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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会见瓦格纳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28 20:55:22 点击:

    一、瓦格纳

    瓦格纳。写下标题有点危险,因为我不想人家误以为这是一篇有关瓦格纳的学术论文,揣摩作者写作动机,又一个瓦格纳拥趸者。我,不过听了两个小时的瓦格纳,在接下来的生涯中,我的无聊又多余的时间要交付给他,交付给十部歌剧,三十三张CD,《漂泊的荷兰人》到《帕西法尔》,从我起身给CD机换碟之机,耳旁响彻着森塔的誓言和船舰上惊骇的波浪声。我很珍惜第一张进入新CD机的唱片,歌剧《漂泊的荷兰人》,是机缘也是必然,瓦格纳进入我的视线比起其它作曲家迟了十年,一本前些年让我视为“爱乐指导”的书里开门见山地说,瓦格纳是一个可怕的人物,给他定下不下十条罪名,而瓦格纳的音乐成就排在了巴赫、莫扎特和贝多芬后面,毋庸置疑作者对瓦格纳爱恨交加。不仅仅是音乐爱好者,连尼采都忍不住指责瓦格纳,说他是一个戏子,口气很严重了,蔑视了,接着用哲学家的口吻褒扬他说,“瓦格纳纯粹是我的疾病”,我爱瓦格纳,他是一个伟大的音乐家。瓦格纳以前或者以后的许多音乐家(作曲家)不过一个铺垫,在我十年里听过的CD或看过电影碟片里都找不到瓦格纳的影子。瓦格纳在大剧院里,世界上最著名的歌剧院是为瓦格纳造的,瓦格纳成就歌剧院的日子,今年北京音乐节上来了德意志歌剧院,上演瓦格纳歌剧,据说演出《尼伯龙根的指环》就要四天四夜,瓦格纳就是这样控制着歌剧院的白天和黑夜,控制着活着的人。像漂泊的荷兰人,永远上不了岸,瓦格纳是这样,艺术家是这样,音乐是这样,除非有一个女人来拯救他。

    二、我爱音乐更胜于爱你

    在音乐与你之间不存在取舍。瓦格纳是我最晚碰上的一位音乐家,他因尼采《瓦格纳事件》而扬名哲学界,尼采称他最伟大的经历是一种痊愈,“瓦格纳纯粹是我的疾病”。首先,瓦格纳让音乐患上了病。瓦格纳的音乐无限,在最长的一部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里,没有一节是“古典音乐”,没有咏叹调,像普契尼歌剧随处可见的咏叹调《你那冰凉的小手》在瓦格纳歌剧里绝难找到,你听到锤子与铁砧的声音,大海翻滚的声音,水手起锚的声音,伐木工人吹号的声音,一个男人滔滔不绝不堪忍受的独白。总而言之,瓦格纳取消了欣赏歌剧的习惯,在闪电划破最晦涩的天空之时,瓦格纳突然带给你致命一击(主导动机),这里有音乐!你从来没有从别的音乐家得到瓦格纳般的吞噬与紧缩,在你等待了“咏叹调”到来之后,瓦格纳积心处虑地将音乐发展为平静如镜滑的大海,你认识了大海,就认识了瓦格纳。其次,瓦格纳让我患上了病。瓦格纳所有的歌剧写一个主题:爱情。瓦格纳少年时期,经常跑到姐姐们的化妆间里去,看她们在光鲜的镜子前穿着打扮,看她们散发出脂粉香气,连她们女性的粉盒啊梳子啊都引起他的好感,瓦格纳的情怀无不处在女性温柔的包围之中,成年后对她们的回报是一厢情愿的,剧院为他找到了童年情结的契口。从《漂泊的荷兰人》,到《汤豪舍》、《罗恩格林》、《尼伯龙根的指环》(四幕剧:《莱茵的黄金》、《女武神》、《齐格弗里德》、《众神的黄昏》)、《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纽伦堡的名歌手》到《帕西法尔》,瓦格纳像一般的艺术家一样曲解了爱情,甚至做得更糟。这样做我们不怪瓦格纳,《追忆似水年华》里的斯万追求了奥黛特之后,在那个躺在理发店里等待理发师来给他修脸的下午痛苦地回忆着初见旧情人低眉信手的模样,“我浪掷了好几年光阴,甚至恨不得去死,这都是为了我把最伟大的爱情给了一个我并不喜欢,也跟我并不一路的女人!”《追忆》全部的章节压在这句话上,我曾经将它引用在小说里。瓦格纳这样写爱情,他真懂了爱情的真谛吗?恰恰相反,对女人的追求是瓦格纳生平事迹的污点,瓦格纳遗孀柯西玛·瓦格纳在他去世后忠心耿耿地维护着他的音乐遗产拜鲁伊特音乐节。这是瓦格纳对女人最大的魅力。再次,追随瓦格纳代价甚高。瓦格纳本身是位戏剧家,他比一般音乐家伟大之处,他会写音乐之外的文字作品,不仅会写,而且很有思想与体系,要进入他的思想与体系就得阅读他的作品。他有论著《艺术与革命》、《歌剧与戏剧》、《未来的艺术作品》,每部显示出德国人爱好真理的倾向,阅读瓦格纳并非一件轻松的事情,冗长的文字里时时擦出思想的火花来,“音乐不能继续前进的地方,于是出现语言”。他在分析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不同点时能抓住要害,莫扎特的交响曲从完整的旋律开始,分割为越来越小的部件;而贝多芬相反,他从碎片开始,最后营造出大厦来。阅读瓦格纳是向通俗易懂的功利阅读做挑战,我们需要瓦格纳。

    最后,我想自问一句,瓦格纳解救了我吗?他到底什么吸引着我?是否也如马勒般神经质?否,瓦格纳比马勒更虚无,瓦格纳在作品里埋下疲惫、陈腐、危害生命、中伤世界,借助感官的诱惑,使精神一再地下坠。我听歌剧前就做好了准备,一个下午的时间够不够(瓦格纳歌剧通常达三四个小时以上)?我是否放下了琐事专门来听?我患上的病是否需要瓦格纳来拯救?尼采准确地抓住了一个词:颓废。你是一个颓废者吗?你若不是,你怎知道颓废败坏了午后的时间?你若是,你还继续让它(瓦格纳)败坏你的午后吗?诗人角色在瓦格纳身上表现出的地方远胜过戏剧家,他极大程度地宽容了颓废,允许颓废在音乐领域的作为,声响、动作、色彩、光线,感性的音乐在剧场内传染,延及每一个观众身上。在《漂泊的荷兰人》里船长的女儿森塔一往情深的歌唱让人动容,它不亚于任何一支咏叹调。二○○八年我才开始听瓦格纳,陆陆续续差不多花了一年半时间听完了他所有的歌剧。有几部歌剧光CD就花了四个,听完一张CD往往不想再听下去,到下次听中间差不多隔了一周时间或者更长,为了便于记忆只得从停顿的地方重新过一遍。到最后一张《帕西法尔》完毕时终于歇了口气,我再也不用遭瓦格纳的罪了。

    三、我喜欢过马勒吗?我为什么不喜欢马勒了?及我喜欢上了瓦格纳

    我记得有次你对我说,“我们之间发生的是文学而不是爱情,”你鼻子里哼着冷气地说,“爱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绝不把此话当真。男女间若没有了爱情,那是多么冰冷的世界,其冷度不会少于北冰洋上的冰川,我牢牢记住小说里的话:“知心和依恋的折磨如何空泛徒劳而又甜蜜销魂,”说的是恋爱中的男女。比如说作曲家马勒多年前他一直躺在我的书架上,与众多作曲家一道,像个平面图,只是没有声息,认识他完全出于偶然,正像多年后喜欢上瓦格纳一样。我至今坚信,从马勒到瓦格纳是一段激情消散的路程,是寻找叙述出路的问题,只有伤口愈合后才能提笔写作,只有在往事开始踏上回忆的路程才能书写。我没有否定掉马勒,我自问:我喜欢过马勒吗?我为什么不喜欢马勒了?我承认我喜欢过马勒,而且喜欢得厉害,一段时间以来我只听马勒《第五交响曲》,一张在音像店里淘到的旧唱片,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碰他,我不知道马勒是谁,他的音乐倾向于何种表现。第一次听马勒心情不太好,不得章法,因为我的概念里存放着贝多芬莫扎特等古典类音乐,均衡,优雅,即使有哀愁有冲突也是在一个限制里动荡,终被欢乐所代替。我把马勒“第五”推荐给朋友听,他来我家只听贝多芬或柴科夫斯基的《胡桃夹子》,听毕马勒“第五”的第一乐章后他坐了良久说,真的好听。好听,这是对一张陌生唱片最高的评价。音乐抓住你一刹那的就是好听。马勒的“好”不像莫扎特那么如清泉般流畅,马勒的“好”将各个乐器发挥到最大程度,以书写作曲家的心路历程。马勒交响曲中的任何一种乐器,如弦乐如铜管乐,从最低音到最强音总能抓住你的弱点,在听音乐或看戏的时候卸下自己的面具,将自我投入到音乐或戏中去。而且马勒能写死亡,作曲家像马勒这样写它如写生活中的真人物不多,马勒平生中丧失了多个子女,他们未长大成人,个个活泼乱跳,突然间被上帝招了离去,《追悼亡儿之歌》、《第九交响曲》等作品写的就是死。贝多芬在《第九交响曲》中宣扬人类的大同世界,马勒却用它来触及死亡,这死,实实在在,发生在马勒写作的时间里,马勒又看多了死,以致曲中的“死亡场面”无痛苦,带了幸福的告别仪式。两年前我在苏州音乐厅听了马勒《第九交响曲》,回来后我不再碰它了,一年以后,我听芝加哥交响乐团来演奏马勒《第六交响曲》,马勒用双倍击打结束最后的音符,实在有点狠,“英雄经历了命运的三次命运击打,最后一次像一棵树一样被砍到在地”(马勒原话),我认为拦腰截断的方式不如“马勒第九”第四乐章“告别世界”来得那么柔情那么绵长,一个触及了死亡的人,他举重若轻,一个经历了恋与爱的人,他看到河流会浮想联翩。两次马勒现场音乐会后,我很长时间不听马勒了,直到我告诉你说,你来听听马勒吧。我收起散乱的唱片,重新腾出空间来播放马勒。而后我再次选择了马勒。“再次”,它与第一次喜欢马勒的漫长过程不同,我前后恋了马勒五年多时间,“再次”却在短短的几周时间里来个总爆发,令人遗憾的是,爆发过后是灰烬,冷冷的,“一棵树一样被砍到在地”。有一次,大概我把《第五交响曲》送出去后重新购买了一张柏林爱乐版本的唱片,播放了第一乐章,无论怎么听都听不出撼人的场面来。马勒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不喜欢马勒了吗?“确实”……“有点吧”,我答自己道。隔了段时间,很偶然的机会,摁错了机器上的键号,出来马勒,静下心听,“有点不真实”,“动静闹大了”。我只是喜欢你,如果错爱了,我有什么罪呢?在不听马勒的时间里,听到了另位作曲家作品,布鲁克纳,他的冷峻替代马勒的热情。指挥布鲁克纳的是罗马尼亚指挥家切利比达克,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听到过切利之外指挥家的声音,我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在星光灿烂的银河里我只选切利,因为他的慢速指挥吻合了布鲁克纳的节制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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