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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思与坚守:新世纪乡土小说中,农民的“宗教信仰”书写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6-13 17:35:14 点击:

    摘要:新世纪文学“神性乡土”抒写中,乡村宗教作为弥散性存在,建构了农民文化心理,呈现信仰与实用、传统与现代、中西交融的现代体验格局;农民对乡村宗教、民间信仰既有无意识的普泛继承,也有转型时代功能性、价值性信仰兼具,还有对乡土文化小传统的自觉坚守,呈现了隐秘的农民精神史。“邪教”在乡村长驱直入映证了乡村失魂落魄、精神荒芜。温饱之后,乡村精神文化的重建值得关注。

    关键词:新世纪乡土文学;农民;宗教信仰;现代嬗变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 “转型视域下新世纪乡土文学与农民现代体验研究”(15BZW042)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982(2019)10-0032-08

    知名学者、评论家贺仲明指出:“宗教的缺席,从最直接的方面来说,导致了乡土小说对乡村表现的不完整,并影响到这种表现的真实性。乡村宗教社会的丰富性不但是了解乡村的重要依据,而且从美学角度来说,缺乏对乡村宗教的细致描写,也必然影响其丰富的民俗表现,影响对乡村生活表现的全面性和客观性……也影响了乡土小说的思想深度。”① 这段话虽然是针对中国现代小说而言,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当代乡土文学,特别是新世纪乡土小说,鲜见关于农民宗教信仰、乡村宗教及其文化的抒写。这固然与中国共产党执政之后,加速清理封建残余、破除“四旧”以维护和稳定政权有关,也有五四新文化运动推行科学、民主的流风余绪在持续发挥作用。乡村宗教被当作科学的敌人饱受压抑,与“迷信”划上等号,渐渐趋于低谷。

    当代文学鲜少乡土宗教小说,新时期以来《白鹿原》《爸爸爸》《额尔古纳河右岸》可作为民间宗教现象书写方面的不同阶段的代表作;此外,张承志、北村、贾平凹、史铁生、范稳、马丽华、扎西达娃等人的作品多有宗教蕴含;新世纪作家中,侯波的《春季里那个百花香》《郎的诱惑》、方方的《涂自强的个人悲伤》、梁鸿的《出梁庄记》、田耳的《衣钵》等涉及乡村宗教描写。

    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杨庆堃在《中国社会中的宗教》一书中,分析了“弥散性宗教”和“制度性宗教”的区别。他认为,“所谓弥漫性宗教,即拥有神学理论、崇拜对象及信仰者,于是能十分紧密地渗透进一种或多种的世俗制度中,从而成为世俗制度的观念、仪式和结构的一部分,失去了显著的独立性”。② 在笔者看来,自古以来中国乡村社会的宗教呈现着十分明显的“弥散性”特征,深深植根在民众的家庭生活、日常场景和民俗礼仪之中。也就是说,作为中国人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乡村宗教已经泛化为礼仪、风俗、乡规民约、農民思想观念的一部分,与他们的生活杂糅在一起,成为日用常行之道。艾略特曾指出:“一个民族的文化是其宗教的体现。”③ 中国乡村宗教,特别是佛道二教的某些教义,转化为混沌的社会意识形态,渗入农民文化心理和思想意识深处,具有十分强大的渗透力和顽强生命力,是农民生命意义系统中具有支配性的价值度量。杨庆堃认为:传统中国的弥漫性宗教遍布于社会生活的各个主要方面,对维护社会制度的稳定具有重要的贡献。而不少专家,由于聚焦在制度性宗教,对遍布于中国普通民众生活中的宗教观念和实践熟视无睹,因而“忽视了中国社会制度的宗教性一面,把弥漫性宗教当作迷信不予理会,或是用其他的标签而不情愿使用宗教这个词”。

    方方的小说《涂自强的个人悲伤》走红于2012年。在大多数读者和评论家的眼里,它是关于乡村知识青年历经苦难及悲惨命运的故事,指证了底层小人物无法“突围”、“上升”、阶层固化等社会痼疾。然而,在这个显性的情节下,潜藏着强烈的、无可奈何却又是全盘接受的命理哲学线索。小说既有正面抒写乡村宗教,比如涂母日复一日供拜菩萨,随儿子涂自强到武汉谋生后,也常常去参拜莲溪寺以及一干僧俗二众,而且涂自强发现癌症后唯一带着上路的观世音菩萨像,等等;文本内部更沉潜着浓厚的、无处不在的宗教(佛教)因子,诸如隐含在主人公命理价值观中强烈的顺应天命、服从命定的思想贯穿小说始终。

    涂自强是来自湖北偏僻农村的80后大学生,无依无靠的他在武汉的一个普通二本大学读书,靠着勤工俭学完成了大学学业,其间灾患不断,毕业后不断失业,最后积劳成疾得了肺癌死去。这个一路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乡村小知识分子,在他短暂的生命历程中,却时时顽强地呈现了以佛教思想为主导的人生观和命理哲学。也许是家里常年供拜观世音菩萨的家庭教化的耳濡目染,或许是古老乡村无处不在的民间信仰的潜移默化,他的“三观”里,表征着乡村千百年来广大普通民众所固有的、弥散性和深入骨髓的命运观念——在契合了佛道的义理,诸如乐天知命、因果报应、人生即苦、安心认命、生命无常等等。恰如孟子《尽心上》中所说的 : “求之有道,得之有命。”④ 我们可以理解成:一个人一生中的成败得失、兴衰荣辱都是由上天注定的,我们所蒙受的全部痛苦、磨难只不过是生命程式中已经预先设定好的,任何企图逃避命定的遭遇不仅毫无可能,而且于事无补。从这一意义上讲,方方笔下的涂自强正是苦难安之若素的担当者、并不怨天尤人的清醒者,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承担的责任和要了结的“业”。

    进一步说,涂自强还是乡村(佛教)宗教在新生代农民中的继承者、践行者,因为他从小就浸润在这样的历史暗流中茁壮成长,这条河流给予了他活下去的依据、心灵的安慰。农民生命与乡村宗教、自然、信仰的关系如此胶着,它们之间有着秘密的、天然的、绵绵不绝的连接、传承。涂自强“佛理”人生观指导和支配着他对自身苦厄命运的认识,抚平了他内心的创痛,进而让他安心认命。正如《金刚经别讲》里提到的:“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问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小说中虽然也竭力凸显和渲染他的奋斗拼搏、自强不息,但着墨最多的恰恰是涂自强“甘心认命”的心灵独白和自我调适,萌动在他的意识和潜意识中最多的是“这就是我们各人的命”、“这是我的命”之类的自我规训并反复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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