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是一个平静的地方,这种宁静突然被打破,是因为一个名叫丹泽的青年的闯入。丹泽,犯强奸罪刚出狱,作为性侵犯者,丹泽到治安处登记,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镇。谣言加剧了人们对丹泽的敌视和恐惧,人们商量怎么把他赶走――不给他任何工作的机会,他们想用这种无声的拒绝赶走这个恶魔。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亨利的老爷车陷入泥淖熄火了,丹泽主动帮他把车推了出来。亨利为了感谢他,让他每周来给自己的院子除草,并付给他少量的报酬。大家跑到亨利家里责怪他不该给“强奸犯”任何机会。亨利解释,丹泽看起来很友善,不像有的罪犯那么凶恶。家有6岁女儿的大卫气愤地告诫亨利:“他表现得越友善,对孩子们就越危险!”
周末,丹泽来到亨利的小院,帮他除草、修剪,给花儿浇水。院子里种了一种小花,叫玛格丽特。亨利发现,丹泽特别喜欢这种清新脱俗的小白花,每次给花浇水他都特别温柔,有时还会出神地看着花瓣。
丹泽还找到了一份司机的工作。小镇的居民们更加恼怒,因为开车的工作,意味着他的活动范围更大,对孩子们更危险。
一天,大卫的小女儿艾米回家告诉他,这两天大雨,从学校到家的路上有一个小水塘,她和同学们都害怕过去,那个叔叔把他们抱了起来,他的裤子全被雨水打湿了。他还给几个同学买了棒棒糖吃。大卫一把打落了艾米手中的糖。艾米吓哭了,大卫告诉她,丹泽是坏蛋,不许和他说话!
艾米小声地嘟囔,可是,他的眼睛很温暖,像爸爸一样……
周五的下午,孩子们在校车上打闹。突然“刺”的一声,行驶在路上的车忽然打滑,司机控制不住方向盘,更糟糕的是,迎面来了一辆大车,如果两车相撞,后果不堪设想。司机双手发抖,孩子们恐惧地尖叫着!
这时对面驶来的车突然扭转方向盘,车子急转弯,撞到了路边的树上,而校车仅仅蹭到了对面车的车尾安然停了下来。孩子们安全了,但对面车的司机头撞到了方向盘上,鲜血流淌出来。
大家吓坏了,校车司机很快叫了救护车。大家发现司机被卡在车里,不能动弹。艾米哭着给大卫打电话,大卫听到女儿说,是丹泽,那个黑人救了我们!这时大卫正和几个律师商量赶走丹泽的法律程序,这一刻,他们都呆住了,沉默了……
医生说丹泽的头被猛烈撞击,需要做手术取出脑子里的血块。小镇的居民为丹泽捐款,但是对他的心态仍然很复杂,一方面他们感激丹泽救了孩子们,另一方面他们依旧对“强奸犯”耿耿于怀。
丹泽的手术很顺利,没有了生命危险,却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一个星期后,一个陌生女人抱着一束鲜花走进了丹泽的病房。她告诉大家,她叫丽莎。她16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17岁的黑人男孩,她把男孩带回家中,当他们有点情不自禁的时候,丽莎的父亲突然回家了。她怕父亲责骂,就指责男孩强奸自己。男孩为此被判刑,坐了10年牢。
这10年里,每年女孩过生日,都会收到男孩托人寄来的花――玛格丽特。那是丽莎最喜欢的花……说到这里,女孩已是泣不成声。
小镇的人们或者泪流满面,或者沉默不语。毫无疑问,这个男孩就是丹泽,那个倔强却又渴望爱的人!
选自《时代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