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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初诗文三大家 清初诗文选家陈祚明及其《采菽堂古诗选》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2 04:33:27 点击:

      陈祚明(1623―1674),字胤倩,号稽留山人,浙江仁和人,是清初诗人兼诗文选家。朱自清先生在《诗文评的发展》一文中有感于“大家都忽略了清代几部书”,其中就提到了陈祚明的先唐诗歌选评本《采菽堂古诗选》。
      
      一
      
      关于陈祚明生平及诗文评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稽留山人集》引《浙江通志》语,仅称其“博学善属文,以贫�书京师,殁于客邸”。邓之诚先生《清诗纪事初编》中考订出他的生卒年、由浙入京时间及与龚鼎孳、王崇简的交游等。钱仲联先生主编《清诗纪事》复征引阮元《两浙轩录补遗》及吴振�《国朝杭郡诗辑》等予以补充。而据陈祚明的诗集《稽留山人集》(原名《敝帚集》),其家世、性情,尤其是寓京十九年的交游,以及诗文评选工作的一些具体细节则仍有再缀述的余地。该集系祚明顺治十二年(1655)入京后历年诗作,于诗人去世后三年,由同乡王崇简、严沆、陆嘉淑等作序,其弟陈康侯刊行。祚明入京前的诗文集《拟李长吉诗》、《前集》、《床头集》等均未曾付梓。
      祚明生于业儒之门。其父陈石耕为学瓣香朱熹、罗钦顺等宋明理学家,平生志于著述,却始终科场失意。祚明兄弟四人受家学的熏染,亦以忠孝为出处大节。据祚明《忆昔行赠黄商侯佥宪》,明亡前夕,他曾与长兄玄倩并诸友人聚集扬州,诗云:“岁在癸未(按,即崇祯十六年)公车集,广陵城下停轮蹄。相逢南人望北关,意气一一凌虹霓。……是时中原已破乱,饷匮兵骄天子叹。上策不收各复归,少闲邦社俄崩散。烽尘四合几人留,贵贱存殁轻云浮。”再现清兵攻破扬州、明朝崩溃、生灵涂炭之可叹图景。诗人面对社稷倾覆,一种歌哭淋漓又回天无力的悲壮心情,由此可见。不久,任侍御之职的玄倩在抵御清兵渡江时殉难,祚明与另外兄弟二人均以遗民身份入清。由此可见,陈氏一门的选择,和当时江南许多抗清志士并无二致,但其家学家风的影响却至为关键。
      祚明为人,颇有才略豪情。其门人翁嵩年《采菽堂古诗选》序称,明亡后陈祚明偕母隐居,被故人胡兆龙、严沆邀请入京,“�被奚囊,从两公游”。在他眼里,其师虽一介寒士,但“才情风发,赫然倾动朝野,踏门授刺者踵相接也。且胸次洒落,议论飙举,掀髯一笑,尝屈其座人”。王崇简亦称祚明“虽未履仕籍,而筹时之略实多谟,士大夫争下榻焉”。应该说,在当时京师诗坛,祚明诗酒遨游于公卿之间,也算一位身份特殊的布衣名人。1672年冬,以历时九年编刻《宋诗选》出名的吴之振,携带几十部《宋诗钞》自费入京,遍送文坛名人巨子,祚明也在其中,即为一证。而祚明极强的人伦忠厚之情,则给陆嘉淑留下极深的印象。他回忆北游燕京时,曾宿于祚明处,亲见其白天“从客酬对”、夜阑“篝灯著书”的劳苦,亲闻其“吾家数百指待吾以具糜,不敢复恤吾身名以处于此”之辛酸剖白。在陆嘉淑看来,这种“为劳人、为志士”的忠悃之心,亦皆“根柢于石耕先生之学”。
      的确,对陈祚明而言,弃隐入京主要是为生计虑。在京十九年间,他孤身辗转就馆于严沆、胡兆龙府中,�书卖文聊以给食全家,所谓“我缘乞食走京华”(《燕山遥哭二小侄》),其勤勉劳顿远非“赫然倾动朝野”之光华所能遮掩。除了应酬之作外,《稽留山人集》也逐年记录了他流寓京华的苦乐忧辛,让我们读到了诗酒酬酢之外的失意与忧伤。如作于辞世前的《偶吟十二首》,可谓诗人后半生的总结,他将自己的景况比作漂泊夔门的杜甫、乞食的陶渊明、滞留北地的庾信(其一),饱历深窥世情真伪的强作隐忍(其九),混身清浊的无奈(其七),更有一介布衣“立功吾岂敢”、“惨淡经营就,能令饱肉糜”的自嘲自解(其六)。在这些文字里,我们体味到祚明“胸次洒落”背后那真实的内心世界。
      
      二
      
      由于长期流寓燕地,祚明与往来京邑的文士交游甚多。有王崇简、龚鼎孳这样最早一批仕清的明臣,顺康之际京城诗坛的名公耆旧;也有宋琬、施闰章等清初科举入仕的诗坛新辈。祚明入京不久,即与严沆、施闰章、丁澎、宋琬、张文光、赵宾诸人诗文唱和,有“燕台七子”之称,重张明七子文学复古旗帜。
      颇有意思的是,陈祚明与当时或后来有宗宋色彩的王士祯、叶燮、吴之振、朱彝尊等,亦多往来。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与周容的友谊。据《清史列传》,周容明亡后弃诸生,放浪湖山,狂歌恸哭,杂以诙嘲,世比之徐渭。他曾被举荐博学鸿儒科,但以死力辞。陈、周二人在出处选择上甚为投合。周容诗歌出入杜甫、梅尧臣、陆游,深为晚年钱谦益推赏,并得其指点。钱谦益论诗承公安余绪,力掊前后七子与竟陵派,对康熙中期宋诗风的炽盛影响非浅。据《稽留山人集》,陈、周二人酬和甚勤,而且私交甚笃。周容《春酒堂诗话》中很动情地回忆他们切磋诗艺之往事,称“陈胤倩诗,主风神而次气骨,主婉畅而弃宏壮。尝指责少陵诗,目为枵句,如‘乾坤’、‘万里’诸语。余笑曰:‘君奈何又有“乾坤一布鞋”之句耶?’相视大笑。忆此在己亥(按1659)春慈仁寺雪松下,今成畴昔矣。录及为之潸然。”因为他们都不满王世贞、李攀龙论诗独崇气势宏壮,故连带批评杜诗中的类似特点。可见在论诗方面,两人颇有契合。这则文字,足显两人友谊之深厚,而这份友谊似乎也更像是一座诗学桥梁,通过它,祚明完全可以辗转获知钱谦益的诗学,并将它吸收进自己的诗学体系中。所以,他在《采菽堂古诗选》“凡例”中明确提出“会王(王世贞)李(李攀龙)、钟(钟惺)谭(谭元春)两家之说,通其弊折衷焉”,则不仅出于对明代诗学之反思与调和,似与上述交游经历亦不无瓜葛。
      在京期间,诗文评选是陈祚明的重要文学活动。选诗范围自汉魏、六朝、唐,迄明代李梦阳、何景明、边贡、李攀龙、王世贞、谢榛诸人,与其诗学的复古倾向相呼应。评选从1659年夏开始,1661年秋返乡一度中断。南归期间有《寄怀施愚山》诗,云:“懒慢幸能文选定,何时却寄待删修。”可知施闰章也关注着这项工作。但各选分别成于何时,则难以断定。至于《采菽堂古诗选》,据1665年祚明《赠山阴姜铁夫处士》诗“我删古诗亦未成,升斗为重笔为轻”可知,评选尚在进行中。但至少在1672年之前即已大体完成。因《采菽堂古诗选》卷一三“陶渊明”题辞云:“始选舍置十许篇,及后覆阅,又登七首于续集。壬子(按即1672)冬又览一过。公诗自成千古异观,……无一首可删也。”据翁嵩年《采菽堂古诗选》序称“此编向存宛委书库,山人考终时检以付嵩”,可见在祚明生前尚未刊,直到1706年,始由翁嵩年序刊。这也是祚明唯一刊行的诗文选本。
      
      三
      
      陈祚明诗学思想主要见于《采菽堂古诗选》的凡例及诗人题注与评语。全书四十卷(补遗四卷),以明代冯惟讷《古诗纪》为蓝本,精选诗歌四千余首。它是一部在汉魏六朝诗史、诗人及作品批评方面极有特色的选本,与明代中后期以来出现的一批汉魏六朝诗歌总集与选本相比,其最大特色就在于极大提升了选本的批评功能。主要体现在三方面:
      首先,凸显选本的辩体眼光及诗史品格。选目上,有鉴于《昭明文选》的过严,《古诗所》、《古诗纪》的过滥,以及《古今诗删》、《古诗归》的过于主观,陈祚明在收诗范围上力求博且精,自汉至隋,“无�旨,有美必录”,以客观呈现诗史的全貌。体例上,出于“审其源流,识其正变”的辩体需要,以时代为线索,作者为单元,“辨风气以时,辨手笔以人,第各次人代”,这样不仅能俯视诗史全貌,诗史演进之趋势亦可赫然在目。
      陈祚明还提出了“时各有体,体各有妙”的崭新诗史观,不仅考察体格高下之流变,亦强调“时体”的历史意义,眼光通达而平允。如“阴铿题注”云:“后人评览古诗,不详时代,妄欲一切相绳。如读六朝体,漫曰此是五古,遂欲以汉魏望之,此既不合;及见其渐类唐调,又欲以初盛律拟之,彼又不伦。因妄曰六朝无诗。……不知时各有体,体各有妙。况六朝介于古近体之间,风格相承、神爽变换中有至理”,“夏造殷因,不可指周文而笑夏质,执夏质以废周文也”。他对六朝重要诗人,如沈约、萧纲、何逊、阴铿、庾信诸人均客观评价,完全突破陈子昂以来,至明七子对六朝诗的一概否定。即便是宫体诗,除了辩其“汉魏前型,荡然扫地”、“在篇咸琢,靡句不雕,起结罕独会之情,中间鲜贯穿之旨”的体格之变,同时亦指出作为一代诗风,尽管性情苍白,但毕竟“梁、陈所尚,雕辞于态。此而不足,更何观诸?”这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褒贬,而是从客观诗史角度,承认其认知价值。可见,他是从诗史的宏大眼光选诗,与严格的“格调”论辩体不尽相合。这样一部诗歌选本,其性质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总集,而是具有更高目标的诗史“实录”。
      其次,体现诗歌评选的文本鉴赏功能。陈祚明认为:“《文选》注,虽更六臣详故实,不究作者之意,如十九首、三曹、嗣宗、元亮及他家咏怀杂诗,言稍微者旨晦矣。学者习其读而昧其情,撷其辞而已。且诗所以佳,各有处,如吾前所云致于工之路者,曾不之及,将故实为佳乎?”所以,他着重从“情与辞”着手,分析作品的情感意蕴与艺术表现,旨在为读者探寻作品佳境指点路径,并表现出相当敏锐的审美感知力与通达稳健的作品批评旨趣。
      因为“常虚其心,窥探作者之意,设以身处其时与地,思其所欲言”,所以他常能发人所未发。如《古诗十九首》“题辞”云:“《十九首》所以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能尽,故特推《十九首》以为至极。言情能尽者,非尽言之为尽也。尽言之则一览无遗,惟含蓄不尽,故反言之,乃使人足思。……《十九首》善言情,惟是不使情为径直之物,而必取其宛曲者以写之,故言不尽而情则无不尽。”明清二代,“古诗十九首,解者无虑千百家”(李调元《雨村诗话》语),陈祚明却能在文本涵咏中读出一份独特感受,且这份理解又是从自身类似境况中悟出,所以能深叩其中三昧。这种重情感、重与作者对话、重身心感受,与传统“知人论世”不尽相同的批评倾向,与明代辩体批评兴起,且过于偏重诗歌形式审美与品评,相对忽视作品意蕴及感染力相比,显得颇异其趣。重新将“窥探作者之意”置于批评的中心,无疑是对辩体批评模式的完善与充实。
      再次,自觉的学术批评意识。冯惟讷所辑《古诗纪》中,选录了不少历代汉魏六朝诗歌批评资料,但对前人观点未作然否。陈祚明受此启发,在各选目的题辞部分,选录前人的评论,尤其是钟嵘《诗品》各条,几乎全文照录,然后针对某些“经典”论断,揣摩深究,提出自己的意见,对一些“常识”生出新的思考来。如论曹植之“才”、潘岳之“情”、谢�的“篇末多踬”等,对钟嵘观点或申论,或反驳,在相关命题上形成了一种学术史“批评之批评”的延续。
      陈祚明将纠正格调派独尊盛唐诗歌的偏狭,作为编选《采菽堂古诗选》的一个重要意图,所谓“今为近体如不读古诗,见不高,取材也狭隘。……予亟表古诗、示准的,学者游息其中,譬寻河得源”,目的是贯通汉唐诗史,为习诗者提供一部具有参照意义的古诗读本。这一做法,对后来沈德潜的《古诗源》很有启迪。谭献《复堂日记》称:“阅陈氏《采菽堂古诗选》,气体博大,以情辞为识志,所见既正,说谊多入深微。”是为知言。
      (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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