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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符号的表征功能与隐喻特色——《曾有过这样一位女王》中的视觉艺术解析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07 06:55:10 点击:

    何艺加

    (苏州大学,江苏 苏州 215006)

    随着视觉中心主义的发展,文学成为视觉效应的重要生产领域,不同的视觉元素发挥着各自独特的表征功能。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是美国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他的短篇小说《曾有过这样一位女王》(以下简称《曾》)记述了沙多里斯家族的兴衰历程。约翰·沙多里斯和胞弟贝亚德为沙多里斯家族的第一代人物,他们在南北战争中的英勇事迹在家族中传扬。家族中的男性相继离世,或阵亡疆场,此时,庄园老宅中仅剩老约翰的妹妹——珍妮姑婆,及其曾侄孙媳娜西萨带着儿子鲍里,还有黑人女佣埃尔诺拉及其两个孩子,家事的大权全由珍妮姑婆掌管。

    《曾》将主要情节聚焦于娜西萨的情书事件上。两日不见踪影的娜西萨突然归来,又带着儿子匆匆离去。在女佣的质疑和老姑婆的悲观猜测中,娜西萨吐露了实情——她在婚前收到了多封言语不堪的匿名信,却未听从姑婆的建议将送信人告发,而是将信件保存下来独自翻阅,后来家中失窃,那些信件也随之消失。原来,这一切事端都是老约翰家的会计所为,在他偷盗后逃跑时,那些信件被联邦特工截获。娜西萨为了不使情书事件败露而向联邦特工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珍妮姑婆在获悉真相后一命呜呼。

    该小说中频繁出现的色彩交叠和光影变幻,不仅记录了人物的心理变化和成长轨迹,也突显了社会意识对人的塑造和影响。作者善用隐喻,以小见大,把美国南方的主要矛盾投射于沙多里斯庄园,并以此对美国南北战争之后的南方社会作出了全景式的呈现。

    不同于自然界与传统视觉艺术中的色彩,文学色彩的独特审美价值表现在艺术传达人类情感的普遍性与借助文学语言体现色彩审美效应这一特殊性的结合上(黄珊珊 2003),是审美心理和感官体验以语言形式外化的表现,显示出其传达人类情感的普遍性,从而成为文学创作中的重要因素。

    《曾》中对于色彩的描绘虽然着墨不多,但对色彩意象的重复却蕴含深意。文中提及最多的有关色彩的意象要数“几块镶有彩色玻璃的窗框”,全篇共出现了5次。小说第二段描述珍妮初到沙多里斯庄园时,“她到达这里时,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仅带了一只篮子,盛着从老家窗户上取下的几块镶有彩色玻璃的窗框,还有一些剪下的花枝和两瓶葡萄酒”(福克纳 2001:184;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福克纳短篇小说集》,以下引用仅标注页码)。在后文埃尔诺拉向孩子们诉说这段历史时,也相应提及了这一细节,“(珍妮)到这里时正是大冬天,她什么都没带,只挎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有些花种,两瓶葡萄酒和几片彩色玻璃框子,约翰老爷把它们装在书房的窗户上,好让她从窗子望出去就跟还在卡罗来纳的老家一样”(188)。1869年,珍妮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到密西西比州投奔兄长约翰。战争让这个女人失去了一切,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相继离去,昔日的光鲜亮丽已不复存在,如今又要远走他乡,切断与故土的全部联系,无奈之下,只带上几块老家的玻璃窗框留作念想。那玻璃框子所承载的是珍妮的原乡之情和对逝去亲人的怀念。此外,作者赋予这些窗框的色彩——既非无色透明,也非某一种具体颜色,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
    同时,彩色窗框既指代昔日时光的多彩纷繁,又反衬庄园生活的单调乏味。

    在珍妮久候进城未归的娜西萨时,彩色玻璃的意象再次出现,“她的头和胸在狭窄的窗框和卡罗来纳带来的彩色玻璃的映衬下,酷像一幅悬挂的肖像”(185)。此处将珍妮的身体姿态与色彩相交融,呈现出生动的视觉画面,以彩色玻璃为背景映衬珍妮肃穆的形象,更加突显出她内心的怫然不悦。娜西萨进城两天未归,珍妮内心的忧虑便通过视觉语言流露出来,她对不打招呼便离家外出的曾侄孙媳不满,家长的权威性开始受到年轻人的漠视。文中虽未对她的面部表情作直接描写,但彩色玻璃映衬下的肃静氛围已展露无遗。天色渐暗,“带有彩色玻璃的窄窗框如梦幻一般深沉、无声”(192)。这正是老妇人内心的写照,她即使未将此事与多年前的情书事件联系在一起,也多半已经猜到在城里发生了什么。

    文中最后一次出现彩色玻璃是在娜西萨将离家原委和情书事件的始末和盘托出之后。珍妮是感到震惊的,在娜西萨反复强调自己别无选择时,老妇人连续说了两个“是的”,而后直直地坐在轮椅里,声音尖厉地说:“啊,我的上帝,我们这些可怜的、愚蠢的女人”(196)。屋里黑乎乎的,“他们顺从地走开,留下她一人坐在窗前的轮椅里,窗户上嵌着来自卡罗来纳的带有彩色玻璃的窄框……”(196)。小说前后多次提及彩色玻璃窗框,伴随故事情节的发展,该意象的内在语境也发生了历时性的变化。在这一过程中,色彩与修饰物融为一体,并逐步内化于意象之中,构成终极隐喻,暗示着情节的走向。

    小说在描述人物的服装时也涉及色彩的使用。娜西萨身材高大,自始至终穿着白色裙子,在与鲍里去小河洗礼时,她依旧身着白裙,“男孩和身着白色衣裙的高个子年轻妇人在午后的炎热中,经过草地朝着小河走去”(184)。而黑色衣裙则是珍妮的标志,文中对她的外貌这样描述:“她身材消瘦,腰板直直的,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鼻子和满头白发,披着一条和头发一样雪白的羊毛披肩,身着一件黑色衣裙”(186)。两人的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的装扮,也是各自身份的象征。黑色首先让人联想到庄重典雅,黑色衣裙符合南方的严正传统,以及珍妮的一家之主的权威地位;
    其次,黑色代表刚直、坚毅,由此也反映出珍妮的性格特点,无论是亲人离世的切肤之痛,还是背井离乡的落寞孤寂都没能将她击垮,反而独自肩负起家族重任。此外,黑色在西方传统中还象征着神秘肃穆,是哀悼的颜色,常被用来渲染死亡。这一点不难想象,珍妮姑婆已年过九旬,虽然精神矍铄,却也无法离开轮椅生活,死神正随时待命,而小说也正是在这位老妇人的去世中结束的。白色历来是高尚纯洁、端庄保守的象征,这与娜西萨的人物形象相吻合。她深受南方传统的规诫,“出于对名声和贞洁的看重,娜西萨无奈许身给了联邦官员,而同样是出于自己内心深处认同的南方贞操观,她带着儿子在山河的流水中坐了整整一个傍晚”(韩启群 2005)。两位女性服饰的色彩差异也暗示了南方传统妇道观与新生代女性观念的抗衡。

    此外,小说中还有几处与黑人相关的色彩描写。开篇第三段对女佣埃尔诺拉的外貌进行了简短描述,“她的皮肤为咖啡色,身材高大,一张小巧的脸总是昂得高高的”(184)。种族问题是福克纳小说绕不开的话题,他笔下的有色人种也各具风貌。埃尔诺拉虽然是沙多里斯家的佣人,但她实为老约翰与黑人女仆所生,是一个“混血儿”。她尊敬珍妮姑婆,认为她“人品高贵”,处处维护她的名誉。可是对于娜西萨她却颇有微词,屡次在孩子面前贬低她。因为她始终都不认同娜西萨是家族的一份子,在她看来,这位年轻妇人是“城里来的外人”。埃尔诺拉无疑是忠诚且勤劳的,她一直恪守着仆人的职责,在干活时,“她的一双褐色的手柔软、灵活”(188),这是对她服务的认可;
    “双手在红色的番茄和淡绿色的莴苣叶子里忙碌起来” (189),蔬菜鲜亮的颜色与埃尔诺拉的暗色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衬托了她的勤劳善良——正是这双褐色的手长年累月的劳作,默默无声地维护着家族的声誉。埃尔诺拉既是诚实顺服的化身,又难以避开种族的局限。小说中关于黑人的色彩隐喻虽然屈指可数,却对人物形象的丰满呈现产生了重要作用。

    光影作为文学表现手法,融合了呈现、叙述和审美的三重功效,通过对环境的渲染展现人物心境,在隐喻中推动情节发展,并赋予文字层次丰富、明暗莫测的抽象美感,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在小说《曾》中也不乏对光影的描绘。首先,光影作为视觉表现元素,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与呈现具有直接的艺术效果。娜西萨从河边归来,见珍妮姑婆独坐窗前,小说从第三人称视角对娜西萨的姿态进行了如下描述:“身材高大,身着白色衣裙,在黄昏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显出一种雕像的英姿” (193)。娜西萨为避免情书事件曝光而迫使自己委身于联邦官员,她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也是为沙多里斯家族的名誉而献身。因此,当她从城里返回,又出现在珍妮面前时,是身披战袍的女英雄形象。此外,母子俩回家前在山河中进行了洗礼,这一举动意味着娜西萨深知自己犯下的不忠之错,希望借此举洗刷自己与儿子的罪过。由此,娜西萨饱满的人物形象——她的不忠与献身、背叛与悔改、理性与本能的交替轮转,均借由半明半暗的光影隐喻得以衬托和强化。珍妮姑婆原本以为曾侄孙媳有了新欢,未听其解释便欲成全之,二人一来一往,“她们的声音……好像不是来自她们那凝固的、在昏暗的光线里变得模糊不清的面孔”(193)。老妇人开始并没有直面娜西萨的意图,她不愿听到“真相”从娜西萨的口中说出,虽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安慰年轻人放下顾虑。老妇人心底里必定是不希望曾侄孙媳改嫁的,一是她内心里严苛的传统妇女观的束缚,二是她独自生活的孤寂感。所以,在谈到改嫁时,老妇人心中是五味杂陈的,在劝说曾侄孙媳追求自己的幸福时,她内心是绞痛的。昏暗的光线映衬着她们模糊不清的面孔,而那面孔上的苦楚与酸涩,甚至更多的真情,都流露在斑驳的光影中,昏暗的光线为谈话布设出压抑的气氛,也强化了珍妮姑婆艰深隐忍的人物形象。

    其次,小说通过光影变幻渲染环境氛围,烘托人物的内心世界。娜西萨母子去向小河许久未归,直到“花园里的光线渐渐转为黄铜色”时才回家。随后,珍妮目睹母子二人经过花园走向屋内,目之所及将她带入了往昔的回忆中。“此刻已临近黄昏,整个园子浸没在若明若暗的光线里”(190)。此处的光线变化,为后文中的情节冲突作出了环境预设。老妇人独自待在屋里,恬静地坐在窗前。“夕阳的余晖消失了,窗户暗下来,老妇人银灰色的头部也变暗了,像挂在碗柜上的一件固定不动的器皿,带有彩色玻璃的窄窗框如梦幻一般深沉、无声” (192)。在作者笔下,文字仿佛变身为一组长镜头,先是对自然光影的广角拍摄,随之,镜头慢慢推近并聚焦于珍妮姑婆的头部,银灰色的头部随夕阳下沉而渐暗,更是由于她内心的孤寂而失去了光泽。在光影的照射下,玻璃彩窗使得屋内弥漫着神奇的光色直射和折射,色彩与光影的融合,从侧面衬托出人物的心境,也为环境蒙上一层独特的神秘面纱。对于珍妮姑婆头部的光影聚焦,贯穿了小说始终。在道明了情书事件的原委后,娜西萨望向珍妮姑婆那“纹丝不动、渐渐变暗的银色头部”(195),告诉姑婆此事非她所愿,纯属无奈之举。随后,有关银色头部的描写集中涌现——“年轻女人站在那里,俯视着轮椅中端坐的老妇人,她的头发像一座失去光泽的银色王冠”,“黄昏已完全降临,老妇人全身被黑暗吞没,惟有银色头发可见”,“……只有头发的银光隐约可见”(196)。直到小说结尾,埃尔诺拉发现倒在椅子上的珍妮姑婆与世长辞,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老妇人的银发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集聚着她生命最后的日月光华正在点点消散,生命虽已终止,那象征着她生前权威的银色王冠仍有光芒。

    光影经常成为组织画面和表达主观情感的视觉符号。福克纳有意识地把光与影、明与暗的变化效果作为突出主体的表现手段。在描写卧房中的珍妮姑婆时,背景被大面积地处理为暗色调,以突出光照主体,透过集中的侧光照射,老妇人头部成为聚光中心,其他部分则淹没在阴影里。安格尔指出:“一幅画的光应该投射和集中在画的全局中最强烈的地方,这是为使观者的视线引向这个部分”(2004:49)。文学也是如此,通过视觉化语言在读者大脑中构建画卷,光影不再固守于忠实地展现自然环境,而是融入了创作者自身的个性与情感表达。小说通过艺术性的光影渲染,将上帝的权柄形象投射于珍妮姑婆,暗指南方森严的传统等级观念难以撼动,虽然父辈在沙多里斯家族已不见踪影,但父权制的牢笼依旧禁锢着当下的每一位女性。若是将漫漫黑夜与死亡相关联,那么白天则象征着生存。黯然失色的头部光线,暗示了生命的流逝,这位曾经光彩夺目的女王已成过往,以她为代表的旧秩序也正日渐衰微。

    福克纳在《曾》中巧妙地运用寓意于形的文本策略,勾勒出美国南方的真实图景,探寻了其历史渊源,发出对新旧时代的双重拷问,在增强文本时代感与表现力的同时,赋予其更多的人类学意义。从视觉隐喻的角度对小说中的人物心理和社会环境进行剖析,将传统的隐喻机制通过视觉表现手法抽离到社会层面,深刻揭示了美国南方社会存在的弊端,有助于人们理解旧传统终将消解的历史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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