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俄罗斯工程教育在世界上具有很高声望，这与俄罗斯工程教育的发展历史有密切关系。其发展的成功经验，能为加快我国工程教育的改革步伐提供宝贵的参考，为提升我国工程教育的培养质量及国际竞争能力提供思想与决策支持。因此，分析其成功的内外部原因，明析存在的问题及发展前景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意义。
关键词：俄罗斯；工程教育；高等教育
中图分类号：G5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1)04－0063－06
随着全球化、信息化进程的加快，俄罗斯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与教育创新步伐，以助力创新经济的发展。国家创新体系的核心要素是教育一科研一生产的一体化，工程教育对构建国家创新体系具有战略性意义。为此，俄罗斯正着力提高技术大学的水平，使其成为知识经济发展中创新活动的发动机。对俄罗斯工程教育的成功经验、存在问题及发展前景进行分析，有助于完善我国工程教育体系，为加快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输送高新技术人才具有十分现实的意义。
一、俄罗斯工程教育的发展经验
俄罗斯自然科学教育与工程教育在世界上是一流的。其技术大学优于世界一些知名同类大学，这得益于技术大学重视培养学生扎实基础知识的传统，基于对最新科学成果的研究组织教学，长期与国内外著名大学及公司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其毕业生在国内外受到青睐，说明俄罗斯工程教育的质量水平在国内外市场得到充分认可。
(一)依托基础学科培养职业知识与技能
重视基础学科教学是俄罗斯工程教育成功的重要经验之一。数学、力学、物理、化学等基础学科知识在教学中占有重要比例，课程讲座与解题训练相得益彰。在此基础上，训练学生的职业技能与工程技术，使学生在高新技术领域能够积极有效地开展工作。俄罗斯工程院校的毕业生都能以其扎实的基础知识出色地胜任各种复杂的工程工作，并以绝对的优势在行业领域立于不败之地。
俄罗斯技术大学重视基础学科教学的传统历史悠久。首先，来看其外部原因。彼得一世西欧之行后感触颇深，认为西欧很多国家18世纪的教育、科技发展都已远远走在前面，于是着手各方面改革。在决定组建海军之时，急需该领域的专业技术人才，于是从西欧(主要是法国)聘请了一些工程师帮助筹建工程技术学院。俄国第一批工程学校是在18世纪初建立的。这些学校主要借鉴法国著名工业学校的经验及办学思想，认为合格的工程教育要有数学、力学、化学教学，这些课程在教学计划中应占有较大比重，为学生进一步的专业学习夯实基础。因此，技术大学创建伊始就十分重视基础课程的教学。其次，来看其内部原因。其一，俄国当时认识到只有自己的学者才更了解国情和各方面条件，以此更好地发展国家的工程教育。俄国工程教育在历史上就注重基础学科的教学，这得益于俄国自己的数学家、彼得堡科学院院士奥斯特罗格拉德斯基等一批学者的功绩。他们的工程教育研究成果使俄罗斯的材料力学、建筑力学教学水平同样处于领先地位。其二，俄罗斯技术大学从创建之日起就聘请古典大学的骨干教师任教。以鲍曼莫斯科国立技术大学为例，许多科学与科学教育方法的发展都与莫斯科大学的教师有直接关系。这里工作着莫斯科大学数学专业、物理专业、力学专业的教师，他们都是莫斯科帝国技术学校重点教研室的负责人。其三，工程教育中形成了富有成效的教学方法，重视未来工程师的习题课训练及技术实践活动的训练。采用教授讲授制，听课有严格考勤，将出勤情况与公费学生奖学金评定挂钩。解决实际问题时，将学生分成25～30人的若干小组，每个小组都配备至少一位讲师作为指导教师。通过完成毕业设计，培养学生实际解决工程问题的能力，学生的毕业设计均达到较高的水平。这给我们的启示：工程教育要夯实基础，编制科学规范的习题，检查学生知识掌握情况，坚持教授授课与助教助课，注重技术实践活动训练，突出问题解决导向。
(二)以最新科技成果研究带动教学
“基于科学的教学”是俄罗斯技术大学人才培养另一个重要的经验与基本准则。技术院校的教师十分重视对国内外科学技术最新成果的研究，并将自己的科研成果介绍给学生，同时带领学生共同研究。每一所工程技术院校都要定期出版论文集或系列著作，刊登教师与学生的研究成果。正因如此，俄罗斯的工程教育始终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对科学新成就的研究及教学、在研究科学新成就中教学、为研究科学新成就而教学，这是俄罗斯工程教育取得成功的重要法宝。
形成以“基于科学的教学”为传统的原因有三。首先，俄国工程教育的创新与发明传统历史悠久，积淀了丰富的达到世界水平的科学思想，学习了法国与德国重视科研的经验。19世纪俄国工程教育机构的科研活动达到很高水平，为后来工程教育科学的发展开辟了道路与方法。其次，技术大学基础知识培养的高水平成就了严谨的科学研究方法，其特点是具有一整套深入科学地研究和解决问题的技术方法。发展了科学流派与科学教育方法，培养了学生创造性地解决工程问题的科学思维和态度。再次，技术大学的教学建立在对最新科研成果研究的基础上，突出教学工作的活动意识和问题解决意识。今天俄罗斯拥有丰富科研工作经验的科研队伍日益壮大，数量超过美国，俄每百万居民中有科研人员4350人，而美国只有3730人。俄罗斯工程院校不仅局限于完成大纲中各门课程的教学，而且积极参与工程科学的未来发展。
这些给我们的启示有三：第一，对科学新成就的研究及教学，体现了工程教育教学内容的动态性。第二，在研究科学新成就中进行教学，说明教学的过程就是活动的过程与问题解决的过程，符合哲学认识论中的活动理论，主体活动是认识论和心理学中的重要理论范畴，是认识事物的中介与桥梁。第三，为科学新成就而研究，体现了工程教育的教学目的观是解决实际问题，为生活作准备。教学与科研的有机结合是造就世界知名工程大学的必由之路。
(三)多层次宽口径培养工程专业人才
注重多层次培养工程人才。20世纪90年代初以前，工程人才的培养分为学制5年的生产型工程师和5.5年的新技术研发型工程师两种类型的专家教育。这种人才培养结构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占据主导地位，并为用人单位所称道。此外，还有副博士和博士学位的研究生教育。
2003年俄罗斯加人《博洛尼亚宣言》后提出全面向两级制过渡，即学士(4年)、硕士(4+2年)。俄业内人士认为，四年内要培养出与高新技术和高科技含量生产相关的技术研发型工程师是不可能的，只能培养解决某些基本问题和实际问题的本科生，但不是研发者和设计者。因为生产实践、实验室实验、设计知识、科研工作等等无法硬性安排在四年内完成。最后，技术类大学提出的保留专家培养层次的建议得到认可。这样，工程领域就形成了学士制(4年)、硕士制(4+2年)或专家(5年)这样一个多层次的人才培养结
构。用人单位可根据人才需求选择相应毕业生，体现了俄罗斯在工程师培养结构上的多样性与合理性。
俄罗斯工程教育注重宽口径工程人才培养及与欧洲学制的衔接。首先，强调基础知识的作用及宽口径培养。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和系统的思维方法，用获取知识的方法武装头脑，促进科学世界观的形成与发展，提高职业与普通文化水平，为此进行了课程改革。其次，人才培养结构注重与欧洲接轨，目的是使俄罗斯的工程教育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再次，注重职业课程及在教学、科研实验室及生产实践中的实践课程。对工程人才培养目标重新定位，将培养学生的职业能力和个性品质作为工程教育的基本目标。经济与工业的发展进程及智力劳动市场要求必须宽口径地培养专业人才，以确保他们具有相当水平的专业知识及由此带来的职业稳定性。此外，工程院校开始注重培养学生的人文素养，胜任工程、管理等各方面工作的能力。这给我们的启示是：工程人才的培养要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多层次、多结构，文理兼修，同时瞄准国际工程教育的水平与标准，积极参与国际工程教育市场的竞争。
(四)重视工程院校间的横向联合
1993年，俄罗斯技术大学联合会成立。联合会是在欧亚大学联合会技术大学分会基础上创立的，目前已有130所高校参加。其主要任务是：促进国家教育政策实施；在进步教育思想与高等工程院校优良传统相结合的基础上优先发展高等工程技术教育；保障各级技术教育与世界教育体系及世界科研组织的一体化。联合会在90年代中期就形成了高校的技术教育理念：高校学生要在科学知识基础上获得教育，必须具有扎实的基础知识，与工业领域具有广泛的联系，加强工程院校对学生经济与管理知识的培养，学生可以选择个人的学习轨道，加强外语教育。在该理念框架下，1992—1996年间联合会制定了技术大学的教学方案，确定了相应标准及必备的要求。在此基础上，联合会评估了工程技术类专业院校，并推出合格的院校赋予其技术类高校的地位。1992—1997年间联合会成员单位积极参与了鉴定委员会的工作，参与制定国家教育标准。在联合会的理事会及历届学术会议上讨论了高校技术教育发展的诸多现实问题。这给我们的启示是：工程教育要注重教育思想、教育标准、教育质量等方面的一致性、行业性，有必要建立工程教育信息共享平台，充分优化工程教育资源，要突出院校特色，避免千篇一律。
(五)扩大工程教育的国际合作
在高技能人才培养上不断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扩大科研领域的国际合作，实现俄罗斯教育体系与国际教育空间的一体化。一方面，在制定国际教育方案、完成科学方法论大纲、研发新的教育工艺及如何应用这些工艺培养专门人才等方面与国外进行互利合作。另一方面，与国外交换大学生和研究生，这种国际合作教育在鲍曼莫斯科国立技术大学已有多年的实践。与国外大学和公司合作培养学生的主要目的是与国外大学建立平等的伙伴关系、为国外大学提供在其他高校检验自己的机会、获得职业和交叉领域的补充知识、完善外语知识、了解国外文化等等。国外合作伙伴在评语中写道，“实际上所有到过国外高校学习的大学生和研究生都顺利达到了合作教育的目的，充实了高校毕业生队伍，他们是具有广泛知识面、较强交际能力特别是在非母语环境内的交际能力的、高技能水平的专门人才”。这给我们的启示是：科学没有国界，工程教育要顺应世界发展趋势，在教育内容、教育方法与手段、教育质量评价、教师专业技能等方面与世界对话。
二、俄罗斯工程教育存在的问题
新的经济环境与当今生活现实为高等技术大学提出了许多新任务，对工程教育的培养水平、对工程人才的综合素质要求、对工程教育的管理与外部环境、对工程教育研究成果的转化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也显现出俄罗斯工程教育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一)工程院校学生综合素质有待提高
除了具有传统上扎实的基础知识、遵循基于科学新成就的教学原则、与工业领域建立紧密联系、认真设计教学过程等优势外，还存在学生的综合素质问题：工程院校毕业生的外语知识弱，三维信息技术应用不够，特别是毕业生的经济知识与管理知识明显不足。分析表明，创新经济发展的主要“瓶颈”不是经费不足，而是缺少具有高水平技能的专业人才(技术专家、设计者、专业性生产组织者)和管理者。在一些发达国家，平均为每位创新知识的科学家至少配备10名管理者，目的是让管理者对科技成就进行有目的的筛选，及时保护发明和创造，将其推向市场，使其实现商业转化。在俄罗斯，每11～12名科学家中平均只有一名管理人员。对推动创新方案实施、具有专业专长的管理者的需求，在国际市场上大于供给几十倍。俄工程教育可以在这里找到发展空间。为此，必须逐渐将技术大学变成创新活动的支持与协调中心。这种情况表明对工程院校学生须加强管理学、经济学等方面的知识培养。目前，俄罗斯技术大学正在进行这方面相应教学大纲及课程结构的根本性改革。
(二)工程教育内外部合作机制不完善
关于稳定宽松的创新环境，在俄罗斯社会及高校中存在三个严重的心理障碍。第一，俄缺少将科学家与工程师的创新活动与市场机制及商业成就有机结合的传统。在各种创新活动中，工程活动的地位相对较低，在所有知识分子中工程师的经济地位偏低。第二，缺少除国家以外的与不同类型订户的合作传统，而该传统在苏联时期是通过政策规定发挥积极作用的。今天，俄各方面的创新活动，因缺少反馈机制，未能针对消费者的需求对生产出的产品进行不断完善(军事研究除外)。几十年里，整个教育体系都是百分之百地完成国家人才培养计划。第三，缺少在新条件下保护自己知识产权的传统，各级政府机构缺少必要的政策、纲要和规范，致使技术院校的创新活动受到一定的限制。
世界一些发达国家都十分重视对科学、教育、服务相关的国家创新体系的支持，以增强国家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从俄罗斯整体看，高新技术产品在国际市场的份额不到1％。在发达国家约60％的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技术部门，在俄罗斯只占8％。目前，俄工程人才的培养体系整体上还是传统的行业式，科学与教育的一体化程度不高，工程教育与生产、工业联系仍然较弱。由于长期以来面临艰难的生存问题，因而出现“为教育而教育”的现象。新的工程教育改革有时又无法实现，因为各高校缺少足够的信息化和大功率的信息中心，缺少电子图书馆，缺少与国外高校的稳定合作，缺少大学生、研究生、教师与国外创新中心的交流。产生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是缺少经验，商业化的冒险机制不完备，相关政策法规不够健全，还有心理定势因素的影响等等。
(三)教师队伍专业化程度有待提高
技术院校教师的平均年龄超过50岁，年龄结构明显老化。教师专业化程度有待提高。开发新
的课程和教学技术，要求教师队伍具有新动力、新知识与新能力，因此技术大学的教师面临一项艰巨的任务——保障毕业生应有的职业技能水平，这正是满足国内外劳动力市场要求的保障。高校教师要放开手脚做事，去思考、去创造，走出自己的路。
有待解决的问题很多，但最主要的问题是高校要直接与市场对接、与生产和创新活动对接，大力发展科学研究，改革教育模式。高校参与经济部门、教育机构、研究机构和创新网络机构的工作，将有助于上述问题的有效解决。工程教育界须认清变革给自己未来发展带来的机遇，与国家和工商业各部门——从军事工业综合体、自然垄断行业到银行与创新企业，共同将俄罗斯的危机状况变成其发展的创新资源。
三、俄罗斯工程教育的发展前景
(一)工程师培养结构多元化
工程师的培养结构问题在经济迅速发展的条件下不是一个单一性问题，这是涉及国家、用人单位、高校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性问题。俄罗斯工程教育结构呈现多级制：学士、硕士、专家。用四年时间培养生产型工程师(学士)，能解决一些基本的生产问题；用五年时间培养研发型工程师(专家)，即高新技术领域的研发人员和设计人员；用六年时间培养研究型高级工程师(硕士)。生产部门可以根据需要选择以上类型的工程师，人才培养结构保持了一定的动态平衡，因此高校满足了用人单位的不同需求。我们认为，这是在大众教育背景下解决高校毕业生培养水平及就业去向问题的好办法。
(二)工程教育内容标准化
结合俄罗斯工程院校的办学经验，落实《博洛尼亚宣言》有关教育内容条款的具体要求，目前俄罗斯制定了相应的“学士一硕士”以及专家培养的国家教育标准。各技术大学均按国家工程教育的相应标准进行人才培养，进而提高技术大学的教学、科研和创新活动水平。国家教育标准应用程序和基本原则是保留俄罗斯高等工程院校闻名于世的传统体系，避免各工程院校的设置出现雷同。
(三)创新型工程管理者培养目标化
俄罗斯要实现工程教育新目标，首先要培养创新型管理者，为此集中整合了教育资源，运用著名的平行计划与设计法，积极面向世界信息空间与创新空间。从管理视角，技术类大学为实现新目标将进行两方面改革。第一，技术大学应成为运行有效的由专家构成的组织机构；第二，技术大学应成为经济活动的主体，对技术大学的管理应如同对商业企业的管理。这样，大学里将建立一个由新的教育空间的“创立者”和“组织者”构成的合作式指挥部，以确保高校工作取得较高的经济效率。这种方式下，国家的角色不仅仅是人才培养的订户，而且首先是创新环境的合作者、协调者、策划者和建设者。
(四)工程教育内外部合作机制合法化
针对一些企业和高新技术综合性科研机构专家数量不足特别是缺少年轻人的问题，提出了人才培养对策。对策之一，大型一体化的生产机构与高等院校合作，建立集团式大学，目的是直接为这些企业培养人才。这种合作方式有助于毕业生将学到的基础知识与生产工作的实践经验结合起来。科学与教育一体化作为提高培养质量的手段，对技术大学来说始终是最为重要的。对策之二，恢复对毕业生的分配就业制度。
资源共享对策。近年来由于高新技术与知识密集型生产研究领域的实验室设备日趋陈旧，新设备价格昂贵，高校如何实现与外部环境的一体化问题凸显。技术大学尽管具有较好的物质基础，仍然不能购买与养护高校里所有专业所需要的全套技术设备。解决的办法是与科学院各研究所、各行业研究所、工业企业建立合作。合作的形式多种多样：与科学院的各研究所、行业内的科研院所及工业企业建立合作，实现对超级计算机中心、纳米技术中心、远程介入实验中心的资源共享，开展预算拨款的科研工作和经济合作制的科研合作。其次，在企业和高校科研院所的科学实验室内建立若干基础教研室。这是实现科研与教学一体化的最有效途径之一。俄国家杜马已通过了《对个别教育与科学一体化问题的俄联邦法案进行修订》的联邦法律方案，该方案为加科研与教育机构的相互联系提供了法律支持。方案对无偿使用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产作了具体规定。据此，多年来技术大学与科研院所形成的有效合作实践就变得合法化了。
(五)创新人才培养途径多样化
培养高技能的具有创造性思维的专业人才是当今俄罗斯教育的战略目标。俄罗斯实现教育创新途径多样：通过高校的科研院所、科技园区、技术园区、技术创新中心、大学生商业孵化中心等培养专业人才。俄罗斯知名技术大学通过申报国家创新项目，进行技术研发，促进了人才培养、职业再培训，促进了人才培养所需要的科学和物质基础的完善。高校利用自身的科学教育潜能、物质技术潜能完成这些创新项目，使高校在相当短的时间内依靠智力资源的整合而获得预算经费，发展了新的工艺技术，解决了国家经济与发展的诸多问题。
(六)工程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国际化
俄罗斯加入博洛尼亚进程以后，工程教育开始实现与欧洲教育的一体化。通过外部社会性机构和组织的认证与鉴定等活动，保障工程教育质量。俄罗斯成立了与欧洲高等工程教育大纲认证机构对接的俄罗斯工程教育联合会，负责对工程教育大纲的欧洲认证、工程教育质量的监督与毕业文凭认证等工作。出台了与欧洲工程教育相对应的职业标准及就业资格认证制度。职业标准包括对高校毕业生应具有的知识和能力的具体要求以及高等院校的人才培养目标。参与职业标准制定的有技术大学联合会及各行业的用人单位代表。这将有助于俄罗斯国家工程教育标准更好地适应用人单位的要求。
(七)工程教师专业技能提高制度化
俄罗斯的重点工程大学都保持较高的教师职业技能水平，这得益于教师专业技能提高制度化。首先，教师要定期地不少于五年一次到企业、科研机构及高校进修，以此提高教师的专业技能水平。因为，工程教育发展的创新特性对教师的教育心理、社会经济及人文素养等综合知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非师范类高校教师的这些素养明显缺乏。其次，成立了专业化的工程教师教育中心。按照国际工程教师资格标准对在职教师进行培训，培训合格后，教师可申请国际工程教育教师资格证书。再次，欧洲国际工程教育联合会及俄罗斯工程教育联合会定期组织高校工程教师参加各种国际工程教育会议。会上教师不仅听取最新的相关研究报告，而且还将接收工程教育专题知识培训。这些工作都以制度形式规定下来，并有组织有计划地推进。
四、结语
现代工程教育发展的主要趋势是基础性、实践目标性、跨学科性、个性化、人文化及信息化。现代工程教育是系统工程。现代工程活动的特点不仅是工程项目数量的复杂多样、各种要素及关系的增加、工程师运用的科学知识量的扩大，最主要的是工程活动的自身结构和须解决任务的复杂多变。俄罗斯工程教育在保持悠久传统的基础上不断顺应国际趋势，立足本国创新经济的发展需要，面对存在的问题不断进行改革，呈现出更加规范、多样、合作共生的工程教育服务市场，这个市场将在国内外市场上呈现更加活跃的生机。在重基础、以科研带动教学、教育规范化、教育国际化等方面为我国工程教育的改革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责任编辑：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