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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言情 萧红【萧红:幸福而荒凉的1935年】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2:00 点击:

      原名张乃莹,曾用笔名悄吟,黑龙江呼兰县人。幼年丧母,1928年在哈尔滨读中学,开始接触五四以来的思想和文学。1930年离家出走,几经颠沛,濒临绝境。1932年与萧军结为夫妇。1933年与萧军自费出版第一本作品合集《跋涉》。1935年得到鲁迅的帮助,发表成名作《生死场》,开始用笔名萧红,从此饮声文坛。1936年,东渡日本,在东京写下了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0年与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不久发表了中篇小说《马伯乐》和著名长篇小说《呼兰河传》。1942年,在香港玛丽医院病故,享年31岁。

      1

      这一年的岁末,对于年仅25岁的张乃莹来说,迎来了她生命中快乐的峰巅。她第一次以“萧红”为笔名写的长篇小说《生死场》由鲁迅任主编,并且亲自校阅、编订、作序,在上海容光书局出版了。其实,自从她与萧军在前一年的11月与鲁迅第一次见面之后,便一直沉浸在这位日轮一般照亮了整个20世纪中国文坛的巨人所带来的温暖里。1939年10月,在纪念鲁迅逝世3周年的长文《回忆鲁迅先生》里,萧红依然能从时间的深处拽出一缕先生的目光――“曾接触过这种眼光的人就会感到一个时代的全智者的催逼。”就在这一年里,她飞快地成了鲁迅家里的常客。她常常“听到楼上明朗的鲁迅先生的笑声冲下楼梯来”;他们的关系融洽到了她可以在鲁迅和许广平面前炫示自己的漂亮,甚至直接与先生讨论“女人穿什么衣服好看”的地步。而病中的鲁迅也变得轻松而俏皮,比如在躺椅上开她的玩笑,给她和青年们讲鬼故事,诸如此类。当萧红一度慵懒嗜睡,人发胖,也没写出好作品时,便自责写信请先生鞭她的手心,鲁迅则在复信中说:“我不想用鞭子去打吟太太,文章是打不出来的,从前的塾师,学生背不出书就打手心,但愈打愈背不出,我以为还是不要催促好。如果胖得像蝈蝈了,那就会有蝈蝈样的文章。”当然,这一切融洽都是建立在最初的信任之上的。因为从一开始。鲁迅就认定他眼前这位娇弱率真的聪慧女子,是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这一年,萧红与萧军的传奇爱情故事,也随着他们作品的频频面世,传遍了整个上海文坛。鲁迅介绍他们认识了上海著名的左翼作家胡风、聂绀弩、叶紫等人,把他们的作品推荐给陈望道主编的《太白》、郑振铎主编的《文学》等刊物,还把萧红介绍给美国作家史沫特莱、日本友人鹿地亘等。可以这么说,二萧在鲁迅的帮助下闪电般双双登上文坛,轰动一时,成为上海在沦陷为冰冷的乱世孤岛前最艳丽、也是最温婉的一段前尘往事。
      突然得到的阳光和雨露,让一直在凄苦命运中挣扎着的萧红,感到这幸福来得太快、太幻美、太没有真实感,以致隐隐透出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不管怎么说,她依然幸福得手舞足蹈,不知所措,就像在《呼兰河传》中写到的那样任性而娇蛮: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得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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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5月,萧红完成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散文集《商市街》。谁曾想得到呢,幸福中的萧红,写下的仍然是一部孤独、愤懑、绝望的作品,充满了寒冷与饥饿、贫苦与无聊。她发现了一种细腻、干净、平和的实录语调,记录了她与萧军在哈尔滨的那段悲凉生活。
      这是我读到的一部最“饥饿”的自传性作品。当她听见门外有提篮卖面包的声音时,她说“即使不开门,我也好像嗅到麦香。对面包,我害怕起来,不是我想吃面包,怕是面包要吞了我。”(《提篮者》);她在等着萧军带食物回来,她说“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吗?朝子可以吃吗?”(《饿》);好不容易萧军回来了,带回―块烧饼,马上又要出去找新的活干,她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追赶到门外问他;好像很久捉不到的鸟儿,捉到又飞了!失望和寂寞,虽然吃着烧饼,也好像饿倒下来。”(《他的上唇挂霜了》)。
      萧军在后来的回忆中说到过当时的一件小事。有一天,他们终于又借到了一张小床,可以不必挤在同一张小床上睡了。熄灯后,萧军却听到萧红在另一张床上抽泣,一问,萧红说:“我睡不着!不习惯!电灯一闭,觉得我们离得太遥远了!”萧红对孤独的恐惧已经到了难以理喻的程度,萧军仿佛是一根救命草,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要牢牢抓住!一旦白天萧军出去了,这个“家”立刻就变得难以忍受――没有阳光、没有暖意、没有生气,如同寸草不生的荒凉广场;只要萧军一回来,即使再清苦再贫寒,也会立刻把萧红带到快乐的天堂。
      写到这里,笔者不得不追述一下她的身世,虽然她的早年身世至今仍有许多地方被重重疑云包裹着;虽然在《呼兰河传》里留下的蛛丝马迹中,后人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她真实的经历,哪些是草长莺飞的童年幻觉。萧红,原名张乃莹,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呼兰县。“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疏远,甚至于无情。9岁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父亲也就更变了样,偶尔打碎了一个杯子,他都骂到使人发抖的程度。每从他的身边经过,我的身上就像生了针刺一样,他那高傲的眼光经过鼻到嘴角,一直往下流着,父亲看人的时候眼睛都是转弯的。”整个成长时期,除祖父之外,家庭带给她的只有入骨入髓的荒凉。
      1930年和1931年,萧为了抗婚两次离家出走,流落到哈尔滨街头,与一汪姓男子同居于东兴顺旅馆。到了1932年夏天,由于拖欠了旅馆几百元的食宿费,姓汪的借故溜走,一去不回,把孤苦伶仃的萧红抛弃在旅馆里。房东将已有几个月身孕的萧红扣作人质,并欲卖到妓院。萧红在万般恐惧和惊惶无奈的情况下,写信向《国际协报》求救,不久,萧军受编辑者裴之托,来到东兴顺旅馆看望萧红,这才使萧红凄苦飘零的命运有了一丝转机。一场大洪水之后,挺着大肚子的萧红趁乱逃离旅馆。凄苦衰弱到极点的萧红打动了萧军的义胆柔肠,从此,二人结为夫妻,在哈尔滨过着一贫如洗、相依为命、寄人篱下的生活。
      直至1934年底他们流落到了上海;直至这一年,她遇到了像父亲一样关怀她、爱护她,甚至有些娇宠她的鲁迅;直至她以惊人的才华和力透纸背的《生死场》进入上海文坛,赢得了像茅盾、郑振铎、巴金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的称赞。这时候,她内心的荒凉才暂时被上海滩喧动的潮水,暗暗地掩藏起来。

      3

      然而,世间的幸福总是在短暂的盛大之后,便迅速枯萎。萧红没有想到她的幸福会来得这么炫目;更没有想到的是,竟消退得这么突然!
      萧红是那个时代中少有的、敏感到触及了生命那荒凉之核的作家。她的知音只 [ 2 ] 有鲁迅――不是“左联”的那个文坛领袖鲁迅,而是在《野草》、《呐喊》和《彷徨》里那个同样敏感而荒凉的鲁迅。这也是鲁迅从一开始就对她格外呵护的真正原因。即使是曾经把她从地狱里拯救出来的、长时间相濡以沫的萧军,也无法真正面对那样一颗荒凉到极致的凄美的心。
      萧军是那个时代真正的“侠士”。他身材高大,赳赳雄武,直心耿介,义薄云天。在握笔从文之前,他曾筹划拉一支队伍在东北抗日,失败以后,一直是以教拳卖艺糊口养命。甚至1940年到了延安之后,因为在“王实味事件”中为素昧平生的当事人仗义执言,还背上了“同情托派份子”的政治黑锅。萧军的文学观念中使命感极强,遵奉“文以载道”的担当精神,曾多次与毛泽东当面讨论延安的文艺政策,极受重视,直接促成了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的召开,并在毛泽东致开幕辞后第一个发言。
      这样一位热血进流、肝胆相照的文学侠士,怎么可能与内心已荒凉入骨的萧红做到感同身受,进而相依为命!当萧红命悬一线,处于孤弱零落的地步时,他还可以挺身而出,像一个古风犹存的旷世大侠,不惜声名财物,全力承担起呵护弱小的道义使命;而当萧红进入文坛,真正摆脱了生存的困境,进而大面积清理灵魂的沉积之物时,他却无法像当年在旅馆里一样再施以温暖,因为他根本就无力进入她荒凉的内心!萧军后来在忆及当年时也说过,所谓的同病相怜,只有同病才能够做到真正的相怜,而自己顶多只能在理性上、甚至于礼貌上关心萧红。
      理性和礼貌是无法深达一个人内心深处那晦暗的部分的。萧红的爱对于萧军而言,太过于敏感、太过于尖锐、太过于执拗、太过于疯狂!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好个像吸盘一样一分钟也不愿放开他的饥渴灵魂。他注定是一个要在人群中承担历史使命的人,尽管这一年他还年轻,还在情感的纠葛中患得患失。
      而同样年轻的萧红,却早已是一个洞悉人性复杂、历尽世间冷暖、了解生命大限的人。一个曾坠入深深的噩梦底部的人,一旦醒过来,就会用自己全部的心力,牢牢地抓住那微茫一线的希望。她太了解萧军了,尽管他们之间灵魂的距离永远也无法拉近,但数年之后的弥留之际,她躺在玛丽医院的病床上仍然坚信:“如果三郎(萧军)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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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红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仅仅持续到第二年的春天,一切都变了。
      世事变迁如沧海桑田,如今,我们已无从知道当年萧军与那个直接导致萧红避日本的陈涓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关系。这件事让本来就敏感于人性无常的萧红,感到希望再次破灭,日子重新跌入黯然无光的荒凉地带。她选择了离开。这位曾把她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的恩人,这一次,却让她再次尝到了绝望的煎熬之痛。
      幸好,那时候鲁迅还在。晚年多病的鲁迅、她生命中另一位灵魂的恩人,虽然几个月之后也离她而去了,但几个月独处异国的时间,却足以让她返观自照,让她刚刚生长出来的羸弱灵魂,得以经受异国孤独的考验。此后的5年时间里,她回上海、下武汉、走陕北、入四川,最后避难香港,写下了大量对中国现代文学来说贡献极大的作品。1942年1月2日,年仅31岁的萧红病逝于玛丽医院。她得的是与鲁迅一样的肺病。一缕幽魂从此寄附于香港浅水湾灰黯的墓地里。
      可异的是,鲁迅没能活着看见她写出奇异得如同天籁般的《呼兰河传》。书中的呼兰河早已超越了一个县城的界域。它的河床上刻划着她飘零一生的印迹;它的河道里有她的源头、她的终点;它的河水流淌着她全部的幸福、全部的荒凉――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呼兰河传》尾声
      责任编辑 罗三藐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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