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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魂奥利维亚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27 17:50:08 点击:

    凯伦·罗舒(Karen Russell,1981-)是美国年轻一代著名的女作家,尤以短篇小说闻名。她出生于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从少女时期就开始尝试写作,曾被誉为“美国新生代的早慧天才”。她的主要作品有第一部短篇小说集《狼女之家》(St. Lucy"s Home for Girls Raised by Wolves,2006)、第一部长篇小说《鳄鱼女孩》(Swamplandia!,2011)和第二部短篇小说集《柠檬园里的吸血鬼》(Vampires in the Lemon Grove,2013)。她的作品多以佛罗里达州的海岸线和沼泽地为背景,想象丰富,奇特怪异,独具一格。罗舒曾被《纽约客》杂志列为“二十位四十岁以下最杰出作家”,《格兰塔》杂志列为“最优秀年轻小说家”,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列为“五位三十五岁以下最优秀作家”。《游魂奥利维亚》(Haunting Olivia)是罗舒的处女作,最初于二○○五年刊登在《纽约客》上,二○○六年收入到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狼女之家》,本刊特邀山东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丁立群翻译。

    哥哥瓦洛绕甘农废船场游荡一个多小时了,窘迫至极却又不愿承认自己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他气急败坏地拍打着海浪,感觉自己也被抛弃一般。通气管中传出他骂骂咧咧的脏话。他还得不时地停下来调整那副可恶的潜水镜。

    这副可恶的潜水镜本是小女孩用的,粉红色,防刮镜片,带子可调节,旁边还有带花纹的通气管。瓦洛说用这副潜水镜可以找到我们死去的妹妹,奥利维亚。

    整个夏天我和哥哥半夜都到甘农废船场搜寻一番。这是一片水上垃圾场,人们一般会把旧船扔到这儿。负责人加农,头发花白,刺有纹身,会把这些破船拖到他的码头:破破烂烂的帆船,歪歪斜斜的小艇,名字傻里傻气的游艇,什么“打结号”,什么“人生号”,船名上的油漆都脱落了。随着数量的逐渐增加,这些船会慢慢沉入水中,锈迹斑斑,布满藤壶,只剩下桅杆横七竖八地露出水面。这个废船场是露天的,很容易打劫。我们先顺着岩墙骑一段自行车,再悄悄滑下甘农的铁皮小屋,跳到这个破舊的码头,然后爬下梯子,跳上最近的船,就开始打劫了。

    有没有战利品可不一定。多数情况下,我们找到的都是些没有转售价值的废物:湿漉漉的照明弹和超高频的无线接收器,还有在小艇上号叫的独眼猫。潜水镜是第一个战利品,我们是在“卡拉维拉”——一艘沉没的“拉戈”纵帆船的船舱底找到的,当时它正漂浮在一个活饵舱里。我们从船头的小洞挤进去,舱内臭烘烘的,到处是水,已没有什么活饵,仅有这副潜水镜和颜色就像根汁汽水似的泡沫液体。我怂恿瓦洛戴上潜水镜,把头紧卡在里面,我可没指望他能找到什么,就是想看他戴着这粉色的潜水镜,咬碰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嘲笑他一番。但当他浮出水面,扯下潜水镜,他说看到可怕的橙色鱼鬼光。事实上,那是几条,应是一群可怕的鲻鱼。

    “弟,它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饵料鱼,”瓦洛说,“只是死的。”我告诉哥哥我清楚什么是鬼,要知道我可不信这一套。

    现在哥哥正戴着潜水镜试试在舱外视力如何。我坐在码头边缘来回晃动着双腿,半是期待有什么东西能抓住我把我拉下水去。“瓦洛!你看到幽灵了吗?”

    “没,”通过通气管他闷闷不乐地说,“啥也没看到。”

    这一点儿也不意外,这片水域太过浑浊,倒是瓦洛的独臂狗刨泳姿让我印象深刻。

    瓦洛本不该游泳的。上周四,他踩到格兰娜娜乱扔在屋外的香蕉皮滑倒了,这我知道。而且也就在卡通中才有这样的场景:现在他的右胳膊绑着石膏绷带,为了入水他只得把这只胳膊举过头顶,样子就像是在骑水上独轮车。但他那种轻松自在真是出人意料,在地面上,瓦洛可是个粗野笨拙的孩子,任何挡他路的他都通通推倒,管他是婴儿车,鳏夫,还是我。

    虽说是兄弟,瓦洛和我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我像爸爸,金发碧眼,体形瘦长。奥利维亚也一样,具有哈特兰德家的特点,而且她的脸颊似红苹果,牙齿异常洁白。但瓦洛却不一样,他生来牙就不好,一笑就露出龇牙,像头疣猪,而且油乎乎的飞机头,后面的头发厚得像皮毛。谁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开玩笑说,瓦洛一定是妈妈和人身牛头怪兽所生。

    瓦洛其实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瓦尔多·斯瓦洛(英语的发音与燕子相同),我的是提摩斯·斯潘洛(麻雀),奥利维亚过去是,现在仍是奥利维亚·拉克(百灵)。我的父母曾经是鸟类爱好者。他们是这样相遇的:在一次湿地观鸟之旅中爸爸发现了妈妈,在他的十倍双筒望远镜下妈妈的美丽更是大放异彩。爸爸说,当时他调低了望远镜,可一直在观察的琵鹭走开了,不过就在那一刻,他坠入了爱河。我和瓦洛还小时,他们经常带我们一起参加恐怖的观鸟旅行,乘皮划艇沿岛屿运河而下,暗中观察蓝鹭、白冠鸡等。最近,他们不再热衷于这些动物了,不管是有没有羽毛的。他们把我们留给格兰娜娜,一待就是数月。

    奥利维亚死后不久,我的父母开始定期去第三世界的国家旅行,从不带孩子。格拉娜娜住在岛的另一边,今年她八十四岁了,我十二岁,瓦洛十四岁,所以还真不好说到底谁照顾谁呢。这个特别的夏天,我的父母正在圣保罗。他们给我们寄明信片,图片是弹孔累累的贫民窟和如山丘般燃烧的垃圾堆,上面还写着:“很庆幸你们不在这里!亲亲抱抱,‘出租人’”。我猜想用意是所有的苦难反而使他们的婚姻问题看似微不足道、无关紧要了。

    “嗨!”瓦洛就在我的脚下,抓着梯子的栏杆,“让开点。”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码头,身上滴落的水珠在他周围形成一个个的水洼。他还带着那副可恶的潜水镜,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看到了吗?”

    瓦洛咕哝了几句。“给!”他从脸上扯下那個女士潜水镜朝我扔过来,“戴着这个面罩我没法游,他妈的,我脑门太大,这也太小了,你试试!”

    我叹了口气,脱掉睡衣,在他面前跳动了几下。潜水镜的橡皮带死死地卡住我的后脑勺。不知怎的,戴着潜水镜反而让我更觉得赤身裸体了,我的小鸡鸡在海风中蜷缩着,就像一个粉色的小蜗牛。瓦洛指着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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