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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白石手批师生印集》中的印学思想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26 07:00:06 点击:

    《齐白石手批师生印集》[1]辑录的是上世纪二十至四十年代齐白石及其门生的印作,共分为《白石印草》《孔才印草》《淑度印草》《景桐印草》和《半聋楼印草》五个部分,每印皆有白石老人批语,齐白石对诸印草所作的序言并列书后。这一阶段正是齐白石六十至八十岁,其篆刻思想正趋于成熟完善,这些批语和序言『或详或略,详者见其惇惇,而略者更多一针见血之秘』,汇而成篇则自成逻辑,其中除了白石老人于篆法、刀法、留红诸方面的见解外,尤为注重的便是『秦汉印篆之理』。就篆法而言,齐白石正是以『纵横平直』的摹印篆法为其篆书的『骨体』,并吸收汉代碑刻篆书形成了富有动势的『态度』。并且,齐白石强调『纵横各一刀』的『刻字解意』,其目的不仅仅是反对『作、摹、削、蚀』的刻意伪饰,更是将动态的书写转换为『刻』的『笔情』,从而统一了篆法和刀法。从而,齐白石的篆法深入到内在的纵横关系,不唯构成了其章法上的疏密,也使他创造性地统一了朱白文的印风。

    齐白石一向反对简单摹古。上溯文人篆刻的历史,自元代赵孟頫、吾衍提出『印宗秦汉』以来,尚没有一人敢于对早已被奉为圭臬的秦汉印提出这样的批评和见地:

    无意不免似汉人,亦是一病;似汉作,聊备一格可矣。汉人篆法,不宜常刊。

    世俗之人刻石,多有自言仿秦汉印,其实何曾得似万一,余刻石窃恐似秦汉印。

    然而他对简单因袭秦汉印形式的批评的背后,却又饱含着对秦汉人理法的深解:

    有志于刻印,先用意汉人印篆章法,能知古人用心刻意,胸中觉有把握,然后方能下刀刻石。既能动刀,便要追求解识……世无难刻之字,世有知(智)人能深入古人骨体,却无古人皮毛。[2]

    姜夔《续书谱·真》言,『横直画者,字之骨体』。齐白石此处所言的骨体,正是他由浙宗的『若字结体必方』而上溯到秦汉人的『纵横平直』,平正方折恰恰是齐白石所学的古人(包括汉人)的『用心刻意』处。然而齐白石『胸中须罗秦汉人』的目的,并非在于『似汉作』,不仅如此,还要『窃恐似秦汉印』。齐白石反对机械的『过于方正』,完成『深入古人骨体,却无古人皮毛』的,不仅是齐白石绝去汉印的『铸冶』气,还有他所主动追求篆字姿态在『书写』中的姿态变化,齐白石称之为『态度』。

    态度一词本指『人之状貌举止』,用于艺术理论则最早见于宋陆游《渭南文集》:此书用笔霭霭多态度,如双钩锺王书,可宝藏也。一印之中,每字要有不同的『态度』,这是白石老人超于静态形式之上的深刻体悟,从而他提倡『下刀如写草书』的『速篆法』。由此理解,齐白石用篆姿态的变化不是从表面的『形式』上可以求得,而是内在『书写』的外化。

    春字态度不佳。寿字最有态度。二字态度翩翩。三字各有态度。

    相对而言,印学中所强调的『篆法』是不同于『篆书』的,而应该是『篆书』适应篆刻的产物。邓石如对汉代篆书的吸取并应用于篆刻,正是对浙派对篆直接模仿汉摹印的反对。邓石如式的以自家篆书入印—『印从书出』—的思路,显然对齐白石产生了深刻影响。然而齐白石从中也发现了问题,在他看来,篆书的直接入印还是对于篆书的某种再现,所以,他在服膺赵之谦白文印的同时,也反对赵朱文印的『近娟秀,与白文篆法异』。于是,『以书入印』的命题在齐白石的身上得以延续,这其中不仅仅是他用自家篆法统一了朱白文,还是由『骨体』的平正合度到『态度』的随机生发,并成功地将这种对『态度』的理解转化为『刻』的笔情。

    齐白石在《半聋楼印草序》中叙述了他的刀法所得力于的『古碑刻法』:

    刻印者能变化而成大家,得天趣之浑成,别开蹊径,而不失古碑刻之法,从来唯赵撝叔一人。予年已至四十五时,尚师《二金蝶堂印谱》,赵之朱文近娟秀,与白文篆法异,故予稍稍变为刚健超纵,入刀不削不作,绝模仿,恶整理。再观古名碑刻法皆如是,苦工十年,自以为刻印能矣。(《半聋楼印草序》)

    易恕孜《白石老人生平略记》:

    予之刻印,少时即刻意古人篆法,然后即追求刻字之解意,不为摹、作、削三字所害,虚掷精神。

    结合齐白石的自述,他的初师浙派的目的是『刻意古人篆法』,在刀法上则放弃了浙派的切刀法,继而追寻『刻字之解意』。他四十五岁时仍师法《二金蝶堂印谱》,在齐白石看来,赵之谦白文印与朱文印不仅篆法有异,用刀上也有区别,赵之谦的白文印的用刀才更接近『不削不作』的古刻碑法。可以推测,他是在五十岁左右见到《天发神谶碑》之后,更加坚定『刻』字的解意的。

    齐白石所理解的『刻字的解意』不仅仅是反对『作、磨、削、蚀』,而且还把矛头直指汉铸印『铸冶气』,这同样是前无古人的。他刻印不像前人那样辗转印石,而像古碑刻的刀法那样『如宝剑截玉』般的纵横冲刺。

    关于齐白石刻印的情景,齐白石自述这样描述:

    我的刻印,同写字一样,刻印如写字,纵横各一刀。写字,下笔不重描。刻印,一刀下去,绝不回刀。我的刻印,纵横各一刀,只要两个方向。[3]

    另据娄师白等人的回忆,齐白石用刀是从怀内向怀外直刻。那么,『纵横各一刀』『刻印如写字』又作何理解呢?这便是齐白石所说的『下刀如写草书』,齐白石正是一次性刻完排叠的横画(或竖画),而将书写转化为『刻』的『笔情』,从而连续的横画(或竖画)之间的长短、出入、仰俯乃至边缘的直、斜都可以如『书写』般的连续、自然。从而,齐白石用刀的酣畅淋漓使他迥异于汉印的『铸冶气』和浙派的伪饰。更为重要的,正是这种『刻』对『书写』的直接转换,让齐白石突破了篆刻作为书法的附庸地位,从而不再是邓石如式的对『篆书』的『再现』,其创造的、随机的在『刻』中传递着书写生成的连结构恰恰是其『篆法』和『态度』生成的内在方式。

    齐白石以其畅行下垂的篆法特征,参以急就章中不齐而齐的竖画秩序,大胆留红,是为其篆刻章法的主要特征之一。其留红外沿多有斜线,从而与其斜画偏拂的篆法协调统一,更为重要的是齐白石对于留红的形态,也是颇具匠心:

    余红太小。

    下方留红太齐,性稍有斜无嫌也。

    上下留红太匀。两边留红太匀。

    齐白石的篆刻在形式上讲究空白的使用,而在审美上强调『空气』,反对把印章刻成『死物』,在批《景桐印草》中『道弘属稿』一印中说:惜字笔画太多,无空气可观。这同样可以用来批评明清印人中只知盘曲填满,不知省减结构的弊端。正是对『空气』的要求,齐的篆刻对字的结构或增或减,不惜放弃前人篆法,自我作古,从而也形成了他那『疏可走马,密不容针』,『疏中有密,密中有疏』强烈的形式感。将军印竖画的畅行直下,尤其是竖画与底边的关系显然对齐白石有着深刻的影响。

    齐白石由反对貌似秦汉人,反对『铸冶』气,却又强调『秦汉印篆之理』:

    得于秦汉印篆之理者,看此长字便知作者之辛苦。

    纯是秦汉想思,不假雕琢,自然古雅。

    齐白石在其批语中又常常谈到纵横:

    笔法超稳,无纵横气,看之平常,为之不易。

    印字少短,使陈字稍长,不见短促,陈字有直长取势,印字末笔以横长取势,故不妨字短促也。

    其实,纵横关系是为篆刻字法、章法实质性的内在结构,纵横之间相互消长,从而打破了字与字之间的界限而『成一片段』。故而,齐白石论印除了按照正常的『篆法』『章法』模式,更为重要的则是常常谈到『关系』,并且这种关系常常深入到具体而微妙的点画之间。

    齐白石所强调的,正是字与字之间打成一片,深入到纵横之间的内在关系:

    此印佳,惜云字左直一笔,似有欺青之势。

    条石刻得古雅可观,篆法虽工,然字亦有关系尔。

    口字本小不见小,得之三昧。

    『虎口余生』印中,『口字本小』而『不见小』的原因是因为『生』的右边与『口』的左边的纵横相生、相让、相合,已然『成一片段』,生字便不再是『生』,口字便不再是『口』,故不显口小。试将『生』字中间一横再向右逼,本已小的『口』字便又受『欺』显得更小了。

    然而,单单这些纵横常理,还不足以明了齐白石所大胆借鉴将军章的『出格不拘』。[4]与汉印朱文『文字与边栏分离』所不同的是,流派印中的朱文印出现了字与边栏之间、字与字之间的垂直线的相交,齐白石却突破性的把这种连接关系用到自己的白文印里。从而,一反他在将军印中体悟的纵横之理,创造性的将字与字、字与边栏之间的纵横关系变得更为复杂多变。由此,齐白石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是,朱文印与白文都能以平正方折的篆法入印,从而达到朱白文风格的高度统一。因此,他在批语中批评赵之谦:『前人享大名者如悲庵朱白文不似一手出,余以为病也』。

    可以说,纵横之理是齐白石统摄篆法、刀法与章法的内在理法,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才有了齐白石的『胆敢独造』,从而追求自然大方、痛快淋漓的大写意风范。同时也可以看出,齐白石正是于这种深入内在的『秦汉印篆之理』的基础上,对其前几代流派篆刻的得失作出判断。他反对做作,反对推让,赞同吴让之的『让头缩足为多事』,对浙派和赵之谦都是有所取舍,而非全盘接受;他更是谈到前代印人朱白文风格的不统一,并创造性地加以突破;他强调疏密开阖,却将徐三庚的『妄为疏密』斥之为『江湖习气』;他浑厚的古意正是出于积久功深,而不是刻意雕琢,他更是反对『烂』的,称烂铜为『文匠丑态』。齐白石的『深入古人骨体,而无古人皮毛』『秦汉印篆之理』,正是反对从表面的形式上因袭古人,同样,对于『大写意』印风的追求更应深入到理法的层面做深入的思考。而『理法』,本应成为完整的中国艺术所具有的特质。

    注释:

    [1]徐自强、张聪归:《齐白石手批师生印集》,北京图书出版社,二〇〇〇年版。

    [2]《双星辉映—齐白石黄宾虹册页信札诗稿作品集》龙瑞、梅墨生主编。

    [3]齐白石:《白石老人自述》,(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一九六七年版。

    [4]韩天衡:《历代印学论文选》,西泠印社出版社一九九九年版。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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