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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十力:乱世为儒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30 17:45:27 点击:

    【有志于学术者,“当有孤往精神”】

    1946年春,避居川中著书授徒多年的熊十力返回湖北老家,借住在汉口王孟荪先生家中。此时蒋介石正欲乘船还都南京,途经武汉,得知熊十力在汉口,便差人去请,想当面谈谈,看老夫子能为党国帮些什么忙。熊大师一听顿时光火:“要我去看他,他是什么东西!”不去。蒋素闻熊氏脾气,也不生气,让陶希圣打电话给湖北省主席万耀煌,嘱其赠资百万给熊十力,以助其办哲学研究所。但熊并不领情,说:“我熊某对抗战无寸功,愧不敢当。”

    这年六月,熊门弟子,同时也是党国要员的徐复观将老师刚出版的《读经示要》送了一部给蒋介石,蒋遂令何应钦拨款200万给熊十力。熊依然坚辞不受,这次的理由是,自己已趋老迈,身体很差,“此等衰象,确甚险也”,不适宜再出来开办研究所。并给弟子徐复观回信,训了一通:“复观以师事我,爱敬之意如此其厚,岂愿吾早无耶。”

    其实,熊氏欲办哲学研究所的意愿由来已久。早在1931年,熊就曾向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提出,未果;1942年,老友们曾建议他到官办大学里去开办哲学研究所,他未接受,怕一入官府,便不自由;抗战期间,居正、陶希圣曾为他办研究所事专门搞过一次募捐,也未成功。此次官府拨专款来,他却不为所动。此时,南开中学时的老同事孙颖川邀请熊十力再次入川,主持附设在黄海化学工业社的哲学研究部。而这一次,熊竟欣然前往了。

    为了给弟子有个交代,1946年6月7日,熊致函徐复观,讲明:当局若真想为国家培育元气,最好让自己自安其素,为所欲为,不必专款资助,只要不横加干涉,便是一种支持。国家若真想办此类研究机构,自可去办中央研究院之类的,但这已与我熊某无关。他并举章太炎之例,说“章太炎一代高名,及受资讲学,而士林唾弃”。熊要的是自由、独立、名节,在他看来,若思想失自主,精神不独立,学术无个性,便会导致游学无根,徒慕虚名。

    熊十力一生淡漠孤独,求真忌俗,蛰居幽愤,他对学术上的“逐臭”之徒极其反感:“吾国学人,总好追逐风气,一时之所尚,则群起而趋其途,如海上逐臭之夫……逐臭者,趋时尚,苟图媚世,何堪恬淡。随众势流转,侥幸时名,何堪寂寞。逐臭之心,飘如飞蓬,何能专一。”对那些“徘徊周旋于人心风会迎合之中”的浮华名士也尤为厌恶,熊说,凡有志于根本学术者,“当有孤往精神”。

    入川不久,黄海化学工业社创办的哲学研究部经费不足,再加上抗战胜利后,川中已无“大后方”时期的人物聚集,使熊十力觉得在此难有大作为。1947年春北大复校后,熊闻讯便重返北大。此次返京,阔别北大已近十年矣。他原以为可以重拾当年初到北大时那种平静的治学生涯,然而内战使北平依然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这年秋季,熊十力经上海返回汉口。南下过冬,也是熊十力的老习惯了——他耐不住北方的严寒,对炉火取暖、皮衣棉服之类的又极不适应。

    1948年2月,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张其昀和哲学系主任谢幼伟出面相邀,请熊十力前去讲学。为了能让熊十力在杭州长住,他们还一起出资在文学院附近辟地筑屋。熊氏携弟子牟宗三一起前往讲学,并将筑居之所命名为“漆园”,并自号“漆园老人”,自比“游于物之初,游于无何有之乡”的“漆园吏”庄子,取庄周避世之意也。然观熊氏此时心境,似无凄切悲凉、颓唐老迈之味,而有奋起之意。

    但熊十力在杭州的好日子并未持续多久,浙大校长竺可桢觉得他已老迈,不会有多大作为,倒不如请个年轻的来,因此熊郁郁不得志。1948年秋末,熊氏离别杭州,南下广州,投奔在中山大学执教的弟子黄艮庸。熊氏曾说:“余平生于读书外,总有散步山野,望云气、看飞鸟之时机,惟促处都市乃大苦耳,然亦时于庭院中苍茫望天也。”黄艮庸在番禺化龙乡有一处农场,并建有黄氏观海楼,熊十力来后,就与养女一起住在此处,读书散步,为养女讲讲佛学,也满足了他“望云气、看飞鸟”的愿望,生活极为惬意。

    【师徒天各一方】

    1949年春,国共战局日渐清晰,国民党败局已定。此时的广州城,纷纷攘攘云集了各路观望的人士,或走或留,或远遁或近逃,这里都是一个不错的临时立脚之地。正在广州近郊的熊十力也有些彷徨不安,他对国民党早已失去信心,但对共产党也同样心存疑虑。熊虽然也算是辛亥老人,但毕竟离革命的洪流甚远,能获何待遇还不得而知。他本意很想回老家湖北或入川,专心治学,但旋即又打消了回老家的念头,因他听从老家逃难出来的人说:“武汉商务独占,人民无生路,多投江,有说武昌之下阳逻江段有回漩流处,尸浮二万余具是事实。”“吾无可回乡生活。据云各县甚不安,情况甚难言”。老家回不去了,入川也许还可以:“川地大人多,到那里去弄点小本,以小生意营生,不知能否?不能,也就绝食了事。万一天不丧斯文,义尚可苟活即苟活,义不可活,吾也不遗污点,决然了事大吉。”(致柯树平函)他也曾动念去印度或港台,但他无法想象,自己治国学一辈子,怎能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他在给弟子唐君毅的信中说:“吾年已高,何至以风烛余光为衣食而尽丧平生之所守?吾中国人也。中共既已统一中国,如不容吾侪教书,只可作夷、齐。如尚容吾侪教书,则无容吾侪‘自经沟壑’而不去教书之理……”熊氏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只是一介读书之人,且已是“老朽”,无党无派,不问世事,不论朝政,能奈我何?拿定了这个主意,熊十力决定留下来。这年春间,受聘于华侨大学的弟子唐君毅和钱穆曾前来探望,谈及去留之事,钱穆回忆说“十力亦无意离大陆”。

    不仅自己不离开,熊氏还写信劝弟子们留下来。1949年4月10日,他写信给徐复观,力阻其不要携眷去台湾,他告诉徐,国民党是守不住台湾的。但作为国军少将,徐复观怎可能留下来?9月10日,熊又致信徐复观,信中甚至问徐复观,自己能不能到南京中央大学哲学系去教书?此时南京已经陷落,在此当口,熊十力竟还惦记着中央大学的教席。徐复观对老夫子没有再客气,他狠狠幽了师傅一默,让他“直接去问毛泽东先生中大可去否”。熊看了来信非常恼火,再也不将徐复观视为学生。熊老师个性嶙峋,人所共知,但他也有真情流露时。徐复观后来记述当年在“落日仓黄”中与老师分手的情形时,说:“临走时,送我送得很远,一面走,一面谈,并时时淌下眼泪。”“记述先生的志事,如先生彷徨绕室时长叹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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