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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珠串串沁心田]徐徐清风沁心田下一句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08 04:52:30 点击:

      俞振飞校长和“传”字辈老师几乎个个都会吹笛。因此,我入校学习后,也就与同班不少同学一样,自然地就把吹笛当做了一门基本技艺,很快学会。至于谱曲,俞振飞校长和沈传芷、朱传茗、倪传钺等老师都是此道高手,他们当年为学校整理改编的剧目《拜月亭》、《红楼梦》、《墙头马上》等,均谱过高质量的曲子,至今仍在传唱。多年来耳闻目染,我有幸得到他们的悉心指导。期间,特别是1959、1962年我两次为俞振飞老师所拍摄的昆曲影片《游园惊梦》、《墙头马上》中担任“替身演员”,有机会得到他老人家的种种指点。
      我的谱曲习作,最早就是在拍摄《墙头马上》期间,向俞振飞老师请教的。初冬的长春,天气十分寒冷,并飘起了鹅毛大雪。利用拍摄间隙,老师在他的房里亲自为我拍曲说戏。有一次,我大着胆子把自己为元人小令谱的曲子给老师看,他非常有兴趣地看着这并不成样的“作业”,不时称赞几声,令我忐忑不安的心情马上放松下来。尔后老师向我讲起了如何辨通四声音律、打造工尺曲谱的话题,他的言语娓娓道来,犹如一股热流温暖滋润着我,从而使我对学习昆曲作曲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文革”结束以后,俞老师被逐步落实政策,一度住在徐汇区兴国路一处比较幽静的房子里。记得1977年的时候,全社会都在批“四害”,肃清其流毒。我欣喜地从康平路的大字报上读到了赵朴初的《反听曲》之三:“听话会反听,精怪现原形。~个说‘我是一个普通的党员’,一个说‘我是一个小小老百姓’。腔儿相似声相应,貉一丘兮狼一群,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全曲凡七段,直刺自称“战友”、“学生”,打着革命旗号,却干着反革命勾当的“四人帮”。嬉笑怒骂,入木三分。匆匆读完,就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于是,我把全文仔细地抄录了下来,用了几天时间,以传统的工尺制成曲谱。赵朴老用的是长短句,加之曲文较长,所以我便在板式上动脑筋。先后运用散板、一板一眼、一板三眼和流水板,藉以调节、烘托气氛。几经修改后,便兴冲冲来到俞老师家里求教,从头至尾唱了一遍,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弗错,弗错,有昆曲味道。”看得出,老师对我能运用传统昆曲曲牌的腔格,为赵朴老的韵文长短句“打工尺”,十分高兴。他听完我的清唱之后,便拿着曲谱仔细地看着,还不时轻轻哼唱。接着,又与一旁的徐希博老师一起,对我的曲子一一指出了有待修改的地方。
      令我最难忘的是上海昆剧团建立后的八十年代初的一天,俞老师、师母蔷华老师和一批朋友、学生们在雁荡路洁而精餐馆吃饭时,老师不仅谈唱曲技巧,而且还谈昆剧音乐的革新思路。他说“昆曲的曲牌浩如烟海,有许多不常用的就少用或干脆不用,如果整理出一批常用的曲牌,经常演唱就比较好。”老师的话言简意赅,却给我指明了学习和努力的方向。从此以后,“常用曲牌”的课题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暗暗下定决心,要进一步学习曲牌格律,并探索“常用曲牌”的设置方案。
      1981年至1983年,我在上昆师兄弟们的支持下,脱产两年在上海音乐学院戏曲作曲班旁听进修。我清楚地记得,去学习的推荐信,就是时任上海昆剧团名誉团长的俞老师亲自用毛笔写的。在上音学习期间,我除了学习作曲的几门专业课程外,主要是在连波教授的教导下,以民族音乐理论为指导,分析、整理了一批昆曲常用曲牌。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在昆曲的“词山曲海”中,不仅要“钻进去”,还耍“爬出来”!
      1984年,我在著名编剧陆兼之的推荐下,参加由江苏王守泰主编的大型昆曲工具书《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编写组,利用业余时间编撰,一千就是十几年,所获颇多。俞老师从一开始就非常重视此书的编写工作,后来还亲自为此书的南套部分作序,其中也提到了我的名字。在老师的热情支持下,尽管此书工作量大、困难重重,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这对自己进一步系统学习昆曲格律十分有利,在编写过程中,可以向老曲家学习更多的昆曲知识和作曲方面的宝贵经验。
      在我谐音阁的壁间,挂着俞老师书赠我的一幅诗作。蔷华老师告诉我,那是初夏的一个下午,俞老师午睡起来,身心舒泰。他说,今朝要为兆琳写一张字。铺纸研墨之际,诗思纷然,不一会儿老师那飘逸的行楷跃然纸上:
      乐府翻新点勘春,魏梁徐叶嗣谁人?履痕深处传心印,正始微茫识谛真。
      兆琳顾生爨演之余,耽研曲律。十年来融会贯通,颇有所获。余喜其继承绝学,用志不纷,诗以嘉之。
      其时,俞老师已经八十五高龄了。跂望之殷,情见乎词,溢于言表。我不应该把这首诗作为炫耀自己的资本,而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是老师寄予我的厚望——更好地承继魏良辅、梁辰鱼、徐灵昭、叶堂这些先贤的事业。当时,我虽已把作曲作为工作的重点,但舞台表演这~方面,始终没有放弃。每逢老师演出《太白醉写》,就由我配演其中的唐明皇,直至1989年俞老师最后一次在豫园古戏台演出《太白醉写》。上述老师所写的“兆琳顾生爨演之余,耽研曲律”,即是对我作曲、演出“两门抱”的肯定和鼓励。多年以来,我一直以此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时时鞭策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在我的学习材料中,还有一份俞老师去香港中文大学接受名誉博士时的演讲稿《昆曲源流及其变革》。这是老师在1988年2月19日送给我的,上面题有“兆琳同学留阅”的字样,是我书案上经常翻阅学习的宝贵材料。
      说到变革和推陈出新,俞老师始终予以关注。1989年,我曾与华东师范大学生物系教授周本湘先生合作,为他写的一组爱鸟诗词,运用昆曲曲调和多种民族旋律谱成各类歌曲并结集出版。俞老师欣然为之挥毫题词,支持新的艺术作品,宣传“保护自然,造福人类”。
      在我的留念资料中,分量最重的当数俞老师1989年6月19日在《解放日报》发表的一篇题为《玉经琢磨多成器——有感于昆曲演员顾兆琳的成才》的文章。诚然,我非常感激老师在媒体上肯定了我的“成才”。但文章中更多的是通过我以及“昆大班”众多人才成长的道路,告诉大家这样一个道理一一好演员并不一定全是当主角的,配角、配演也可以成为好演员。好演员要靠多方面的积累,艺术修养不能过于单一。而且,好的人才需要不停地琢磨,否则难以成器。
      1994年,当《昆曲曲牌及套数范例集》(南套)正式出版时,俞老师已经离开我们了。那天我去淮海西路看望蔷华老师时,特意手捧成书,在老师的遗像前三鞠躬,并深情地说道:“老师,您的一次次教诲,就像~串串骊珠沁润着我的心田。我已经完成了您的一部分遗愿。我会加倍努力,以优异的成绩告慰您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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