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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奇的文库] 珍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6 04:52:19 点击:

      一九四七年春天,死海西北岸的昆兰地区,沙漠和丘陵上以及岩石嶙峋的山地也被春风吹绿了稀疏的细草。一个十五岁的贝都英牧童名叫穆罕默德・第帕(意思是“狼”),在山中寻找一头迷路的羔羊时,从断崖中看见一个山洞,好奇地投进石块去,听见一种打破巨瓮的声音,以为里面必定有金银宝贝,又不敢独自进去,便邀他的堂兄弟一起进洞去探看。牧童们进洞到八米处,看见满地碎片和杂乱的东西,中间有八个大陶瓮,七个是空的,只有一个还完好,封着盖子,他们打开盖子一看,不见金银宝贝,只有十一卷黑黑的,用布包着的,发着霉臭的卷卷。展开一卷来看,是薄羊皮和皮革缝在一起的东西,还有希伯来文字。少年们失望,只能把那些珍品当做旧皮革,拿到伯利恒城里去卖给一个皮匠,只得到很少的几个钱。皮匠也只当是旧皮,还嫌太硬了,不能用,堆在一边。一次被一个古董商人看见了,料能卖到好价钱,带到耶路撒冷去兜售。把其中的五卷卖给东正教的圣马可修道院大主教撒母耳・耶水(Samuel A.Yeshue),还有六卷卖给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教授苏柯尼克(E.L.Sukenike)。那时阿、以之间矛盾正尖锐,耶路撒冷分为两个阵营,不相往来,不能互相通消息。圣马可修道院大主教于一九四八年二月里,拿了四卷到耶路撒冷的美国东方研究所去给托列巴和布饶恩利二人看,二人认为很有价值,便摄影下来。一九四八年五月,巴勒斯坦形势越发恶化,大主教撒母耳带了抄本去美国,打算以高价出售。但在美国一时也找不到买主,终于在一九五五年被以色列政府以二十五万美元购得。学者们研究了圣马可修道院的抄本是《以赛亚书》,从它的古老字体看,断定是公元前一百年左右的抄本,是极贵重的文物。
      这个发现的消息轰动一时,考古学者们和贝都英部族民纷纷去死海西岸昆兰地区作彻底的探索。阿、以战争停止(一九四八年七月)后,一九四九年二月十五日到三月五日间,约旦政府文物管理部、耶路撒冷法国圣经考古学研究所、巴勒斯坦考古学博物馆联合作山洞探索的工作。工作开始后,耶路撒冷的美国东方研究所也参加了。总指挥是文物管理部长哈定(G.L.Harding)和圣经研究所长罗兰・德・弗克思(Rolandde Vaux)。到一九五六年止另外发现了十个洞窟,连第一个共十一个藏有古卷的洞窟,以及昆兰废墟和修道院。
      现在已发现的十一个山洞的古卷就有五、六百种,碎片数以万计,有人在拼凑整理中。看来这是一个古代庞大的藏书库。其中重要的有第一洞中的《第二以赛亚书》、《感恩诗篇》、《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战争卷》、《创世记外传》等。第二洞有近一百块书卷残片,如《出埃及记》、《利来记》、《民数记》、《申命记》、《耶利米书》、《诗篇》和《路得记》。其中还有霉烂、蛀虫、老鼠也在这些宝贵的抄本中,但学者们很重视这些碎片。第三洞中发现了有名的铜卷,载有藏宝图说明书。今藏英国曼彻斯特大学,专家曾把它锯开条条,加以出版。
      重要性仅次于第一洞的第四洞中有成万块抄本的碎片,是专家学者们拼凑接合的好材料,一块块接合,简直是高难度的拼图游戏;已经拼接出来的九十块《圣经》原文,都是《旧约》各卷的,《以赛亚书》十二块,《诗篇》十块,《申命记》十三块,除了《以斯帖记》外,其他各卷都有。有一份《撒母耳记》抄本保存得特别好,背面裱上蒲草纸。第四洞还有《次经》书卷,《旧约》注释卷、天文学及神秘文学卷,现由牛津大学陆续出版。
      现在“死海古卷”已经整理出来的东西都出版公之于世了。还有成千上万的碎片残料,经过研究、拼凑,放在耶路撒冷巴勒斯坦博物馆里供学者研究。
      关于“死海古卷”的年代,有早有晚,大致在公元前后三百多年间。芝加哥原子能研究所的专家用放射性碳元素年代测定法,测定第一洞卷轴包裹的麻布是公元前一六七年到公元前二三三年间的东西。第四洞的碎片中有些用蒲草纸抄写的,被推断为公元前第八世纪的古抄本,也就是死海古卷中最古老的抄本。总之,这些古抄本的年代比传统的马素拉希伯来文圣经抄本至少早一千年,和“七十士希腊文译本”所根据的原文同时,后者早已失传了。
      在山洞中发现古卷之后,不久又有昆兰废墟(KhirbetQumran)被考吉学家们发掘出来了。这个废墟座落在昆兰河谷北面的高岗上,离死海大约一千二百米。
      一九四九年哈定和弗克思曾做初步的地形考察;一九五一年十一月由约旦文物部、巴勒斯坦考古博物馆、思高圣经学会三个机构正式发掘工作。到一九五三、一九五四年就发掘了这个废墟,栩栩如生地呈现昆兰社团的生活状况。社团的建筑物核心是用大块石头和泥灰砌成的长方形房屋,长三十七米,宽三十米。西北角有个防御用的巨塔,东面有厨房和灶头,西南面有饭厅或会议室。那大房屋里有灰泥碎块垒砌而成的桌子和凳子,还有两个墨水壶,一个是铜的,一个是红陶土的,里面还有干了的墨汁。附近山洞中发现的古卷和文书必定是在这里抄、写的。
      一些石阶,天井和几间倒塌的房间,证明这里曾发生地震。那些台阶和墙的裂缝,可以测定是公元前31年大地震的遗痕。约瑟弗曾在《犹太古史》中记载那一年的地震。弗克思还在那山岗上发掘到二十多个坟墓,死人的骸骨有男的,有女的,没有发现珠宝等饰物,可见昆兰社团的人过简朴的修道院生活,不许有装饰品。
      从废墟中发现的钱币和陶器用具,帮助考古学者推断昆兰废墟的使用年代。据他们考查证明这个建筑物建于亚历山大・詹涅斯时代(公元前一一0年)直到公元前三十一年大地震时有人居住,地震使巨塔倒塌,水池破裂,房倒地荒,变成废墟。在亚基老作犹大王时(Ar-chelaus,公元前四年至后六年)得到修整和扩大,到公元六十八年罗马军团进驻时,昆兰社团的人便把珍贵的抄本和文书等藏进附近山洞中去,准备战争平静后再回来过修道院的生活。隐藏了古卷、文书之后,他们可能参加了抗战运动,可能遭到重大的牺牲。山洞和废墟中的碎片,可能是罗马兵用暴力砍碎、撕碎的。公元七十年战败后,虎口余生者心仍不死,还准备作最后的挣扎。
      在昆兰废墟的南十二里的地方,穆拉伯特河谷(WadiMurabba-at)又发现了四个小山洞,其中有同类的古抄本、文书和有史料价值的实物。抄本中有一卷“小先知书”(从《约珥书》到《撒迦利亚书》)和其他碎片,其文字同传统的马素拉抄本十分近似。惊人的实物有公元一三二――一三五年第二次起义军领袖巴尔・柯卡巴(BarKokhaba)(星之子)的书信,以及当时发行钱币,上面还有巴・柯卡巴的头像。这些实物栩栩如生地告诉我们,昆兰社团的人在七十年的失败后,仍准备继续再斗,他们和希伯来最后的一个杰出的军事领袖巴尔・柯卡巴联系,最后做出壮烈的牺牲。
      这些所谓昆兰社团的团员们,死海古卷和文献的抄、写者,究竟是什么组织呢?经学者专家们讨论、研究的结论,多数肯定是公元前后三百年间犹太教三大教派之一的艾赛尼派的一支派。三派中撒都该派是祭司和贵族阶级的人,他们在希腊化时期主张多吸收希腊人的风俗习惯,思想通融;法利赛派多文士、教师等知识分子,主张严格遵守民族的传统,犹太教的法规。但这两派都是犹太教的当权者,为了争权夺利,言不由衷,为了个人利益,不惜出卖祖国的利益,被骂为毒蛇的种类和假冒为善者。艾赛尼派则多劳动人民――牧民、农民、手工业者,分散在乡镇、农村和山区。他们反对撒都该人和法利赛人的伪善作风,反对传统的宗教仪式,甚至不到圣殿去。他们到僻远地方去住,组织了一种宗教社团,实行财物公有,社员在一起吃饭。申请入团的人必须将财产全部交给社团,一切收入归公,私藏者要处罚。出门时除带武器自卫外,不带任何东西,凡有社团处都接待。他们舍弃享乐,轻视婚姻,为了传宗继代,也可以让少数人婚娶,但生了子女以后就算尽到义务,不可再为享乐而过夫妻生活。他们严守犹太教法规,对安息日有繁琐的清规戒律。老普利尼在《自然史》中有一段关于艾赛尼派的描述:
      
      艾赛尼教派人士住在死海西岸,离开有损于健康的海岸边,在陆地的村庄中住。他们孤独,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一伙人。他们排斥性欲,不与妇女为伴,没有金钱,只与棕榈为伴侣。大批的新会员却源源不断地补充他们的队伍。人们很难相信他们这样能长期继续下去,千百年不生育而不绝种。但厌倦于命运的浮沉而追求这种生活的人很多。在他们的南面有个山寨叫隐基底,丰饶而富于森林,仅次于耶路撒冷(疑为耶利哥之误),现在已经荒芜了。在岩石的山寨上有马沙达碉堡,离死海不远,在犹太的边界上。
      
      这段文字所描写的地点正是昆兰社团所在地。他们的生活情况和古卷文书中所写的极近似,不过关于婚姻的规定,却说得过分了,昆兰社团也有娶妻的。他们可能是艾赛尼派的支派,他们都过修道院的生活,也练武,常带刀出门。他们相信“末世论”,①说世界已到了历史的尽头,末日即将临。末日来到时,将有大审判,死人活人都要经过算总账,行善与行恶的分别处置。大审判后弥赛亚统治新的大同世界;但新世界产生之前必有阵痛,就是一场“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或善与恶的最后大决战。善与光明之子必将全胜。他们对罗马帝国的顽强战斗就是从这个信念出发的。所以他们在战场上非常勇敢。
      据犹太人历史家约瑟弗《犹太战纪》的记载,在第一次起义失败后三年,即七十三年,犹太人(指昆兰社团的人,仍坚守岩山中隐基底的山寨,罗马军团准备发起总攻,守军决心说,与其投降做奴隶,不如死在自己手里。领袖雅亿几站起来作英雄的演说道:二十四小时内要受总攻击,我们宁死不作奴隶,把今世抛在后面,在自由的国里将和家人一同过活。敌人要我们拜倒在他们脚下,我们要给他们更多的喜悦,就是惊叹我们死得勇敢,作出榜样给他们看。他命令把粮食清除,把山寨烧光。这是为信仰而死,不是绝望而死。命令有妻子儿女的要亲手杀死家人;其余的人要抽签,抽到的要负责杀死在战场上未死的人。后来罗马军队包围山寨,他们全部自杀。这种慷慨牺牲的气概,一方面来自民族的仇恨,一方面出于宗教的信念,恨恶坏人。
      艾赛尼(Essenoi)这个名称是希腊化了的希伯来语“哈赛亚”(Has-aija)是“敬虔的,圣洁的”意思。他们自称为最圣洁的希伯来人,拒绝同腐朽教条的人们合作。他们对摩西的诫律谨守不渝,比法利赛派还要严格。
      艾赛尼派的教义、仪式,和早期基督教十分相似。二者都不满于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的奢侈、贪污、伪善;都实行财产公有,共同进餐,宣传末世论,相信复活,弥赛亚将再临;他们反对用动物来焚烧献祭,而实行用水施洗礼;他们遵守安息日,反对纵欲,要劳动,过最简朴的生活。基督教也不是讲绝对和平的,必要时也用武力,耶稣就说过:“我来是要地上动刀兵”,他的门徒中就有个奋锐党的人,是主张用武力抗争的。耶稣亲自受施洗约翰的洗礼,把他看成前辈、老师,先知中最伟大的。施洗约翰是个接近艾赛尼派的思想家,住在旷野里,吃蝗虫野蜜,身披驼衣,宣传弥赛亚将临的信息。
      基督教继承了艾赛尼派的某些成份,但比艾赛尼派更多灵活性,例如耶稣就参加了结婚的喜筵,说“人子来了也吃也唱”;他认为安息日是为人而立的,人不是为安息日而生的,安息日作好事是可以的。保罗也是主张独身的,但他说:与其欲火攻心,不如结婚的好。基督教之所以能很快成为世界性的宗教,就在于它能汲取众长,既承受了艾赛尼的精神,也吸取了法利赛的精华,同时又吸取了希腊的文化,如被称为“基督教之父”的斐洛就是精通希腊哲学的亚历山大里亚的大学者,保罗还熟悉希腊悲剧作家欧里庇得斯的诗句,又和罗马的学者赛内加(LuciusAnnaeus Seneca)来往。基督教义和斯多葛派哲学合拍的事,更是众所周知的。
      “死海古卷”中的大量抄本对希伯来文学研究提供珍贵的资料,还有许多写作的文书,除说明昆兰的艾赛尼派教义与仪式外,也有一些文学作品,反映当时的时代特征。那时正是公元前后的转折时代,在希伯来文学史上正是“启示文学”流行的时代。“启示文学”的主潮是表现末世论的思想,人们在马其顿统治者希腊化的高压下受尽欺凌,继着又在罗马帝国的铁蹄蹂躏下,眼看民族的危机,有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情势下,认为末世将临,善与恶的最后大决战,末日的大审判后将有新天地新耶路撒冷的诞生,柳暗花明又一村。“古卷”中的启示文学作品有《感恩诗篇》和《光明之子和黑暗之子的战争》等。前者第三栏28―30行写末日灾难的起头说:
      
      彼列的火河条条,冲破所有的高堤,火焰一般的洪水淹没一切!大河吞小河,吞没一切喝水的人,烧尽青林和枯木,烧毁大地的根基,烧毁群山的根茎,烧尽花岗岩直到深渊,变成柏油的洪流。
      
      这是何等宏大的想象,何等可怕的天地末日的幻象呀!这是希伯来先知文学的传统,可以列入世界文学杰作之林。后者也可以约称《战书》、描写末日光明之子和黑暗之子战争四十年的经过。光明之子三次战胜,可是黑暗之子三次把光明之子击退;第七次依靠神力的帮助,光明之子最终把黑暗之子打败。中间详细说述四十年战争的部署,军事规定,用独特的空想结合末世观念而展开,列举战时的祭仪、勇士的装备、喇叭的规定、军旗的写法、阵列的展开、骑兵装备、战阵中祭司各种喇叭的信号、战前大祭司的劝告和祈祷、战后的赞美词。书中所用的军规是罗马式的。战争的描写是想象的,与其说是实战,不如说是舞蹈,是启示文学的艺术。它启示什么呢?是善与恶的两军对垒,六次战役各有胜负,只在第七次,最后是善或光明之子的胜利。胜利后的歌颂,并祈求把敌人交在穷人手里,交在躬耕于田地上的穷人手里。这是古希伯来人最后的启示,也是最美好的启示。
      
      ①末世论的思想不始于昆兰社团的艾赛尼派人,早从公元前八世纪时,先知时代就有了。到公元前后时更加流行,基督教初期的作品《启示录》就是描写末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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