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面对当前新的形势，各国对服务外包产业越来越重视。本文对主要外包承接国的服务外包政策进行国际比较,并分析其特点及共性,以期对我国制定服务外包政策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服务外包政策；国际比较；对策
［中图分类号］F1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11）36-0006-04
伴随着以现代服务业及高端制造和研发环节转移为主要特征的全球范围内新一轮产业转移,服务外包产业以其高技术、高附加值、高就业、低消耗等不可替代的优势成为各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在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过程中,各国多采取了以鼓励优惠措施为主的服务外包政策,对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1 主要外包承接国的外包政策
印度、爱尔兰和东欧国家是主要的服务外包业务承接地,墨西哥、菲律宾等国是承接外包的后起之秀,印度是目前承接服务外包最为成功的国家。这些国家的服务外包政策呈现出如下特点：
1.1 将服务外包产业作为战略规划重点,全方位支持
印度政府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十五”计划(2002—2007年),明确将IT产业发展作为战略重点,并成立了专门的“国家信息技术特别工作组”和信息产业部,出台了《计算机软件出口、软件发展和软件培训政策》,制定了一系列促进国家信息化的战略与政策,提出了“信息产业超级大国”战略目标和发展软件业的108条措施,在税收、贷款、投资等许多方面为信息技术产业提供政策支持。如推出了一系列放宽许可证、免交国内货物税、降低软硬件进出口关税的政策，提供进出口用汇便利、高速数据传输、简化投资和进出口手续、为计算机软件出口企业发展提供资金、组织人员培训、减免国内货物税、实行10年免税等。菲律宾政府制定了《1987年外国投资法》(E.0.226)和《1991年7042共和国法》(R.A.7042)。在此基础上,菲国家投资署（Board of Investment,BOI)每年公布一个旨在鼓励国内外投资的“投资优先计划”（Investment Priority Plan,IPP),对各类经济区、出口加工区和保税区的国内外投资给以特殊的优惠待遇。墨西哥财政部在2002年推出了IT产业发展十年(2003—2012年)计划,制定了大量的投资和贸易奖励政策,包括税收上的优惠、培养人才、推动服务出口、吸引外资、建立法律框架、加强国家IT基础设施和通信设施建设等多方面的内容,为服务承包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经济和政策支持。自计划推出以来,墨西哥IT产业的增长率逐年提高,从2002年的负增长提高到2005年的10.7%。
1.2 建立高新技术园区,以优惠政策招商引资
1991年6月,印度在班加罗尔创建了全国首个计算机软件技术园区,其后又在马德拉斯、海得拉巴、孟买、加尔各答等地建立了18个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软件技术园区,有1300多个海内外公司在这些园区内注册,园区的企业享受到多种优惠政策。如符合条件的软件企业2010年前免征所得税,研发所必须进口的软件实施零关税优惠,为开发软件而进口的硬件设备实施关税减让,对软件和服务公司的银行贷款实施“优先权”等。印度软件出口的70%以上都是来自软件科技园区。通过科技园区在税收、土地出让价格和用地规划等方面的特殊优惠,印度的软件企业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培育了一批知名服务外包企业。被誉为印度软件业创始人的塔塔咨询服务公司(TATA),利用软件科技园优势,在全球47个国家开展IT服务、资产管理、全球咨询等外包业务,涉及政府、企业、银行、保险和媒体等多个领域,拥有的员工25%来自其他国家。
爱尔兰1959年建成的香依开发区是全球最早的经济开发区,目前有本土公司610多家和国外公司120多家。环绕着香依开发区建立起4个科技园,形成独特的“香依知识网络”。在开发区内和周边地区都有著名的大学和研究机构,硬件软件兼备,成为服务外包的基地,为服务外包的发展提供了坚强后盾。香依开发区在吸引外国高科技研发及服务外包企业上取得的成功,使该区不仅成为全球最重要的服务外包基地之一,也是爱尔兰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聚集地。在政策方面,爱尔兰在加入欧盟后实行了优惠的税收政策,如12.5%的企业所得税、增值税为零,在加工过程中对进口货物免征关税,对研发活动提供20%的税后信用金,并与44个国家签有税收协定,因而长期以低税率吸引外资,素有“欧洲低税港”之称。
捷克政府也通过建立科技园区来支持服务外包的开展。生物研发业是捷克政府重点扶持的服务外包产业。近年来,捷克政府对相关行业服务设施的投入不断增加,累计已达80亿欧元。科技园区的特殊优惠政策,使得生物研发行业已成为捷克吸引外资的热点,许多世界知名生物制药企业都在捷克的科技园区设立了生产企业或研发机构。
在20世纪90年代,菲律宾实施了一系列自由化和投资、出口政策,为菲律宾服务外包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菲律宾政府将苏比克、克拉克自由港等原美国军事基地改建为经济特区,提供完善的基础设施,并对在经济特区的外国投资采取鼓励政策。如外资前4~8年为免税期,免税期后可继续享受优惠待遇,只交5%的营业税；公司还可免税进口特殊材料和设备、免缴码头使用费、自由使用托运设备、雇用外籍职员等。
1.3 完善相关法律，保护知识产权
发达国家企业在选择外包承接商时,对东道国的管理水平、商务和法律环境要求很高,特别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尤为关注。印度政府1994年出台了严格的《新版权法》,与国际上通行的《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相关条款完全一致,是世界上公认的对知识产权保护最严格的法律,在打击软件盗版率方面取得了较好成绩。2000年通过了《信息技术法》,该法对非法传播计算机病毒、复制软件、窜改源文件、伪造电子签名等违法行为都规定了严格的惩罚条款。另外成立了专门的机构,监督并强化保护知识产权的执行力度,旨在保护企业和消费者的信息安全,为信息服务纠纷解决提供法律规范。同时,印度还签署了很多有关知识保护的国际协议,严厉打击盗版行为。印度软件用户的版权意识不断增强,法律环境不断改善,使印度软件外包企业建立了良好的国际信誉。
爱尔兰政府制定了《电子商务法案2000》,对电子文档和电子签名赋予了与相关书面内容同等的法律效力。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在这一领域的法案,它规定并且鼓励使用加密和安全系统,以确保电子文件的可靠性。另一部法律《版权及其他相关权益法案2000》,为软件产业提供了最重要的知识产权保障体系。该法案修改和加强了以前的相关法规,考虑了许多新技术的发展,尤其是软件技术。它还对盗版软件的非法交易加强了处罚力度。
1.4 重视研发的标准化建设,积极开展国际认证
印度国家软件和服务公司协会规定,凡拥有10名员工以上的软件公司必须达到ISO9001标准认证。软件企业的质量管理及认证除了采用国际通用的ISO质量认证体系外,还采用目前世界软件业公认的权威性认证体系——美国梅隆•卡耐基大学软件工程设计院研发的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CMM等级认证体系。目前印度已有上百家软件企业获得了该体系最高的CMM5级认证证书。
1.5 采取优惠的财税政策,扶植服务外包企业发展
印度对于软件出口企业的外资比例比较宽松,外资控股可高达75%,也可由外商独资经营。软件行业的企业所得税实行5年减免5年减半,再投资部分3年减免等优惠。20世纪90年代,印度进一步推出“零赋税”政策，对软件出口额占销售额80%以上的企业,免征全部企业所得税；对生产的软件产品包括出售技术和提供技术咨询服务,不征收流转税。2004年2月,印度政府发布了一项税收声明,为避免双重征税,跨国公司将其非核心业务外包至印度享受免税。
据有关资料显示,在印度发展服务外包的成本要比中国低30%左右,企业负担基本上是“零税赋”,这在相当大程度上形成了承接服务外包的成本优势。
爱尔兰历届政府都鼓励外来投资,实行税率优惠和政府补贴,并对投资者的利益予以保护。税收优惠政策包括：对1998年7月31日，在当地注册的制造业公司在2010年前最高只征收10%公司所得税,2011年提高至12.5%。1998年7月31日在当地注册的国际服务企业(如金融、批发、咨询等),在2005年前最高只征收公司所得税10%,2006年提高至12.5%,与欧盟大部分国家30~40%的税率相比要优惠得多。这在发达国家中极为少见,由此使爱尔兰成为著名的低税港。个人所得税也较低,据OECD统计,已婚职员平均在爱尔兰纳税为其总收入的5%,在OECD国家中属于纳税率较低的国家。爱尔兰与近50个国家缔结有避免双重征税协定。
1.6 培养服务外包人才,打造人才高地
印度政府十分注重对服务外包人才的培养,逐渐形成了一批高素质的、专门从事软件外包服务的“软件蓝领”队伍。在印度,初级软件从业人员的培养已经系统化、社会化,形成了规模化、产业化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捷克政府2002年提出了培训高素质专业人才、重点扶持中小企业、提供税收优惠、劳动力成本补贴和员工培训补贴等措施,鼓励外资在捷克设立软件开发、科技研发和设计、跨国公司地区总部及服务中心等。菲律宾教育体系采用美国模式,在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社会体制等方面都与美国相通,并分派专业人员到美国接受培训。这使得菲律宾拥有一批精通英语、熟悉美国客户要求的专业人员。世界外包市场调查显示,菲律宾服务人员的英语表达和理解能力优于印度、爱尔兰等国家。
2 我国的服务外包政策
中国政府十分重视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2006年商务部已经启动了承接服务外包的“千百十工程”：即每年投入不少于1亿元资金,在今后的三到五年内建设10个中国承接服务外包的基地,推动100家跨国公司将其部分的外包业务转移到中国,同时培养1000家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大型企业,全方位地接纳离岸服务外包业务。政府作为支持引导服务外包产业的主体和基础设施的投入主体,在支持外资进入、综合协调、宏观指导以及软件园服务体系建设方面发挥了重要的扶持作用,在人员培训、投资网络等基础设施建设、环境改善方面进行大力的支持。目前,我国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主要鼓励政策和促进措施体系主要分为以下几个层次。
2.1 宏观政策环境
国务院先后出台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服务外包产业发展问题的复函》［国办函(2009)9号］、《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鼓励服务外包产业加快发展的复函》［国办函(2010)69号］)、《国务院关于印发进一步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若干政策的通知》［国发〔2011〕4号］；财政部、商务部连续三年下发文件《关于做好2009年度支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发展资金管理工作的通知》［财企(2009)44号］、《关于做好2010年度支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发展资金管理工作的通知》［财企(2010)64号］。《关于做好2011年度支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发展资金管理工作的通知》［财企(2011)69号］,央行等也联合下发了《中国人民银行、商务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外汇局关于金融支持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银发(2009)284号］,对服务外包产业给予全方位支持。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商务部联合颁布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２００７年修订)》明确规定鼓励以承接服务外包方式从事系统应用管理和维护、信息技术支持管理、银行后台服务、财务结算、人力资源服务、软件开发、呼叫中心、数据处理等信息技术和业务流程外包服务。
2.2 行业鼓励和促进政策体系
《科技兴贸“十一五”规划》明确鼓励促进软件出口,出台鼓励软件和信息服务外包出口的相关政策；对企业采用国际标准、实施软件工程过程管理、人才培养、知识产权保护等予以支持；鼓励企业在主要软件外包市场设立信息中心,发展软件外包业务。此外,鼓励外包企业开拓国际市场,加强国际技术交流与合作,如促进与爱尔兰、印度在软件和信息服务领域的合作。信息产业部《电子信息产业对外贸易“十一五”规划》也明确提出扶持软件外包,要联合有关部门出台鼓励软件外包的政策措施,从出口信贷扶持、促进企业合作、建设公共平台、人才培训等方面帮助企业增强软件外包能力,完善国际市场渠道,促进服务与产品的联动出口。《高技术发展“十一五”规划》把软件外包列为高技术产业,软件国际外包可享受高技术企业相关待遇,并实施软件外包专项工程。全国人大通过的新企业所得税法,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统一为25％,但对国家需要重点扶持的高新技术企业,减按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软件外包企业被认定为高新技术企业后可享受所得税减按15％征收。
2.3 区域促进政策体系
《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十一五”规划》提出了鼓励国家级开发区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相关政策措施。一是保障国家级开发区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生产建设用地的有效供给。二是鼓励发展高附加值服务的政策措施。外商在区内投资的服务外包企业可以视为生产型企业或先进技术型企业,享受同等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国务院先后分三批确立了北京、天津、大连、哈尔滨、大庆、上海、南京、苏州、无锡、杭州、合肥、南昌、厦门、济南、武汉、长沙、广州、深圳、重庆、成都、西安等21个服务外包示范城市,并且在宏观政策、产业规划、财政资金、人才培养等方面给予支持。如自2010年7月1日起至2013年12月31日,对注册在21个服务外包示范城市企业从事离岸服务外包业务取得的收入免征营业税。
2.4 示范城市促进政策体系
一是设立服务外包支持资金。如北京市在地方政府财政专项资金中安排不低于国家专项资金2倍金额的配套；天津市2010年前每年支持服务外包发展的资金不低于2亿元,武汉市安排1亿元资金；西安市计划每年至少安排8000万元；成都市每年不低于5000万元；济南市不少于2000万元。二是财政补贴。天津市对设立总部或地区总部并以承接离岸外包业务为主的服务外包企业、新设立的金融服务外包企业给予一次性资金补助,从100万元到2000万元不等。杭州市对服务外包企业创建企业研发中心(技术中心)分别给予60万元至200万元的资助。三是税收优惠。以天津市为例,企业所得税减按15％征收；对地区总部、服务外包企业、人才中介机构等企业所得税地方收入部分、营业税给予“二免二减半”至“三免三减半”的优惠,对服务外包高级管理人才进行个人所得税返还50％的奖励。南京市对转制科研外包企业,5年内免征主业所得税和科研开发自用土地房产的城镇土地使用税、房产税；5年期满,经审定后可再延长2年。南京市等服务外包企业发生的技术开发费、使用国产设备等抵扣当年应纳税所得额。聘请海外留学人口和国内享受政策特殊津贴的专家,所支付的咨询费、劳务费可直接进入成本。四是投融资支持。深圳市对于服务外包企业给予贷款利息20％的资助,对贷款担保费给予50％的资助。武汉市允许有一定规模的服务外包企业用软件产品等无形资产进行抵押贷款。成都市对通过政府融资会诊审核的企业出现货款损失,由政府、贷款企业和担保公司按80％、10％、10％的比例分别承担损失。
3 积极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政策建议
我国政府应从战略高度上认识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科学制订服务外包产业“十二五”规划,建立有关部门协调管理机制,对服务外包予以统筹并实施宏观指导和有效监管。应出台系统的促进国际服务外包发展的鼓励政策和措施,在财政税收、投融资、进出口、出口信贷、信用保险、人才培训、保护知识产权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为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
3.1 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
政府要引导和提高中国企业和民众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加强相关知识和法律法规的宣传和普及工作,培养出熟悉知识产权法律的与国际规则接轨的管理人才。要制定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律及具体的实施细则,严厉打击各类侵权行为,进一步完善保护知识产权执法体系,建立服务外包产业知识产权保护综合评价体系,在全社会营造诚信为本的良好氛围。要培养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为企业的技术创新提供宽松的环境,引导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形成自主知识产权。
3.2 鼓励服务外包企业取得国际认证
根据《商务部关于做好服务外包“千百十工程”企业认证和市场开拓有关工作的通知》的有关规定,应对符合条件的服务外包企业获得的开发能力成熟度模型集成(CMMI)、开发能力成熟度模型(CMM)、人力资源成熟度模型(PCMM)、信息安全管理(ISO27001/BS7799)、IT服务管理(ISO20000)、服务提供商环境安全性(SAS70)等相关认证给予扶持,并采取有效措施支持其国际认证的维护和升级,力争五年内促进700家企业取得CMM/CMMI3级认证,300家企业取得CMM/CMMI5级认证。
3.3 为服务外包企业发展提供政策性贷款和相关服务
如政策性银行应该为符合条件的服务外包企业采购设备、建设办公设施、开展服务外包业务、开拓国际市场扩大出口等提供政策性贷款。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为符合条件的服务外包企业提供信用保险及相关担保服务,并协助服务外包企业建立信用风险管理机制。
3.4 加强科技园区的建设
应充分发挥科技园区的产业集聚效应,规划建设承接国际服务外包的示范基地,按照国际水准建设网络通信等硬件基础设施,在市场准入、财税支持、人才引进和培训、知识产权保护、就业、用地、价格、产权变更等方面重点支持,先行先试,加大探索和突破力度,局部形成适宜服务外包发展的大环境。同时,还要引导地方政府根据不同地区的特点,在现有高新技术区、保税物流区和科技园区等为服务外包提供政策支持。
3.5 大力加强服务外包人才培训工作
复合型中高端人才和适用性技术人才短缺是制约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突出瓶颈,要解决该问题,一是进行教育体制改革,按社会需要修订更新人才培养模式和培养方案,培养大批适用的软件和服务外包人才；二是搞好专门人才培训工作,继续在商务领域人才培训资金中,安排服务外包公共培训专项资金,实施“千百十工程”人才培训计划,鼓励服务外包企业新增大学生就业岗位的各类人才培训项目,重点培训大学应届毕业生和尚未就业的大学毕业生,以及服务外包企业新入职员工,为我国外包产业的迅猛发展提供人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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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2009天津高等学校人文社科重点项目“发展服务外包产业的国际比较研究：服务外包政策及其模式选择”（2009ZD09）的最终成果。
［作者简介］冯雷鸣(1958—)男,山西阳泉人,天津外国语大学国际商学院常务副院长,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跨国公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