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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东流去:1987年黄河东流去视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9 04:29:49 点击:

      [作者简介]   查干,内蒙古扎鲁特旗人。1959年毕业于内蒙古蒙文专科学校翻译专业。历任内蒙古四子王旗人委办公室翻译、语委干事、人委办公室秘书,乌兰察布盟文化局创作员、盟文联副主席及文学工作者协会主席,内蒙古作家协会理事,民族文学杂志社编辑、编辑室副主任及主任、副司级专职编委,编审。1964年开始发表作品。198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爱的哈达》、《灵魂家园》等。
      
      有一首歌里唱:“漫漫人生路……”,其实,人生之路并不漫长,充其量,母胎至坟墓而已。其间的生活内容,虽然五光十色,也不过是一片烟水,一风可以吹尽。如此,生的质量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论你寿长或寿短。
      我的师长,著名诗人苏老金伞,就是一位活出了质量的人,虽然他一生命运多舛,多有不幸。苏老离世,已有多年,但他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每读他的遗作,总使我唏嘘再三,拊掌叫绝。他是去了,变作了一天清新的空气,然而他的诗作变作了金石,沉甸甸地留在了人世间,营养着滋补着我们的心灵。
      那是1978年的仲秋时节。打倒“四人帮”以后,中国作家协会组织的第一个作家采风团,按照日程安排,我们从大庆油田来到鞍钢,宾馆的名字已记不清楚了。当地朋友介绍说,这个宾馆,原本是为接待周恩来总理而兴建的,因为那时鞍山市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宾馆可以接待贵宾。周总理了解到实情之后,当晚就住到另外一个小宾馆去,并且严肃地批评了当时的市领导。
      我们的团长是作家艾芜先生,副团长是诗人徐迟和刘剑青先生,秘书长好像是杨子敏先生。记得在离京前的全体会议上,中国作家协会负责人、诗人李季介绍了这个团的组建情况和行动路线,以及注意事项和分团分组情况。一个团赴西北再转西南,另一个团则直赴东北。
      我是第一次见到诗人李季,他平头,肤黑,中等个头,为人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穿着一身石油工人装,活脱脱一个刚刚离井的石油钻探工。他一手组建了这个采风团,并亲自奔波于各个油田和钢铁公司之间,为采风团的行程做了深入细致的安排,此时他自己身上和心上的疮疤还没有完全愈合,就奋不顾身地投入了重建文学队伍的艰辛工作,百废待兴,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他真是一个情似火、志如铁的铮铮汉子。
      之前,我们通过信,我曾把自己文革后出版的第一本诗集《爱的哈达》寄给他,并求赐教,很快收到了他热情洋溢的回信,当时我所受到的鼓舞是难以言表的,因为他是从延水边走出来的人民诗人,是名诗《王贵与李香香》的作者,我曾连夜聆听过他的佳作《昆仑行》的电台广播,如醉如痴,不能自已。
      当天的全体大会上,他微笑着宣布:“蒙古族的青年人查干为第二活动小组组长。”我当时就傻了: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学诗青年,来担任这些文坛名家的小组长?顿时紧张得汗流满面,手足无措。李季先生的洞察力真是惊人,他一眼便看出了我当时的狼狈相,就走过来对我和蔼地说“不要紧张嘛,这些老同志的组织纪律性都很强,我保证他们会很听话,何况,你这个‘官’其实是个服务员,只是给你戴了一顶高帽而已。他们年纪大了,需要由年轻同志来照顾,你要看好你的‘兵’哦。”他这样一说,我的心放松了许多,就来看组员名单,他们是徐迟、俞林、苏金伞、谢霆宇、碧野、包玉堂、莎红等十余人。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当官,而且是实职,组员们总是抬举我说,组长在上组长在上的,而且一呼即应,从不违纪。有一次,正当我在小组会上发言,因为有些紧张而口干舌燥之时,辽宁老作家谢老霆宇来给我续茶,并幽默地说:“得和组长搞好关系,不然日后会有麻烦。”我赶紧站起来,抱拳,作揖,致谢。他们都很喜欢我这个“上级”,处处关心我,老作家俞林,甚至在我睡过了头的时候,悄悄给我端来早点,每想到这些,至今心头还热,这是一种父辈之爱,师长之爱。如此,怀念之情不能不常萦绕心头。
      来鞍山的第二天晚上,艾青老把我们几个少数民族诗人叫到他的房间里说:“我很喜欢你们几位,也喜欢读你们的诗作,因为都具个性,且不浮夸,也很有些诗意。回到北京之后,你们可以住到我家里来,房子就两间,我们打通铺,切磋诗艺,好好聊一聊。”当时艾老刚被从新疆召回北京不久,他约见的有,来自广西的仫佬族诗人包玉堂、壮族诗人莎红、来自云南军旅的藏族诗人饶阶巴桑,以及来自内蒙古大草原的我。
      当时,苏老金伞与艾青老同屋,他也不时地插话进来,和我们穷聊神侃,甚是融洽。期间,他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张画,叫我们欣赏,问:“此作如何?”只见是一只水鸟,或许是鸭子,卧在苇丛里,在暗淡的灯光下,我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以我当时的鉴赏水平来看,觉得很一般,我就抢先说,“我看一般吧。’不料,苏老顿时悖然大怒,说:“什么眼光,不懂艺术。”边嘟哝边把画作卷了起来,我顿觉轻言惹祸,就站起来道歉:“苏老我不懂装懂,真是该骂真是该骂。”苏老仍不依不饶,再不与我过话。艾青老此时发话了,声调缓慢且幽默:“有什么了不起嘛,不要吓唬人家孩子,我看那张画也卖不了几根金条,各有各的评价嘛,很正常,别理他就是。”说着也笑了。后来才知道,那张画,是著名画家兼诗人黄永玉老送给苏老作纪念的,细想起来,我真是无知者无畏呵。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清早,苏老来找我,说:“你别介意啊,我这个人脾气赖,在家里常常因此受到批判,是个倔老头坏老头。”说着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何况你是我的上级,哪有下级给上级发火的道理?”我受宠若惊,十分感动。从此,我们就成了忘年交,常有书信来往,苏老进京,只要我知道了,就一定去看望他,他是我心中可敬可爱的“倔老头”、好老头。
      苏老,他是真诗人,敢于直言,从不暧昧,虽然一生坎坷,骨骼却是硬的,尤其他的诗骨,值得我们称道。如今,苏老早巳仙逝,但他几次给我以亲切的梦。在我的书房里,至今仍高高悬挂着他送给我的一幅字,那是他在住院期间的最后时日里,写给我的墨宝,所以尤为珍贵,题写时间是1989年9月17日。诗曰:“黄河东流去 / 滔滔历古今 / 多少伤心事 / 犹感泪痕新。”每每仰读这些文字时,我的心总是沉甸甸的。苏老,他足我心中的一尊诗碑,巍巍然耸立着,也是我为诗为人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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