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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根的漂泊:漂泊图片带字图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46:17 点击:

      1978年,美籍、波兰裔、犹太族、意第绪语作家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在世界文坛毫无争议的拥戴中戴上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瑞典皇家科学院给辛格的颁奖辞说:“他那充满激情的、植根于波兰犹太人文化传统的叙事艺术,逼真地反映出人类共同的处境。”
      辛格的身份是复杂的。复杂的身份不仅为他的生活带来的磨难,也赋予了他多元的文化视角;他是一位流亡者,但他并没有像大多数流亡作家那样为了适应环境而更换自己的写作语言,恰恰相反,他始终坚持用“死亡中的语言”――意第绪语写作,并通过它找到了全世界的读者。作为犹太人,辛格的作品面向犹太人,为犹太人而写,而他的声音如此之大,能让世界人听见。他是一位犹太作家,更是一位世界作家。
      “辛格不仅仅是一名作家;他就是文学。”评论家斯坦雷・爱德加・海曼的这句话毫无夸张。辛格一生创作了四十多部作品,用意绪第语建造了一个魔方般奇妙的文学世界,不仅引领读者走进犹太文化,了解犹太人的命运,更像一名观众看到人类自身的悲喜剧。遗憾的是,辛格的作品在中国译介得非常少,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
      辛格于1904年出生在沙俄统治下的波兰,他的老家是离华沙很近的一个小镇列昂(Leoncin),家境贫穷。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犹太教长老,属于狂热的哈西德教派;母亲也是长老之女,但倾向于理性的米斯南丁派,神秘主义与理性主义交织的家庭氛围,对辛格独特精神品质的锻铸影响很大。4岁那年,辛格随家人搬到华沙,经常看父亲在犹太教堂里主持宗教活动,深受浓厚的犹太文化风俗和宗教传统观念的熏陶。10岁时,父亲安排他到华沙犹太教神学院接受传统教育,不仅学习当地犹太人使用的意第绪语,还学习传统的希伯来语。从语言学讲,前者是犹太文化与中欧文化混血后属于日耳曼语系的世界犹太语,后者则是古代以色列人使用的正统犹太语。父亲希望小儿子继承己业,弥补大儿子带给他的失望。
      辛格的哥哥约瑟夫比他年长11岁,是家里唯一敢反叛传统的人。约瑟夫是当地著名的意第绪语新闻记者,崇尚人文,信奉自由,甚至怀疑犹太教法典的权威性,当着全家人的面质问暴跳如雷的父亲:“基督徒和穆斯林都有他们各自的经书,我们说他们的经书靠不住,那我们怎么知道我们自己的就靠得住?”他批评小镇上的犹太人除了背诵经文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好像活在中世纪。哥哥的勇敢和父亲的失态,激发了辛格积极的思考。
      有一回,他从哥哥那里得到一本意第绪语的《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打破了他与世隔绝的精神状态,他虽然继续学习犹太语,但他把语言当成了走进文学的工具。后来,辛格在回忆自己走过的文学道路时说:“当然我哥哥是我的文学导师。我还是孩子时,他就已经开始写作。所以我也决心要当作家。”在哥哥的带动下,15岁的辛格不顾父亲阻拦,毅然脱掉犹太人穿的带穗的斜纹布上衣,剃掉鬓角,投入生活。辛格说:“自打我知道有文学这个东西起,我就觉得要是能把那些令人迷惑的事情描写出来该有多奇妙。”
      从那之后,辛格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他喜爱的作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理、爱伦・坡,并开始希伯来语模仿写作,17岁后改用意第绪语。辛格19岁参加工作,在一家意第绪语杂志当校对员。当时的生活虽然清贫,但精神的快乐让他充满希望。21岁那年,辛格发表了处女作《撒旦在戈雷》,并从德语、波兰语翻译了多部优秀作品,包括托马斯・曼的《魔山》。
      1935年,纳粹的叫嚣愈演愈烈,犹太人的处境日渐危险,德国军队大兵压境,华沙城中风声鹤唳。就在这时,已经流亡美国的哥哥向他伸出援助的手,帮辛格申请到去美国的旅游签证。辛格告别家人,移民纽约。之后的十年,辛格为了生计奔波,靠给当地一家意第绪语报纸《犹太前进日报》撰写报道、书评、专访等勉强维持生计。他感觉“丢失了自己的语言,丧失了自己对周围事物的感觉”。他不会英语,无法融入当地社会,而他运用自如的意第绪语几乎没有人使用。逃离家乡,他本来憧憬的是自由世界,没想到由于自己的文化身份和语言限制,自由世界的窗子向他关闭,只有一扇回忆的窗向开向故乡,开向那片沦为废墟了的地方。“来到这里,我感到这种语言濒临灭亡,这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事,结果是我在那几年里只字难成……连一句值得写的话都写不出来。”
      随着华沙沦落,战事蔓延,残酷的现实迫使他对犹太民族的特殊历史和苦难命运进行审视和思考,从而激发了他对意第绪语犹太文化传统的使命感;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犹太社会内部深层次的分裂,而这种分裂实际自二战开始就已经发生了。他和许多犹太人逃到与自己文化毫无关联的美国,甚至要在整个世界的大熔炉中挣扎。想来,犹太文化和希腊文化是欧洲文明的两大源头,作为注定流亡的犹太作家,既要根植于自己民族的文化传统,又要在坎坷多舛的异地生存中吸取能量。犹太人的根不可能扎在一个地方,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带着根寄居,带着根迁徙,带着根漂泊。
      1945年,辛格创作了长篇小说《莫斯卡家族》,讲述自己的焦虑和思考,帮助和他一样像飞鸟在异乡上空盘旋的同胞在精神上着陆。这片陆地就是濒临死亡的意第绪语――与他们命运戚戚相关的自己的语言,他们的文化得以幸存的生命之根。只要根须还在,这个人群和他们携带的文化就不会死亡。
      《莫斯卡家族》先在《犹太前进日报》连载了三年,而后译成英文出版。出乎意料的是,英文版的《莫斯卡家族》居然售出了五万册!让他在更广泛的人群中发现了读者。正如评论家爱德华・亚历山大所说:“辛格总是作为一个犹太人,面向犹太人,为了犹太人而描写,然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瑞典学者拉斯・占兰斯坦评价辛格时说:“天地把存在过的一切都消灭殆尽,化为尘埃。唯有那些清醒时做梦的梦想家,透过稀疏的网唤回昔日的幻影。”
      从1945年开始,辛格开始了他文学生涯中将近半个世纪的“黄金期”。他写的长篇小说有《农庄》、《撒旦在戈雷》、《奴隶》、《产业》、《仇敌》、《寻找上帝的孩子》、《寻找爱情的青年》、《舒莎》,《忏悔录》、《麦修塞拉之死》、《田野之王》、《渣滓》和被西方评论家公认的代表作《卢布林的魔术师》。他的短篇作品同样丰产,结集出版的《傻瓜吉姆佩尔》、《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羽冠》、《卡夫卡和他的朋友》、《激情》、《意象集》、《短暂的星期五》等十部,此外还写过多部剧本、回忆录和十几本儿童故事集。1992年,辛格去一年后,他的遗作《证书》与读者见面。
      第一个发现辛格文学价值的是美国著名评论家欧文・豪,他不仅把辛格比做“意第绪的霍桑”,还认为“没有另外一个在世的作家能像辛格那样完全彻底、毫无顾忌地诉求干人类的想象力”。他认为辛格是“在文化内” 写作,而且“面对十分看重讲故事并把讲故事看作一种有束缚力的社区行为的观众,自认为扮演传统的讲故事的人的角色。”辛格发表在《花花公子》杂志上的小说《迈阿密海滨的鸡尾酒会》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辛格第一次在《花花公子》上发表小说是在1967年,从那之后,这位严肃作家就与这份美国最有影响的成年杂志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1991年去世,他都是该杂志的特约作家。《花花公子》杂志的主要读者群是豪绅政客、商贾富翁和社会意义上的“成功人士”。然而,辛格并没有因为该杂志的消费性质而削弱自己作品的文学性。
      在小说《迈阿密海滨的鸡尾酒会》中,辛格借助生动的描述和幽默的调侃,通过一位犹太作家与一位犹太富翁的见面和风趣对话,对那些腰缠万贯、精神空虚的发迹者无聊、无知、无欲、无耻的滑稽嘴脸和那些流落异乡、丧失根茎、忘记过去苦难的犹太人既自负又自卑的另类心态刻画得入木三分。犹太富翁在全家死于车祸、自己体弱多病的时候,仍不忘炫耀财富、卖弄浅薄,并自以为是地请人写传,担心自己留下的财富。
      1978年,当74岁的辛格听说自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平和地说:“昨天我是个意第绪语作家,今天我是诺贝尔奖得主,明天我还是个意第绪语作家。”他说这个殊荣也是对意第绪语的承认。辛格尽管在美国一住就是半个多世纪,但他始终生活在自己的根须所滋养的土壤里,只相信被认同,绝不会被同化。他坚持用意第绪语写作,固执地坚守自己封闭的资源,不仅对他自己的创作,甚至对世界文学都具有特别的意义。
      谈到自己坚持意第绪语创作的动机时,辛格说:“意第绪语是流亡者的语言,它没有国土,没有边界,也没有任何政府的支持。在意第绪语中没有表达武器、弹药、军事演习、战术等概念的词汇。我认为,意第绪语是我的语言,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因此,我决心坚持用意第绪语写作,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绝不会丧失信心。”
      辛格还说:“如果忘记了这一语言,就等于忘记了自己的根。而这种根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根,民俗之根,它还是伦理道德之根,人的行为之根。”
      意第绪语作为一种古老的犹太民间口语,生活气息非常浓厚,词汇极为丰富,虽然由于历史原因,现在使用它的人越来越少,在以色列也用希伯来语替代了意第绪语。二战前全世界有上千万人讲意第绪语,现在还不足三百万人,而且大多数是50岁以上的老人。但固执的辛格不相信它会成为死亡的语言,“原因是意第绪语与六千年的犹太历史紧密相联……十分重要的犹太历史。”
      不管怎么说,意第绪语至少对辛格来说是不会死的,因为它已和辛格的作品一起永恒地存在。在辛格身上,有着太顽强的犹太性,他一辈子都不离不弃地带着根漂泊。现在,即便人死了,根也活着。
      
      责任编辑 韩 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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