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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阴间・窦娥】窦娥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35:39 点击:

      今天很可能有雪。   这是手机附带的天气信息里说的。如果这个“很可能”发生在三点之后,我们今天还是要按计划排一段戏。在我的记事本上,今天的日期被一个粗圈圈住,旁边写着:窦娥。现在是两点五十七分。《在阴间・窦娥》是《在阴间》大型主题话剧中的一个单元,我们在话剧宣传册上是这样介绍的:“(在阴间)描写的是中国五千年历史之中一些具有代表型的女性形象。她们各自有各自传奇的故事,又都有着相似的悲惨结局,她们死后的魂魄都来到了一片叫‘阴间’的水域里,她们在这里追忆过去,反思生前的遭遇,为何走向死亡,互相怜悯和扶持,就这样默默的生活在我们的视线中,野史里,文章上,并在生命本体消亡之后,真正领悟了此生的意义。”如果让我来说,《在阴间》就是讲一群死女人的故事。今天的主角是个被国家砍了头的女人。同时还会有两个死女人出场,她们一个被自己砍了头,一个被别人砍了头。
      “导演,人基本上到齐了。”
      “那先带灯光走一遍吧。”
      
      [舞台暗场。
      台下响起一个悲怆的年轻女声:“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刀过处头落,一腔热血休半点儿沾在地下,都飞在白练上。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从今以后,这楚州,亢旱三年!”
      声音消失。静默。不知过了多久,有水滴的声音,啪嗒,啪嗒,像雨打在屋檐上。水声渐渐大了起来,在地面上积起了几个小水洼,接着,汇成了一条涓涓的小溪,你能听出它移动的节奏。然后幕布拉开,台上一点点的亮起来。
      一束追光打在匍匐在舞台中央的女人身上(窦娥)。乌黑的发丝披散在整个背部,只用一条白绳松松的绑住,衣白胜雪,颈上系着一条鲜红的缎带。水声渐渐平静,布景是一片浩淼的湖泊。舞台的右后方有另外一个同样白纱衣的女人,颈上也系着红色缎带。她双手分握两把银光闪烁的剑,对着水面自己的影子一边舞剑一边轻声歌唱。
      伏在地上的窦娥苏醒过来,茫然的望着四周,询问道:“这是哪儿?”
      “停。”
      “导演?”
      “这台词是你自己加的吧?跟破烂儿电视剧一样。”
      “导演,我就是想表现一下她的……”
      “迷茫是吧?困惑是吧?用不着。继续吧。”我记得在做这行的初期,非常反感演员在现场随意加词插话,每次遇到,必然像盖车后备箱一样狠狠掐住。其实现在还是反感,只不过变成了随手关灯。
      “我,我不是已经?”她摸索着自己的衣服,脖子上的飘带,越发不解。
      “是,你是死了。所以就在这儿了。这是阴间。”舞剑女子停下动作来应答。
      “这”,窦娥怀疑的看看四周,“这就是阴间?”
      “太极生两仪。阴阳相生相克,火为阳,水为阴,生为阳,死为阴,男人为阳,女人为阴。这不是阴间,又是哪里呢。”
      “我死了。”
      “对。”
      “呵,我还是死了。”窦娥苦楚的笑了笑,缓缓立起身来。
      “你应该去前面,孟在那里等你。”舞剑女子挥起袖子指了指前方。
      “梦?还是氓?孟?”
      舞剑女子不与理睬,径自转起圈来,舞动着,歌唱:
      “无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
      无人愿意与我共结连理。
      无人愿意救我一命。
      我已倦于微笑。
      我已疲于奔命。
      美好的时光已成过去。
      美好的时光已成过去。”(注)
      舞剑女子,在舞台中央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这时,舞台一侧突然传来两声急急的训马声“吁!吁!”,仿佛在训斥一匹焦躁的马儿,舞剑女子匆匆奔过去,看来是去安抚不安的马儿去了。音乐陡然停止。
      “哎……”窦娥上前几步去追,台上已经不见其芳踪。
      只得在云水之间茫然的踱步向前去,舞台喷干冰。
      (暗场)
      “我这样还成吗,导演?”
      “还行。”
      这个迅速套上羽绒服捧着保温杯的女人是我们团里让人不那么担心的演员。只是对于虞姬来说,她有点过胖了。我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绝对无法想像许多年前有一座臃肿的身材自刎在霸王帐内。她脸颊松弛的肌肉丧失了悲剧的简洁和庄严。角色讨论会上这个胖女人显得很激动,她说:“我认为,虞姬这个角色在整出戏中内在的意义是绝对与众不同的。不仅是年代更久远,而且就死亡本身而言,虞姬是主动的……”她在持久的收腹状态下激烈的发言,让我突然觉得,也许虞姬本就是个激动的胖子。
      “休息好了吗?”
      “好了。”
      “那就接着练。换景。”
      窦娥来到了一个比刚才更阴森一点,充满潮气的地方。
      仿佛更有些像鬼界的味道了。
      正在窦娥顾盼之时,一个佩带锁链的女子从舞台一侧上,她的脖子上也系着一条红缎带。
      与面带迷惑的窦娥相比,她的姿态更泰然随意。
      锁链女子(上前):你的头发真好看。这个样式是现在最流行的吗?现在到哪个朝代了?
      窦娥略有惊吓的往后移了两步。
      锁链女子:宋亡了吗?
      窦娥:你是说宋朝?
      锁链女子:当然。
      窦娥:现在是“元”。
      锁链女子:元?
      窦娥:唐,宋,元,你……你不是本朝人?
      锁链女子:我是宋朝人。你们元代的女子都是怎么个发式服装?(好奇的上前触摸)你不擦桃花粉?还用不用插月牙梳?红缎带?你的脖子上也有红缎带呀。
      潘金莲被砍头的时候只不过二十多点,放在现在应该正在准备考研。我怀疑施耐庵有断袖倾向,以至于《水浒传》中所有出场的有名有姓的女人不是乱人心智的骚货,就是完全不具备女性特征的母夜叉,至于唯一洁白而美好的林娘子,也是林冲生命中全部苦难的起点,而她的背后,也总被心存怨恨的作者不怀好意的注视着。作为整个英雄传奇中最香艳的部分,潘金莲没有理由不是热烈的。她与自己的美丽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即便是夫家并不如意,即便终日劳作,她仍拥有原始的自信,觉得前方不远处有着庞大而模糊的变化正在悄悄发生,这隐隐约约的喜悦弥散在她的脚步里,眉眼里,即便这个变数是要命的。终于在许多个日子之后,我们的炊饼西施终于迎来了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面对远道而来的俊朗汉子,只觉满目青山,天地畅快。
      “停。潘金莲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导演……”
      “还不够活泼,这台词给你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愁眉苦脸的。”
      “导演,主要是吧,我觉得吧,这个潘金莲她肯定还是一个苦命的,也不能表现得太快乐……”
      “为什么潘金莲不快乐?有几个女人能既死在一个英雄的手里,又死在自己所爱的男人手里的?何况这是哪儿?是阴间,你演的再痛苦,难道还能让她再死一次吗?”
      “我……”
      “你再琢磨下吧,先把下面的排了。”
      窦娥(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缎带,再抬头望那个锁链女子):请问,这个缎带……?
      锁链女子:这个缎带是哪里来的?呵呵,当然是死了以后来的。但凡是这儿颈上有红缎带 的都是被砍了头的。我的头是我小叔叔砍了去的,虽然我被他砍了头,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恨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英俊神武的男子。对了,(锁链女子抬起头来微笑的望着她),你的头是谁砍的?
      窦娥:我……(窦娥一边抚摩着脖子回忆)我,我是被衙门砍的。
      锁链女子:哗,原来你犯了案?
      窦娥:(焦急的辩解)我,我是被冤枉的!
      锁链女子:哼,所有被砍头的都说是冤枉的。我还是冤枉的呢,要不是那王婆花言巧语将我骗……
      (舞台侧面出声)大胆!
      两个武士装扮的中年女子上。
      女武士:大胆犯妇!竟敢在窦烈女面前无理,还不快快去水边清理杂草。
      锁链女子:是……(嬉皮笑脸的)奴家这就去。(行礼,离去)
      窦娥:(心中大吃一惊)拜见……
      女武士:(下拜)拜见烈女!
      窦娥:不敢当,不敢当,两位姐姐快请起。(做搀扶状)
      女武士:烈女所作所为感天动地,三桩誓愿均以上报天庭,孟大人特派下官来接窦烈女。请随在下一起前往。
      窦娥:两位姐姐请。
      女武士:窦烈女请。
      “导演,两个跑龙套的还没到。”
      “龙套还摆谱?”
      “不是,是路上堵车了。”
      “还得等多久?”
      “估计二十分钟吧。”
      “大家先歇一会儿吧。”
      出排练室的时候并没有把外套披上,抱着膀子在院子里走走。我一直保持这么个习惯,每一次演出开场前半个小时,都要在舞台上面走几圈,这个时候的剧院是死的。用不了几分钟,隔着大幕就能听见有一两个观众先来了,找座位,一边发短信一边等开场,然后人声渐渐大起来,有人隔着五六排遇见了熟人,有人握着一小捧瓜子先吃了起来,隐隐约约的有些嘈杂了,就这么一圈、一圈的走着,直到座位渐渐的被装满了,大喇叭里开始播放演员阵容,大幕外的灯光也越来越亮。这个时候的舞台是最好的。
      孟蹲在院子的一角抽烟,看到我走过来,略微扬起脸吐了个缓慢的烟圈,在这戏之前,很多团里的老前辈都善意的表示过,孟不是很好用。我完全理解他们的意思。有一些演员由于自身过于独特的禀性,使得他们在演绎任何角色时都无法把自己完全抽离出来,演与不演,看起来总是一个人。
      “不怕把嗓子抽坏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笑嘻嘻的说烟是我的老妈子,没她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助理推开门向这边打手势,表示人都到齐了。孟狠狠咽了两口,迅速把剩下的小半截弹进草丛里,胡乱抓了抓头发,抖抖索索的朝排练室跑,这个瘦弱的年轻演员更像某种植物,像是在暴烈的阳光下独自盛开的一树花树,保持孤独和清醒的神态。 这正是我想要的感觉。
      
      [舞台渐渐明亮了,台上多了许多白衣的女人,她们有的脖子上系了红缎带,有的系在腰上,有的蒙在眼睛上,她们被一条锁链牵着,在地上匍匐前行。
      舞台的中央靠左是一座桥,一个红衣少女(孟)坐在桥上晃悠着双腿,轻轻哼着歌,她的声音极其动听美妙。桥的石阶上是几个老妇人在给每一个匍匐经过的白衣女人们递上一碗茶。
      布景上是一条湍急又诡异的河流。
      [窦娥上。
      看见地上的女人们,拦住一个去问:大姐,请问您知道孟在哪儿吗?
      女人呆滞的摇摇头,继续向前爬。
      再拦住另一个,还是一样。
      窦娥发现了桥上唱歌的红衣少女,轻轻的走过去,问:姑娘……
      少女瞥了一眼窦娥,充满敌意的停止了声音,端端正正的坐好。
      窦娥:姑娘,我是来……
      少女:你是来找人的对不对?
      窦娥: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我不光知道你是来找人的,我还知道你是来找孟的。
      窦娥:(惊讶的)为什么……
      少女:因为我就是孟。
      窦娥:(吓的往后连退几步),孟,孟……(又看了看在桥上送茶的几个老婆婆,猛然醒悟,长长的舒了口气),你就是孟婆吗。
      孟:我是孟,她们,(用手指指那几个老婆婆,世故老道的语气),我的几个老妈子,人们管她们叫孟婆。对了,那茶,你要不要来一杯。
      窦娥:(慌张的环顾四周)奈何桥?孟婆茶?
      老婆婆:(舀了一碗茶,颤巍巍的来到窦娥面前)姑娘,喝了它吧。
      窦娥:(接过茶,若有所思)
      老婆婆:各饮孟茶忘往事,免记前生何处人。姑娘,喝吧。
      窦娥:(猛然摔过茶碗,大呼)不!我不喝!
      孟:(饶有兴趣的,从桥上轻轻跳下)为什么不?喝了,你就和她们一样,(指了指被锁链拴着匍匐前行的女人们),等那边的船过来,又可以换一套皮囊,换一张脸孔,换一副心肠,又可以混迹在人世上,又可以生,又可以老,又可以病,又可以死,又可以离别,又可以恩爱,二十年,五十年,或许还要不了这么久,你就又来到我的桥边喝茶了。
      窦娥:(决然的)不,我不想忘。
      孟:你不想忘?你不想忘什么呢?你的亲人?
      窦娥:(黯然)我没什么亲人了。母亲早就去世,剩下我和爹爹,爹爹看我没有功名重要,拿我换了盘缠,卖给蔡家做媳妇,蔡家相公体弱多病,又早早去了,只留我和婆婆两人做伴,又遭张驴儿父子陷害,此一对歹人勾结官府,使奴家有口难言,清白之躯问斩街口……
      孟:(不耐烦的打断窦娥)好了好了,你家那点破事儿我都清楚。
      孟:(在桥上站起身来背对着舞台)你恨吗?
      窦娥:我恨!
      孟:你可知有人更恨你?
      窦娥:(大惊)谁?
      孟:(猛的把窦娥推下奈何桥)
      窦娥:(啊……)
      《窦娥冤》第一次出现是在初中课本里,书上说反应了受压迫者的反抗精神,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手法。我记得那一页的右下角是插画,女主角被拧在柱子上,衣裾飘飘。早读课的时候满嘴大黄牙老师顺着走道随机抽查从“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一直到最后一句的背诵情况。黄牙老师所到之处,无人不心惊胆战,恨不得把头低到桌洞里面,把书页儿翻得飞快。我前面坐的是个小瘦猴子,此人在少年时代就表现出了天才的恶搞精神,鬼斧神工的把书上的窦娥改造成了戴墨镜的断臂维纳斯,神态之逼真,造型之相似,让没学过这课的同学都以为维纳斯本来就是咱们古代的劳动妇女。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猴子全天罚站,这一组同学负责下午卫生大扫除,回家的时候爸爸问今天怎么晚了,我把事情一说,他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说,这就是连坐啊。
      等到我明白连坐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就越发看窦娥这娘儿们不顺眼,人都是上面把下面给连坐了,她倒好,自己倒霉,居然顺手把自己人全连坐了。
      介于以上原因,请原谅我在排练时的频频走神。
      “导演,嘿嘿,这是我女儿,来,快叫叔叔好!”窦娥推着一个五六岁的花棉袄小姑娘到我面前。
      “叔叔好。”   “哎,好好。长得和妈不像嘛。词都记熟了吗?”
      “记熟啦。”
      “那我们先练习练习吧,小朋友,别紧张。”
      窦娥:啊……
      舞台渐渐明亮起来。布景上是一片暴日,灼热的阳光几乎要把人眼睛刺瞎了。
      舞台上散落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衣衫褴褛的摊倒着,有微弱的声音此起彼伏:渴啊……渴啊。
      窦娥万分震惊的站在舞台中央。
      孟(话外音):这是三年后的楚州。窦娥,你好好看看吧。
      一个庄稼汉:苍天啊!苍天啊!你非要让我全家死光啊。三年了,三年了,没有一滴雨,农家颗粒无收,我八十岁的老母中暑死在了路边三天才被发现,现在,我这苦命的孩儿啊,(抱着孩子大哭),我这刚满四岁的孩儿啊……难道要活活发烧烧死吗?
      庄稼汉妻:孩子他爹,你就别嚷嚷了。全村的男人都逃到外乡去了,你也走吧……
      庄稼汉:我走?那你呢?
      庄稼汉妻:我眼已经盲了,没用处了,我要守着咱们的雪儿,也许,也许能遇到什么贵人从这儿经过,也许,也许能讨到一碗水,一付药……
      庄稼汉:别说了!我怎么能丢下你们娘俩!要死,就死在一起!让收尸的能认出来我们是一家人!
      窦娥:(出神的望着那苦难的一家)
      (只有女人怀中的孩子看见了窦娥):妈妈,你看,那边有个白衣服的大姐姐。
      庄稼汉妻:孩子,你眼花了,哪有什么白衣服姐姐,来,在妈怀里再睡一会儿,妈已经写信给你二舅和姥爷了,再过一两天,他们肯定会派马车来接我们聪明可爱的小雪儿啦,乖,快睡吧。(哄着孩子)
      雪儿:(挣扎着从妈妈怀抱里站起来)不,是有个大姐姐。
      雪儿来到窦娥身边。一束追光打到窦娥和雪儿身上。其余的部分灯光渐暗。
      雪儿:大姐姐,你是谁啊?大姐姐,为什么妈妈和爸爸都看不到你啊?
      窦娥:(蹲下身子,仰着脸拉住雪儿)你叫雪儿对吗?多好听的名字。今年几岁了?
      雪儿:四岁了。我的名字是周岁时姥爷给我起的,姥爷说,三年前咱们楚州有个顶有骨气的好女子,被坏人陷害,要砍脑袋,她一点也不怕,临死还狠狠的骂那些坏人,许下了三桩誓愿。后来,那三桩誓愿都灵验了,天空飘起了好白好白的雪,就像你的裙子一样白,那还是六月份呢,雪儿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美的雪,雪儿的姥爷希望雪儿像那个女子一样勇敢,有神灵庇护,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姥爷还说,那三桩誓愿是,是什么来着……(挠挠头想了半天,笑了)雪儿记不住了。
      窦娥:(哑口无言,半晌)好雪儿,等你病好了,姐姐还来找你玩好不好?
      雪儿:(高兴极了)姐姐,真的?那咱们拉勾勾!
      窦娥与雪儿拉勾勾,窦娥抱着雪儿慢慢的拍着,让她安然睡着。把她放回到父母身边。
      窦娥:(大呼)孟!孟!你在哪里?
      孟:(话外音)窦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窦娥:(落泪)窦娥无话可说,还请大人开天恩,救救这些百姓吧。
      孟:(话外音)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窦娥:(疯狂的)我答应!我答应!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
      孟:(话外音,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舞台上缓缓飘下了鹅毛般的雪花,它们在追光中显得格外的优美和晶莹。
      庄稼汉:(大喊)下雪了……下,下雪了,大家快看啊!下……雪……了!
      追光消失。舞台大灯亮。
      舞台上的人们疯狂的接着雪花,欣喜的相互奔走:下雪啦!下雪啦!
      布景上是窦娥缓缓离开的背影。
      有人指着布景大叫:快看,是……是窦娥!窦烈女显灵啦!窦烈女显灵啦!
      所有人纷纷跪拜,齐声疾呼:窦烈女显灵啦……
      (暗场)。
      “大家辛苦了!”
      “叔叔,叔叔,我演的还成吗?”
      “挺好的,”我揽过小姑娘,对正在使劲搓手的她妈点点头,“孩子挺有天赋的。”
      “谢谢导演,谢谢导演给我们家小雪儿这么好的机会。”
      “导演……”助理急匆匆的凑过来,“外面雪大了,看着没一宿停不了,不然今天就到这儿吧,现在不走,路上不定得堵到什么时候呢。”
      “行吧,那就散了吧。”
      虞姬和潘金莲几个也围了过来,“导演,结尾还没排呢。”
      “知道,我有数。”
      雪打在车窗上,融了一半又粘住一半,星星点点的,从带雪的车窗里看道路两旁倒退着的建筑,总要比平时更温柔一些。赶在堵车之前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不由的走路都变得谨慎,怕多踏了一步就破坏了这个清清洁洁的世界。院子里管卫生的几个大妈都坐在传达室里喝茶,其中一个大妈正在打一条红色的围巾,看见我回来了,手里的活并不停下,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热呼呼的招呼我:
      “小子,回来了哈。”
      “哎,大妈。下雪了多干净啊,你们也不用打扫卫生了,坐着喝茶多好啊。”
      “谁说的,你等明天再看啊,雪比泥还脏呢,又有得忙了。”
      
      注:歌词选自《八百万种死法》,作者(美)劳伦斯・布洛克。
      
      作者简介:
      潘萌,女,1986年生,现就读于安徽大学对外汉语专业,大三学生。曾获全国新表现作文大赛一等奖,全国青少年赛事最高奖金保持者。十五岁起发表小说、散文于《芙蓉》、《作家》、《花城》、《读者》、《青年文学》等各家报刊,出版《我家的时尚女孩――害怕长大》、《时光转角处的二十六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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