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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汉双语家庭子女的语言习得困境:教育叙事与反思?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21 17:20:21 点击: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人口流动性增强,不同民族之间的接触逐渐频繁,内蒙古自治区城市人口中蒙汉通婚现象明显增多,蒙汉双语家庭也越来越普遍。在家庭语言和孩子学校的选择上,这类家庭面临比单语家庭更复杂的境地,也更加需要科学理性的规划和引导。

    蒙汉通婚家庭的语言选择

    学者菅志翔基于人口普查数据的族际通婚发展趋势研究表明:在族际通婚率方面,蒙古族仅次于满族,位于第二,汉族为主要通婚对象。蒙古族的族际通婚率之所以很高,与较高的城镇化水平、汉语普通话的高普及率以及人口占自治区总人口比重(17%)较低有密切关系。[1]

    关于双语家庭的语言选择,英国著名双语教育研究专家Colin Baker认为:“在这样的家庭中,社会地位较高的语言通常会有更多的机会成为家庭语言。在一个国家,婚姻会带来语言的转用。例如:一个来自少数民族的双语者与一位操多数民族语言的单语者结婚,其子女极可能是多数民族语言单语者。”[2]

    这也恰恰是过去很多年大多数蒙汉通婚家庭的语言状况和语言选择。这些家庭的孩子通常都去汉族幼儿园和学校接受教育,长大后成了汉语单语者。但是,近些年,很多蒙汉通婚家庭都有强烈的愿望让孩子学会蒙古语,能传承蒙古族文化,于是他们把孩子送入蒙语授课的幼儿园和学校,接受蒙汉双语教育,甚至蒙汉英三语教育。笔者在多年和蒙古族家长接触、交流过程中,了解到这些家庭这样选择主要出于以下动机:首先,蒙古族的民族语言文化保护意识增强;其次,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倾斜使得蒙古语授课学生在升学和就业方面机会增多,多掌握一门语言会增加就业的机会;再其次,蒙古语是跨境语言,随着中蒙贸易文化往来的逐渐频繁,会蒙古语是有一定优势的;最后,有相当一部分家长认为,掌握蒙古语对英语学习有帮助,蒙汉双语者在学习第三语言时有明显优势。

    蒙汉双语家庭汉语为优势语的孩子进入蒙古语授课的幼儿园和学校学习,是否可以轻松适应?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究竟会面临哪些问题?

    本文中,笔者从一个局内人、亲历者的角度,讲述一个典型的城市蒙汉双语家庭为孩子所做的语言习得规划,以及在培养双语儿童的过程中遭遇的困境、付出的努力。筆者还会从一个汉族家长的视角对蒙汉双语教育的一些问题进行反思,希望引发民族教育研究者的关注和探讨。

    笔者作为蒙汉双语儿童母亲的教育叙事

    我是汉族女性,我的丈夫是母语为蒙古语的蒙古族,汉语是我们主要的家庭用语。我们的孩子3岁之前基本是汉语单语,略懂一些蒙古语。让孩子上蒙古族幼儿园是源于我参加了一位加拿大专家介绍魁北克著名的法语“浸入式教学模式”的讲座。孩子的爸爸也一直有让孩子学习蒙古语的想法,于是我们决定让孩子上蒙古族幼儿园。在我想象中,一个老师和孩子都说着蒙语的幼儿园,对我的孩子来说不就是蒙语浸入式幼儿园吗?可以让孩子在语言习得的关键期沉浸在蒙语环境中,不怎么费力就习得一门新的语言,似乎很美好。

    可是,女儿习得蒙古语的过程并没有那么容易。一个班有三四十个孩子,两位老师和孩子单独交流的机会和时间很少。城市蒙古族幼儿园的语言环境并不理想,班里有四五个孩子和我女儿的情况类似,是以汉语为第一语言的孩子,他们自然成了好玩伴。很多蒙古语为第一语言的孩子从电视等途径习得了汉语,逐渐在玩耍时开始说汉语,到了幼儿园大班时,汉语已经成了大多数孩子玩耍时的主要用语。三年幼儿园时间,蒙古语为第一语言的孩子,其汉语水平迅速提高;但汉语为第一语言的孩子,其蒙古语水平的提高十分有限。

    通过孩子在幼儿园的经历,我得出结论:语言的代际传递还得靠家庭,不能过于依靠学校或幼儿园。尤其是蒙语在社会各领域的功能弱化显而易见,使用范围相对有限,还得想办法在家里创造语言环境。所以我和孩子爸爸刻意通过各种方法,为孩子营造蒙语环境。

    在孩子即将幼儿园毕业时,有些和我们情况类似的家庭放弃了努力,在孩子上小学时选择了汉校。但还有部分家庭像我们一样,经过焦虑、纠结之后坚持下来,把孩子送入了蒙语授课的小学。

    我的女儿进入小学后学习基本顺利,目前是民族实验学校四年级的学生,各科成绩在班里处于中上等水平。但是,当孩子有读不懂的数学题时,或是蒙语考试成绩不理想时,或是汉语表达不如同龄汉族孩子准确时,或是我发现汉族孩子的知识明显更丰富时,我依然会焦虑,依然无法肯定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关于双语教育的讨论与反思:一个汉族家长的视角

    一是,汉语为第一语言的孩子,蒙语能否达到母语者水平?

    汉语为优势语的孩子,进入蒙语授课学校学习,其蒙语水平要追赶到蒙语母语者的水平难度很大,像Collier说的那样,母语者并非坐等非母语者追赶。在学校里,母语者的语言水平会快速提高,因此想要追赶他们的语言水平就好比在追逐一个不断前进中的目标,很难追平。[3]

    唯一能有效缩小差距的途径就是阅读,无论蒙语、汉语还是英语。阅读是最古老、最传统也最有效的语言学习方法。陆俭明就曾强调阅读在双语教学中的重要作用:“一个人全面综合的母语语文能力、全面综合的外语能力,怎么获得的?就是在不间断的大量阅读、大声朗读中,在背诵中,在不断的写作中,不断积累丰富的语感而成的。”[4]所以,培养双语儿童不是把孩子送到蒙古族幼儿园或学校那么简单。从小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是养育一个双语儿童的第一步,尤其是当一个家庭没有理想的语言环境时,孩子就要付出更多努力,靠阅读去弥补。

    二是,少数民族语言和国家通用语能否“两全其美”?

    从一个汉族家长的视角来看,蒙古族学校的汉语教学需要根据时代变化作出调整。与旗县牧区等蒙古族聚居区的情况不同,如今城市里的蒙古族孩子,即使蒙语为母语,从幼儿园开始就很快习得汉语,很多孩子在学龄前汉语交际水平就和同龄的汉族孩子没什么差异。而目前蒙语授课体系的汉语课程依然是针对初学汉语或汉语水平很低的孩子设置,内容简单且单调,教汉语课的老师也是汉语为第二语言的蒙古族老师,这样的设计并不适合城市中长大的大多数蒙古族孩子。

    如果因为保护少数民族语言而忽略国家通用语教学,对少数民族孩子来说是不利的,毕竟大部分孩子将来得用汉语接受学术性很强的高等教育,在将来的工作中主要使用汉语;毕竟教育成效如何还得考虑怎样对孩子的发展有利,而不仅是对一种语言有利。保护母语、传承民族文化是蒙古族学校十分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目的。

    因此,就像戴庆厦教授说的那样:“两全其美”是解决少数民族双语问题的最佳模式。所谓“两全其美”是指对待少数民族的双语,既要保护他们的母语的使用和发展,又要帮助少数民族更好地学习、使用通用语——汉语,必须保证母语和通用语在现代化进程中分工互补、和谐发展。要实现“两全其美”,在指导思想上必须充分认识到少数民族母语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还要认识到汉语对少数民族发展的重要作用。母语和通用语都需要,一个不能少。[5]

    笔者认为,汉语学习完全可以做到不增加课时和作业、不影响蒙语的学习和传承。建议采取国际上比较推崇的语言和内容相结合的方式CLIL(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用汉语讲授一小部分的学科课程。内容和语言相结合的教学有明显优势:首先,通过内容学习语言,速度更快;其次,通过内容学习语言帮助学生提高在学术领域,而不仅是社交领域的语言水平;再其次,内容和语言结合效率高,学习语言和学习知识可以一举两得。

    三是,第一语言为汉语的孩子在蒙语授课的学校接受教育,是否可行?

    实施双语教育应该谨慎,最应该警惕的是不恰当的双语教学给孩子带来伤害。一些学者曾就不当双语教育带来的负面影响做过研究:“如果孩子的第二语言并未得到充分的发展,却不得不用这种语言去学习,那么他们从复杂的课程材料中获取信息的数量和质量以及他们口头和笔头作业的数量和质量都将会较差、较贫乏。”[6]

    钟志勇在对蒙古族初中生数学学业成绩与语言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后指出:“尽管有很多因素影响家长和学生决定选择蒙语授课学校还是汉语授课学校,但为尽可能消解语言转化和文化冲突对学习過程构成的障碍,使学生取得更好的数学学业成绩,授课语言和学生的家庭语言应具有一致性,即在家单纯使用蒙语的学生最好接受蒙语教学,而家庭语言为汉语的学生应接受汉语教学,两种语言同时使用的学生则可根据自己的语言情况选择相应的学校。”[7]

    我们必须承认,用非母语进行学科知识的学习是一种冒险,所谓沉浸式双语教学需要更加个性化、精细化的教学。否则,一个母语非蒙语的孩子进入蒙语授课的学校就会被“淹没”,或在挣扎中“生存”下来,或是被淘汰。

    我们的教育模式是否可以更加灵活和包容?比如,西北师范大学教授万明钢在论文中提到的因材施教的新加坡模式,让我这样纠结的家长十分羡慕:“同样的双语教育模式,新加坡采用双语教育分流制度与差别对待的教学方法值得我们借鉴。他们的做法是,小学和中学实施分层、分流,按照学生双语掌握程度进行有针对性的双语教育,其核心是为不同学习能力、学习态度及学习兴趣的学生安排不同的课程,使用不同的教学方法和评价标准。”[8]

    结语

    双语教育也好,三语教育也好,不仅仅是学校的事情,更需要每一个家庭,尤其是双语或多语家庭做好语言规划,利用可利用的语言资源,结合自身家庭的条件,合理开发孩子的语言潜能,作出最有利于孩子成长的选择。期待从事双语、三语教育研究的学者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为民族地区的双语、三语教育提供更加科学的指导,让每个家庭在选择时不再盲目,让每个孩子都能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教育模式。

    参考文献:

    [1]菅志翔.中国族际通婚的发展趋势初探——对人口普查数据的分析与讨论[J].社会学研究,2016,(1).

    [2]Colin Baker.Foundation of Bilingual Education and Bilingualism[M].Toronto:Multilingual MattersLed.,2006:75.

    [3]Thomas,W.P.& Collier,V.P.,A National Study of School EffectivenessforlanguageMinorityStudents’Long- Term Academic Achievement. FinalReport.Washington,DC:Center forResearch on Education,Diversity&Excellence[R],2002.

    [4]陆俭明.两全其美——双语教学的理想目标[J].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15,(3).

    [5]戴庆厦.中国的语言国情及语言政策[J].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15,(2).

    [6]Skutnabb-Kangas,T.& Toukomaa,P.,Teaching Migrant Children Mother Tongue and Learning the Language of the Host Country in the Context of the Socio-Cultural Situation of the Migrant Family. Tampere,Finland:Tukimuksia Research Reports[R],1976.

    [7]钟志勇.民族地区初中生数学学业成绩与语言关系的实证研究——以蒙古族学生为例[J].民族教育研究,2013,(4).

    [8]万明钢,刘海健.论我国少数民族双语教育——从政策、法规体系建构到教育教学模式改革[J].教育研究,2012,(8).

    (作者系内蒙古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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