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环:学用哲学改编京剧 2003年1月23日,李瑞环在最后一次主持全国政协闭幕式时发表卸任感言:“新陈代谢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客观规律。”
哲学素养深厚的他,对得失看得淡然,“希望我们所有的同志都能以长远的眼光、宽阔的胸怀、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进退去留问题。”
退休后,李瑞环最令公众关注的事情之一是出了一本书,书名为《学哲学用哲学》。李瑞环在书中总结道:“学懂了哲学,脑子就灵,眼睛就亮,办法就多,不管什么时候,干什么工作都会给你方向,给你思路,给你办法。”
卸任后,李瑞环多在京津间走动,见诸报端的报道也相对多些,一般都与京剧相关。与江泽民和朱�基爱好弹唱不同,他更醉心于京剧曲目的改编。最为业内称道的是,他改编自梅派名剧《生死恨》的《韩玉娘》,先后十易其稿,从整体布局、人物性格到故事情节,都作了较大改动,被认为是“既继承原剧精华又脱胎换骨的一出新戏,为传统京剧的改编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在他的促成下,历时17年之久的《中国京剧音像集萃》特辑于2003年底首发,其中收入了他亲自修订的四部戏:《西厢记》《金断雷》《刘兰芝》和《楚官恨》。一位京剧表演艺术家评价这一特辑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文化工程”。
李瑞环对天津青年京剧团关爱有加。1986年,时任天津市市长的李瑞环就曾说,“喊一百句振兴京剧口号,不如踏踏实实抓一个团”,他亲自在青年剧团抓百日集训,邀请名角,以全封闭、大运动量方式训练年轻演员,排演名优剧目。退休后,他更亲自操刀改编多部剧目,并促成了多次赴京演出。
1996年,回天津探亲的李瑞环委托老部下方放,将首笔稿费五万元交给天津市委教卫工委,再分别发放给南开大学和天津大学的12名贫困学生。李瑞环特意交代:“一定要替我严守秘密。若实在推不过去,就说是‘一位老共产党员’。”
但在受助同学的强烈要求下,2004年10月21日,李瑞环与部分受助大学生进行了一场座谈。
1998年,李瑞环甚至郑重地把一封遗嘱信转交天津市委书记张立昌。信中说,他身后的事要委托天津办理,他逝世后遗留下来的东西,统统拍卖资助天津贫困学生。
当时的方放不禁问他:“你才60多岁,身体又非常好,急着立遗嘱干什么?”
李瑞环说:“不少人的遗嘱都是在弥留之际立的,很难真实体现本人的意愿。我现在头脑清醒,天津熟悉我的人也都在位,正好把我的心愿告诉他们,如实记录在案。”
李岚清:传播音乐读书写书
李岚清于2003年初,开始了他的退休生活。从媒体公开报道看,他写了两本书,一本是《李岚清教育访谈》,回忆任职时的经历;另一本是《李岚清音乐笔谈》,做音乐知识的普及。他把稿费全部捐给复旦大学管理学奖励基金会。
他对音乐的普及不遗余力。从2005年开始,他在国内各个高校演讲,告诉中国的年轻学生,一个身心健康的人不能不懂得和享受音乐。他甚至用了一个极端的说法:一个现代大学生,如果连肖邦都不知道,不能算高素质的大学生。
有人评价说,他是一个音乐“发烧友”。甚至说,他对音乐价值的传播具有“传教士”精神。
他的演讲足迹遍及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中山大学、四川大学、浙江大学等高校,谈论音乐与人生,有时往往三四个钟头还意犹未尽。
他像传统的中国士大夫一样,给自己起了一个雅致的名号:江南老童生,这是一个极具中国古典色彩的称Ⅱ乎,他还喜欢另―种古代文人的爱好――篆刻。
他还将篆刻和音乐结合起来,给心目中的“乐仙”莫扎特刻了一方印。约翰・施特劳斯,被世人称为“圆舞曲之王”,他也给这个奥地利音乐家刻了一个“王印”:“圆舞曲之王印”。他是这些音乐家的崇拜者。
“据专家考证,我是中国唯一给外国音乐家刻图章的人。”李岚清说。在一次演讲中,他还说,他经常一边“听”《新闻联播》一边练篆刻,“因为电视里的许多同志我都认识,不用看我也听得出谁在讲话。另外我一边听一边刻,可以起到一个手脑并用的效果,对健脑是有好处的。”
在高校演讲中,李岚清还会和师生们一起合唱,他经常充任指挥,在北京外国语大学的讲座中,李岚清用夹有英语单词的语言,多次将在座师生带入音乐世界,引来阵阵欢笑和掌声。
当谈到经典音乐和通俗音乐比较时,李岚清说,“《猪之歌》《老鼠爱大米》,这些十分流行的通俗歌曲要表达什么意思?从逻辑上,我理解不了。”他还学着网络上流行的唱法,即兴哼唱了几句。演讲结束后,李岚清还和北外合唱团一起演唱了由自己作词作曲的《蓓蕾之歌》。
李岚清说,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可以用八个字概括:健身、健脑、读书、写书。健身排在首位,他说自己有20年网球球龄,游泳最长纪录是5000米。他说,健身的好处是“自己不受罪,家人不受累。减少医药费,有利全社会”。
(欧阳一春摘自《南方周末》2006年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