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晴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 安徽合肥 230039
新中国成立以来，根据国内外形势和军队建设的需要，我国先后进行了十一次规模较大的裁军[1]，军队结构向质量效能型和科技密集型转变[2]。退役军人事务部数据显示，我国现有退役军人5 700 多万人，并以每年几十万的速度递增[3]。退役军人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做好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工作，对于巩固国防和加强军队现代化建设、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具有重要意义[4]。
从国内外退役军人安置状况来看，美国、英国、法国采取的都是“自谋职业”型的安置方式[5][6]；
俄罗斯实行志愿兵役制，采取市场和计划相结合的安置方式[5]。我国退役军人就业安置以改革开放为节点，前后经历了两个时期，即计划安置时期和市场调节时期[7]。改革开放前，我国建立的退役军人安置制度与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这种制度安排具有单一性，即服从国家计划、统一分配。改革开放后，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制度逐渐走向多层次，安置类型多样[8]。但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与退役军人安置制度相适应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市场经济对退役军人安置造成了冲击，使得矛盾日益凸显[8]。实现新时代退役军人服务工作高质量发展，迫切需要加强对就业安置政策等方面的研究。
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关乎经济社会发展和社会稳定，国内学者对于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研究主要集中在退役军人制度变革、问题现状、实施对策等方面，可简要划分为三个类型。第一类是从制度变革角度出发，关注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的内在矛盾[8]、性质[9]、背景[10]、制度理念[11]等，从制度变革的不同维度出发，通过比较和分析，总结出历史贡献和经验，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制度的创新和发展。第二类是从安置存在的问题入手，认为退役军人就业安置中暴露出很多问题，并且这些问题是多元化的，需要根据问题出现的根本性因素采取整合性策略。概括来讲，我国退役军人就业安置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政府管理体制改革以及现代社会保障体系之间的不适应性越来越突出[8]，在相关部门职能发挥、相关法律法规建设等方面均存在一定问题，并阐述了退役军人管理体制改革的必要性和紧迫性[12]。第三类研究了解决退役军人就业安置问题的可行性对策，认为职业培训[13]、教育援助[14]、社会工作[15]等能够协助退役军人更好地实现就业。
在完善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对策方面，国外也开展了一定研究。Kan Maharajan[16]以印度泰米尔纳德邦的退役军人安置工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实证分析，提出依据个人实际情况和意愿提供可供选择的职位、制定完善的岗前培训、建立退役军人就业跟踪制度来改善退役军人在就业安置上面临的困境。Edgar Jones 研究了英国1945 至2020 年间因心理障碍而获得战争抚恤金的200 多名退役军人的就业情况，建议退役军人应享有政府的裁员豁免权[17]。
本文从当前我国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存在的问题出发，基于社会认知生涯理论，通过半结构式访谈结合网络调研收集了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相关问题资料，围绕个人特质、环境因素与核心认知变量三者间的相互作用来分析退役军人职业生涯发展进程和困境。通过梳理学习经验与自我效能感、结果预期、职业目标之间的逻辑关系，构建了提升退役军人就业安置能力路径，以期为进一步推进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工作提供智力支持。
(一)问题提出
近年来我国不断升级退役军人保障服务，2018 年3 月专门成立了退役军人事务部，2021 年1 月开始实施《退役军人保障法》，对维护军人军属合法权益提供了组织和制度保障。在国家不断强化保障工作同时，退役军人安置和权益维护也是公众关心的重要话题。百度指数显示，2018 年至今公众对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的关注度在逐年提升，因此剖析退役军人在就业安置上面临的问题，对于进一步弘扬尊崇军人的良好社会风尚，提升军人军属的获得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本文就互联网上承载的关于退役军人关注的社会舆情信息，基于门户网站、论坛、贴吧等网络平台，对2000 年至2021 年间退役军人在实际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类问题进行梳理，共总结整合出退役军人较为关注的问题1 216 条，涉及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问题具有广泛性和代表性。用ROST-CM6 进行词频分析，共导出147 个词汇，去除“你好”“当地”等不会对本研究结论产生实质影响的词汇，筛选出与退役军就业安置密切相关的高频词共计40 个，详见表1。
语义网络分析可以通过构建概念和语义关系网络图来直观展现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本文通过ROST-CM6 生成VNA 文件，将VNA 文件导入Net Draw 软件得到语义网络图，详见图1。该语义网络图呈现 “核心—边缘”特征，表示各高频词之间存在紧密的关联关系。通过图1 不难看出， “安置”是该语义网络图的核心词汇，紧密链接的词主要有“国家”“政策”“政府”“规定”等，可以看出退役军人安置问题与国家的政策、规定有着最为直接关系，国家政策是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的主要方向标，政策制定关系着每一位退役军人的切身利益。
“退役”“军人”作为核心词，向边缘拓展，二层、三层、四层所涉及到的高频词汇，例如“安置”“待遇”“伤残”“档案”“补贴”等，可以看出退役军人面临的问题复杂多样，未来的政策制定与完善仍需要系统地、辩证地解决这些关联问题。
“退役”“军人”还链接了“政府”“民政局”“企业”“国家”“部门”“地方”等词汇，可以看出退役军人就业安置问题需要多部门联动，同时整个社会环境和社会认知对于退役军人就业问题的妥善解决也至关重要。
图 1 退役军人问题语义网络关系图
(二)社会认知生涯理论
社会认知生涯理论于1994 年由Lent 等人提出，该理论主要围绕个人特质、环境因素和核心认知变量三者间的相互作用来分析个体生涯发展进程。个人特质包括个体的心理倾向、民族、健康状况等特点；
环境因素包含了个体早期的成长背景与影响当下职业选择的近期环境因素[18]；
核心认知变量主要指自我效能感、结果预期与目标，也是社会认知生涯理论的核心成分。人与环境的互动形成了学习经验，学习经验又是自我效能感、结果预期和目标的来源。个人通过职业活动、学习经验等来提高个人特质，从而得到较高的自我效能感。环境因素更多强调远期的成长背景，包含社会中的支持因素与阻碍因素对个体生涯进程的影响。在核心认知变量中，自我效能感主要指自身能否做成某件事或达成特定目标的自信程度[19]；
结果预期是个人对从事特定行为所带来的结果的认知[20]；
目标是个体参与某项活动或表现特定行为的意图[20]。成就表现由个人能力、自我效能、结果预期以及绩效目标之间的交互作用共同决定，成就表现也会提供一个反馈回路，反作用于自我效能和结果预期，详见图2。借助社会认知生涯理论，分析退役军人职业生涯发展进程和面临的困境，以期为退役军人就业安置提供支持。
图 2 社会认知生涯理论模型
(一)研究对象
为获取相关质性研究资料，本研究采取目的抽样的方法，共选取了15 名退役军人作为半结构化访谈对象，这些访谈对象涵盖了不同的年龄、军龄、学历等，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访谈对象信息详见表2。
表 2 访谈对象基本情况
(二)研究方法
1.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半结构式访谈收集资料，共设计了五个访谈中心问题。第一，您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吗？包括年龄、军龄、学历、身体状况等。第二，您的工作经历是怎样的呢？工作状态如何？第三，军地转换过程中，您的感受是怎么样的？有没有遇到不适应等问题？第四，您当时找工作时，国家相关安置政策对您有哪些帮助？第五，您觉得国家在退役军人就业安置方面还有哪些需要做的？
2. 资料收集与处理
在开始访谈前，研究者向受访者说明此次研究的目的意义、方法以及注意事项。研究过程注意保护受访者隐私。每位受访者访谈约40 分钟，在非诱导性提问基础上，鼓励其充分表达自己的看法，研究者只做适时追问。访谈结束后研究者自行将访谈录音转为文字资料。采用Colaizzi 的现象学资料7 步分析法对访谈资料进行整理分析：(1)仔细阅读所有资料；
(2)析取有重要意义的陈述；
(3)对反复出现的有意义的观点进行编码；
(4)将编码后的观点汇集；
(5)写出详细、无遗漏的描述；
(6)归纳总结相似的观点，升华出主题；
(7)返回被访者处求证。
个人特质和成长背景同时对学习经验产生影响，学习经验又是自我效能感和结果预期的主要来源，学习经验在社会认知生涯理论中发挥重要的作用。通过实地访谈调查总结发现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存在多个方面的问题。
(一)个人特质—性别角色规范对学习经验的影响
在社会认知生涯理论中，符合性别角色规范将被视为个人变量，由更基本的个人输入（例如，性别、倾向）和社会背景影响的交互作用产生，这些影响可能会在各个方面影响职业发展[21]。Williams 研究发现，女性侧重在社交领域（体贴、关心他人等）有更多的学习经验，而男性在现实、调查和创业领域有更多的学习经验[22]。具体来讲，符合男性角色规范与现实和进取的学习经历成正比，与社会学习经历成反比。职业学习经历（例如表达能力、领导能力）也符合一些传统男性角色规范（如支配、胜利、追求地位），而强调体贴、关心他人的社会学习经历在某种程度上与男性角色规范（如支配、胜利、追求地位）背道而驰[23]。在退役军人就业安置方面，退役军人所从事的工作和个人性别角色会产生一定的矛盾，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
1. 职场经验不足，传统性别角色体验值低
退役军人在服役期间主要以军事训练为主，与同龄人相比，社会实践较少，工作经验相对不足。退役后，其缺少必要的社会经验和相关的专业技能，职场中需要的领导能力、组织管理能力、职业技能等相对匮乏，导致退役军人在就业竞争中多处于劣势地位，在对待新技术、新事物等方面也有所脱节。职场经历不足导致退役军人传统性别角色规范（如支配、胜利、追求地位）体验值低，在个人特质方面，退役军人的学习经验也多处于不利地位。
访谈对象2 说：“我是2017 年入伍，2019 年退伍，之前是一名大专生，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从部队退伍之后，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工作，我目前是在一个电影院里做服务员。”
2. 岗位培训单一，传统性别角色满足感弱
访谈发现，现有退役军人的岗位培训种类比较单一，例如机动车驾驶、电商等。退役军人大多数从事的是一些技能性要求较低的工作，这些岗位在某种程度上与男性角色规范（如支配、胜利、追求地位）是相矛盾的，较难满足退役军人对工作岗位的多样化、个性化需求。
访谈对象10 说：“培训的都是最基本的操作，选择性也不多，驾照有用一些，其他的感觉也用不到。”
3. 自信心受挫，传统性别角色期望值低
相关研究发现，军人退役后，会存在着一定的社会再适应问题，主要表现有：建立与维护人际关系能力不强、胜任新工作困难、受挫感强、对未来信心不足、社会期望较低等[24]。退役军人在年龄和社会文化技能方面普遍优势不明显，被安置的工作多是一些基层岗位，这与其在部队时的工作待遇、成就感等方面存在一定差距，社会适应问题和落差感会使部分退役军人自信心受到打击。
访谈对象9 说：“我退伍回来后分配做一名饲养员，每天工作很简单也很轻松，工资也不是很低，但这份工作并不是我想要的。”
(二)环境因素—社会背景与近期环境对学习经验的影响
社会认知生涯理论将环境变量分为远期的成长背景和影响生涯选择的近期环境两个部分，对学习经验产生重要影响的主要是远期的成长背景，涉及到两个方面：第一是社会（或环境）支持，主要是指个人从人际关系（父母、同学、老师等）中所获得的支持；
第二是社会（或环境）阻碍，主要指个体在发展中所受到的阻碍[19]。从环境因素来分析退役军人就业安置，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问题。
1. 管理机构有待优化，政策制度落实不到位
2018 年3 月，退役军人事务部成立，在这之前，退役军人安置保障工作具有很强的交叉性和复杂性[4]，当前退役军人管理机构虽然实现了整合，但在职能发挥过程中仍然需要不断完善。同时，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制度体系中很多概念相似或相近，容易混淆，如退役与退伍、自谋职业与自主择业等[25]。在政策落实过程中，会出现政策模糊、政策不清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政策实施的效率和质量。
访谈对象5 说：“感觉退役军人事务部门办事效率有点低，我认为退役军人事务部门的工作人员如果也是退役回来的军人就好了，这样他们或许更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更能体谅我们。”
2. 正式和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不健全
一般而言，个人的社会网络是很重要的社会资源，这种关系以感情为基础，在积极的社会交往中建立。退役军人在服役期间基本处于半脱离社会状态，社会网络关系链接并不是十分密切。退役后，家人、朋友、亲戚等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资源比较薄弱。与此同时，受当前退役军人安置工作的相关机构成熟度和政策体系完备度的影响，国家和政府等正式社会支持网络的支持力度还有待提升。
访谈对象11 说：“刚退伍回来时，感觉很难找到自己想从事的工作，心情很不愉快，也不知道向谁求助。”
3. 社会环境阻碍，安置人口基数大
据统计，我国每年大约有30 万退役军人需要政府来合理安置，总体来讲得到妥善安置的退役军人大约只有10 万人[26]。一方面，我国需要安置的退役军人基数大，并且人数在逐年递增，再加上退役军人在年龄、文化程度、技术技能等方面优势不突出，使得他们求职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有一定难度；
另一方面，退役军人如果选择了政府安置工作，退伍费会大幅降低，部分退役军人会慎重权衡后抉择。
访谈对象13 说：“现在每年退伍的人也比较多，我当初在部队待了16 年，如果不选择国家安置，退伍费会更高一些，我选择了国家安置，现在在投诉即办工作，工作比较稳定，也不是特别累。”
(一)四维职业活动，提升自我效能感
自我效能感是社会认知生涯理论的核心变量之一，是自我调节的主要机制，是个人内驱力和能动性的主要表现。有研究表明职业相关活动是影响求职者自我效能感和求职清晰度的环境因素，职业相关活动、自我效能感、求职清晰度三者成正相关关系[27]。本研究主要从职业探索、环境探索、自我探索、职业培训四个维度来界定职业相关活动，并通过控制和调节职业相关活动来间接影响自我效能感和求职清晰度。
1. 职业探索
职业探索伴随整个职业生涯，尤其在职业过渡期最为明显[24]。一方面，退役军人应树立正确的择业观。退役军人可以通过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试等，明确职业目标，对自己可能从事的职业做好信息收集、职业考察和评估等。同时，理性看待自身状态和当前就业形势，为适应社会做出相应努力。另一方面，充分把握国家和社会提供的职业培训机会，加强学习，提升个人技能，进而提高自身竞争力。
2. 环境探索
环境探索要求进一步加强党对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的坚强领导，完善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的政策法规，为退役军人顺利就业安置营造出良好的大环境。从利益相关者视角来看，政府、企业、职业院校、社会组织都应该积极承担相应责任。政府要同有关部门增强对退役军人职业技能提升的重视程度，健全就业培训制度，形成“从上到下”的工作机制，加大对退役军人职业技能培训人力、物力等的投入；
企业作为市场的主体，要积极承担起社会责任，在退役军人职业技能提升与就业中发挥关键支点作用；
相关职业院校可以发挥自身优势，积极探索和构建与退役军人就业安置相适应的就业培训模式；
社会组织可以通过捐赠、设立基金、提供志愿服务等为退役军人提供支持。同时，整个社会要树立起尊崇退役军人的理念，为退役军人营造和谐友爱的环境。因此，在环境探索方面，不仅需要退役军人个人的努力，同时也需要多个利益主体的共同发力。
3. 自我探索
在求职前，退役军人可结合自身情况，自我发问以下三个问题。我是谁（人格、兴趣、价值观等）？我想干什么（兴趣爱好、职业理想等）？我能干什么（职业技能、素质能力等）？明确判断这三个问题，可以使退役军人对自己有更深层次的了解。通过对自我认知的探索，退役军人可以反思自身的职业兴趣、性格特征、价值观等是否与某一职位相匹配，树立适合自己的求职目标，做到人岗匹配。
4. 职业培训
职业培训通过传授岗位必备的知识和技能，使退役军人能够尽快转变角色，顺利承担起相关工作。按照培训的时间，可以将职业培训划分为职前培训、继续教育和职业教育。职前培训是在退役军人入职后，开展相关的基础教育和行业培训，使退役军人能够对自己的工作岗位有更加清晰的认识，并掌握必要的职业技能。继续教育主要是对退役军人的专业技术知识进行更新、补充，帮助其能够跟得上时代的要求。职业教育主要是帮助退役军人获得某种职业所需要的职业知识、技能等，培养其职业自豪感。通过科学合理的职业培训能够提高退役军人工作能力，进而在职场中获得竞争优势。
(二)制定培训计划，强化学习经验
社会认知生涯理论认为，学习经验是自我效能感和结果预期的重要信息来源，是促进个体职业生涯兴趣发展的关键因素。学习经验具体表现为特定教育和职业相关活动的成就表现、社会支持、替代学习和社会劝服[28]。因此，对学习经验加持和强化会间接刺激并提升自我效能感和结果预期。学习经验通过自我效能感以及结果预期对退役军人的生涯兴趣、目标以及行动产生影响，最后的成就表现又会反作用于学习经验，进而形成一个动态的循环过程。
1. 成就表现
成就表现主要是指个体参与某领域工作或活动的成功经验[17]。对于退役军人来讲，职场经历虽不是很丰富，但他们在部队培养出来的品格却是十分宝贵的财富。退役后，地方退役军人事务部门可以通过举办求职培训、求职模拟等活动，帮助退役军人通过角色模拟、角色扮演学习一些新的技能。这些技能具有积极效应，不仅能够获得更多的经验，同时还能够提升他们的成就表现。
2. 社会支持
首先，强化退役军人个人网络资源。加强亲人、邻里、朋友等对退役军人的支持，使退役军人能够获得情绪支持、物质援助和新的社会接触等。其次，协助退役军人链接志愿、互助资源。社区服务人员、社会工作者可以发挥资源链接的作用，整合各种优质求职资源，通过举办相应的求职培训等，为退役军人提供服务和支持。此外，还可以发挥协调者的角色，构建跨域“社社联动”机制，促进社会支持网络的协作联动性[29]。政府、退役军人事务部门要进一步完善退役军人服务体系，协助退役军人更好就业。
3. 替代学习
替代学习指通过发挥榜样作用间接获得经验，这些榜样可以是和自己比较相似或者相近的人，也可以是自己所向往成为的人[17]。退役军人通过观察其他退役军人成功或失败的经历而获得经验，好的参照物通过传递个人在环境中所需要的知识和技能来强化自我效能信念。各地方退役军人事务部门可以定期举办类似“最美退役军人”分享会等活动，充分发挥榜样示范带头作用对退役军人的影响。
4. 社会劝服
社会劝服是指个体所信任的人的支持或鼓励，使其能够敢于参与到某领域活动之中[17]。军人退役后，在某些方面与社会有些脱节或不适应，求职碰壁在所难免。身边积极的社会劝服能够给予他们肯定、鼓励和支持，使退役军人能够重拾自信，敢于尝试和面对。
(三)鼓励自主探索，建立目标期待
退役军人通过专业的职业活动和有效的学习经验，对个体的自我效能感和结果预期将会有重要的促进作用，而自我效能感和结果预期是兴趣产生的主要来源因素，兴趣又会带动个人的求职目标。因此，关于退役军人就业安置，从宏观层面看，要为退役军人营造一个开放包容的大环境，有更多的企业愿意接纳退役军人，使退役军人能够有更多的就业选择。从微观层面看，退役军人自身应积极参与培训和学习，勇敢地尝试和探索，总结经验，提升技能，为职业目标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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