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党的百年奋斗开辟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中国之治”的“两大奇迹”背后的密码一定是“中国之制”。“两大奇迹”的创造，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更是一种制度的必然。党的十九大对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作出分两个阶段推进的战略安排，只有续写“两大奇迹”才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在总结我们创造“两大奇迹”经验的基础上，我们提出中国有条件、有能力、有志气继续创造升级版的“两大奇迹”。
[关键词]“两大奇迹”;制度传导;中国之制;中国之治;中国之智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和人民百年奋斗，书写了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最恢宏的史诗 ①，中国仅用几十年时间就走完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新中国成立七十年来的伟大成就概括为“两大奇迹”，之所以被称为“两大奇迹”即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之所以被称为“两大奇迹”，是基于对纵向的历史比较和横向的国际比较作出的重大判断。从纵向的历史比较看，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和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实现了快速发展，社会实现了长期稳定。从横向的国际比较看，新中国成立七十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和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之治”与“西方之乱”产生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②。
中国的“两大奇迹”相辅相成、 相得益彰。经济快速增长使广大人民群众普享改革开放带来的不断提升的物质文明成果，为社会长期和谐稳定奠定了坚实的社会基础。社会长期稳定保证了全国从上到下聚精会神搞建设，为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创造了重要条件。
面对当下多元复杂的全球经济、政治环境，需要说明的有两点：一是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快速增长，如今中国经济的体量已达到年GDP约15万亿美元，在数量基础上，我们追求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以本世纪以来的观点来看，对于成熟经济体来说，年均经济增长3%-4%就属于高增长。二是进入新发展阶段后，我国基本实现了从物质方面的“数量型”向相对“高质量发展”的转变。在社会稳定方面，形成许多新需求。一方面，近年来，我国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新技术快速发展并相互融合，微博、微信等新媒体日益兴盛，网络交往大大增加了人类的自由空间，但同时有效治理网络社会的问题日益突出，相关方面的工作还要不断加强。另一方面，“身安”之外，中国老百姓开始关注“心安”。2016年12月30日，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宣部、中央综治办、民政部等22个部门共同印发《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作为落实“十三五”规划纲要和“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的重要文件，这是我国首个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宏观指导性意见。“各级党委、政府要将加强心理健康服务、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作为健康中国建设重要内容，纳入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并作为政府目标管理和绩效考核的重要内容” ③。未来还要不断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提供质量更高、内容更为全面的心理健康服务，让人民既能够心静怡然地自处，又能够与自然、与社会、与他人融洽相处。
党的十九大对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作出分两个阶段推进的战略安排，确立了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目标。只有续写“两大奇迹”才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在总结创造“两大奇迹”经验的基础上，我们提出中国有条件、有能力、有志气继续创造升级版的“两大奇迹”。
一、制度的传导作用是进一步续写“两大奇迹”的根本保障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不仅系统阐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要素，从13个方面作出许多新的制度安排，而且描绘了制度体系的图谱，揭示了制度体系的内在结构。在这个具有严密结构的科学体系中，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突出坚持和完善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 ④。可以说，根本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存在的依据，起顶层决定性、全域覆盖性、全局指导性作用。基本制度是体现党关于经济社会发展基本原则和基本理念的制度，是各领域建设赖以运转的主要依据和基本规范，主要包括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法律制度。重要制度是从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派生而来的、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的具体的主体性制度，是推动国家治理各方面政策落实落细的制度。经过新中国七十多年的实践，“中国之制”对造就“中国之治”将会继续谱写新的篇章。制度对续写“两大奇迹”的重要传导作用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坚持“两个确立”是进一步续写“两大奇迹”的根本保障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用铁的事实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真理性和实践性。邓小平曾经分析说，我们党之所以在遵义会议以前一再遭遇挫折，就是因为没有形成过一个成熟的中央，缺乏一个有能力的中央。遵义会议以后逐步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和党中央的核心地位，领导党和人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我们党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重大论断 ⑤。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党的领导制度是我国的根本领导制度。这一领导制度体系是我们过去打破“亨廷顿悖论”和创造“两个奇迹”的根本保障。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战胜一系列重大风险挑战，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新时代的“兩个确立”是我们党百年成功经验的继续实践、革命制胜法宝的有力传承。这种制度的传导作用和“红利”必将为我们再创升级版的“两大奇迹”提供面对复杂环境的罗盘和强大的领导力，凝聚共识、统一思想、同心协力、不断前进。
（二）国有企业将是续写“两个奇迹”的重要力量
在调节经济活动中，政府与市场如同处于一把尺子的两个端点，任何一个国家总是处于这两个端点之间的某个刻度上，这个刻度受到本国、本民族的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 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的经济制度的传导作用将是我们续写“两个奇迹”新篇章的重要保 障。
在我国，国家和经济是不可分离的，为社会提供物质产品是国家职责的一个方面。1991年撒切尔夫人访华时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提法有所疑问，我国领导人回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市场经济，我们把计划和市场看作工具，什么有利于发展，我们就用哪种体制机制。” ⑦由于这种理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会随着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而改变，也不会随着中国完成了经济赶超任务而消失，而是一种与中国国家治理体系紧密嵌套在一起，并与之互相支撑的组织经济活动的方式。大量国有企业的存在、做强做大是我国政治制度对经济制度的基本要求。
2021年12月底通过的《公司法》修订草案依据党章规定，明确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保证党组织“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的领导作用，首次把坚持党对国企的领导以法律的形式写进了《公司法》 ⑧。在国有企业中加强党的领导，体现了坚持“四个自信”在公司治理中的实践，是中国特色国家治理理念的体现。
国家治理体系不仅涉及政治领域，也涉及经济领域，包括谁拥有社会经济资源的配置主导权、社会财富如何分配、对经济活动如何进行有效监控等等。国资国企管理问题是国家治理体系中的一个子结构，是国家治理体系中的经济制度安排，它与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相互支撑、配合，一同构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治理体系 ⑨。党领导下的国有企业将是我国续写“两个奇迹”的重要的保障力量。
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中国之制”的贡献是续写“两个奇迹”的“中国之智”
历史学家汤因比在《展望21世纪——汤因比与池田大作对话录》一书中提出，未来人类的希望，解决问题的处理方式絕对不在日本，也不在欧洲，也不在美国，只能在伟大、古老的中华文明里面。
历史上每一个曾经称霸的国家或大陆都会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展现其实力。著名的中国问题研究者马丁·雅克认为中国将从根本上推动世界变革，其深度远远超过过去两个世纪中任何新兴的全球大国。马丁·雅克认为中国可能会借助其文化来影响全世界，他提出，如果不能深刻理解中国文化，就不可能理解中国的崛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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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明教授指出现代化本身就是各种文化形式的预设，而形式植根于各种文化传统之中。量子管理学的创始人左哈儿教授意识到如今西方社会已经无法凭借特有的牛顿式思维解决21世纪存在的诸如气候变化、大规模移民、粮食资源与水资源的短缺、核威胁以及欧美国家民粹主义政治动荡下的身份认同等问题，并深入探讨了中国能够做得更好的原因。左哈儿认为，当今世界之所以面临“中国日益崛起、西方日渐式微的局势，是因为中国人本身就具备一种契合量子时代的量子思维，她甚至提出，量子管理即为“中国式管理” ！1。中国思维与量子思维有许多相似之处，其本身具备丰富的创新驱动要素，能够帮助我们寻找正确的方向，更好地服务于未来。庄子有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礼记》有言：“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北宋新儒学家程颢认为：“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如此看来，面对不确定的环境需要改变传统思维，以整体论、亦此亦彼、问题创造答案等新思维来指导治理理念，而这些恰恰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
中西方有着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在竞争策略中，西方人奉行零和博弈，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有中间地带。这些年来对中国妖魔化，基本上都是用这种方式，包括所谓“修昔底德陷阱”。中国的思维是“君子和而不同”，我们可以在一起共事，同时可以保持各自的立场。新中国摈弃传统西方大国走过的殖民老路，始终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我们从未主动挑起一场战争，从未侵占别国一寸土地，是世界上唯一将和平发展写进宪法的国家。中国外交词典里从来没有“胁迫”“霸凌”这样的词汇，我们始终坚持走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拓展同各国的友好合作。
中国治理模式从本质上看是一种共同体治理，体现为国家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传承了中华文明的文化基因，是对中华文化的坚守与复兴。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价值理念内化于中国精神，外化为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认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价值。
世界顶尖战略环境研究学者，罗马俱乐部元老级人物，桥根·兰德斯在《2052：未来四十年的中国与世界》一书中提出，2052年，由于经济总量庞大，中国将在全世界展示出强大的经济技术实力以及文化软实力。我们无法预测，2052年的中国采用何种体系。但是可以确信的是，中国政府将积极地从中国传统中汲取有益的营养。传统上，中国儒家文化一直倾向于中央集权和精英政治。这种思想在解决21世纪重要问题上将非常有效，可以将目前的资源密集型、污染严重的生产方式，转变为对全世界都能产生长期福利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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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经济发展要素的高积累是续写“两个奇迹”的“要素”保障
（一）人力资源
过去，在观念上我们一直习惯认为“人多”会更多地给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带来负面影响。在互联网时代以“流量取胜”的环境下，“人多”是取胜的关键要素。我国在人力资源的数量与质量上都将会取得长足进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随着我国“二孩”和“三孩”政策及共同富裕政策产生后续效应，人口老龄化的压力将得以适度缓解。第二，中国有世界上数量最大的中产阶层，这是确保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第三，中国的大学每年提供超过100万以上的工程师队伍，为科技和制造业的发展源源不断地输送人才。另外，我们还有大量留学回国人才。
（二）雄厚的老基建
中国举国之力办大事在全球可谓独树一帜。截至2020年底，中国高铁的总里程达到了3.79万公里，相比2015年的1.98万公里差不多是翻倍增长，稳居世界第一。
中国桥梁数量稳居全球第一，建成公路桥梁有80万座和铁路桥梁20万座。在全球最高的100座桥梁中，超过80%的桥梁在中国，包括世界“桥面最高桥”北盘江第一桥。由中国南方电网公司投资建设的昆柳龙直流工程，是世界首个特高压柔性直流输电工程，共创下19项电力技术的“世界第一”。
截至2020年12月27日10时，中国石油长庆油田油气生产曲线跨上6000万吨高点，达到6000.08万吨。已建成年产油气当量6000万吨级特大型油气田。中国6000万吨级特大型油气田建成后，中国在国际能源合作中将有更多主导权。
2020年中国粗钢产量达到10.65亿吨，位列全球第一，占全球粗钢总产量比重为56.7%。中国电信移动通信基站已经有500多万的覆盖量，是美国的20多倍，中国4G基站数量300多万，占全球电信基站总量的64%。
（三）高起点快速发展的新基建
2018 年 12 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加快 5G 商用步伐，加强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以下简称“新基建”）的提法由此产生。此后，2019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也要求加强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
2020年首次國务院常务会议也明确提出，要出台信息网络等新型基础设施投资支持政策。可以说，从一开始，“新基建”这一概念便与 5G、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兴产业紧密相连。
加大发展新基建是一个具有把短期、中期、长期目标结合起来的战略。从长期来看发展新基建是助力经济转型，加速进入创新大时代。近五年来，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各地方政府都把新基建作为发展的重要目标，新基建得到了持续性的“风口”，为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提供了保障。
四、不断提升的全球影响力是续写“两个奇迹”有利的外部环境
桥根·兰德斯在《2052：未来四十年的中国与世界》一书中提出“对未来的20条建议”，其中的第八条是“搬到一个有决策力的国家”，也就是能够在未来几十年里采取经济行动。这个国家必须有能力说服民众，使民众选择少有人走的道路。更直白地说，你应该选择一个不仅仅依靠民主政体以及自由市场的国家。中国自然是有能力做出前瞻性的行动的。其中的第十一条“鼓励你的孩子学习普通话”，在中国经济蓬勃发展之时，他们也能依靠语言优势分得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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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5日，东盟10国、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共15国正式签署《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至此，历经8年、31轮谈判，全球规模最大（人口、GDP、贸易、投资约占全球三成）的“超级自贸区”诞生。2020年12月30日，历时7年、35轮谈判，中欧投资协定（中欧CAI）如期完成谈判。
这彰显了协议各方坚定维护自由贸易、投资的决心，推动全球化迈向新高度的执着。中欧投资协定是全球超大规模经济体之间的首个平衡、高水平、互利共赢的投资协定，将有力推动全球两大力量、两大市场、两大文明的经贸关系深化，对全球资本流动、产业格局重塑具有历史性意义。
作为全球最具发展潜力的超大规模经济体，中国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与RCEP、中欧CAI相得益彰，将有利于中国深化对内改革，提高区域资源整合、利用能力，巩固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优势地位，加速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增强对全球经贸走向的话语权。
注释：
①《〈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5页。
②④《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公报》，《人民日报》2019年11月1日，第1-2版。
③国卫疾控发〔2016〕77号：《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2016年12月30日。
⑤《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日报》2021年11月17日，第1版。
⑥成刚：《走出中国特色的经济发展之路》，《社会科学报》2021年7月1日，第2版。
⑦任仲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变中国命运》，《人民日报》2012年7月10 日，第1版。
⑧《 2021公司法修订草案》，2021年12月27日，http：//www.npc.gov.cn/.
⑨成刚：《从社会期待看党管国有企业的意义——兼论文化与社会状态对公司治理的影响》，《上海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
⑩马丁·雅克：《大国雄心》，中信出版社，2016 年版，第36页。
！1丹娜·左哈儿：《人单合一：量子管理之道》，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1年版，第2-3页。
！2 ！3桥根·兰德斯：《2052：未来四十年的中国与世界》，译林出版社，2013年版，第279、339页。
作者系中共上海市委党校经济管理教研部教授
（责任编辑 熊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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