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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文学创作论_论司马光的文学创作观念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2 04:46:45 点击:

      摘要:司马光作为宋代的名臣大儒,有很大的空间进行学术探讨。司马光有着深厚的儒学积淀,同时又时刻以儒者的规范要求自己。本文由此从三个方面对司马光的文学创作思想进行论述:一是司马光对文学“文以载道”、“有适于用”的文学功用的认识,二是司马光对文学创作诚实不虚、严谨朴素的态度,三是司马光在诗歌创作与鉴赏方面对隐逸生活、平淡闲远的追求。
      关键词:司马光;朴儒;文学思想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2)06-0180-005
      司马光是宋代的名臣大儒,一生著述极丰,根据《郡斋读书志》所载,司马光共留下经学、史学、哲学著作三十余种。司马光在史学领域地位崇高,其所著《资治通鉴》被《四库全书总目》称为“网罗宏富,体大思精,为前古之所未有”[1],与司马迁并称为史学界的“两司马”。在经学上,司马光弘扬儒术,力辟佛老,对儒家经义做了许多开创性的阐释,朱熹将其与同时的周敦颐、邵雍、二程、张载合称为北宋“道学六先生”[2]卷八十五。司马光的文学成就不如史学、经学耀眼,然而著作繁富,成就斐然,如今留有赋一卷,诗十四卷,制诰、奏议、章表四十三卷,书启、论说、纪传、杂文十四卷,序跋、《疑孟》、《史剡》、《迂书》等二卷,墓志、祭文、青词等六卷。司马光留下的大量著作,为研究其文学思想奠定了基础。
      司马光不以文学自矜,他评价自己“至于属文,实非所长”,实为自谦之词。司马光在《答怀州许奉世秀才书》中说:“光性愚鲁,自幼诵诸经,读注疏,以求圣人之道,直取其合人情物理,目前可用者而从之。前贤高奇之论,皆如面墙,亦不知其有内外中间,为古为今也。比老,止成一朴儒而已。”[3]453司马光自诩“朴儒”,结合司马光的立身处世、学术观点来说,这一自诩可谓恰当。司马光的文学创作观念也都明显受这一思想的影响。本文对司马光的文学创作观念从思想内容、表现手法及诗学倾向等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一、务为可用之文,推崇文以载道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序》中说:“每患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遍,况于人主,日有万机,何暇周览。臣常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关国家盛衰,系生民休戚,善为可法,恶为可戒者,为编年一书。”[4]9607这是司马光治《资治通鉴》的初衷,即从繁多的史料中撮其精华,汇为一书,务为可用,于军国政事有益。司马光在《答范梦得书》中也曾说:“诗赋等若止为文章,诏诰若止为除官,及妖异止于怪诞,诙谐止于取笑之类,便请直删不妨。或诗赋有所讥讽,诏诰有所戒谕,妖异有所儆戒,诙谐有所补益,或并存之。”[3]1743这是与范祖禹讨论《资治通鉴长编》的书信。在司马光看来,若是诗赋仅有文采,连《长编》也可弃之不取。《长编》对于史料具有收集性质,务为广博,“弃之不取”可见司马光对诗文之“用”的重视。而有益之文,诗赋、诏诰、怪诞、诙谐等文章都可以选用。《资治通鉴·陈纪二》记载了隋治书侍御史李谔的上书:“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世俗以此相高,朝廷据兹擢士。禄利之路既开,爱尚之情愈笃。”[4]5476这是李谔对江左文风的批评,也可视作司马光的代言。由此也产生了一个《资治通鉴》引起广泛讨论的问题,即屈原在《通鉴》中无一字提及。
      对于这一问题,有些读者将其理解为司马光对于屈原“露才扬己”、“暴露君恶”的行为不以为然,因而不屑齿及。更有甚者,将司马光列为屈原的对立面,如闻一多曾说:“我记得,至少有两人了解屈原,一个是教人‘痛饮酒,熟读离骚’的王孝伯;一个是在《通鉴》里连屈原的名字都不屑一提的司马光。前者一个同情的名士,后者一个敌意的腐儒,都不失为屈原的知己。”[5]这未必是司马光的原意,司马光并非敌意屈原,在七言绝句《醉》中有句云:“果使屈原知醉趣,当年不作独醒人。”如五律《五哀诗·屈平》有句:“冤骨销寒渚,忠魂失旧乡。空余《楚辞》在,犹与日争光。”可见,司马光不仅同情屈原,对于《楚辞》也报以极高评价。之所以在《资治通鉴》中对屈原只字未提,恐怕是由于司马光对于《资治通鉴》严格的取舍标准。《邵氏闻见后录》卷十曾说:“司马文正公修《通鉴》时,谓其属范纯父曰:‘诸史中有诗赋等,若止为文章,便可删去。’……《通鉴》并屈原事尽削去之。……《通鉴》掩日月之光,何耶?公当有深识,求于《考异》中无之。”[3]2042或许在司马光看来,辞赋仍属于“载之空言”,因而不仅在《通鉴》中不提《离骚》,甚至连屈原的事迹也只字未提。
      司马光对藻绘雕饰的文辞不以为然。司马光在《答福昌张尉耒书》中说:“然窃见屈平始为《骚》,自贾谊以来,东方朔、严忌、王子渊、刘子政之徒踵而为之,皆蹈袭模仿,若重景叠响,讫无挺特自立于其外者。”[3]1285司马光对于屈原以后的赋作家几乎一概抹杀。司马光自身创作也务为可用,苏轼评价他:“其文如金玉谷帛药石也,必有适于用,无益之文,未尝一语及之。”(《司马温公行状》)[3]2046
      司马光与当时文坛上兴起的古文运动相呼应,也继承了从柳开、穆修、石介等人传袭而来揄扬韩、柳古文的传统,司马光强调“文以载道”。司马光《在答陈充秘校书》中说:“然光未知足下之志,所欲学者古之文邪?古之道邪?若古之文,则某平生不能为文,不敢强为之对,以欺足下。若古之道,则光与足下并肩以学于圣人,光又智短力劣,疲倦不进者也。……足下所称引古今传道者,自孔子及孟、荀、扬、王、韩、孙、柳、张、贾,才十人耳。若语其文,则荀、扬以上,不专为文;若语其道,则恐王、韩以下,未得与孔子并称也。”[3]1238司马光一生推崇扬雄,认为扬雄“不专为文”,有道存之,是司马光心中的文人典范。尽管扬雄有辞赋传世,然而司马光所尊崇的则是扬雄《太玄》、《法言》等阐述儒学义理的著作。对于“文以载道”的观点,司马光在对庄子的评价中可以很鲜明地体现出来。
      或曰:“庄子之文,人不能为也。”迂夫曰:“君子之学,为道乎?为文乎?夫唯文胜而道不至者,君子恶诸。……而子独嗜之乎?”或曰:“庄子之辩,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迂夫曰:“然则佞人也,尧之所畏,舜之所难,孔子之所恶,是青蝇之变白黑者也,而子独悦之乎?” (《迂书·斥庄》)[3]1518   这是司马光对庄子之文的看法。在他看来,庄子之文离道甚远,虽然文采斐然,然而文胜而道不至,是颠倒黑白之文,不足贵。司马光对扬雄“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的说法笃信不疑,对于扬雄“雕虫篆刻、壮夫不为”的思想深有感触,因而排斥辞藻富丽而不以道贯之的作品。像这类观点在《迂书》中尚有很多,如“君子有文以明道,小人有文以发身。夫变白以为黑,辕南以为北,非小人有文者,孰能之?”(《文害》)“言而无益,不若勿言。为而无益,不若勿为。”(《无益》)“使庄为扬言,斯与之矣;扬为庄言,斯拒之矣,孰党焉。”(《无党》)这些都表明司马光对于无益儒道的文章是弃而不为的。司马光自己的作品也大量谈道解经,其儒学著作详列于下:
      经类:《温公易说》一卷,《无逸讲义》一卷,《古文孝经指解》一卷,《中庸大学广义》一卷。
      子类:《疑孟》一卷,《说玄》一卷,《潜虚》一卷。
      注疏类:《集注法言》十三卷,《集注太玄经》十卷。
      杂类:《道德述要》二卷,《居家杂仪》一卷,《温公书仪》一卷。(以上目录及卷次据《郡斋读书志》)
      二、诚实不虚的创作态度,严谨素朴的文学表达
      司马光行文不求工巧组丽,而是平典自然,娓娓道来,成就虽不如同时期的欧阳修、苏轼、王安石等人,历来却不乏读者,且评价颇高。苏轼在《司马温公行状》中称赞司马光的文章是“文辞醇深,有西汉风”[3]1802。司马光在行文技巧上没有过多的讲究,但在文章中诚实自然,纤毫不隐,读其文可知其人。
      《邵氏闻见后录》卷二十一记载司马光少年时期的一则轶事,“光年五六岁,弄青胡桃,女兄欲为脱其皮,不得。女兄去,一婢子以汤脱之。女兄复来,问脱胡桃皮者,光曰:‘自脱也。’先公适见,诃之曰:‘小子何得谩语?’光自是不敢谩语。”这是一则轶事,司马光为人诚实不欺在当时实是有口皆碑。司马光终其一生忠厚正直,他曾说:“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耳。”[6]苏轼在《司马温公神道碑》中也说他:“论公之德,至于感人心,动天地,而蔽之以二言,曰诚曰一云。”[3]1831司马光为人磊落坦荡,有君子之德,行文也是发于胸臆,纤毫无隐,给人一种诚实自然的动人力量,后世读者常因文考究其心,从文章中窥见司马光的德行。清代沈德潜在《重刻司马文正公集序》中评价:“故自奏对扎疏,以及辞赋记赞,其微者根乎天人性命,显者关乎宗社生灵,皆发乎道德功业之余,非有意于文,而不能不文者也。世之读公文者,因辞以求其用心之不欺,即大《易》所谓‘修辞立其诚’者。”[3]1922司马光认为,文如其人,有德君子不当为怪异之文,失之不经,“有兹事必有兹理,无兹理必无兹事。世人只知所怪希见,由明者视之,天下无可怪之事”[3]1508。司马光以名节自矜,无论言行举止、论文著述都不失君子之风,今天流传的司马光作品,绝少怪力乱神之事,大多发于胸臆,娓娓道来,正气凛然又不故作姿态,不少评论家都曾评价司马光作品持论甚严,道德俨然,使人读其文可想见其人。如范成大《跋司马温公帖》:“旧传字书似其为人,亦不必皆然。……惟温公则几耳,开卷俨然,使人加敬,邪僻之心都尽,而况于亲炙之者乎?”[3]2094宋代楼昉《崇文古诀》卷十七评司马光《谨习书》曰:“此书说礼与他人说礼不同,援据得当,措陈明白,诚笃恳切。可以见此老爱君忧国之心。”宋代刘炎《迩言》评价:“或问:‘欧阳、司马之文,孰优?’曰:‘欧阳本之韩退之,学而至者也;温公远齐先汉,自诚实而充也。’”[3]2096元代吴澄《张氏自适集序》也曾说:“欧、曾、王、苏同时,司马文正公岂出于数子上哉?然读者不肯释手,何欤?盖其心术正,伦纪厚,持守严,践履实,积中发外,辞气和平,非徒言为之尚,以人论文则然也。”[3]2097-2098司马光的文章之所以能产生如此感人至深的力量,是因为他在文章写作中贯穿着“诚”这一朴实自然又难能可贵的创作态度。清人在《培远堂重刻司马文正公传家集序》中评价司马光:“邵子以公为脚踏实地人,朱子以为笃学力行,有德有言,岂虚语哉!窃尝以为古今人才力难以强同,中心之诚可以自勉。公平生事业,皆从‘诚’字流出,故无不可对人者。”[3]1913
      此外,司马光对大言无羁、诡辞谩语的文学表达也深为不满,因此他对《孟子》、《战国策》等雄辩之文多怀不满。为此,他还特地作了《疑孟》,对孟子的言说表示质疑。如《疑孟·告子曰生之谓性犹人之谓性乎》:“疑曰:孟子云:‘白羽之白,犹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告子当应之曰:‘色则同矣,性则殊矣。羽性轻,雪性弱,玉性坚。’而告子亦皆然之。此所以来犬牛人之难也。孟子亦可谓以辩胜人矣。”[3]1491司马光对孟子的诡辩不以为然,认为孟子混同概念,以达到“胜人” 的目的。再如《策问十道·第五道》对孟子的言说又进行了批评,孟子曾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对此,司马光认为孟子是在非圣毁经,使得后世学者认为《尚书》不可信,而对圣人、对经典轻加诋议。司马光反驳道,孟子自己曾说过“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难道只能用来说《诗》,不能用来评价《尚书》吗?不仅如此,司马光对于逞口舌之辩的历史人物多有贬斥。司马光在《贾谊论》中认为“世皆以贾生聪明辩驳,晓练治体”,而自己认为“贾生学不纯正,虽有俊才,任之为治,必不效矣”。原因就在于贾谊所言过当,言辞激切却又不识时务。司马光对于德才之辩看得非常深刻,对于缺乏敦厚的思想内涵又大言欺人的人物多加批评,认为贾谊“世人不察其所由之术,苟见其材之茂,学之博,其言暐晔可观,而不得施于世,因从而叹之,不知失夫驳滥刻深,非吾党也”[3]1425。虽然司马光“文似西汉”,但对于大言不惭的贾谊,司马光也大不以为然。
      司马光对于舞文弄墨的否定或有来自于现实的考虑。王安石曾引荐一批在司马光看来巧言令色,用伶牙俐齿为改革鼓吹的官僚。司马光在《与吴相书》中说:“州县之役,困于烦苛,以夜继昼,弃置实务,崇饰空文,以刻意为能,以欺诬为才。”[3]1274史载王安石引荐吕惠卿时,神宗与司马光之间有这样一番对话:司马光谏曰:“惠卿险巧,非佳士,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皆其所为也。”……帝曰:“惠卿进对明辨,亦似美才。”光对曰:“惠卿诚文学辨慧,然用心不正,愿陛下徐察之。江充、李训若无才,何以动人主?”帝默然。[7]司马光赞同孔子的说法:“我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在司马光看来,真正的儒者是道德高远、博雅渊默的,对于言辞浮夸、为文缛丽者不足以称之为儒者:“儒者果何如哉?高冠博带,广袂之衣,谓之儒邪?执简伏册,呻吟不息,为之儒也?又况点墨濡翰,织制绮组之文以称儒,亦远矣。”(《颜太初杂文序》)[3]1324   三、陶写林泉之乐,诗贵平淡闲远
      司马光曾评价自己“至于属文,实非所长”,“尤拙于诗”,实为自谦之词。司马光留有一千零二十九首诗,还著有《温公续诗话》,仿欧阳修《六一诗话》的体例而著,兼有纪事、诗评。大量文献为研究司马光的诗歌创作态度提供了条件。
      司马光有着极强的用世之心,《宋史》本传记载,元祐后司马光再度拜相,“欲以身徇社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举诸葛亮食少事烦为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业。”[8]司马光在《疑孟·陈子曰古之君子何如则仕孟子曰所就三所去三》中反驳孟子道:“君子之仕,行其道也,非为礼貌与饮食也。昔伊尹去汤就桀,桀岂能迎之以礼哉?孔子栖栖遑遑,周游天下,佛肸召欲往,公山弗扰招欲往,彼岂为礼貌与饮食哉?急于行道也。”[3]1492在司马光看来,只要人臣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君主如何礼遇自己是可以不计较的。然而司马光在诗歌创作领域却极力推崇高蹈归隐之诗。
      司马光在《通鉴》中于高士、隐士一概不取,在诗歌方面却颇推崇隐士之诗。在《续诗话》多有记载。第二则便是记载九诗僧之一的惠崇的诗,然而这一则褒贬却不甚明显。他引用欧阳修的原话,称《九僧诗集》已经散佚,九诗僧除惠崇以外,其他姓名皆不可考。司马光则通过他人之口将九诗僧全部罗列而出,可以补史记之缺。《续诗话》还多次摘录隐士诗并加以褒扬,如赞美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是“曲尽梅花之体态”[3]1791, 赞美魏野的“千林蠹如尽,一腹馁何妨?”(《啄木鸟》)“吉凶终在我,翻复谩劳君”(《竹杯挍》)为“有诗人规谏之风”,并称赞“妻喜栽花活,童夸斗草赢”是“真得野人之趣”[3]1792。除此以外,《温公续诗话》还记录了韩退、刘概等处士。对于隐士生活,司马光表达了发自真心的向往与倾慕。
      司马光自己也创作了许多此类诗歌。较为有代表性的是《自题写真》:
      黄面霜须细瘦身,从来未识漫相亲。居然不可市朝住,骨相天生林野人。
      还有如《河边晚望》:
      高浪崩奔卷白沙,悠悠望极入天涯。谁能脱落尘中意,乘舆东游坐石槎。
      再如《自嘲》:
      英名愧终贾,高节谢巢由,直取云山笑,空为簪组羞。浮沉乖俗好,隐显拙身谋。惆怅临清鉴,霜毛不待秋。
      司马光功业煊赫而作这些诗,可谓“心缠机务,而虚述人外”,司马光汲汲于仕进,但对“蔬食饮水、曲肱枕之”的儒者风采却未能忘怀。
      司马光与欧阳修、梅尧臣等宋初著名诗人交好,他自己也十分喜爱平淡诗,并对梅尧臣的“状难写之境,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9]十分称赏,并在《温公续诗话》中多次提到。司马光称赞父亲司马池的诗《行色》为“岂非状难写之景也”,并说“古人为诗,贵于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故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也”。司马光对梅尧臣的诗赞不绝口,在《园中纪事二绝》中说:“坐嗅白莲药, 卧看青竹枝。闲斋不成寐, 起读圣俞诗。”梅尧臣去世后,司马光还作有《和不疑送虏使还,道中闻邻几圣俞长逝,作诗哭之》、《梅圣俞挽歌二首》、《和吴冲卿三哀诗》等。在诗歌上,司马光比较倾向于欧阳修、梅尧臣的观点,作诗讲究含蓄有味,得味外之旨,司马光不是诗文革新的主将,但是以实际行动以及自身的政治地位为欧、梅、苏等人起到声援作用。
      即使作者并非隐士,司马光所称赏的仍然是平淡闲远、隽永有味的诗篇,如寇准的“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陈尧佐的“雨溜蛛丝断,风枝鸟梦摇。诗家零落景,采拾合如樵”,杨朴的“狂脱酒家春醉后,乱堆渔舍晚晴诗”,大名进士耿先之的“浅水短芜调马地,淡云微雨养花天”,等等。
      司马光的创作中有许多是讲求平淡风格的,俯拾即是。如《夏日西斋书事》:
      榴花映叶未全开,槐影沉沉雨势来。小院地偏人不到,满庭鸟迹印苍苔。
      《晓霁》:
      梦觉繁声绝,林光透隙来。开门惊鸟鸣,余滴堕苍苔。
      再如《湖上村家》:
      万顷寒烟外,茅茨枕碧流。枫林巢乳鹤,沙溆乱鸣鸥。漠漠菰蒲晚,苍苍芦荻秋。欲过南浦去,篱下出渔舟。
      司马光作为一代重臣,其诗心却常在山水花鸟之间,这与司马光几次出都经历及进退自如的人格修养有关。同时,司马光的诗歌追求也是对唐诗以来崇拜隐士群体的诗歌传统的继承。“无论是寻访旧友、煮茶谈天、学禅问道还是兴起闲游,在某种意义上都体现了诗人对当下现实的暂时逃离,对更高层次的精神世界的追求——对一种能够安顿自己心灵的精神境界的寻访。……因此,诗歌文本的抒情对象常常不只是停留在那群高士身上,而是引向包容高士、藏匿高士的远离人烟的化外之境。”[10]
      司马光曾公开表态自己不善作诗,甚至认为诗无关紧要,在《答齐州司法张秘校正彦书》中说:“光素无文,尤拙于诗,不足以揄扬盛美,取信于人。况近世之诗,大抵华而不实,虽壮丽如曹、刘、鲍、谢,亦无益于用。……诗何为哉!诗何为哉!”[3]1268司马光有时又会显示出自己的矛盾之处,不仅自己留诗甚多,而且将诗作为权衡人才的标准,他在《冯亚诗集序》中说:“文章之精者,尽在于诗。观人文者,观其诗,斯知才之远近矣。”[3]1332由此可见,司马光并非认为诗“无用”,而是华而不实的诗无用,司马光所称赏的不是辞藻堆砌的诗,而是平淡闲远,抒发真性情、真自我的诗歌。
      参考文献:
      [1]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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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苏轼.东坡志林[M].北京:中华书局,198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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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何文焕,辑.历代诗话·六一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2004:267.
      [10]黄雪敏,林丹纯.唐诗“寻访不遇”主题的审美探析[J].江淮论坛,2012,(1):162.
      (责任编辑 文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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