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炯炯
(兰州大学 敦煌学研究所,甘肃 兰州 730020)
韦泰真,出自京兆韦氏东眷“阆公房”,两《唐书》无传,文献中只记载于唐高宗咸亨元年 (670)为通事舍人①[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105《帝王部·惠民门一》:“咸亨元年九月辛未,诏赞善大夫崔承福、通事舍人韦太真、司卫承 (丞)钳耳知正等,使往江西,南运粮以济贫乏。”北京:中华书局,1960年,第1258页。,其父韦师,约唐太宗贞观中任博州刺史②郁贤皓《唐刺史考全编》卷99《河北道·博州 (博平郡)》,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1390页。,其家族世系,保存于《元和姓纂》(以下简称《姓纂》)一书中,为现存已知韦泰真家族世系之最早记载:
祖欢曾孙世师,唐博州刺史;生太真,户部侍郎。太真生琼之、修业。琼之,考功郎中。修业,水部员外。世师少子崇操,生月将、皛、忠。皛,眉州刺史。忠,普州刺史。③[唐]林宝撰《元和姓纂》卷2,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90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544页。又,光绪六年 (1880)金陵书局校刊孙星衍、洪莹校本同。[唐]林宝撰,岑仲勉四校记,郁贤皓、陶敏整理,孙望审定《元和姓纂 (附四校记)》卷2,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157页。
近代史学大家岑仲勉在《元和姓纂四校记》一书中,结合《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册府元龟》等书之相关记载,考证《姓纂》所载韦泰真一支世系,共得校记4则:
1.生太真户部侍郎太真生琼之修业
《新表》,世师生真泰、修业。真泰生琼,与此异。按《郎官石柱》司封员外韦琼之,劳《考》六云:“《表》疑误脱 ‘之’字。”又同书一一云:“《元和姓纂》‘真泰’作 ‘太真’,盖《表》误倒耳。”太真,咸亨元年为通事舍人,见《元龟》一〇五。
2.世师少子崇操
《新表》将崇操与世师列为同代,疑有误。
3.生月将皛忠
月将见《旧书》一八三《武三思等传》。
4.忠普州刺史
《舆地碑记目》四《唐西岩禅师受戒序》,普州刺史韦忠开元十年建。①岑仲勉《元和姓纂四校记》卷2,上海:商务印书馆,1948年,第164页。
陶敏先生在其遗着《元和姓纂新校证》一书中,以岑氏《四校记》之考证为基础,利用韦泰真、韦琼之两志,于《姓纂》原文无所增订,认为“《新表》将崇操一系均提上一格,至崇操为世师兄弟,韦月将等为韦太真兄弟,当误。”“二人 (韦月将、韦忠)时代远晚于韦太真,当为太真侄辈。《新表》将崇操一系提上一格,显误。”②陶敏遗著、李德辉整理《元和姓纂新校证》卷2,沈阳:辽海出版社,2015年,第58-59页。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以下简称《新表》)亦收录韦泰真之家族世系,但将“泰真”误乙为“真泰”。
东眷韦氏:穆曾孙楷,晋长乐、清河二郡守。生逵,慕容垂大长秋卿。生阆,字友观,避地蓟城,后魏太武召为咸阳太守。时关中大乱,所部独安。明元帝尝曰:“我欲有臣皆如阆。”当时以为美谈。子孙因自别为阆公房。二子:范、道珍。③[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74上《宰相世系表四上》,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3051-3054页。
范,后魏高平男。祖欢。崇操。世师,博州刺史。忠,普州刺史。皛,眉州刺史。月将,以直谏死中宗朝。修业,水部员外郎。真泰,户部侍郎。琼,考功郎中。
近人罗振玉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补正》一书中,将《新表》所载“真泰弟修业。真泰生琼”一段记载与《元和姓纂》对校,提示异同云:
“真泰”《元和姓纂》作“太真”。又云“太真生琼之、修业”。与《表》不合。①罗振玉《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补正》,收入罗振玉著,罗继祖主编《罗振玉学术论著集》第8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第632页。
赵超先生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集校》中,首先汇集罗振玉《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补正》、岑仲勉《元和姓纂四校记》等书中与此相关考证；
其次引用《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千唐志斋所藏“大唐前廷王府户曹参军李君故妻京兆韦夫人墓志之铭”之记载,考曰:
《唐郎官石柱题名》户部郎中有韦泰真。又天宝十三载八月三日《大唐前廷王府户曹参军李君故妻京兆韦夫人墓志之铭》(千唐志斋藏石)云:“故夫人京兆韦氏,皇朝户部侍郎京兆河南尹知道曾孙,皇朝考功郎中琼之之孙,故冯翊郡朝邑县令光俗之子。”此女祖先世系官职中,祖父韦琼之亦为考功郎中,曾祖亦为户部侍郎,均与《新表》所载真泰 (太真),琼 (琼之)职官相符,太真为高宗年间人,此女卒天宝末年,时代亦相符。查《郎官石柱题名》中韦琼之两见,一为户部郎中,一为司封员外郎。考功郎中条内无韦琼之 (或为残泐),更无两韦琼之同时代同任考功郎中者。疑此志中之韦琼之即《新表》之韦琼,惟真泰 (太真)作知道,知道乃太真之别名欤?抑字欤?不可确知。琼之子光俗,为《新表》阙载。②赵超《新唐书宰相世系表集校》,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692页。
近年来,该支韦氏家族成员墓志的不断出土,为我们进一步考证韦泰真家族世系提供了新材料。其中,韦师、韦泰真、韦崇礼祖孙三代三人墓志相继出土,尤为难得,柳金福先生最早刊布《韦师墓志》③柳金福《唐韦世师韦崇礼韦泰真墓志考释》,收入氏著《洛阳新出唐志研究》,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1-20页。,并以上述三志为基础,撰文考证相关史实,可惜未利用三志所载世系对韦泰真家族世系进行深入考订与梳理,进而考辨《姓纂》《新表》所载世系的对错问题,殊为可惜!
此外,王伟先生《唐代京兆韦氏家族与文学》“附图7”一仍《新表》之误,似乎没有检索及参考前人的相关研究成果,但在该书《附录四:汉—唐时期京兆韦氏家族房支、谱系发展图》之七《阆公房发展谱系图及考辨别》中似乎又参考了赵超先生《集校》的内容,读来令人甚是不解。④王伟《唐代京兆韦氏家族与文学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376-378页。
总体而言,学界就韦泰真家族世系所存在问题,并未完全解决,该支韦氏家族成员墓志不断刊布,使我们进一步梳理清楚韦泰真之家族世系,辨别两书所载世系的正误。
因传世文献记载有限,无法对《姓纂》《新表》两书所载韦泰真家族世系孰对孰错作出评判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全面搜集已经出土之韦泰真家族成员墓志,结合传世文献中的记载,对韦泰真家族世系进行考订,成为我们解决该问题的重要途径。首先按照葬年先后,罗列相关墓志材料如下:
1.乾封三年 (668)正月十八日《唐故洛州录事参军京兆韦君 (崇礼)墓志铭并序》:
君讳崇礼,京兆人也。……高祖昶,秦州刺史。曾祖雅,洛州刺史。祖俊,宁州司录。父师,皇朝洋博二州刺史。①拓片图版及录文见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编《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石集萃·墓志篇》〇二八,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20年,第62-63页。
2.垂拱四年 (688)正月十三日《大唐故博州刺史韦府君 (师)墓志铭并序》:
公讳师,字玄模,京兆杜陵人也。……曾祖昶,魏秦州刺史。……祖献雅,洛州刺史。……父峻,周任千牛通事舍人、侍御史、御史中丞、司隶刺史。……长男崇礼,洛州录事参军,上元年卒。第二男知道,户部侍郎、雍洛二州长史、怀州刺史,垂拱三年薨。第三男崇操,通事舍人,仪凤二年奉使吐蕃,未还。……粤以垂拱四年正月十三日,与夫人蒋氏合葬于河南县崇邙之山也。②拓片图版见赵君平、赵文成编《河洛墓刻拾零》一〇四,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第125-126页。
3.垂拱四年 (688)正月十三日《大唐故使持节怀州诸军事怀州刺史上柱国临都县开国男京兆韦公 (泰真)墓志铭并序》:
公讳泰真,字知道,京兆杜陵人也。今分京兆在都为四县,故为雍州长安县人焉。……曾祖献雅,后魏洛州刺史。祖峻,后周千牛、通事舍人、侍御史、御史中丞、司隶刺史。父师,皇朝度支仓部郎中、虢王府司马、兼虢□别驾、汉王府长史、洛州都督府司马、洋博二州刺史。……公即博州府君之第二子也。……有子惟孝等。③拓片图版见陈长安主编《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卷》第6册,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51页。录文见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5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年,第198-201页。周绍良、赵超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垂拱〇一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290-292页。泰真之子,赵超先生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集校》中作:“仰、孝”,据洛阳师范学院毛阳光教授惠赐的墓志原石照片及高清拓片图版,当以“惟孝”为正。
4.神龙三年 (707)九月七日《唐故中大夫行考功郎中临都县开国男上柱国韦君 (琼之)墓志铭并序》:
君讳琼之,字,京兆杜陵人也。……曾祖峻,随尚书右丞、御史大夫。……祖师,随洛州司马、洋博二州刺史。……父太真,后避孝明皇后尊称,改名知道,唐户部侍郎、雍洛二州长史、怀州刺史。……君即怀州使君之长子。……神龙三年,丁太夫人裴氏忧。①录文见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辑,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年,第100-101页。
5.开元二十七年 (740)十月十四日《大唐故朝议郎行扬州大都督府仓曹参军豆卢府君夫人京兆韦氏墓志铭并序》:
开元廿有六年润八月三日,京兆韦夫人终于河南福善里之私第,春秋五十有六。其明年良月几望,祔葬于故夫右千牛、汴州司兵、杨府仓曹参军豆卢府君液之茔兆。兆在洛阳东门十里,感德乡之原,周道也。所天曾祖楷,大鸿胪;王父俨,守于饶;烈考静,守于延。世为郢公,佐命唐国。夫人曾门世师,副尹洛京,作牧聊摄;大门知道,亚位莀父,亦刺覃怀;先父琼之,三为仙郎,焚香被锦。②志盖:“唐故豆卢府君墓志铭”,拓片图版见赵文成、赵君平编《秦晋豫新出墓志搜佚续编》五一四,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5年,第679-680页。
6.天宝十三载 (754)八月三日《大唐前延王府户曹参军李君故妻京兆韦夫人墓志之铭并序》:
故夫人京兆韦氏,皇朝户部侍郎、京兆河南尹知道曾孙,皇朝考功郎中琼之之孙,故冯翊郡朝邑县令光俗之子。③拓片图版见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省洛阳地区文管处编《千唐志斋藏志》,北京:文物出版社,1989年,第896页。
7.大历三年 (768)十一月十四日《大唐故兵部郎中张府君 (具瞻)夫人华原县君韦氏志铭》:
皇唐宝应二年六月六日,故兵部郎中张具瞻夫人华原县君即世于扬州六合县之混成观,书时也。夫人,皇朝考功郎中琼之息女。④拓片图版见赵君平、赵文成编《秦晋豫新出墓志蒐佚》五九五,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2年,第765页。
以上七种墓志,四种均为韦泰真家族男性成员,三种为韦泰真家族女性成员,前后延续四世,如果包含墓志中所叙的前代家族世系,可以再往上追溯三代,前后七代,时间则从北魏至中唐,大大拓展了我们对韦泰真家族的认识。
正是因为《姓纂》《新表》两书所载韦泰真一支世系多有不同,故前人针对两书,利用传世文献或者出土墓志,都进行过考证,其中以岑仲勉、赵超二先生所考最为深入,于韦泰真家族世系多有补正。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结合前引七方墓志内容,针对《姓纂》《新表》所载世系,我们围绕下列三个问题开展考证。
1.韦师以上世系补正
《姓纂》《新表》均阙载韦世师以上两代之世系,岑、赵二氏亦无补正,所幸前引诸志均详载韦师以上世系,如《韦师墓志》载:“公讳师,字玄模,京兆杜陵人也。……曾祖昶,魏秦州刺史。……祖献雅,洛州刺史。……父峻,周任千牛通事舍人、侍御史、御史中丞、司隶刺史。”《韦崇礼墓志》载:“君讳崇礼,京兆人也。……高祖昶,秦州刺史。曾祖雅,洛州刺史。祖俊,宁州司录。父师,皇朝洋博二州刺史。”《韦泰真墓志》载:“公讳泰真,字知道,京兆杜陵人也。……曾祖献雅,后魏洛州刺史。祖峻,后周千牛、通事舍人、侍御史、御史中丞、司隶刺史。父师,皇朝度支仓部郎中、虢王府司马、兼虢□别驾、汉王府长史、洛州都督府司马、洋博二州刺史。”《韦琼之墓志》载:“曾祖峻,随尚书右丞、御史大夫。……祖师,随洛州司马、洋博二州刺史。……父太真,后避孝明皇后尊称,改名知道,唐户部侍郎、雍洛二州长史、怀州刺史。”据此四志所载世系可复原韦世师以上三代之世系:韦昶,北魏秦州刺史；
生献雅,北魏洛州刺史；
生峻,北周司隶刺史；
生世师,洛州都督府司马。《姓纂》中明确记载:“祖欢曾孙世师,唐博州刺史。”《新表》因袭《姓纂》在韦世师之前空两代,而列其曾祖为韦祖欢。但在《韦世师墓志》《韦崇操墓志》中则记载韦世师之曾祖乃北魏秦州刺史韦昶,两处记载不同,是否即是同一人,则不得遽下按断,期待有相关新材料的出现。
2.韦泰真兄弟考
岑氏在《四校记》中已经怀疑《新表》将“世师”与“崇操”列在同代,为兄弟行有问题,但是囿于当时所见材料,无法遽下按断。据《韦师墓志》所云:“长男崇礼,洛州录事参军,上元年 (674)卒。第二男知道,户部侍郎、雍洛二州长史、怀州刺史,垂拱三年 (687)薨。第三子崇操,通事舍人,仪凤三年 (678)奉使吐蕃,未还。”已明言崇操为世师之子,《新表》误将崇操前一栏之“修业”及其三子:月将、皛、忠抬升一格。改正后与《姓纂》所叙世系相合,韦崇操官中书舍人,高宗朝奉使吐蕃,未还,乃韦泰真之弟。严耕望先生在《唐仆尚丞郎表》中将韦泰真任尚书省户部侍郎的时间推定在唐中宗,但在考证中一仍《新表》之误,以韦月将为韦泰真之从弟。①严耕望《唐仆尚丞郎表》:“韦太真——盖中宗初,或武后世,曾官户侍。——两书无传。[考证]新七四上世系,韦氏“真泰,户部侍郎。”《姓纂》二作太真,户侍同。岑氏《校记》:“太真,咸亨元年为通事舍人,见《元龟》一〇五。”盖太真为正。又据此年份,其为户侍当在武后或中宗世。今据官名户侍,书中宗世。又《世表》,从弟“月将,以直谏死中宗朝。”则书中宗时亦无不合。”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679页。
3.韦师、韦泰真父子名讳考
据《韦师墓志》所载,志主韦师,字玄模,在前引《韦崇礼墓志》《韦师墓志》《韦泰真墓志》《韦琼之墓志》中均作单名“师”,但在《豆卢液妻韦氏墓志》《姓纂》《新表》中均作“世师”,究其原因,“师”与“世师”并非名与字之关系,盖自高宗朝开始,唐人为避太宗之讳而将本名“世师”作避讳处理而改名为“师”,故韦世师、韦师、韦玄模所指均为同一人。据《韦师墓志》所载,有子名“知道”,据同日所葬《韦泰真墓志》可知“知道”乃泰真之字,为何“以字行”?在韦泰真子韦琼之墓志中有交代,前引《韦琼之墓志》载:“父太真,后避孝明皇后尊称,改名知道,唐户部侍郎、雍洛二州长史、怀州刺史。”可知韦泰真改名“韦知道”的原因乃是避讳孝明皇后尊称,而孝明皇后乃武则天之母杨氏。①有关武则天与其母杨氏的关系,可参见司海迪《武则天的人格与重要人际关系考论》,武汉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4年,第14-23页。《长安志》卷九载:“次南怀贞坊。武太后以母号太真夫人,讳真字,改为怀贤坊。神龙元年复旧。”②[宋]宋敏求撰,辛德勇、郎洁点校《长安志》,西安:三秦出版社,2013年,第318页。参见 [清]徐松撰、张穆校补,方严点校《唐两京城坊考》卷4,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00页。此条材料承蒙浙江大学窦怀永先生教示,谨致谢忱!可知泰真改名为知道,在神龙元年之前,因此,韦泰真、韦太真、韦知道乃同一人。张忱石先生在《唐尚书省右司郎官考·兵部郎中》中,即据《韦泰真墓志》所载,收入韦泰真,列在秦怀洛之后,韦忻之前。并对《姓纂》《姓表》记述韦泰真人名之不同进行考证:“今按:《新表》作“真泰”,当乙正。《姓纂》作“太真”,太、泰古通。”③张忱石《唐尚书省右司郎官考》卷3《兵部郎中》,北京:中华书局,2020年,第91-92页。
根据现在掌握的墓志资料,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经过研究,我们认为《姓纂》所载韦泰真家族世系是基本符合现实情况的,而《新表》所录世系则存在错位的情况,据推测应该是在传抄过程中,将韦世师一列之后的部分整体误抬的一行,导致原来的父子讹为兄弟。同时,也将《姓纂》《新表》所不载的韦世师以上世系缺环进行了补充,使得该支家族自北魏以来的传承情况较为清晰地呈现给世人,现在重新表列该支家族世系如下:
昶,北魏秦州刺史。献雅,北魏洛州刺史。峻,北周司隶刺史。世师字玄模,博州刺史。崇礼,洛州录事参军。泰真字知道,怀州刺史。崇操。琼之,考功郎中。修业。惟孝。月将。皛。忠。光俗,朝邑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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