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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藏族猕猴崇拜的文化学价值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6-17 02:20:03 点击:

    【摘 要】在自然崇拜范畴中包括对动物的崇拜。动物崇拜的最大要素就是被崇拜的动物应该与原始先民建立起某种关系,这种关系的基础应该是出于人类的某种慰藉心理或是功利目的。而功利目的或许是直接的,或许是间接的。在历史上,作为藏族所崇拜的猕猴就属于间接的。此外,猕猴崇拜还有复杂的一面,这就是图腾崇拜问题。后来,猕猴崇拜还与藏传佛教形成了一定联系。

    【关键词】藏族;猕猴崇拜

    【作 者】魏强,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副教授。北京,100081

    【中图分类号】B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 - 454X(2016)02 - 0079 - 005

    除了少数国家外,猕猴是我国常见的一种灵长类动物,它广泛分布于我国长江以南各省的亚热带和温带地区,青藏高原也处在这样一个区域。据不完全统计,在西藏山南的桑日县和墨脱县,林芝地区的波密县和工布江达县,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和玉树藏族自治州,四川西部的康定、丹巴、木里和雅江,云南迪庆等处都有猕猴存在。至于历史上猕猴在藏区的分布情况,由于资料的缺乏,在此不敢妄断。

    一、藏族猕猴崇拜的自然条件

    远古时代,原始宗教的最大特点表现在多神崇拜方面,自然崇拜属原始宗教范畴,自然崇拜的对象在自然万物中,其中包括动物。远古时期,对动物的崇拜是相当普遍的现象。从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动物崇拜的情形来看,大致应该分为两类,其一是因直接猎杀而产生的恐惧感,因而对动物进行膜拜,以求得到宽恕,这是早期人类狩猎过程中的一种心理慰藉。其二是希望借助动物的天性来协助人类生存,其实就是出于功利目的,由此产生的对动物的崇拜,藏族的猕猴崇拜习俗的起因就属于后者。

    藏族先民崇拜猕猴首先应该从青藏高原的自然环境谈起。青藏高原山峰高耸绵延,山路崎岖险峻,在高原的部分地区,比如山南市、林芝市、果洛州和玉树州,还有青藏高原向东延伸的一部分,即四川西部的甘孜州、阿坝州、凉山州以及云南的迪庆州等处植被繁茂,有茂密的山林和丛生的杂草。生存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猕猴比人更有优势。当原始人类在深山觅食之时,看见猕猴在高山峡谷间轻盈攀爬;在树枝上、丛林间上下翻越,其灵巧的身姿,敏捷的动作,使藏族先民对猕猴产生了仰慕之情,渴望自己也能像猕猴一样攀岩上树如履平川,以此来扩大先民的生存空间,获取更多的食物。“于是人们在把猕猴奉为神灵,并祈求猕猴神能给以佑助,希望能将其神力依附到自己的身上,使自己也能够像那些猕猴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攀援于深山密林间。”[1 ]76猕猴的攀爬能力获得了人类的青睐,人类希望能获取这种技能,所以把猕猴当成了崇拜的对象。

    二、藏族猕猴崇拜与佛教文化的交相辉映

    图腾崇拜是把某种动物或植物等视作与本氏族有亲属或其他特殊关系的崇拜行为,此种行为在原始宗教中非常盛行且遍及世界上各个民族。然而,藏族的图腾崇拜佛教色彩相当浓重,特别是在探讨猕猴图腾崇拜的问题上,情况则更是如此。

    藏文典籍中记载的猕猴繁衍人类的传说具有这样的两种特质:一是藏文典籍的作者或者典籍的发掘者多是佛教高僧;二是典籍论述的重点是佛教内容。比如《五部遗教》系莲花生大师所藏五部“伏藏”文献,系佛教大师邬坚领巴于13世纪末发掘。该典籍重点是宣扬宁玛派的教法以及强调莲花生大师的功德。《西藏王统记》14世纪成书,作者是萨迦大寺的座主、宗喀巴的上师索南坚赞。全书有18章,其中的6章是宗教内容,其他内容也与宗教有关。《贤者喜宴》16世纪成书,作者巴卧·祖拉陈哇是噶举派噶玛支系的第九世活佛。全书17章,内容有佛教产生和发展以及西藏各教派之兴起等情况。《西藏王臣记》17世纪成书,作者更是大名鼎鼎的是第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此书分26章,以记载历史为主,但它又是一部受印度佛教文学影响很深的作品。藏文史籍《巴协》(12世纪前后成书)在表述猕猴与藏族祖先的关系方面也是这样描述的:“吐蕃人全是猕猴的子孙”。

    以上这几部典籍都记载了猕猴变人的情节。那么,为什么藏族佛教典籍喜欢记载猕猴变人的传说呢?可以设想,佛教著作当然是以宣扬佛教思想为主要目的的。为了扩大宣传,得到雪域百姓对佛教的普遍认可与推崇,他们借助早已深入人心、代代相传的自然崇拜中的猕猴形象,对其进行了佛教化,客观上就为猕猴变人的传说增添了佛教色彩。典籍中讲的这只猕猴绝非一般的猕猴,它与观世音菩萨有关联,具有很强的宗教背景。比如在《西藏王臣记》中记载了关于猕猴变人的过程,其中说到观世音菩萨给一只神猕猴授了戒律,命它从南海来到雪域高原修行。这只猕猴来到雅砻河谷的洞中,潜修慈悲菩提心,来了一罗剎女①,对猕猴提出了婚配的请求。猕猴不答应,罗剎女恳切相求,猕猴不敢自作主张,便到普陀山请观世音菩萨拿主意,观世音认为这是天意,应允了这门亲事。猕猴便和罗刹女结为夫妻,生了6只小猕猴(有说生了4只的),老猴便将它们送到结满果实的林中去生活。过了3年,老猴再去看时,已经繁衍成五百多只猴子。因为食物不够,都饿得饥肠辘辘,吱吱悲啼,老猴看见这种情景,心中不忍。于是又去请示观世音,遵菩萨吩咐,猕猴来到须弥山中,取了五谷种子②,撤向大地。无需耕作,大地便长满各种谷物。众猴子因得到充足的食物,尾巴慢慢地变短了,也开始说话,逐渐变成了人,这就是雪域上的先民。有些史料则描述得更直接,干脆说罗剎女是度母,猕猴是观世音。比如《蔡巴红史》中就这样记载“据说在古代博这个地方,最初无人类居住,到处是鬼魅……观世音菩萨化为猕猴菩提勇识、度母幻化为岩罗刹人种,结为夫妻,始产生西藏人种。可以想象这样的宗教宣传最为彻底,也最有说服力。在今天来看,藏族百姓全民信奉藏传佛教的缘由还可以得到生物学理论的支撑。后来,有的传说还将猕猴变人的传说描述得更为佛教化,如把猕猴最初繁衍的数量同藏传佛教的某些观点联系起来,进一步阐释了藏传佛教的一些基本原理。比如《玛尼宝训》中讲到,猕猴同罗刹女生下6只小猴,这6只小猴是由六道投身而来,后来就繁衍成藏族最早的六氏族。又由于这6只小猴是由六道投身而来,所以性情不同,地狱投生的小猴面色黑,能吃苦;饿鬼处投生的小猴面目丑且贪吃;畜牲处投生的小猴粗笨懒惰,性情顽劣;人间投生的小猴见多识广,细心小气;阿修罗处投生的小猴身体强壮,容易嫉妒;天神处投生的小猴深谋远虑,性情善良。这六只猕猴成了佛教六道思想的化身。

    藏传佛教是这样解释六道的:一是地狱,即地下的八寒八热之地狱。二是饿鬼,即所谓魔鬼界也。三是畜生,即所谓指人以外的动物禽兽。四是阿修罗,又释作“非天”,即所谓爱好战斗一类众生。五是人,即指人类,也译称“人类界”。六是天,又译称“神明界”。佛教认为轮回是由业报决定的,佛教主张世俗众生应积极行善,善得善报,恶得恶报,人的一生行为会决定他将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报应,在什么样的境界里去轮回。六道轮回中转生,分善恶,行善的可转生为天、人、阿修罗。行恶的只能转生到地狱、饿鬼和畜生。那么,6只猕猴分别代表从六道中的每一道来,开启了藏传佛教六道轮回的首次生命之旅。对于这种6只小猴代表藏传佛教的轮回之六道的说法当然也是附会。这么多附会恰恰说明佛教是想把自然崇拜中对猕猴的崇拜延续到图腾崇拜上来,借以达到宣传佛教的目的。面对人类进化的时间长且起步早,佛教形成的时间短且起步晚这一事实,一定要把佛教同藏族原始人类的形成扯到一起,难免不出破绽。尽管猕猴被佛教附会了很多佛教的理念,打上了深深的佛教色彩,但是对猕猴的原始崇拜的内核仍然显而易见。

    三、猕猴在祭祀中的文化角色和文化价值

    在藏族许多史籍和民间神话中都一致认为猕猴是藏族的祖先,我们可在祭祀活动中探析猕猴这一形象所承载的文化价值。

    宗教祭祀属于宗教行为的一部分,是通过这种宗教行为同其所信奉的神圣对象打交道,以求得其欢心和帮助,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藏族苯教的情况也是如此。苯教祭祀的规模很大,场面也很壮观。据史料记载,苯教通常是一年一小盟,三年一大盟。小盟需宰杀大量的羊、狗、猴。这就说明猕猴同其他几种动物一样,在苯教祭祀活动中扮演着贡献牺牲的角色,然而,猕猴的地位较之其他动物则显得要高一些。《旧唐书·吐蕃传》记载,吐蕃人每年一次的祭祀活动,是用羊、犬和猕猴3种动物作祭祀。《隋书·女国传》也记载位于雅鲁藏布江北岸后为吐蕃所兼并的女国苏毗:“俗事阿修罗神,又有树神,岁初以人祭,或用猕猴。”另外,在川西南的“祭牛王会”的祭祀活动中,据说以前也是把活人作为牺牲,后来也改用猴子,再以后猴子也不好找了,就用猴皮来代替。猕猴在祭祀中的作用与人相并列,可见其地位非同一般。

    在吐蕃用作祭祀的羊、狗和猕猴三种动物中,羊、狗两种动物与人类最近,因为它们是人们日常的饲养动物,最容易得到。相比较,要想捕捉到猕猴就困难得多,因为它属于野生动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藏族先民驯养猕猴的记载,所以说猕猴与人们日常生活关系不大。所以要想得到它,必须到野外林间去捕获,难度相当大。因此,对于藏族先民来说,要想得到猕猴显然要比得到羊、狗困难得不知多少倍。此外,无论是当今之人还是原始先民,当看到猕猴时的第一感觉,一定会认为此种动物有着与其他动物截然不同的特质,即猕猴的外貌特征、在获取食物和进食时的情形与人类有相似之处,还可以模仿人的动作。这是其他动物(灵长目动物除外)所不具备的。苯教祭祀时,猕猴显然要比羊、犬的地位要高出许多,具体高多少,这在上述史料中说得很明确。即“岁初以人祭,或用猕猴。”这就是说,猕猴的地位同人是一样的。既然在用猕猴祭祀时,其地位超出了羊和狗,与人的地位等同。《旧唐书·吐蕃传》记载得比较笼统,只是说:吐蕃人是用羊、犬和猕猴3种动物作祭祀。但是它并没有交代具体细节和时间。那么,可以猜测,用猕猴祭祀时的场面一定会比用羊和狗时更为庄重、更为扣人心弦,也很有可能不是在同一天进行,可以想象,在以猕猴作祭祀时的那一刻肯定是整个祭祀活动的高潮。

    一般来说对所崇拜的动物或图腾要倍加敬重,应该有敬畏感,要严加保护,绝对不可伤害之。但是事实往往跟这种正常的推理相悖,上面描述了藏族苯教在盟会上贡献牺牲有猴子的事实。为什么要用受尊崇的动物或者图腾去做贡献牺牲,甚至还有杀了吃肉的习俗。关于这个问题有过一些探讨并得出了结论,但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恐怕不能概括多数民族的相关习俗。比如说用图腾作为牺牲来祭祖,目的是用图腾作为沟通人与祖先神灵的一种媒介,让图腾的灵魂捎信给祖先灵魂,让其在冥冥中保佑自己。藏族苯教的解释就不是这样,在苯教的祭祀仪式上,苯教活佛对神灵发誓一般是这样表达:如果我们对神灵不忠诚,那么我们就会像这些被宰杀的动物一样(接受惩罚)。藏族苯教祭祀时的心态同上面所言有两点不同,其一藏族苯教祭祀的对象是神灵不是祖先,其二,宰杀所崇拜的动物或图腾兽(藏族也崇拜牦牛,祭祀时宰杀牦牛的数量更大)就是证明人们对神灵的衷心,并不是图腾的灵魂去给某某神灵捎个话等等。对于藏族苯教的这种情况最恰当的解释就是众生笃信神灵,坚信神灵能福佑众生,所以人们要向神灵表示忠诚与尊崇,宰杀图腾兽仅表示自己对神灵的赤诚之心是如何坚定,抑或是借杀猕猴以作祭祀来代替以人奉献的最高的祭祀行为。

    四、社会生活中猕猴崇拜的强烈印记

    从上面的分析来看,藏族崇拜猕猴有自然崇拜的因素、有图腾崇拜的因素、有祖先崇拜的因素,等等。究竟属于哪种崇拜,有些可以分辨出来,有些则很难说清。因为这一被崇拜的对象已经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被附会上了各个阶段的意识形态的需求。但无论如何对猕猴的崇拜心理却在社会生活中表现得十分充分,深深的植根于藏民心中。

    从图案方面看,布达拉宫、罗布林卡的壁画就有关于猕猴变人的情节。此外,以猕猴为主题的动物崇拜较多地出现在藏族先民居住的洞穴崖壁上,后来,又不断发展。比如在丹巴县巴底乡沈洛村有一处佛塔。在佛塔基脚下发现了很多清晰可见的岩壁画,有动物的脚印,其中就有猴子的脚印。也有人讲,这些脚印属于自然形成而非人工雕刻。然而不管怎样解释这些包括猴子在内的动物脚印,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猴子等动物在嘉绒藏族历史上曾扮演过重要角色,因而,它从古至今都受到人们的关注与崇拜。

    此外,在拉萨曲贡村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曾出土了一件附着于陶器上的猴面贴饰,据材料描述,雕刻的猴子形象逼真,造型生动。这件猴面贴饰虽然说是一件艺术品,但是它所表现出的文化内涵却十分厚重,这一定同藏族的自然崇拜或祖先崇拜有关。

    在藏族唐卡中有“和睦四瑞”等内容,四瑞指四种动物,其中之一就是猴。和睦四瑞图源于藏传佛教唐卡,这幅唐卡所表现的是《释迦牟尼本生传》的内容。在本生传中讲述了一则古印度波罗奈斯国时期4只动物和睦相处的故事。4只动物除猴子以外,还有一只鹧鸪鸟,据介绍这是世尊化身的鸟,另有一头大象和一只山兔,它们都居住在森林中。故事的主旨是介绍这4只动物能够和睦相处,过着安详、美满的生活。后来,就以佛经中的讲述的4只动物和睦相处的故事为背景,绘制了和睦四瑞这幅美好的图案。大象身上坐着猴子,猴子身上卧着兔子,兔子身上站着鹧鸪鸟,表现了动物之间关系融洽和亲如一家的美妙情景。虽说“和睦四瑞”不属于藏族本土文化,是来自古印度,但是进入藏区后,经过长时间的融合与发展,又以唐卡的形式表现出来,致使和睦四瑞从内容到形式都发生了变化。简言之,被西藏化,最终融入藏族文化中。

    图案的另一例是青海海东藏区的当地人们将猕猴形象刻在木头上,刷上墨色印在素纸或白布上,贴在门上作为镇邪降魔的保护神。川西北藏区人家也保留着供奉臣幅猴像的习惯。另外,海东藏区的当地人们还有“门前贴猴像,神鬼不敢闯。大神(猕猴)守护家院,免遭三灾八难”的谚语。

    从文学方面看,关于猕猴的内容不在少数。在甘孜州丹巴县流传着关于猴子的传说,一群桀骜不驯的顽猴,时常侵扰田园农家。农户早已打开酒罐盖放出香气。猴群闻到香气,个个忘乎所以,就地围圈手拉手杂乱地蹦跳。待众猴跳得筋疲力尽,猴王急中生智,伸手从灌中抓了一把速吞入肚中,群猴效仿,片刻群猴昏头昏脑栽倒在地。农户将昏迷的猴群关进圈里三天后放出,回山的路上,众猴想不通,这种美妙的香液,怎么能使我们神魂颠倒、昏迷不醒,莫非是上苍赐予人间的圣水。 [2 ]81其实这则传说从另一个角度描述了猕猴在嘉绒社会的历史地位,由于这一事实是以传说的形式表现出来,因而在语言上显得有些随意。

    在四川阿坝地区藏族中还流传着另外一则传说《共工和日玛依》,其中讲道:很早以前,一场大雨淹没了天地万物,不久以后,出现了一只母猴,母猴天天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天石头中蹦出两个娃娃,一个叫共工,一个叫日玛依,母猴喂养着她们。一天在母猴外出给娃娃们找人参果时,魔鬼诱哄共工姐妹开门不成,就用石头和她们打斗,并将她们吹到了天上,再也没有回来,母猴盼啊盼,坐化成为一座石山,她的皮毛变成了树木、花草,身上的虱子变成了山上的野物,而她思念的泪水则化为了源源不断的山泉…… 这是反映自然崇拜后期原始先民对万物来历的解释,猕猴崇拜从最早的祈求猕猴能给人以佑助,使藏族先民也能够像那些猕猴一样攀援于深山密林之中,发展到接近于造物主的职能。这表现出藏族先民对猕猴崇拜的程度在不断加深,这则传说的前半部分似乎还让人嗅出了猕猴图腾崇拜的味道。

    从文学角度看藏族猕猴崇拜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公元11世纪成书的《国王遗教》(《五部遗教》之一)中差不多全部内容都是讲述“猴子变人”的故事。另外,在前面提过的《西藏王统记》《贤者喜宴》等历史典籍在藏族文学作品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在这些作品中也记有大量的猕猴内容。此外,在藏族民间文学中还有《公正的猴子》和《候鸟故事》等,其中猴子多被刻画为公正、善良、机智、大度的形象。

    从舞蹈动作上看,藏族舞蹈有拟兽舞和傩舞。为表达对猕猴的信仰与推崇,至今在藏族舞蹈中仍保留着猴子式踢踏舞,步伐活跃、极富弹性、其节奏之急促,每当跳起此舞蹈,气氛就十分活跃,猴式踢踏舞表现出猕猴动作的逼真效果。这种带有原生态味道的舞蹈是对从古至今的生物及其动作的真实写照,表明了藏族原始先民曾经与猕猴共同生活的情景,同时更重要的是反映了民众对猕猴的追忆,对猕猴的崇拜。此外,在川甘交界处扎茹部的白马藏人祭祀祖先时要跳傩舞,跳傩舞须戴上动物面具,其中也有猴子的形象。一对扮公、母猴的演员出场表演,以示对祖先的崇拜之情。在古老的嘉绒藏戏中出场最多的动物形象仍是猕猴的造型,其实这些都是猕猴崇拜习俗的表现形式。

    伴随历史的不断延续,文明程度的逐渐提高,猕猴崇拜的方式与特点逐渐清晰起来。原始崇拜中的猕猴是从图案、文学、舞蹈动作等三个主要方面表现的,如果从艺术角度来看,构成了藏族原始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今天看来属于艺术范畴的许多内容,如舞蹈、绘画、雕塑、文学等,在当时却是一种严肃的宗教行为。随着藏族社会的发展,人们崇拜猕猴的方式也在不断变化,到今天,猕猴的形象又成为衣物、饰品和器物上的装饰图案。在藏族的原始崇拜中,猕猴最具特点,相比之下它比别的动物要复杂得多,有着十分显著的特点。

    结 语

    本文旨在探讨藏族猕猴崇拜的文化内涵和文化价值。猕猴这一物种伴随着藏族的发展历程走到今天,它给我们留下了如此多的谈资,又由于年代的久远,历史的封尘和佛教原因又给我们留下这么多疑问。原始宗教在藏区曾一度兴盛,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灵魂崇拜等都与猕猴有关,这是原始崇拜中任何其他动物所不及的,也是植根于藏民心灵深处的崇拜对象之一。

    参考文献:

    [1]周锡银,望潮.藏族原始宗教[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

    [2]丹巴风情拾遗[Z].内部资料.

    ON CULTURAL VALUE OF THE TIBETAN MACAQUE WORSHIP

    Wei Qiang

    Abstract:The most important element of animal worship, a part of the nature worship, ought to be the certain relationship established between the worshiped animal and the primitive ancestors, Generally speaking, the basis of this relationship should come from certain mentality of seeking comfort of mankind or the utilitarian objective no matter it is direct or indirect. The macaque worshiped by the Tibetan people rightly belongs to the category of indirect relationship in history. Besides, there is another complex aspect of the macaque worship, i.e. the issue of totem worship. As revealed in the later evidence, there is a connection between the macaque worship and the Tibetan Buddhism.

    Keywords:the Tibetan; the macaque worship

    ﹝责任编辑:罗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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