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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人网络与文献生成:陆游入幕新论二题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5-05 16:25:13 点击:

    □肖瑞峰 商宇琦

    陆游的巴蜀经历,可大致分为以下五个时段:乾道六年(1170年)十月至乾道七年(1171年)末,通判夔州军州事;
    乾道八年(1172年)三月至十月,四川宣抚司干办公事兼检法官;
    乾道八年十一月至淳熙元年(1174年)末,成都府安抚司参议官;
    淳熙二年(1175年)春至淳熙三年(1176年)三月,成都安抚司参议官兼四川制置司参议官;
    淳熙三年六月至淳熙五年(1178年)春,奉祠至东归。陆游先后于四川宣司、成都帅司及四川制司幕府任职,时间长达近四年之久,幕府生涯几占其蜀地岁月之半。陆游久居幕府,参赞戎务、习熟事机,将人生引入更广阔丰富的层面,对其诗艺嬗变有着深层影响,“放翁诗之宏肆,自从戎巴蜀,而境界又一变。”①清人梅曾亮即揭示出陆游幕府诗在其全部诗作中的突出地位:“诗莫盛于唐,而工诗者多幕府时作。陆务观归老鉴湖,其诗亦不如成都、南郑时为极盛。夫鸟归巢者无声,叶落粪本者不鸣,其势然也。”②南宋孝宗朝蜀地幕府作为一个令人瞩目的文化场域和文学空间,不仅激发出陆游磅礴的生命精神,更令其悟得“诗家三昧”,进而除旧染、启新机而别创一体,于放翁之意义自不待言。对此,先贤今哲论列已多。然学界关于陆游入幕与其人际网络之关系、范陆幕府唱酬考论两个方面,或殊无深究,或仍待商榷,故于此试为辨析、企明大略,并求教于方家。

    陆游奉诏东归后,在上参政赵雄的改官谢启中,如此回顾蜀中幕府生活:“迨从幕府之游,始被边州之寄。方漂流于万里,望饱暖于一麾。岂图下石之交,更起铄金之谤。素无实用,以为颓放则不敢辞。横得虚名,虽曰侥幸而非其罪。”③(《上赵参政启》)此种近乎酸楚的心迹剖白,与陆游入蜀前上谒梁克家时“覆毡草军书,不畏寒堕指”④(《投梁参政》)的亢爽轩昂意气可谓相去甚远。宦蜀期间,陆游历数任幕主之调迁,频繁摄守各地,在诗文中透露着忧乐杂糅的隐微心曲,折射出南宋“员多阙少,一官至数人共之”⑤的时代背景下普通士人宦海沉浮所共有之悲辛与艰难。通过爬梳文献,考察陆游与前后几任幕主的关系,我们发现,陆游“平生万里心,执戈王前驱”(《夜读兵书》)的从戎壮志、维持生计的驱使只是其入幕多重诱因的一部分。陆游入蜀前的交游情况、仕宦履历、政治上的际遇及抉择,作为不可忽视的关键促因,为其入幕创造了条件。陆游与数任幕主背后所隐伏的,是一张具体而清晰的人际网络。

    乾道五年(1169年),王炎除四川宣抚使,辟赋闲山阴的陆游入幕。然同年十二月,陈俊卿即差陆游赴夔州任通判军州事,入幕之行暂且作罢。乾道七年底,夔州通判受代之期将至,出于“行李萧然,固不能归”(《上虞丞相书》)之故,陆游上书虞允文求官之同时,作《上王宣抚启》呈递近在南郑的王炎,言辞恳切,望其念及旧日辟署之情准许自己入幕。未久,王炎应允陆游之请,辟其为宣抚司干办公事。王炎之所以辟陆游入幕,实出于考量二人关系、陆游经世才具后深思熟虑的结果,并不仅仅看重他主战派的身份立场。王炎系王绹之子,以父荫入仕,曾任蕲水令。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汪澈宣谕湖北,途径九江,王炎“见澈论边事,辟为属,偕至襄阳抚诸军”⑥。此行,陆游挚友王质亦应汪澈之辟,与王炎同幕。⑦宣谕司结局后,汪澈荐举王炎任司农寺丞,后数岁之间位列公辅。毫无疑问,汪澈作为关键的伯乐与引路人,在王炎仕宦之途上发挥有重要作用。须注意的是,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三月,汪澈回朝除参知政事,七月即动身赴荆襄督视湖北京西军马,并首招陆游入幕。不过,因陆游时任枢密院编修官,故未应汪澈之辟:“先相公督师荆襄,游首蒙招致幕府,会留枢属,不克行。”(《汪茂南提举挽词》自注)汪澈,字明远,新安人,绍兴八年(1138年)进士,累官至参知政事。早年任殿中侍御史时,“荐陈俊卿、王十朋、陈之茂为台官”⑧。周必大与汪澈同朝任职,“尝赞美攒陵之议,相与至厚”⑨,并在汪澈殁后为其撰写神道碑,友谊绵亘终身。不难发现,汪澈所荐三人及周必大,与陆游均交谊匪浅,陈之茂更是陆游的座师。此外,汪澈曾联合陈俊卿等人弹劾杨存中拥兵擅权自重:“殿帅杨存中久握兵权,内结阉寺……澈与俊卿同具奏,存中始罢。”⑩在这场论罢杨存中的政治斗争中,陆游亦发挥了重要作用:“时杨存中久掌禁旅,游力陈非便,上嘉其言,遂罢存中。”⑪共同的政治主张、交游范围的重叠,加之陆游任职枢密院时所展现出的卓越公文写作能力,正是汪澈首辟陆游入幕的原因。王炎罢宣抚使还朝后,携陶泰所撰行状请周必大为其父作神道碑,可见二人素有来往。⑫故此,且不说陆游“实轻玉关万里之行,奋厉欲前”(《上王宣抚启》)的入幕边塞夙愿,仅凭汪澈对政治同盟陆游的垂青赏识,王质、周必大与陆游的深情厚谊,也足令王炎对他引起重视。当然,幕僚之职责,在于裨助婉画,为幕主建言献策,南宋阃臣拣择僚属,亦多以实才作衡量标准,“朝廷今欲恢复中原,所赖者正在诸大帅,幕府犹要得人”⑬。隆兴二年(1164年),陆游任镇江通判时,以世谊之故,与曾任川陕宣抚处置使的张浚及其江淮都督府幕僚往来甚密,“是时张敬夫从行,而陈应求参赞军事。冯圜仲、查元章馆于予廨中,盖无日不相从”(《跋张敬夫书后》),故“具知西北事”⑭。王炎辟召陆游入四川宣抚司幕,正是上述诸端因素合力之结果。

    王炎召还,宣抚司幕僚星散,出处去就各不相同。陆游于乾道八年十二月至成都安抚司任参议官,查吴廷燮《南宋制抚年表》、李昌宪《宋代安抚使考》及李之亮《宋川陕大郡守臣易替考》,彼时安抚使为张震。张震,字真甫,广汉人,张浚乃其族父,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进士,曾任殿中侍御史、中书舍人,后卒于成都安抚使任上。张震离朝入蜀的原因,系因孝宗坚持重用潜邸旧人曾觌、龙大渊,力争无用,故屡请奉祠,“隆兴初,给舍周子充、张真父,台谏刘汝一、龚实之,皆以论列两人去位”⑮。这与隆兴元年(1163年)陆游因反龙、曾近习而被贬出判镇江府实同出一辙。陆游与张震早投交契,有《寄张真父舍人二首》《好事近·寄张真父》等诗词作品,感念旧谊并以气节相砺;
    《与成都张阁学启》更是诗人流落蜀地凄怆心迹的呈露:“薄游万里,最为天下之穷;
    摄守一官,猥与幕中之辨。将携孥而就食,敢削牍以告行。……老马已甘于伏枥,敢望长途;
    穷猿方切于投林,况依茂荫。”此外,张震与陆游友人周必大、范成大亦情好甚笃。周必大《与张真甫舍人震书》称二人“往在台省,无日不会面,而无议论之不同,盖如是者踰年,固疑此乐不常得于造物”⑯。张震返蜀之际,范成大有《送张真甫中书奉祠归蜀》诗为之赠行。因此,从另一角度看,得入故人所开之府,对彼时心怀落寞、不知所从的诗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张震不久卒于官,继任者为叶衡。乾道九年(1173年),叶衡至成都后,旋即奉诏调守建康,陆游作《鹧鸪天·送叶梦锡》送其东归。叶衡系陆游故友,诗人启程入蜀途中,曾与之对饮,“案间设矾山数盆,望之如雪”⑰。陆游至交韩元吉与叶衡亦颇有瓜葛。元吉“曾以大父之契,登公之门”⑱,《一剪梅·叶梦锡席上》《虞美人·叶梦锡园子海棠盛开》等,皆为其与叶衡交游互动之明证。陆游《鹧鸪天·送叶梦锡》所云“君归为报京华旧,一事无成两鬓霜”中的京华旧人,很可能即指乾道九年出使金国后顺利还朝的韩元吉。同年,叶衡匆匆东下赴任,继任者为薛良朋。薛良朋,字季益,瑞安人,累官至吏部尚书,绍兴八年进士,与汪澈有同年之谊。而据史浩《陪洪景卢左司、马德骏、薛季益、冯圆中三郎中、汪中嘉总干游蒋山,以三十六陂春水分韵,得三字》可知,薛良朋曾与陆游友人史浩、洪迈、冯圜仲往来唱酬。陆游与薛良朋此前虽未曾谋面,然依此推论,当亦不存在宾主不相得的情况。⑲

    淳熙元年七月,朝廷罢四川宣抚司,以安抚使薛良朋兼四川制置使;
    同年十二月,薛良朋卸职离蜀,朝廷命范成大为四川制置使。除夕,陆游得制司檄,催赴官。据陆游《除制司参议官谢赵都大启》“摄郡垒之左符,已逾素望;
    备宾僚之右席,复玷明恩”的表述看,诗人入制司幕当出于赵都大之辟。都大,即都大提举四川茶马之简称。笔者翻检史料发现,乾淳年间任此职之赵姓者,惟赵彦博一人。赵彦博,字富文,武康人,太宗八世孙,绍兴二十一年进士,历任池州知州、湖北转运使、都大提举四川茶马等职。《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卷十四云:“旧博马皆以粗茶,乾道末,赵彦博为提举,始以细茶遗之”⑳,《宋会要辑稿·选举》三四之二八:“(乾道八年)七月二十七日,诏直秘阁、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赵彦博除直显谟阁,仍再任”㉑。都大茶马有兼权制帅的资格,《宋会要辑稿·职官》四〇之一二:“……欲望今后成都知府阙,依条令监司兼权外,缘都大茶马在成都府置司,其制置阙则差都大茶马,又阙则差总领兼权。”㉒陆游收到制司檄书的时间,系淳熙元年除夕,彼时薛良朋已离任而新帅范成大未至,故赵彦博正以都大茶马兼权制置司公事。若再对赵彦博加以细考,我们即可揭开其辟陆游入制幕的隐秘。

    赵彦博于乾道六年(1170年)任湖北转运使时,曾向朝廷奏请为岳飞立庙,以“慰飞忠烈不泯之魂,亦可为方今将帅建功立事者之劝”㉓;
    任四川都大茶马期间,又因政绩显著,宣抚使王炎多次为其向朝廷乞旌提擢,俨然左膀右臂。㉔赵彦博公务闲暇之余,留心文史、搜求金石,著有《昭明事实》二卷,考证萧统生平颇详。吴师道《萧懿祠堂断碑跋》曰:“萧懿,衍之亲兄而心迹不同。……山阴陆游引伯叔、文叔同起为比,谓大萧赍恨死,不及见梁之兴,何其误也。……庙碑立于汉中者……是碑宋乾道中始为赵彦博所知,遂传于世。彦博,字富文,为吏精敏有声,其余力亦及此。”㉕陆游《断碑叹》云“二萧同起南兰陵,正如文叔与伯升。至今人悲大萧死,赍恨不见梁家兴”,诗题下有小注:“兴元姚节度园以折碑为石笋,文犹可识,盖梁萧懿墓碑,简文为太子时撰,书法遒美可爱。”吴师道所指出的陆游考证之误,当即指此。跋文提到,萧懿断碑“立于汉中”,且“乾道中始为赵彦博所知”,说明赵彦博亦曾官于南郑。据此推测,陆游入王炎幕府时,很可能即已与赵彦博相识。

    再深入考察赵彦博的交游对象,则发现陆游好友周必大、王十朋、张孝祥、韩元吉、杨民望皆与其私交甚笃、彼此推重。周必大与赵彦博均为绍兴二十一年进士,有同年之谊,二人情好至笃。㉖乾道三年(1167年)赵彦博知池州,周必大“谒太守同年赵朝散彦博富文……富文送菊酒与骨肉,小酌于南楼”,又“晚闻赵守在九华楼上梁,就见之”㉗。王十朋自夔州经三峡奉祠东归,经池州,有《池之清溪如杭之西湖,某归自三峡……呈提举李子长知郡赵富文》寄呈知州赵彦博,作《富文赠桂花》《富文送鹿肉》《溪口阻风寄子长富文》等诗,交契深厚。韩元吉集中有《浪淘沙·赵富文席上》一词,系赴赵彦博宴席时所作,说明二人亦有交往。乾道五年,张孝祥奉祠归乡,过鄂州湖北转运司,为时任湖北漕使的旧友赵彦博作《屡登横舟,欲赋不成。阻风汉口,乃追作寄赵富文杨齐伯》《奉题赵富文横舟》。此处须注意的是孝祥诗题中同时提到的杨齐伯。杨齐伯,即杨民望,时任湖北转运副使,与赵彦博乃同僚关系。杨民望乾道元年受命知绵州。㉘是年,陆游任隆兴府通判,有《寄答绵州杨齐伯左司》为之送行。陆游何以赠诗与杨民望?《剑南诗稿》卷一《寄酬杨齐伯少卿》云:“杨卿人才金百炼,岐公座上初识面。……即今相望几千里,何日蝉联语忘倦。就令有使即寄书,岂如无事长相见。”由是可知,陆游曾于汤思退座上与杨民望相识,且二人一见如故,私谊深厚。赵彦博与陆游皆怀忠荩报国之赤忱,不仅曾于南郑大幕中共事,且周必大、王十朋、张孝祥、杨民望、韩元吉等皆与二人关系亲密。职此之故,当赵彦博以都大茶马兼权四川制置司公事时,即辟陆游入幕,令其以成都安抚司参议官之职兼四川制置司参议官。诗人终得以结束“四年已五迁,终岁常遑遑”(《日暮至湖上》)的频繁调任摄职窘况,返成都任职。

    淳熙二年六月,诗人宦友兼诗友范成大到任成都。关于陆游居范幕时的相关事迹与文学创作,学界论析已多,兹不赘述。淳熙五年,陆游蜀中诗作流传行在为孝宗所见,加之友人刘珙的居间斡旋,遂得以东归。㉙

    南宋疆土仅为北宋的三分之二,而通过科举、恩荫晋身官场的人数却并未减少,造成官员冗滥,加剧了士人宦海生存的艰难。他们的改官、升迁恐不能仅凭自身的政绩、文才与能力,其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政治因素。陆游的人际交往,并非只有直接联系,更多的是间接交往,并基于政缘、地缘与家世形成错综多元而富有弹性的社会关系。宋代幕府辟士,与前代不同,“唐以节度使镇诸道,其属皆得辟置。……本朝谋帅,间许辟士,今皆命诸朝。幸而贤也,幸可乐也,否则相忘于江湖者有矣,尚何乐之云”㉚?宋代鉴于五代藩镇之弊,严格限制帅臣自辟僚属的权力,幕僚多由朝廷直接除授,幕主与僚属间的关系也并非都融洽无间。即便在幕府力量有所扩张、幕主亦可直接辟召僚属的南宋,也往往存在宾主不合或士人拒绝受辟入幕的情况。陆游的幕中生活虽有苦闷,然多源于抗金复土怀抱之难伸,鲜有“宾主邈不通情,殆与郡县官等”㉛的尴尬处境,这实受惠于其早年所拓殖的人脉资源,并借此与诸位帅臣所构筑的和谐宾主关系。入幕前,陆游通过仕宦、交游乃至政争等途径,与中央、地方各级官员密切互动,建立起广泛深远的人际网络,为其后续幕府生涯的顺利展开奠定了基础。四川作为南宋三边之一,去行在所不啻万里,游幕士人往往视入蜀为畏途。尽管如此,由于四川的半独立性质,宣抚使、制置使对境内官员的人事调动有决定权力,蜀地的差注官阙、官员磨勘叙迁也较一般地区更为容易。“往时士大夫入蜀,动称万里。吾乡如刘茂中以选人最籍往,其弟又以布衣往,皆不得已,而皆改官,以通籍归”㉜。与此同时,四川帅臣在荐举幕僚上亦有极大自主权,《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十“淳熙至嘉定蜀帅荐士总记”即一一列举孝宗至宁宗朝蜀帅所荐之士:“蜀帅例得荐士。其始,胡长文所荐如吕周辅,范致能所荐如胡子远,亦不过一、二人,皆幕中之士。盖以蜀去天日远,士非大帅荐扬,无由自进。……自嘉定以来,蜀之宣抚、安抚、制置三司,皆得荐士,亦非常制云。”㉝可见蜀地诚士人仕宦速化之要区,这应是陆游最终选择接受朝命入蜀的动因之一。陆游寓居蜀地数载,英雄失路的悲愤也在群体的交游互动中得到淡化,这不能不归因于诸位幕主、挚友的居中联络和推扬。诗人身历数任幕主,先后于王炎、张震、叶衡、薛良朋、赵彦博、范成大幕中效力,并藉由共同的交游圈、相近的政治诉求得到他们或多或少的关照与庇护,在一定程度上为其蜀中文学创作、积累年资、顺利东归及仕途迁转提供了保障与助益。陆游幕府经历,实为不少宋代尤其南宋入幕文人的仕途写真,这也是本文不惮其烦地对之进行考论、探究的原因所在。

    范成大屡专戎阃,帅桂、帅蜀期间广集宾僚、歌咏不断,这在其诸多幕府酬酢诗中即可一窥当时雅集盛况与主宾相得的情景。范陆二人情谊深厚,且诗名相埒,故有不少学者以为陆游任制幕参议官时与幕主范成大诗词唱酬、切磋往来,乃题中应有之义。此类说法中,又以于北山先生《陆游年谱》与田萌萌二文中的观点最具代表:“成大游宴,务观屡被招邀,酬倡新诗,为邦人所传诵”㉞,“宋代众多唱和之作中最为著名者当属范成大幕府中的‘范陆唱和’,曾一度达到‘落纸墨未及燥,士女万人已更传诵。或题写素屏团扇、更相遗赠。盖自蜀置帅守以来未有也’的空前盛况”㉟,“作为好友与幕主、幕僚的双重角色,范陆唱和,与北宋时期钱惟演西京幕府上下级的唱和、苏门师生间的诗歌往来不同,既是好友间的往来,相对随意自由,又是幕主与幕僚在幕中探讨政治时事的交流工具。……因此,陆游在范幕时,执着于自己的坚持,并在诗歌创作中,渗透政治观点。”㊱那么,陆游任职范成大幕府期间,究竟是否与范成大有过诗作唱和?陆游与范成大的往来唱酬,又具体在其寓蜀时期的哪个阶段?笔者以《剑南诗稿校注》《范成大集》为中心,整理出二人蜀中唱和诗作,详见表1。㊲

    表1 范陆蜀中唱和诗作一览表

    由下表可知,陆游与范成大的往来唱和,集中于淳熙三年九月、淳熙四年春及同年六月为范成大还朝送行之际。据于北山先生《范成大年谱》《陆游年谱》,陆游于淳熙二年二月以成都安抚司参议官身份入四川制幕,淳熙三年三月遭劾免官出幕;
    范成大则于淳熙二年六月到任,淳熙四年五月因病奉诏还朝。所以,陆游与范成大的诗作唱和,皆发生于卸职出幕以后,严格意义上说,并不能称之为僚属与幕主间的“幕府唱和”。当然,值得说明的是,陆游在严州编集时有过删诗的做法,但删去的大多是入川前的旧作,蜀中诗歌删除较少。而且,假设陆游真的删去了所有幕府唱和诗,那么又何以解释在范成大诗集中也同样找不到任何与陆游相对应的幕府唱和痕迹?因为,范成大文集虽丢佚甚众,但诗集尚属完整,何况范陆二人关系融洽,并不像陆游和杨万里一样因为关系微妙而存在唱和诗此多彼少的情况。

    持范、陆存在幕府唱和观点的学者,多引陆游《范待制诗集序》、黄升《中兴以来绝妙词选》中的陆游小传及清代词论家的相关记载为依据,却并未对上述材料详加考辨,故致误解。

    《范待制诗集序》乃陆游居制幕时为范成大《西征小集》所撰序文,序云:“……幕府益无事,公时从其属及四方之宾客饮酒赋诗。公素以诗名一代,故落纸墨未及燥,士女万人,已更传诵,被之乐府弦歌;
    或题写素屏团扇,更相赠遗。盖自蜀置帅守以来未有也。”陆游虽提到范成大幕府宴饮赋诗一事,然“公素以诗名一代……”句的主语,系范成大,此句主要围绕范成大的纯熟诗艺与显赫诗名而言;
    邦人传诵的,是范成大的蜀中诗歌,并不指向幕府唱和特别是范陆唱和本身。陆游《锦亭》诗即流露出对范成大蜀中诗作的推崇,与序文可相印证:“乐哉今从石湖公,大度不计聋丞聋。……游人如云环玉帐,诗未落纸先传唱。此邦句律方一新,凤阁舍人今有样。”“凤阁舍人”即范成大,“诗未落纸先传唱”“此邦句律方一新”主要指石湖蜀中诗的传播接受之广和对蜀地诗坛鼎新之功用。因此,我们并不能仅凭陆游此序,即判定范陆二人存在幕府唱和。

    黄升《中兴以来绝妙词选》所载范陆幕府唱和一事同样存在问题。《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二陆游小传云:“陆务观,名游,号放翁,山阴人。官至焕章阁待制。刘漫塘云:范至能、陆务观以东南文墨之彦,至能为蜀帅,务观在幕府,主宾唱酬,短章大篇,人争传诵之。”㊴事实上,这条材料存在两个纰漏。其一,陆游阁职为“宝谟阁待制”,而非“焕章阁待制”,足见黄升对陆游生平了解不多。其二,就陆诗的蜀中传播而言,“人争传诵”者,恐怕也并不特指所谓“主宾唱酬”中的“短章大篇”。陆游《后春愁曲》序云:“予在成都作《春愁曲》,颇为人所传。”这里的《春愁曲》,即诗人淳熙三年冬作于成都的《春愁》,既非与范成大的唱和诗,也谈不上幕中所作。黄升关于范陆幕府唱酬的表述实转引自刘漫塘。刘漫塘即刘宰,字平国,号漫塘病叟,绍熙元年(1190年)进士。今检刘宰《漫塘文集》,并未言及范陆唱和事,仅《书石湖诗卷后》提到范成大帅蜀雅政与艺文创作:“余与蜀李季允同为绍熙庚戌进士。……因问近时南士帅蜀谁贤,季允以范石湖对。余疑焉,细问之,季允言:‘蜀之俗,大抵好文,其后生往往知敬先达,先达之所是亦是之。范公以文鸣,其毫端之珠玉,纸上之云烟,蜀士大夫争宝之。’……余闻而私识之。今观江君遂良所藏《春日田园杂兴诗》卷,其句律清新,字画遒劲,又熟习田家景物,益信季允之言不妄。”㊵李季允,即李埴,李焘之子,眉州人,理宗年间任四川制置使、督视江淮京湖军马等职。李埴身为蜀人,对范成大的蜀中事迹当较熟稔,“范公以文鸣……”句,针对范成大的卓著文名和书法技艺而言,与幕府唱和无涉。关键的是,这则材料同时表明,刘宰从李埴处获悉范成大帅蜀事迹之前,对此所知甚少。

    通过深入考索刘宰的交游网络,我们发现,与李埴相比,释居简、陆子遹或在刘宰得知范、陆宾主事迹的过程中扮演着更为关键的角色。释居简,字敬叟,俗姓龙,号北涧,又称北涧居简,潼川人,诗文造诣颇高,居临安飞来峰北涧十年,晚居天台。释居简与刘宰相知深厚,集中有《刘漫塘寄谢宜兴三诗属宜兴索和》《漫塘名陈内机小斋曰能止》《胡子安见漫堂》等诗,足见二人交游密切。释居简《北磵集》中,同样不见范陆幕府唱和的相关文字,不过其《跋陆放翁帖》云:“予束发就外傅时,先生长者言蜀帅范石湖、陆放翁宾主笔墨勍敌,片言只字,人皆珍惜。壮而游吴越,始克识之。因其与吾蜀别峰、橘洲诸大老臭味之偶,故屡闻謦欬。……翁于数公尤寿考,晚年使子孙选陶、谢警策语于雪壁,拄邛州九节竹,东西而观之。拳拳于蜀,虽竹策不相舍,贵其有节而重蜀产,若与帖中诸老游焉。”㊶由是可知释居简少时曾从蜀中长者口中得知范成大、陆游宾主二人皆书艺高超、才华相当,这正与李埴“其毫端之珠玉,纸上之云烟,蜀士大夫争宝之”的说法相吻合;
    因释居简老师大慧宗杲,前辈别峰宝印、橘洲宝昙皆为陆游蜀中好友,故其东游至吴越时,得以拜访诗人并亲承教诲,也不排除陆游亲自向其口述蜀中经历的可能。值得注意的是,释居简又与陆游幼子陆子遹交谊匪浅,有《谢陆少监分惠渭南剑南家集》《寄严州陆使君》等诗,可见陆子遹曾将知溧阳时所刻《渭南文集》与知严州时所刻的《剑南诗稿续稿》赠予居简。综合以上几点判断,释居简对陆游的生平行实不可谓不了解。此外,陆子遹与刘宰亦有所往来。陆子遹任溧阳县令时,即与刘宰相识。不过,刘宰对陆子遹知溧阳期间雷厉风行的改革措施颇有微词,曾以诗讽之㊷;
    子遹守严州,又作《复严州陆守子遹劄子》劝其以海内苍生社稷为念,勿坠放翁家风。二人关系颇为微妙。另外,须特别指出的是,据《复严州陆守子遹劄子》中“然窃读先待制放翁先生诗,至‘六经焰久伏,百氏方纵横。此责付学者,相勉在力行’”㊸的说法判断,刘宰应该也读过陆子遹刊刻的《剑南诗稿续稿》。

    依此推测,南宋时期“范陆幕府唱和说”的最初形成,极可能与一长、一短两条传播链有关:第一种情况,如《书石湖诗卷后》所言,刘宰对范陆蜀中事迹本身不甚了解,而是听闻自友人,那么相关信息就极易在陆子遹、释居简、刘宰、黄升等数者间相互转述,传递过程中发生误解、变异;
    第二种情况,即刘宰阅读陆诗时,一如部分今人,对《锦亭》《春愁》等关涉范、陆诗作蜀中接受的作品产生了误读;
    或未误读,而是在黄升转述自刘宰的环节中产生问题。陆游出入范成大幕府的时间和二人的幕府行实,今人虽可借陆游、范成大诗文及相关文献加以轻松判定,但在当时,如刘宰、黄升这样与陆游并无直接交往且一生未曾亲历四川的文人,通过翻检有限的文献和道听途说,难免对之模棱两可,甚至舛误百出。另,《中兴以来绝妙词选》中“短章大篇,人争传诵之”的表述,极类周必大所撰范成大神道碑“大篇短章,传播四方”㊹及陆游《范待制诗集序》《锦亭》中的相关文字,很难不让人怀疑它们之中是否存在直接或间接的文本关联。

    显而易见,《中兴以来绝妙词选》所载范陆幕府唱和一事的真实性实在可疑,在其他传世南宋文献中,亦找不到第二条有关范陆幕府唱酬的表述。尽管如此,作为文学史上经典的南宋词选本,《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关于范陆幕府唱和的记载对后人特别是清代词论家影响甚深。不过,与南宋时期“范陆幕府唱和说”形成的复杂情形不同,清人对此的建构,实以简单案头抄改为主。

    沈雄《古今词话·词话》上卷“范陆唱酬”条云:“刘漫塘曰:范致能、陆务观,以东南文墨之彦,至为蜀帅。在幕府日,宾主唱酬,每一篇出,人以先睹为快。”㊺“至为蜀帅”,即“至能为蜀帅”之讹。而《中兴以来绝妙词选》范成大小传云:“……尝为蜀帅,每有篇章,即日传布,人以先睹为快。”㊻因此,沈雄此论,实系将《中兴以来绝妙词选》中陆游小传、范成大小传直接拼贴、改写后的产物。其后,彭遵泗编著《蜀故》,又将沈雄此论原封不动搬用,连脱字都未补入,而于北山先生《年谱》论证范陆幕中“酬倡新诗”,即引《蜀故》卷九所载范陆幕府唱酬一事相佐证,诚白璧微瑕。徐釚《词苑丛谈》说:“范至能帅蜀,陆务观在幕府。主宾唱酬,人争传诵之。”㊼王奕清《历代词话》曰:“范致能帅蜀,陆务观在幕府,主宾酬倡,人争传诵之。”㊽张宗橚《词林纪事》亦引黄升云:“范致能为蜀帅,务观在幕府,主宾唱酬,短篇大章,人争传诵之。”㊾可见,沈雄、徐釚、王奕清、张宗橚的说法,基本沿自黄升。今人撰文时,往往对此类材料直接引录而未作甄别、追溯,遂致错谬因袭,流布愈广。

    总之,现有文献不足以证明“范陆幕府唱和”的存在,我们只能称之为“范陆蜀中唱和”。不少学者对陆游《范待制诗集序》及黄升《中兴以来绝妙词选》所述范陆唱和之事未予以详察,对相关文献的生成过程亦未加探源,只偏信宋人的部分记载,而罔顾范、陆二人蜀中唱和的时间顺序,绝非严谨的论述之法;
    在运用一些宋人文献中首见或仅见的材料时,我们也应对其真实性有所质疑。

    陆游入幕作为陆游研究中一个绕不开的重要话题,颇受学界关注。当我们尝试换个角度、拉开距离、拓宽界限,重新审视这一论题时,实可发现不少新景象。本文即对此进行了两个方面的新尝试,并得出结论如下:第一,陆游的人际网络作为勾连其与数任幕主的桥梁,在其入幕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主导作用,对个人仕途之开展有相当助益,我们由此亦可观察南宋幕府文人真实的生存状态;
    第二,据现有文献看,陆游居四川制幕期间,与幕主范成大并无唱和互动,二人的诗歌唱和最早发生于淳熙三年三月陆游出幕以后,《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关于范陆幕府唱酬的记载并不可靠,“范陆幕府唱和说”亦难以成立。

    注释:

    ①赵翼:《瓯北诗话》卷6,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第79页。

    ②梅曾亮:《柏枧山房全集》卷5《陈邦芗诗序》,载《续修四库全书》第151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651页。

    ③本文所引陆游文,皆据马亚中、涂小马《渭南文集校注》,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不一一出注。

    ④本文所引陆诗,皆据钱仲联《剑南诗稿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不一一出注。

    ⑤黄淮、杨士奇编:《历代名臣奏议》卷169,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2226页。

    ⑥⑩脱脱等:《宋史》卷143《汪澈传》,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1815、11814页。

    ⑦《宋史》卷395《王质传》:“御史中丞汪澈宣谕荆、襄,又明年,枢密使张浚都督江、淮,皆辟为属。”第12055页。

    ⑧《宋史》卷384《汪澈传》,第11814页。

    ⑨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30《枢密使赠金紫光禄大夫汪公澈神道碑》,载《宋集珍本丛刊》第51册,线装书局2004年版,第367页。

    ⑪《宋史》卷395《陆游传》,第12057页。

    ⑫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29《兴国太守赠太保王公绹神道碑》,第359~362页。

    ⑬徐松辑:《宋会要辑稿·职官》41之33,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4015页。

    ⑭叶绍翁:《四朝闻见录》乙集,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65页。

    ⑮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6《孝宗黜龙曾本末》,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607页。

    ⑯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186《与张真甫舍人震书》,第796页。

    ⑰陆游:《入蜀记》卷1,载《全宋笔记》第5编第8册,大象出版社2012年版,第158页。

    ⑱韩元吉:《南涧甲乙稿》卷18《祭叶少保文》,载《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65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286页。

    ⑲陆游《贺薛安抚兼制置启》云“关中既留萧丞相,上遂宽西顾之忧;
    江左自有管夷吾,人共望中兴之盛”,誉薛良朋为萧何、管仲,并直言“归依之至,敷绎奚殚”。

    ⑳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14,第306页。

    ㉑徐松辑:《宋会要辑稿·选举》34之28,第5924页。

    ㉒徐松辑:《宋会要辑稿·职官》40之12,第3993页。

    ㉓岳珂编、王曾瑜校注:《鄂国金佗续编校注》天定别录卷之2,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331~1332页。

    ㉔详参《宋会要辑稿·选举》34之26、28,第5922、5924页。

    ㉕吴师道:《礼部集》卷17《萧懿祠堂断碑跋》,载《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12册,第244页。

    ㉖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1《送赵富文彦博倅洪州三首》其一云:“期集分携五载前,冲泥各上浙江船”,第147页。可知赵彦博与周必大乃同榜进士。

    ㉗分见周必大《泛舟游山录》卷2、卷3,载《全宋笔记》第9编第8册,大象出版社2018年版,第144、149页。

    ㉘徐松辑:《宋会要辑稿·选举》34之16:“(乾道元年)三月四日,诏尚书左司郎中杨民望除直秘阁、知绵州。”第5916页。

    ㉙陆游《祭刘枢密文》:“昔岁癸未,某始去国,见公西省,凛然正色。……流落得归,公与有力。”

    ㉚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28《川泳轩记》,第343页。

    ㉛周煇撰、刘永翔校注:《清波杂志校注》卷4,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178页。

    ㉜刘辰翁:《须溪集》卷6《赠尹方亨入蜀序》,载《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86册,第529页。

    ㉝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0,第662~665页。

    ㉞于北山:《陆游年谱》,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第203页。

    ㉟田萌萌:《唐宋幕府文人诗歌创作演进》,《中国社会科学报》2018年4月16日,第4版。

    ㊱田萌萌、康震:《范成大幕府诗歌创作与诗坛中兴——兼论范幕诗歌创作生态特征》,《人文杂志》2019年第5期。

    ㊲范成大帅蜀及东归之际,有《九月十九日衙散回留大将及幕属饮清心堂观晚菊分韵得噪暮字》《丙申重九药市呈坐客》《陆务观云:“春初多雨,近方晴,碧鸡坊海棠全未及去年”二首》《余与陆务观自圣政所分袂,每别辄五年,离合又常以六月,似有数者,中岩送别,至挥泪失声,留此为赠》《慈姥岩与送客酌别,风雨大至,凉甚。诸贤用中岩韵各赋诗饯行,纷然擘笺。清饮终日,虽无丝竹管弦,而情味有馀》等诗,然皆不见陆游和作;
    从诗题看,亦难断为石湖与陆游相唱和的诗作,故不录。

    ㊳陆游《致爽轩》,《剑南诗稿》未收,今据《方舆胜览》补入。参祝穆撰,祝洙增订,施和金点校《方舆胜览》卷55《永康军》,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986页。

    ㊴㊻黄升辑:《宋本中兴以来绝妙词选》卷2,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80、77页。

    ㊵刘宰:《漫塘文集》卷24《书石湖诗卷后》,载《宋集珍本丛刊》第72册,第401页。

    ㊶释居简:《北磵集》卷7《跋陆放翁帖》,载《宋集珍本丛刊》第71册,第395页。

    ㊷详见刘宰《漫塘文集》卷2《寄陆大夫》,第104页。

    ㊸刘宰:《漫塘文集》卷11《复严州陆守子遹劄子》,第212页。

    ㊹周必大:《庐陵周益国文忠公集》卷62《资政殿大学士赠银青光禄大夫范公成大神道碑》,第611页。

    ㊺沈雄:《古今词话·词话》上卷,载唐圭璋编《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766~767页。

    ㊼徐釚:《词苑丛谈》卷7《陆务观词》,载朱崇才编《词话丛编续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414页。

    ㊽王奕清:《历代词话》卷7《陆游词》,载唐圭璋编《词话丛编》,第1234页。

    ㊾张宗橚:《词林纪事》卷11《陆游》,载朱崇才编《词话丛编续编》,第10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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