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一种隐藏,隐藏的位置差异,让人读出不同的动静。为此,我一直渴望探寻到灵魂深处或思想积压中的放出的那一屡光芒。我总以为正是那份挤压和遗忘的色泽,赋予诗歌刚性和生命。这样的诗歌出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刺头刺尾的,马上会有磕碰、有火花,会停留在一些人或者一个人心灵最隐秘的部位,从此牵扯出一些变异,甚至改变一些秩序。
诗歌又是一种呈现,不同的是呈现的深浅,繁花遍野或者是森林后面的那一点阴影。有的只需要张开肉眼,有的则需穷尽一生方能窥见。
但诗歌的确无处不在。她的存在并不因为有没有人将其拼凑成分行,也不因为有没有人来过,她更像大地和天空,一直存在着,或许地上人来人往,或许天上月寥星稀。
所以,我经常感受到的真正诗歌似乎和诗人无关,那只是一次寄居、一次偶遇,而那人刚好路过罢了。真正的诗歌也和各种流派无关,她的衣裳都非人工织就的,她永远披的是日月天光。
诗歌的邂逅却无从安排,经常发生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如突然的响雷,如一场意外事故。像一本诗集的命运,整套书的价值,也许就因为那么一行字,出现在突然打开的那人的眼帘。
于是,诗歌又是流淌的,将我居左居右,让我或喜或悲,忽而平常忽而神圣,而所有源自于诗歌的触动,都是转瞬即逝的,犹如恍惚。在要沉溺的时候,已经浮出了水面;要登高望远的时候,已跌落枝头。
诗歌于我,因此更多的时候是一份烧灼、一份不安。那个远方仿佛曾经抵达,又总在远处,那种感觉像蹦极,抵达的时候,也就是离开的时候。
而我希望我的诗歌提供的更多的是罅隙,分割着世界和我的每一个侧面。我喜欢隐在这样的破碎里,知道是他,却不是具体的他。而可以触及到的也许只是一份狡猾、一次微笑、一个表情、一种飞翔。
我一直迷醉樱花,那种我至今未亲眼目睹的芬芳。我一直知道她的盛开,我一直知道我将捧嗅、歌舞,只隔着一次心灵悸动的距离。因此,我也有了上路的冲动,在共同的经历里有了仰头的欲望,在大家都有的黎明里,必然有着只有我认识的那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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