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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上的心灵 向下的文字] 浸润人们的心灵并激发向上的力量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8 04:29:18 点击:

      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个画面让我心动:一个瘦弱纤巧的女人伏在书案上,窗外人心浮躁、市声喧嚣,她却在写作中感到时间流逝的安宁。这个女人大部分时间独处,左手是冷峻的文学理论,右手是众生的起伏命运。她不为名利写作,却没有顾影自怜的柔声私语;她生活平静,笔下却是触目的爱恨生死。风花雪月、语言游戏全与她无关,如果你要批评她,只能说,她的文字总有些过于肃杀和悲苦。
      这就是石杰,一个于不经意间走进我的心灵后便难忘却的女人。
      石杰有着我们想象中的大学女学者的形象,她衣着素朴,面容沉静。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你总会有些缥缈的感觉,感觉这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的人。这让她面对现实世界的纷扰显得力不从心。但是恰恰是对现实生存的疏离与质疑,使得石杰在小说中建立了自己的心灵王国,发现了文学介入人们命运的可能性路径。
      石杰是以文学研究与批评进入文坛的,上个世纪90年代,她就有大量的批评文章问世。她以自身的生命体验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对当代诸多作家作品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其中一些成果为学术界所瞩目。贾平凹在为石杰的专题评论集《栖居与超越》所写的序言中曾经这样表述自己的看法:“我喜欢石杰的文章,是其有深的人生体验和面对作品的认真研究,阐述自己的见解,独特而不嚣张;是其在研究作品的基础上表现自己的智慧,而不是先手执了一个套子或拿了另一个别人的套子来筛选苹果;是其并不著名,也不在热闹的地方,从而有着沉着平静的心态和文字。”不“哗众取宠”是一个学人独立的学术品格的体现。我曾多次想过一个具有良好的学术资质的人为什么要转向创作,而且是在纯文学日趋冷落的时候?答案可能有好多种,但我以为最根本的可能还是出自她的精神需要。理性的研究固然有趣,却也有限,很可能满足不了她的丰富的情感,她的心灵需要另外一种思维的支撑。
      作为学者型作家,从《小村残照》中对与成长视阈相映衬的乡村命运的悲叹,到《你说校园里有没有蛇》中对城市生活和大学师生群体的独特探询,石杰以一种更加从容的心态成为生活的观察者、生命的思考者和灵魂的探索者,淬炼出生存于世必须面对又无法彻悟的荒诞与困境。我认为,学者写作,应该时时警惕那种因为掌握过多的文学典范而产生的超越性冲动或受缚于某些文学理念。但是令我惊讶的是石杰对于形形色色人物的内心的追问之深沉、表述之形象、视阈之宽泛,完全不似女作家对于某种既定命题、既定人物、既定情感的近乎固执的狭隘。作品不执着于细节的延宕和情感的阐发,而是依托最能体现小说魅力的叙事张力,将那些或具平常色彩或具传奇意味的事件与生命的荒诞、偶然等元素相融合,在似真似假、亦善亦恶的情境中书写对生活隐秘真相的认知。饥馑岁月的残忍、伦理不古的悲凉、城市生活的异化、知识分子的挣扎,石杰在对死亡、苦难意象的哲学诠释中仍怀有强烈的审世意味,同时也不放弃以一种悲悯的情怀为人性的出口寻求向死而生的韧度。
      现实生活中的石杰有着怎样的遭遇我不是十分清楚,但她内心的苦难情结是根深蒂固的。也许正由于这一点,她把苦难和人性当成是自己写作的两块基石。她相信,正是在痛苦与欲望的绞缠之中,才能洞悉人性本真的善恶,肉体和精神的残缺者形象也就成了她的偏好:疯女人、瞎男人、凶手、哑巴……幸福家庭和小资情调的男欢女爱似乎总是被搁置在她的表述之外。她把不幸的命运与欲望的焦灼看成是常态的人生,在心造的幻影和现实的泥潭中,人们总是做着徒劳的挣扎,却无功而返。这些悲剧每一个时代、每一个阶段甚至每一天都在发生。
      《翻过山去的女人》讲述了一个以逝去的时代为背景的死亡故事。依然是女人,依然是受伤的女人,依然是以残酷和荒诞来弥合和救赎心灵裂痕的女人。石杰把故事的时间背景放置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中期。一个天下动乱的尾声。一次地震后的喘息之际。一次谁也说不清缘由的死亡案件。一个患有梦游症的女孩。木青恨那个身形臃肿、表情冷酷的女班长古凤阴,是她让本来就不会唱歌的自己在班里当众出丑。当同学们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木青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她也恨与古凤阴关系密切的杨老师,是她的冷漠和蔑视让木青变得更加孤僻而抑郁。正是这样的疏离和隔膜,让木青成了这个闭塞而混乱的乡村的观察者,并以不无阴暗和报复的心理打量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条丈把长的长虫从被风雨拦腰折断的陈年老树中爬出,一个女学生被校长搞大了肚子,杨老师的丈夫被人抓走,还有木青父亲的死。这些残酷而冰冷的事件催生了木青对死亡的独特感觉:积水在清风里泛着腥膻的涟漪,仿佛老年人脸上的皱纹,吐着一摊摊的白沫子,凳子旁边的土墙缝里生出灰脸细颈的蘑菇。课堂上无产阶级的宣传口号和空气里弥漫的死亡气息形成了一种人性的背离。政治教化的荒唐虚无和现实世界的丑恶无常使得木青开始陷入极度的自我臆想之中,于是,她的谋杀的梦境和现实的事件重合了。她在精神的漫游中设计的用炉灶烧死古凤阴的恐怖场景,与现实中古凤阴白花花的尸体横陈街头遥相对应。
      小说从一开始的某种圈套叙事转向对死亡事件的模糊探寻。古凤阴为什么死去和怎么死去的真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木青竟然愿意为自己的咒怨承担现实的惩罚。她去自首,承认是自己在炉灶中烧死了古凤阴。尽管她的描述与证据和现实有很大的出入,但是结案的需要和家属的威压还是让这个荒诞的案件有了一个更为荒诞的终结。小说弥漫着一种阴冷潮湿的压抑和鬼魅气氛,木青时而清醒的回忆和时而病态的想象让小说始终处于亦真亦幻的时空架构中。正是在这样的模糊和叠加地带,物性之外的人性的复杂和心灵的膨胀才得以显现。即便是结尾,作者也没有设置木青的忏悔(但是我认为木青心理动机的交代有些画足)。在阳光普照的大地,木青在自由中卸下心灵的包袱,但不是来自道德意义上的自我赦免,而是从昔日的屈辱和压抑中走出,她用自己非常态的自伤和他伤的方式,翻过灵魂的大山。善与恶不再是我们进入人类内心的有效阶梯。
      在书写人性的卑微与悲凉时,石杰的文字有余华小说中的残酷,有残雪小说中的荒诞,也有贾平凹笔下那种微冷而原生的乡野之风。但是她的文字没有造作的先锋之气,也没有主旨上的刻意艰涩,更没有用语言的内敛来克制的澹定。石杰试图提供的仍然是一个完整的叙事结构。她不回避时间的所指,也愿意提供介入历史和现实背景的指向。她觇见人物隐秘的内心欲望,但是不作过度的分析阐释,她的笔墨总是在外部情境的描述与人物灵魂的暗示之间游离。石杰始终对世界生存中的偶然无常的命运心生书写的冲动,她不依靠魔幻现实主义似的民俗与传说,但是她的小说总是弥漫着超乎常态生活平静的怨怼与焦灼。石杰的很多小说都在怀疑某种既定的因果和逻辑,她其实始终在做着“你说……?”式的追问,在她看来,人性的复杂混沌就在于很多可以用理性来衡量推理的事实事件,其实在人的深层意识和无意识层面都有着根本无法被厘清的欲念纠葛。
      石杰是我少有的神交多于现实来往的朋友之一。我们在博客上留言,在短信里问候,仅有的几次深谈似乎可以成为我们解读彼此心灵的密匙。在我看来,她是这个热闹浮华现世的一个异数。充斥于她的内心的显然不是横流的物欲,有限的事物满足不了她,她的心灵始终向文学和精神的纯粹高度攀缘,笔墨却始终向下触摸那些比她更卑微弱小的群体。鲁迅说:“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石杰没有鲁迅式的自上而下的启蒙姿态。她不自诩为民众精神的救赎者,她提出问题,但不提供答案,因为对于存在而言,很多都是无解的命题。
      在石杰看来,写作是平凡的。她有时候像农夫一样平静地耕种,有种宿命般的坦然。然而写作也是痛苦的,她不仅要面对当下文学的寂寞、虚构的困境,还要承受直面苦难的心灵重荷。但是写作对她而言也是欣喜的,在用文字敲打世界图景的刹那,她从那些被世界遗弃的人物命运之中,获得了自我生存链条上最为柔韧的一节,从此相信,不管自己被尘世放逐到多么孤独的边地,她都是自己心灵城堡的主人。
      记得以前写过一首不甚严谨的七律给石杰,现在也放在此,当作本文的结语吧。

      赠石杰
      芙蓉偏向冷月栽,孤标傲世逸群才。
      奇石不染风尘色,古树难沾世俗苔。
      一片冰心倾笔墨,三千日月浸书斋。
      文心莫问雕何事,碧落黄泉众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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