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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与境:来自雪国的讯息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6-05 08:15:20 点击:


    打开文本图片集

    这一期雪影像的策划,缘起于2012年岁末在新疆克拉玛依的一次出差,当时零下30摄氏度的严寒中,那无声无息飘落着的厚厚大雪将编者带回了遥远的童年。全球气候持续变暖,大的雪也越来越少了,在专题进入到制版阶段时,北京依然雾霾深重,2014年的第一场雪迟迟未来,看着这些影像中的雪景,恍如梦境,感觉尤其珍贵了。

    雪与人类的关系密切,在爱斯基摩人的语言中,和雪相关的词语竟有几百个。因为雪的洁白,因为雪的难得,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有雪的情结,雪也是文学家和摄影师钟爱的题材。

    在雪的下面,是什么?雪掩盖了很多东西,浮现其上的也未必都是诗意。事实上,现实中的雪绝大多数是被践踏的、并不总是洁白的,描绘雪景,本质上还是要归到自然与人的关系上。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川端康成小说《雪国》的开篇,把读者引入了一个缥缈、辽阔的雪国。在文学中,同样没有一场无缘无故的雪,实相与心像,词与物,像与境,借着雪,都可在摄影与文学的搭配中产生新的理解与延伸。这些影像,是从上百张备选作品中选出来的,也试图打破风光、纪实、观念、当代等摄影分类,根本的标准是一张与雪有关的好照片。——编者按

    2013年岁末,北京的初雪迟迟不来,家乡云南倒是赶了个早。母亲在电话里说这是十五年来的第一场雪,从家里的窗户望出去,坝子四周的龙马山头一片白色。在雾霭蒙蒙的城市,听着亚热带传来的雪讯,颇有点《乞力马扎罗的雪》的味道,一本正经地荒诞着。对于亚热带长大的孩子,雪的意象和影像比经验来得更早,远在触摸人生的第一瓣雪之前,我们已经背熟“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雪在中国文化里有着特殊的位置,它是旅人在边塞邂逅的壮阔风景,是画家孤高拔俗之意的外化,小说家也喜欢以雪地为背景写就人生世态的“炎凉书”,金莲在一个清冷的雪天撩拨武松,宝玉在雪地里谢幕。自摄影将其纳入取景框以来,文学中用意象表达,绘画里用笔触和色块努力描摹的雪花,在摄影中有了触手可及的颗粒感。不过,很多摄影师也在借鉴文学与绘画的手法,将实相与虚境合而为一。描绘雪景,还是要归结到人与自然的关系。随着时代的变化,摄影师镜头里的雪也有了更多样的面貌,它们或具体,或抽象,或荒诞。如今,这些意象与影像伴着我,等待今冬的第一场雪。

    时间的印记

    上和下在白胶里翻动

    天鹅和花瓣,药粉和绷带

    谁和谁缠绕着。

    漫天的大风雪呵

    天堂放弃了它的全部财产。

    一切都飘下来了

    神的家里空空荡荡。

    ——王小妮《我看见大风雪》

    雪是一种开启。《雾中风景》里的小姐弟,偶然听说从未谋面的父亲远在德国,便执意踏上了寻父之旅。他们在雪地中目睹了一匹马的死亡。此时,他们刚刚踏上旅程,颠簸的命运还没有追赶上来。安哲罗普洛斯用近五分钟的镜头,拍摄了一匹马的死亡和一个五岁孩子的哭泣,不远处,穿婚纱的新娘和一群黑衣人歌着舞着穿过。雪原上,死亡与婚礼同时发生,而两个小孩正走向未知的命运。“谁正把最大的悲伤降下来?”某些时候,落雪有如神启,让人瞥见命运的一个暗示。也是在这部电影里,第一场雪落下来,小城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人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走到大街上,等待雪花落到身上。人们期待一场落雪,如同等待一个奇迹,雪会让这个城市突然安静和美好起来。在西方文化中,雪常常意味着神圣的时刻。复活节的晨祷给聂赫留朵夫一辈子留下极其鲜明极其深刻的印象,他踏着散布着几堆白雪的道路来到教堂,打扮得齐整干净的庄稼汉和农妇正在做礼拜,纯洁无瑕的玛丝洛娃唤起了他心中最美好的感情。这是他沉沦之前的最后一个复活节。布鲁诺·巴贝(Bruno Barbey)的《复活节前一周朝圣的人群》,拍摄了风雪中波兰乡村的路上朝圣的人群,看不到人的面目,望不到尽头的伞面落满了白色的粉末。谁能说伞下的人群里就没有另一个玛丝洛娃?

    已经过世的名导演胡金铨,他与徐克合作的《画皮》,开场即是在一个落雪天,二三行人在荒郊野岭中赶路,随即转入青楼中饮酒作乐的场景。凄冷与热闹的交替,是古典小说中常见的笔法。清冷冷的雪天往往演绎着热闹的故事,《金瓶梅》第二回里,欲望与死亡的世界尚未真正启幕,金莲在家里烧着炭火等武松归来。金莲“独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望见武松正在雪里,踏着乱琼碎玉归来,那妇人推起帘子,迎着笑道:‘叔叔寒冷。’”火炉既象征着金莲炙热的情欲,也象征着武松的暴烈的脾气。第四十六回又是一簇男女雪中出游的场景,元宵之夜陈经济陪着月娘、瓶儿、玉楼、金莲等人“走百步”。那天夜里,“那雪霰直下到四更方止。正是:香消烛冷楼台夜,挑菜烧灯扫雪天。”

    如果说滚滚红尘是皮相,传统中国文人更愿意把一片白茫茫看作世事的底色。宝玉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一个雪天。“那天乍寒下雪,泊在一个清静去处。贾政打发众人上岸投帖辞谢朋友,总说即刻开船,都不敢劳动。船中只留一个小厮伺候,自己在船中写家书,先要打发人起早到家。写到宝玉的事,便停笔。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繁华过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人事的兴衰与四季的流转达成了一致的节奏。

    不过,在现代人这里,雪并不总意味着时间的终结。1920年代的愤怒中年鲁迅形容雪是“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时间的终结转化为空间的膨胀。先生不愿重复世事苍茫的老调,他喜爱的是“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决不粘连。1990年代初,崔健唱出“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我还记得当时香港的电视台播放这首歌的MV,16岁的姐姐不顾父母的斥责将音量调到最大。亚热带的家乡其实很少下雪,患了青春热病的少女依然渴望“一片闪着光的 燃着火焰的雪地(芒克语)”。彼时的世界身处市场经济初期,北岛诗里江河冻结的冬天似乎已经成为历史,青年崔健却说这是又一个“没有感觉”的时代。对于“60后”、“70”后的文艺青年,雪地里撒野的召唤,和揭下“一块红布”,都是他们成长经验里重要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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