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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伴随着穆斯林人口的增长和非穆斯林人群对清真产品需求的增加，全球清真产业快速发展，竞争日趋激烈。马来西亚凭借在文化宗教、清真认证、地理位置、政府政策、伊斯兰金融等方面的优势，建立了最发达的伊斯兰经济生态系统。而中国的清真产业处于“小、散、弱”的起步阶段，具备庞大的市场发展潜力。“一带一路”沿线从东南亚、南亚、中东到北非，是最具发展潜力的伊斯兰经济发展走廊，为中马清真产业的合作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中国应该在清真认证、产业对接、清真园区建设、跨境电子商务、伊斯兰金融等方面与马来西亚加强合作，推动双方清真产业的发展与繁荣。
关键词：清真市场；竞争优势；马来西亚；“一带一路”
中图分类号：F12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26X（2018）01-0019-09
“清真”（Halal），阿拉伯语原意为“合法的”，是指符合伊斯兰教律法的，而“清真产品”是指严格按照伊斯兰教关于饮食、习惯、文化等禁忌所生产的合法产品。根据《古兰经》规定，穆斯林食用的产品必须是合法的（Halalan）和Tayyban（卫生的）。从宗教角度来看，“Halal”是伊斯兰教徒的一种生活方式，贯穿于穆斯林衣、食、住、行等各個方面。伴随着穆斯林经济的发展，伊斯兰人口的增加，多元民族、多元宗教和多元文化的融合，清真市场急剧扩大，清真产业蓬勃发展。“Halal”品牌不仅代表宗教信仰，而且是品质保证，诠释的是一种健康、干净、品质过硬、爱护动物、环境友好、公平贸易等理念。清真产业涵盖广泛的领域，如食品、药品和化妆品、物流、旅游，银行和金融等。
“一带一路”沿线有17个伊斯兰国家，有57个国家的民众信仰伊斯兰教，穆斯林人口超过18亿，当前清真市场的消费高达2.6万亿美元。“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扩大国际清真市场份额、加强与沿线国家的清真产业合作提供了难得的契机。然而，目前中国的清真产业和清真市场处于“小、散、弱”的发展阶段，亟需把握机遇、乘势而为。而马来西亚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多元宗教文化融合、恰当的清真认证体系等，长期深耕清真产业和伊斯兰经济，在全球清真市场建立了明显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因此，研究马来西亚清真产业的发展现状及其竞争优势，寻求与其合作共赢的路径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全球清真市场发展概况
近年来，伴随着全球穆斯林人口的增加和非穆斯林民众对清真产品的需求与日俱增，全球清真市场快速发展，清真产品供应链越来越完整，许多国家将发展清真产品确定为经济发展的重点，伊斯兰经济呈方兴未艾的发展态势。据Reuters报告，2014年全球清真产业总价值为3.65万亿美元，其中，清真食物产值为1.13万亿美元，伊斯兰金融为1.81万亿美元，旅游为1420亿美元，时装为2300亿美元，媒体和娱乐为1790亿美元，药品为750亿美元，化妆品为540亿美元。预计到2020年，清真产品总价值将达到5.83万亿美元。
（一）全球清真市场快速发展
从图1可以看出，在未来的数十年，世界人口将增长35%，而穆斯林人口将增长73%，其增长速度是全球人口增长的2倍，将从2010年的16亿增加到2050年的28亿。对应地，2010年穆斯林占全球人口的23.2%，2050年这一比例有望提高到29.7%。从国别来看，印尼的伊斯兰人口已突破2亿，而巴基斯坦、印度和孟加拉三个南亚国家的伊斯兰人口均超过1亿，埃及、土耳其、中国和欧洲等国家和地区也居住了大量的穆斯林（见图2）。另外，穆斯林国家中的年轻人占总人口的40%，他们更具现代消费特点：年轻、受教育水平高、消费在行、富有、赞成西方现代的生活方式，核心宗教价值与前辈一样，但有新的期望值，如偏好安全、可靠和新式的食品。当前穆斯林人口的购买力水平较低，但伴随着可支配收入的增加，购买力将大大的提高。因此，全球清真产业充满了潜能和商机。
与此同时，非穆斯林人口对清真产品的需求也快速增长。例如，近年来出口到欧盟主要国家如比利时、法国、德国、荷兰等的清真食品日益增多。非穆斯林从非宗教的角度来看待清真产品，将其视为安全、有保证的产品和生活方式的一种符号。如英国只有200多万的穆斯林，但有600多万的清真消费者。英国的乐购（Tesco）、法国的家乐福（carrefour）等大型超市都以清真产品来吸引非穆斯林顾客。尤其在当前世界食品安全问题不确定的情况下，更多的非穆斯林选择清真产品。他们认为清真产品的生产有严格的要求和管理，降低了风险发生的概率。因此，对清真产品的需求变得更盛行。
（二）全球伊斯兰经济地区发展状况
全球伊斯兰经济指标（GIEI）反映了当前伊斯兰经济各行业的发展状况。该指数由全球73个核心国家的6个子行业的相关水平指数加权计算得到，包括了57个伊斯兰合作组织（OIC）成员国和16个非OIC国家，涉及清真食品、伊斯兰金融、旅游、时装、媒体与娱乐、药品和化妆品等6个行业。该指数不仅反映了各个市场的规模和发展现状，而且评估了总体的伊斯兰经济系统的质量。从表1可以看出，马来西亚是伊斯兰经济系统最发达的国家，GIEI得分高居第一，超过第二位的阿拉伯联合酋长国53分。其中，在6个子行业指标中，马来西亚的伊斯兰金融、清真食品和旅游都稳居第一。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巴林、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的GIEI综合得分排第二至第五位。所有的海湾国家（GCC）都排在该指标的前十名，这说明海湾六国伊斯兰经济系统相对发达。从行业角度来看，在伊斯兰金融方面，马来西亚以176的得分高居首位，巴林84分排名第二，紧随其后的是沙特、巴基斯坦和阿曼等国；在清真食物的发展方面，马来西亚、巴基斯坦、阿联酋、阿曼、约旦排在前五名；在旅游方面，马来西亚以86分获得第一，其次是阿联酋、新加坡、约旦和巴林；在时装方面，阿联酋排名第一，接下来的是新加坡、孟加拉、马来西亚、印尼等国；在伊斯兰媒体和娱乐方面，新加坡以88分高居第一，其次是阿联酋61分，巴林43分、马来西亚和卡塔尔40分，各个国家发展差距较大；在药品和化妆品方面，新加坡和埃及排名并列第一，马来西亚、巴基斯坦、约旦等随后。
（三）清真市场的产品结构
伴随伊斯兰的经济发展、购买力水平提高、需求扩大和生产技术水平提高等原因，全球清真市场产品供应链越来越完整、种类越来越齐全，包括了清真食品、医疗和药品、化妆品、时装、旅游、伊斯兰金融等产业。其中，清真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是最主要的三大清真产业。
1.食品和饮料
据ThomsonReuters数据，2014年全球穆斯林消费的食品和饮料为1.13万亿美元，增长了4.3%，而全球的食品和饮料的消费额估计为6.76万亿美元，穆斯林消费占比为16.7%。预计到2020年穆斯林消费的食品和饮料为1.59万亿美元，占全球消费额的16.9%，2014--2020年的复合增长率为5.8%（见表2）。
图3反映了2014年全球清真食品的主要消费市场，印度尼西亚全年消费额是1576亿美元，占穆斯林消费总额的14%，是全球最大的清真食品消费市场。超过1000亿美元的消费市场还有土耳其和巴基斯坦两个
2.药品和化妆品
据统计，2014年全球穆斯林花费在药品上的开支是750亿美元，占全球总药品支出的6.7%，预计到2020年，穆斯林藥品支持将增加至1060亿美元，复合增长率为5%（见表3）。2014年穆斯林化妆品的消费是540亿美元，占全球7.28%的比例，预计2020年的化妆品支出将增加至800亿美元，复合增长率为6.8%（见表4）。当前，全球对伊斯兰化妆品和个人护理产品的需求量为560亿美元，而供应量只有100亿美元，供需缺口高达460亿美元。另外，从市场需求的国别来看，对药品和化妆品的需求主要取决于各国的购买力水平，美国、日本和中国等三个国家在清真药品和化妆品的消费方面均超过了穆斯林市场的总和，另外德国和法国对清真产品的需求也比较大。
（四）相关国家伊斯兰经济的发展定位
伴随着伊斯兰社会经济的发展，清真市场的发展潜力和盈利机会日渐凸显，吸引了全球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的企业和资本的关注，表5列出了一些国家在发展伊斯兰经济领域的目标和规划。
二、马来西亚清真市场发展的竞争优势
马来西亚作为伊斯兰经济的领导者，拥有最发达的伊斯兰经济生态系统。根据表1的分析，马来西亚凭借成熟的金融治理和高资产模式在全球伊斯兰金融领域鹤立鸡群；通过清真（Halal）认证标准、监管和合规管理过程赢得了清真食品领域的领导地位；鉴于大量的穆斯林游客及其对清真旅游高度的认可，马来西亚的清真旅游业也强劲发展。马来西亚伊斯兰经济的繁荣、生态体系的日益完善得益于恰当的认证体系、优惠的政策导向、较完善的基础设施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作用。总体上看，马来西亚清真市场的发展体现了以下五个方面的竞争优势。
（一）多元宗教和文化优势
马来西亚拥有多元种族、多元宗教、多元文化和多元文明。但以穆斯林人口居多，占了61.3%以上，并享有国家和地方的政治优势。马来西亚国家行政、法律、投资制度、外资制度、税收制度等相对完善和稳定。建国以来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三大种族和睦共处、共同发展，体现了国家特有的包容、相互尊重和团结精神。马来西亚一直以“温和的伊斯兰教国家”而闻名，受到很多非伊斯兰教国家的青睐。同时，多数马来西亚人也将伊斯兰教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伊斯兰教义和现代商业模式在马来西亚很好地融合。因此，马来西亚是一个多元种族社会，对“清真”定义和条规能更好地理解，各民族价值观共享，食品口味多元化。
（二）地理位置优势
清真产业发展与东盟息息相关，大量穆斯林居住在东盟国家，而印度尼西亚是世界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国家。马六甲海峡以西的巴基斯坦、印度和孟加拉国分别是世界上第二、三、四大的穆斯林国家。可见，马来西亚位于东南亚地区的心脏地带，正好位于四大穆斯林中心位置。同时，马来西亚扼守马六甲海峡，马六甲海峡连接太平洋和印度洋，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水上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港口设施先进且物流量高。可见，马来西亚是清真市场立足东盟、放眼伊斯兰世界的重要门户和跳板。
（三）政府政策优势
首先，清真产业作为马来西亚经济增长的新源泉，政府组织相关部门如国际贸易与产业部、伊斯兰宗教事务部、清真产业促进署（HDC）等开展认证工作，制定清真标准。其次，通过税务减免、土地政策开放等政策，积极发展清真园区。例如，对清真园区投资的营运者提供免税10年、进口冷室设备免进口税等优惠；对清真园区的清真企业提供出口收入免税5年、获得国际认证时发生的费用双倍减少扣除等；对清真物流营运商免税5年，进口冷室设备免进口税。有吸引力的激励政策对投资者而言降低了发展成本、缩短了建设周期。一些园区战略性地选择临近港口（如世界前20大集装箱码头中的巴生港和柔佛丹绒帕拉帕斯港）、机场和良好的连接世界的基础设施。截至2015年年底，马来西亚各类冠以“清真”的园区、中心、枢纽共有22个，总投资106亿马币，跨国公司（MNCs）34家，中小企业131家，雇佣7788个岗位。主要投资者包括了可口可乐、Pure Circle、Cargill、Kewpie等公司。这些措施促使马来西亚逐渐具备成为东盟及阿拉伯世界区域物流枢纽的条件。
（四）清真认证优势
清真市场是一个充满商机的新市场，但没有通过清真（Halal）认证就无法进入伊斯兰市场。马来西亚政府于1982年起在全国大力推行清真认证标准，经过多年持续有效的管理和完善，目前Hag认证已成为国际最具权威的清真认证之一，而马来西亚的伊斯兰宗教事务部认证机构“雅金”（JAKIM）也受到全世界认可。同时，马来西亚政府还结合清真产品生产过程管理、认证标准，推出清真人才发展规划，积极培育具有清真知识的工人、执行经理和审计人员等，并修改大学和学院相关的教学大纲。从表6可以看出，马来西亚的清真产品在HACCP和GMP的质量保证下，另外加上了13条标准规范。
（五）伊斯兰金融优势
作为伊斯兰金融发展的先驱，马来西亚目前是世界最发达的伊斯兰金融中心，伊斯兰金融是马来西亚领军伊斯兰经济的最主要贡献者。据有关数据，马来西亚的私募市场规模达到20亿美元；马来西亚伊斯兰债券市场超过了全球交易量的64%；16个外国资金管理公司中有9个是伊斯兰金融管理公司；马来西亚交易所89%的证券是遵守伊斯兰教法的；伊斯兰金融在马来西亚国内融资市场的份额有望从2010年的29%上升到2020年的40%。发达的伊斯兰金融吸引全球尤其是阿拉伯国家富有的投资者及“石油美元”投入到潜力巨大的伊斯兰清真市场，同时为各国尤其相对落后的伊斯兰国家的清真市场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
三、“一带一路”倡议下中马两国清真产业合作的路径
“一带一路”贯穿亚欧非大陆，连接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涵盖65个国家，总人口有46.7亿，经济总量达27.4万亿美元。其中，沿线有57个国家的民众信仰伊斯兰教，伊斯兰国家有17个，穆斯林人口超过18亿，预计清真市场消费高达2.6万亿美元，而清真食品市场大约是7000亿美元，且80%以上的清真产品依赖进口。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6年全球清真产业的贸易额超过3.2万亿美元，预计2018年可增长到6.4万亿美元。可见，清真市场是一片巨大的“蓝海”，充满了商机与潜力，“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为沿线国家及其经贸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一方面，目前中国有2000多万穆斯林人口，主要居住在西北的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陆上丝绸之路的沿线地区，他们对清真农产品、食品、药品以及保健品等需求日益增加；同时，中国近年来的食品安全问题也日益受到重视，越来越多的非穆斯林人口对进口食物尤其是清真产品更加亲睐。另一方面，作为世界出口大国，中国目前对伊斯兰国家的贸易出口额比重不足1%，拓展清真市场将是其扩大出口的一个新的渠道和方向；同时，近年来中国产能过剩严重，而传统欧美市场相对饱和，依赖传统渠道去库存、去产能并不容易，而抢占伊斯兰市场、实现“走出去”将是一条可行有效的通路，并可以推动企业提质增效、转型升级，创造更大的市场与就业机会。要进入清真市场，必须获得国际市场的认证，这就需要加强与具备清真认证资格的国家和机构合作。其中，马来西亚作为清真产品的主要生产、加工、配送和营销中心，已经形成了在地理位置、认证系统、政策支持、基础设施、人力资源、生产服务等软硬环境方面的独特优势，在国际清真经贸市场竞争中具有绝对的优势。因此，在“一路一带”倡议下，中国企业应该加强与马来西亚在清真产业发展方面的合作，借力使力、互利共赢。
（一）学习和借鉴马来西亚经验，积极探索并建立清真认证体系
中国的清真市场发展起步较晚，长期处于“小、弱、散”的状态，在2013年《清真食品认证通则》实施以前没有统一的标准和规范，且这一标准也主要是在宁夏、甘肃、青海等西北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实施。宁夏于2014年成立了国内首家清真食品认证机构，与12个国家的15家机构建立了认证结果互认关系。国际认可的清真认证是中国产品进入伊斯兰世界的通行证，产品通过清真认证就意味着掌握了进入穆斯林市场的“金钥匙”。目前，世界上许多机构、企业和消费者都会以商品上是否印着马来西亚伊斯兰教发展部“JAKIM”的标志来衡量商品的标准和质量。因此，中国企业应在清真产业的人才培训、产品生产与检测、授权认证、技术规范、教育训练等方面寻求马来西亚的帮助和支持，深化中马双方在发展清真产业、推进清真标准化和清真认证等领域合作。
（二）加强中马清真产业对接。实现价值链整合与升级
马来西亚长期以来积极发展清真产业体系，包括清真食品、清真服装、清真化妆品、医疗和医药品、零售业、物流、旅游等行业。尤其是清真食品行业，从厨房到餐厅，对原料选配、加工制造、仓储物流、包装设计、零售等各个方面实行严格的控制、监管和检测，在清真认证、产品生产、品牌发展、穆斯林市场准入、清真物流、伊斯兰金融等方面形成了独特的优势。而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体量第二的大国，清真产业属于朝阳产业，正处于起步发展阶段，拥有巨大的发展空间。虽然在甘肃、宁夏等穆斯林聚居地拥有牛羊肉、冬虫夏草、藏红花等优质的清真原料和药材，但在清真人才、清真认证、市场通路、品牌建设、规模经济等方面存在瓶颈与不足。因此，中国的清真企业应该对生产、加工、销售、出口等环节进行认真分析，包括不同的产业细分类别，不同的目标市场特征，清真原料的替代品研发和生产、冷链、销售等各方面，积极对接马来西亚较全面的清真产业系统。清真产业链提供的难得机会既夯实了合作基础，又有利于产业链的整合和升级。“一带一路”倡议有利于调动沿线国家的经济资源和市场活力，推动清真民族产业走出去。中国企业应该将马来西亚这个中国最大的东盟贸易伙伴国视为清真产品走向东盟、迈向伊斯兰世界的“中转站”和“桥头堡”。
（三）加强清真产业园合作，实现优势互补、贸易畅通
近年来马来西亚在国内陆续建立了20多个清真产业园，为进入产业园的各类企业如园区运营商、清真物流运营商和产业运营商提供税收、土地、设备租赁等方面的优惠政策，积极吸引外商投资入驻。而且具有清真地位产业园的厂商生产的产品被马来西亚清真產业促进署认可，便于出口到其他伊斯兰国家。尤其是巴生港清真产业发展中心获得了马来西亚政府的全面支持。选择巴生港清真产业发展中心落户的企业，不仅享有自贸区零关税方面的优惠，还可以得到众多清真专家的服务，包括咨询、国际融资、展会、国际接待等，有利于公司业务的国际化。目前，该中心已经吸引了中国、韩国、台湾、香港等国家和地区的众多企业进驻，在中国清真产业走进阿拉伯国家的过程中正发挥着纽带和桥梁作用。2014年宁夏清真食品认证中心与巴生港自贸区签署合作协议。兰州新区综合保税区也积极与巴生港自贸区开展合作，探索共同建设以清真认证、研发、金融、食品等为主要内容的兰州新区综合保税区清真产业园。2016年9月马来西亚耀杰集团与中国一马来西亚钦州产业园区管理委员会合作，在中马钦州产业园区（CMQIP）建立清真产业区，将设立清真认证及审查中心、研发中心和展示中心，同时建设清真食品加工生产线、物流和仓库区等。
（四）借助“互联网+”模式，加强清真产业跨境电商合作
伴随着信息通讯技术（ICT）和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和发展，全球进入了网络化、数字化、移动化的时代。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的推动下，中国的互联网经济如火如荼、迅猛发展，并处于全球领先地位，在技术、信息、人才等方面积累了一定的优势。但马来西亚因移动通信技术、物流设备、数码人才等方面的约束，电子商务和网络经济发展相对滞后，跨境电子商务尚处起步阶段。在“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将大力支持马来西亚等东盟国家的信息技术、铁路、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推动“中国一东盟信息港”建设，这些为中马清真产业的跨境电子商务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契机。2016年5月马来西亚“一带一路东盟策略信息中心”开放，为马来西亚大中小型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及时提供来自中国的商机资讯。2016年12月中国一东盟跨境电子商务平台正式启动，中马清真企业可以利用这一平台推动双边贸易的发展。京东、阿里等中国著名电子商务企业已经进入马来西亚，与马来西亚开展电商、跨境支付等方面合作，将为马来西亚的外贸企业降低成本、提升效率服务。此外，通过建立中马共享的综合网络信息服务平台，建立清真企业的买卖信息库，实现数据共享，发挥“互联网+”的效应；加强产业园区、自由港方面的软硬件合作，提高物流效率和通关能力，加强跨境金融合作，为国际贸易和跨境电商支付服务。
（五）加强伊斯兰金融合作，便利清真产业资金融通
伴随着清真市场的壮大和伊斯兰经济的发展，伊斯兰金融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当企业需要扩大生产规模或整合清真供应链时，往往会产生融资需求。清真企业融资需要符合伊斯兰教义，获得伊斯兰银行的贷款一般比较困难。目前常见的做法是由行业内几家有实力的公司出资，共同构成一个资金池，向相关企业提供融资。马来西亚在伊斯兰金融领域是先驱者，积累了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是全球伊斯兰金融的领导者，其伊斯兰债券市场占全球的60%以上。而中国拥有大量的外汇储备、银行规模庞大、金融机构在国际金融市场的竞争力不断提升，尤其是近年来的互联网金融发展迅速，在金融科技领域处于全球领先水平。为了推动和落实“一带一路”倡议，中国牵头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和海丝基金，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产业合作和金融合作等提供投融资支持。因此，中国可以与马来西亚在伊斯兰金融领域开展合作，如发行伊斯兰投资基金、发行金融债券、开办伊斯兰银行、开发符合伊斯兰教法的金融创新产品等。同时，加强双方在金融科技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如伊斯兰财富管理、国际转账与支付、智能投顾、众筹、网络借贷等方面。通过推动双方伊斯兰金融合作，为清真产业供应链的发展和完善提供资金支持，促进清真企业做大做强。
“一带一路”倡议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等“五通”为主要内容，为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产业升级提供了难得的世纪机遇，也為全球清真产业的快速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马来西亚清真市场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为中马发展清真产业合作奠定了良好基础。中马清真产业在新形势下搭乘“一带一路”经济列车，加强双方在清真市场的国际认证、产业对接、园区开发、电子商务、伊斯兰金融等领域合作，共同推动两国清真市场繁荣、清真企业壮大、清真产品享誉全球，进而为沿线国家实现“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等“三体”目标发挥引领、示范和外溢效应。
（责任编辑：许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