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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析王安忆《闺中》隐含作者对女性主体的珍视与呵护:王安忆散文集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12 04:51:44 点击:

      摘 要:王安忆在其短篇小说《闺中》里,通过主人公独特性情的塑造、个体与集体巨大的距离落差、文明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巧妙转换等构思,塑造出丰富立体的主人公形象。在细腻柔缓的书写之中,作者对女性意识的高度自觉自然彰显灌注于笔下人物,在不动声色的叙事中,体现出隐含作者对女性主体性的珍视与呵护。
      关键词:王安忆 《闺中》 女性主体性
      王安忆创作颇丰,小说风格独树一帜,且佳篇迭出。掩映在大量优秀作品的华彩之中,短篇小说《闺中》似乎并不起眼。然而,在这短短的故事之中,隐含作者对女性主体性保有与呵护的情怀,铺陈得绵密饱满,蓄势而发,值得一提。在作品中,作者通过主人公独特性情的塑造、个体与集体空间上的距离落差、文明与自然环境之间的转换,使主人公的女性主体性得以充分的保存,并缓缓舒展开来。
      一、上海——闺中生活
      小说开篇即写年龄,实际上描绘的是时间对人的作用。《闺中》收在王安忆的小说集《现代生活》中,作者在自序《时空流转现代》中详细论述了时间与空间的相互作用。“时间的淤积占用空间的容积量,越来越拥挤,时间就更变得湍急,带着粗暴的力横行冲撞。原先和缓,协调的形貌分崩离析。”“人的面容,身形,姿态,在时空急骤推动里,改变成另一种样子。反过来,又改变了空间。”①在作者看来,时间无时无刻不在作用于空间,随着作用力长度和强度的增加,空间在时间的挤压下发生外形上的变化——时间最终改变了空间的形貌。“她”身上的年龄与容貌的微妙关系也是时空的较量:“她”有着“纤细的身体,光洁白皙的脸”,清晰的五官轮廓,甚至有着一种“少女的微嗔微喜的神情”,“她在外形上没有一点老”。然而,“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一点一点地渗出着岁月。而且,—旦渗出,就是—片。”②青春不再的年龄却能拥有年轻鲜嫩的外表,可见时间在“她”身上的作用力确实轻若无物,正如小说中所写,“时间似乎是从她身上滑过去的,没有留下痕迹”。
      而“她”何以能逃脱岁月无情的刻痕,在时间的隧道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呢?这主要缘于“她”淡泊柔顺的性情,“她”是顺势而行,不硬争的,“她就这样和顺,一点不抵抗,所以没有一点时间的擦痕”。这种柔婉和顺的性情,贯穿“她”的一生,处处都有体现。芸舅舅介绍婚事未成,如今的“她”已成了老姑娘,将来也婚事无望,但“她”并没有芸舅舅所期待的惋惜之意,只是笑笑,并不在意,这也是其“不硬挣”性格的体现。“她”与“仪表工”默默漫步在周末的公园里,此时的“她”有待嫁女子的娇羞神态,然而“她虽然心下是有些想成家,却并不迫切,甚至不是那么有意识”,这仍然与其淡泊的性情贴合,不积极,不用力,顺其自然。
      除此之外,“她”追求安全稳妥,不激进,不冒险。母女俩喜欢跳舞,但去的多是街道或者破产工厂办的中老年人舞厅,还有单位里举办的联谊性质的舞会。因为这些地方“票价便宜”,“风气正派规矩”,即使跳得尽兴,几圈过后,也不顶晚,要按时回家。“她”在读书时有二三好友,女生与女生在一起的私聊,多是谈他人情事,带着犯忌的害怕与兴奋,而在“她”看来,那些谣传带着传奇的色彩,又如同可怕不洁的瘟疫,“她”与这些故事相距甚远,如隔岸观火,“她”的生活必须是平顺而保险的,无风无浪,异常安全。不论是对舞厅的选择还是“她”对生活的态度,都透着实惠与稳妥、不奢求、不越界、安分守己的意思。
      作者还通过闺阁居家、日常生活细处的铺陈渲染,描摹出闺阁女儿的缱绻情怀。在作者笔下,“她”是多面的,“她”的性情丰富而完整,又有着突出的特点,看来王安忆深谙黑格尔“理想性格”说。作者尊重并描摹出主人公多面的性情,也体现隐含作者对其主体性的尊重。
      小说中的母女关系也很有趣,值得玩味。首先,母亲是女儿的造就者。小说所描绘的闺阁中男性缺席,“她”与“母亲”相偎相依,相伴相随,“母亲”造就了“她”,使“她”之为“她”,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标志,便是两人同样淡泊的性情。其次,母亲是女儿的引导者。母亲造就女儿,这其中本身就包含着强大的引导作用,同时,母女二人的生活水乳交融,不容分割,在年复一年的日常生活中,母亲潜移默化的影响都在引导着女儿,使得女儿与母亲如此相似。小说中,“她”是以“母亲”的生活为参照的,如临到退休,“母亲”已为“她”的退休生活树了样板。其实,“母亲”对“她”的影响,不论是引导还是造就,均指向二人的重合性。实际上,闺阁中男性缺席,“母亲”是单身,甚至有“退休教师”向“母亲”表达爱意一节,因而“闺中”不仅是女儿的闺中,同样是母亲的闺中。此外,是“母亲”与“她”共同营造了闺中的绢阁气,她们在家居细节处如此用心,体现出闺中女子独有的缱绻情怀,而这缱绻不同于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缱绻,母女二人的情怀中,还遵循着生活琐碎的特质,透着一份过日子的实惠,是成熟的、少了轻飘飘易碎的幻梦。如果没有“母亲”,仅“她”一人,闺中会显单调凄凉,有落寞幽怨之嫌;母女二人共同的闺阁,才会呈现出如此“堆纱叠绉”的繁丽和乐在其中的趣味。因此说,母女形象具有极大的重合性,母亲是闺中的代表,是女儿的一部分。
      作者在小说里设置“母亲”这一人物,实际是在充盈和支撑着“她”的主体存在,而母女形象的重合性是我们解构“她”的主体性内涵的路径之一。王安忆除了设置“母亲”来完善“她”的主体性,还用了集体与个体的对照、集体与个体之间的空间距离来丰富和保存“她”的存在。
      “她”的青春期,正赶上了“文革”,那时城市的年轻人,或血气方刚投身“文革”,或昂扬高蹈上山下乡,“她”则有心无心地避过去了。“文革”结束之后,特别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上海进入了高速飞腾的发展期,城市面貌瞬息万变,几天就像换了世界。在这样剧烈的城市变革之下,“她”的生活仍是和顺平缓的,与这城市的巨大变迁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弄堂起为高楼,邻里人口变动,公交路线更改,宽阔明亮的地铁站台,小杂货铺变为大型商场,等等,等等。“她”能感受到时代翻天覆地的巨变,心里会生出“激昂的情感”,“她”终究习惯了一切,“她”不是着眼过去不放,而是顺势,跟着时代的变化向前走。作者写道:“她虽然不是进取的那类性格,但倒也不是纠缠着过去不放。她是生活在现在的人,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有现在是真实的。这是她的顺从,里面却也藏着些积极的意思。”流露出作者对其性格的认可。   尽管如此,“她”仍是这时代的落伍者。母女二人并没有卷入时代的洪流,她们“简直就像上世代的遗民”,她们所在的亭子间也如汪洋中的小岛,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她们则岿然不动。“尤其是她,本来是她的时代,她不跟上,反是退回去。”在婚姻上,同龄人搭着婚姻的列车向前奔驶的时候,“她”落在了原地,“她”没有随人潮结婚,像落后于世代的“遗老”一样,“她”同样落后着婚姻。这都是“她”的特异之处,“她”平顺的生活不仅与时代的巨大变迁形成强烈对照,而且与集体活动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过的是一种私人生活。
      作者刻意将“她”与时代、与集体拉开巨大距离,甚至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孤立感与空间上的距离感,以此来保全“她”的主体性。古斯塔夫·勒庞曾在其大众心理学的经典之作《乌合之众》中,详细论述了群体的特点。古斯塔夫认为,群体中个人的自我人格消失,无意识人格起决定性作用{3};群体中不存在理性的个体,群体能够消灭个人的独立意识和独立思考能力{4}。古斯塔夫论述下的群体具有严格的定义,群体中的人必须具有两个共同特点,即每个人的个性的消失,他们的感情和思想都在关注同一件事{5}。虽然古斯塔夫的论述有时难免绝对,但他对“集体心理”的剖析精警而深刻。反观中国的现代史,“文革”正是古斯塔夫定义下的典型集体运动,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的一系列重大历史活动也是如此。小说中的主人公“她”的成长恰恰合了这样的时代拍子,然而“她”与时代、与集体之间巨大的空间落差使得“她”似乎“不是本时代的人”。因而,相比投身时代洪流的弄潮儿们来说,“她”没有让度自己的主体性去融入群体,而是更好地保有了自我珍贵的主体性,而这种与时代、集体的疏离又统摄在“她”淡泊的性格之下。情节如此设置,不论王安忆是否明确意识到,都可看出隐含作者对“她”的特异性的保有和存在性的呵护。
      二、张家界——主体性的舒展
      作者无意让“她”的闺中生活继续平顺和缓地持续下去,单位组织到张家界旅游的消息,如一阵新风吹进了密闭的闺阁。母女俩一番细致周全的准备之后,“她”上了火车,驶离上海,是平生第一次出远门。而在这旅途的描写中,不难发现,作者的聚焦点始终在女性身上。作者在旅伴中对男性的描写一笔带过,“第二顿饭则分成小拨,几个男士结伴去餐厅,几个留下等卖盒饭的过来”,仅此一句,更没有在男性中点一个小洪或者秀萍出来;到达目的地后一行人游山玩水,仅写到女性在猛峒河上的竹排上,抱成一团,发自内心的新鲜的欢乐及释放。这里一如既往保持对女性的聚焦,在山水中表现女性自然的美。
      而“她”,离开了上海弄堂的闺阁,进入这旖旎朴拙的湘地山水中,内在的主体性层层舒展,丰富饱满,放射出别样的光芒。原来,“她比她以为的,更能够适应环境”,穿粘潮的衣服,湘地的菜辣得带劲,还“开戒”吃了乌龟肉,从未在上海闺阁中体验过的种种,在真正遭遇之后,“她”却是应对自如的。“她”没有生病,没有水土不服,却担负起照顾小洪的责任。在行路方面,“她”更是独具优势,身子轻,人也灵巧,穿着半高跟的皮鞋,登山行路毫不费力。猛峒河上一游,能开怀大笑,景点小小的纪念品也激起了“她”极大的兴趣。甚为精彩的一节,是“她”与摊主逗趣。作者在这里写出了一个渐进的变化过程:最先是“如实回答”;渐渐地便“改了口”,甚至不答,“笑笑,转身离开”;到后来,“她”“变得泼辣了一些,会得与她们瞎话,调侃”;再到“有些喜欢,有时还会故意提起话头”;高潮在段尾,“她”尴尬地落荒而逃。作者多个侧面的书写,尽情展露出“她”性情的丰富,“她”的适应能力,“她”的乐于助人,“她”孩子般的好奇心,“她”的活泼逗乐,“她”的圆熟变通,都使“她”的主体性更增一层丰盈。
      故事继而转移到王村,此地风尚旖旎妩媚,有蛊惑之气。民俗表演中的抢亲一环,竟从众多的女游客中独独挑了“她”一个,蒙头盖脸,塞进花轿。读者与同行的伙伴一样诧异:“她不是最年轻,亦不是最俊俏,可这些人怎么就一眼看出她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当“她”从花轿中放出来,“她”的脸是红彤彤的,“笑得身子都软了”,然而,这笑积蓄到顶点,便瞬间垮塌,有泪涌出。作者的叙事如此克制,即使这泪,也仅仅是眼睛潮了。蓄势而发是王安忆小说的一大特点,前面的铺排隐忍,积蓄到此处,是为了缓缓挑出“她”心里的那点核。由此,“她”的主体性才得以完善,“她”不仅是淡泊的,也不仅是远离集体、属于闺阁的,在“她”心中深处,也是蕴含着遗憾和悲凉的。
      作者此节的构思中巧妙地运用了环境的转换,由上海的闺阁转到自然中的王村。相比之下,闺中是拒绝男性,有浓重脂粉气、绢阁风的女性世界,它是封闭的,是有弄堂文化打底的文明,闺中还有“母亲”;而王村代表自然,这里有原始淳朴的男女关系,充斥着自然气息,它是敞开的,是与现代文明相对的,而且王村没有“母亲”的存在。离开上海,离开这一位造就者与引导者、姐妹般的“母亲”,实际上是脱离了闺阁和“母亲”的影响,“她”获得了更大的独立性,“她”的主体性借此才得以自由地释放。隐含作者通过环境的转换,实际上提供给“她”展示自己主体性的更大空间。
      王安忆一路写来,铺排细密,叙事克制,却匠心独运,以三条路径保有并呵护了主人公的女性主体性:其一,细腻展现主人公丰富多层的独特性情;其二,营造个体与集体巨大的距离落差;其三,离开闺阁转向自然以使主体性的舒展更加饱满。王德威曾点出王安忆小说创作的一大特征,即“对女性身体及意识的自觉”{6},在《闺中》短短的篇幅里,作者同样巧妙腾挪,蕴意深沉,再次展现出其对女性情怀、女性存在的珍视与呵护。
      ① 王安忆:《现代生活·自序:时空流转现代》,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4页。
      ② 王安忆:《闺中》,收于王安忆《现代生活》,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本文《闺中》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另注。
      {3}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戴光年译,新世界出版社,2010年版,第14页。“群体中的个人行为表现具有如下四个特点:第一是自我人格消失;第二是无疑是人格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第三是情感与思想在暗示与传染的作用下转向一个方向;第四是暗示的概念具有即刻转化为行动的冲动。”
      {4}{5}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戴光年译,新世界出版社2010年版,第17页,第3页。
      {6} 王德威:《当代小说二十家》,《读书》1996年第6期。
      作 者:王燕,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本科生。
      编 辑:张晴 E?鄄mail:zqmz06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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