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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十鲁公 我与鲁公五十年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40:24 点击:

      鲁彦周同志在我的《诗文选》研讨会上说:“我跟老贾真正是老朋友了,半个世纪的相处……”从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同在一个单位,同在一方天空下,经历和风丽日,电闪雷鸣,苦雨霏霏,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运动”,挑得人际关系尖锐复杂,但我俩从未碰撞过,一直友好相处,相互支持。真不容易。
      我1953年调进安徽文联时,整二十岁,老鲁25岁,已先在文联了。因为当时大家都年轻,没有喊过我们“小鲁”“小贾”,一律以“老X”相称。那时的老鲁,是高个儿书生形象,谦和,持重,好处。直到如今,依然如故。
      文联筹委会时期,只有二十来人,三个部门,五间办公室,没有单人宿舍。老鲁结婚,是在隔壁小旅馆里租了一间小房子,我到他新房里看过,一张大床占去三分之二面积,但比我们没结婚住集体宿舍的人强多了,谁也没有埋怨过,有个放床的地方就行。后来小青年们陆续开始谈恋爱,有一小间单人宿舍,已是其乐无穷了。
      第二年,1954年,召开安徽省第一次文代大会,我和老鲁都是工作人员,在大会组织科。他带着黄梅剧团的两个漂亮演员,负责“报到股”,使年轻代表们,一报到就有个愉快心情。文代会上,正式成立安徽省文联,戴岳同志当选为主席,陈登科等三同志当选为副主席,当然都是省委任命的。今年,2004年正好是安徽文联成立五十周年。已经成为文联名誉主席的鲁彦周同志曾提议搞一次纪念活动,我也挺赞成,以继承发扬文联的优良传统,缅怀已相继故去的文联老领导、老同志。
      仍倒回五十年代。我体会,一个人搞创作,有个文学觉醒的过程,各种因素作用于他的大脑,他的心灵,于是忽然间眼睛亮了,脑子活了,感情涌动了,下笔如有神,一发而不可收。我这种觉醒,开始于1954--1956年间。老鲁觉醒较早,创作准备充分,所以起点不凡。他的独幕话剧本《归来》,在全国话剧汇演中得奖,接着又有电影《凤凰之歌》等,于是他进入安徽第一批专业作家行列。当时规定,摘专业创作的不拿工资,完全靠稿费生活,多数人达不到,只有陈、鲁二人真的不拿工资,许多年下来把稿费也花得差不多了。
      1957年反右派运动,文联遭到毁灭性打击。老鲁一直在乡下深入生活写东西,躲过那一关,既没挨整,也没整人。但他的所见、所闻、所感,却凝结成一颗种籽,深埋他的心中,二十多年后,长起一座“天云山”。
      反右派、反右倾的直接结果是,人们不敢讲真话了。即使吹牛到那种程度:“亩产三十万斤”,也没人敢反对。“浮夸风”、“共产风”使农村承受了极其深重的灾难。于是我们下乡去救人。自己也得了浮肿病。老鲁把他在农村的父母亲接到身边,一同度过难关。加上四个小孩,共八口之家,不拿工资,负担也够呛。
      1962年春阳明媚。一批同志平反改正,一批同志从劳改农场回到机关,大家舒畅了一阵子。但没过多久,又开始搞农村“社教”,贯彻“前十条”。1963年,文联创作人员全部到和县香泉公社参加“社教”同时深入生活,还登了报纸。陈登科同志领队,老鲁和我分在晓山大队,他搞组长,我是副组长,分别住在贫下中农家里,我俩合作融洽,倒没处理什么人,斗争也不激烈,经常见面谈的都是农村人物和故事。每到公社开会,最大愉快是洗温泉澡,青石砌的大池子,年代长久,都磨得很滑溜了,和社员一起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洗去一切烦恼污垢。晚上一起睡稻草铺,三十郎当岁的人聚在一起,热闹非凡,荤素无忌,彼此间的友情,在稻草铺上交流。
      文联经常挨整,弄得社会上总以为文联有多大问题,但实际上我们是很听话的。1964年中央一声号令,叫作家们带着家属小孩到乡下去,带职深入生活。于是陈登科同志举家南迁,到了青阳;老鲁则举家西迁,到达岳西。我也到了青阳,在九华公社担任党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正式下的文件,在下面开会看文件照旧,老陈按厅(地)级,我们按县级。岳西那一段,对老鲁积累生活还真有好处。他后来的一些小说、电影中,常有岳西山区的环境和人物的影子。
      文化大革命铺天盖地而来。我和老鲁都被打成“黑班底”,他头上还另有一顶“反革命修正主义黑作家”的帽子。省直文艺单位在农机校集中“斗、批、改”,我们同住一个大牛棚,老鲁经常挨批斗,工军宜队或专政队员在牛棚门口喊一声:“鲁彦周,出来!”于是他默默地跟专政人员走去,挨斗完毕,又默默回到牛棚,不言不语。当时我想,老鲁真是个忍耐心极强的人。那年头,什么悲惨的事,滑稽的事都能发生。有一天,忽然大搜查,把我们带来的衣、物、被统统抖落出来,逐件检查看看我们这些住牛棚的人是不是还在过“修正主义”的生活。检查结果,举办一个“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生活”大展览,在食堂大门口,令文联老牛们站成一排,每人手中都捧着――件被定为“修正主义”的物品,我手里是两包奔月牌香烟,老鲁手心里放着一小盒搽脸油。而且要做出“悔罪”的表情,不准发笑。诸如此类的闹剧和悲剧还有许多。文联老牛们被派到安徽大剧院工地上劳动,我和老鲁合抬一个大筐,抬的是沙子,每筐都装得满满的,二百斤上下,每天抬几十筐,记不得抬了多少天,俩人的腰都压坏了,留下后遗症,若干年后,仍疼痛难忍。
      1968年之冬,是我记忆中最冷的一个冬天。省直文艺单位的人都步行“拉练”到舒茶公社,文联被分在一个叫马冲的生产队继续“斗、批、改”,我们依然住“牛棚”。一排稻草铺上,第一铺位是老鲁,第二铺位是肖马,我在第三铺位,老乔第四,还有其他几位。每人所占宽度不得超出一尺五,也是前生有缘,彼此距离如此近,简直能听见心跳,每人的打呼声,自然每晚都要欣赏的。我们帮社员修水库,一起打夯、喊号子,一起拉板车,脚踏几十里冰雪路,到南港镇或县城拉米、拉莱、运煤。我们被人称作是“修正主义文人”,但我们并不脆弱,适应能力倒很强,在那个冰雪覆盖的小山谷里,过得并不悲悲切切,既然无力改变现实,那就学会苦中作乐。其时,工军宣队对我们管制得不是太严,便有几件乐事:一是每天晚饭后到晚学习之前,有一小时左右的空隙,可以说话、唱歌,当然都不涉及文联文革,唱的都是老歌,能将我们带回令人留恋的青春年代。其实那时我们都没老,老鲁四十,我三十五,其他人也差不了太多,都在青壮年时期,最能出作品、出成果的好年华,可是却在这风雪山谷里呆着。第二件乐事是,每半月二十天安排一天休息,允许我们老牛们步行二十多里,到汤池洗温泉澡,每天劳动,出汗多,内衣湿透了再焐干,所以洗个温泉浴特痛快,再吃上一碗红烧肉,解馋。第三件乐事,每次去拉米拉菜,到南港或县城,可以喝二两山芋干子酒,拉七、八百斤不在乎。但有一段时间,我们思想压力真的沉重了。不知是谁获得一个讯息,在牛棚里传播,说是“斗批”之后,“改”的重要内容,是取消我们的干部资格,停发工资、――律下农村劳动。每人都在 盘算着未来怎么办。有一次老鲁悄悄对我说:真到那一天,你家问题不大,小朱是搞医的,农村欢迎。我和张嘉只有靠干活吃饭了,可我体力又不是很强,挣不到多少工分,孩子还多。……我说,不至于到那一步,还能把人都开除了?那段日子里,我眼看着白头发就在老鲁鬓角出现了(后来,那几根白头发真的又变黑了),临近1969年春节,分配我和老鲁挑煤,空担时俩人交谈,我说,看这架势,要在这里过年了,挑这么多煤,显然是准备长期抗战。他说,不,我估猜回合肥过年。我说,那咱俩打赌,要是回合肥过年,算你赢,我输给你一瓶酒;要是在这里过年,你输给我一瓶酒。他说,行,打赌就打赌。其实,我心里就盼着输给他。后来,阴沉的天空突然放晴了,工宣队果然宣布,回合肥过年,我真的买了瓶葡萄酒送给他,输得痛快。(几年后才得知,他是听了内部消息。)
      1969年春,有个穿军装的人物,在文联出现,见到我们时脸上隐隐透出笑容。很快,他把我们从牛棚里“解放”出来,恢复“革命群众”身份,继续参加运动。所谓“运动”,就是这样的“逻辑”,把你整得七死八活,搞错了是“可以理解”的,没任何人承担责任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活该。所以现在宪法中规定,公民的人权不得侵犯,是何等重要,真正来之不易啊!
      1973年到文革结束,是一个过渡期。文联被砸烂后尚未恢复,成立了一个“创作研究室”,吴平当主任,老鲁和另外三四位当副主任,我是戏剧组副组长。我和老鲁又愉快地合作了。主要是抓戏剧汇演剧团的加工修改。我们立即便恢复了原有的精神状态,大声说话,大胆工作。当时“三突出”原则高于一切,口头上不能反对,但我们所提意见,还是基本符合创作规律的。我们抓的几个戏都参加了全国汇演。吴平同志信任我们,尊重我们的意见,创研室的人相处和谐,心情也较愉快。
      1973年冬,北京电影制片厂的编辑周啸邦同志来皖组稿,老鲁推荐我和一位业余作者合作,将一部话剧初稿改成电影剧本。1977年5月拍摄完成,全国放映,片名《万里征途》。这部作品,从创作到修改,延续三、四年时间,吴平和老鲁在时间上给了我决定性的支持。从那以后,我便进入辛苦而又快乐的影视文学创作,八十年代独立完成电影剧本《情漫黄山》,由长影拍摄完成,国内外发行。接着又与人合作了四部电视系列剧。
      “四人帮”粉碎,“文革”结束,那是一件什么感觉呢?如像压在你头上的一座大山,轰然崩塌;锁在你手脚上的镣铐,哗啦啦断裂。我们和祖国一起,含着眼泪欢呼。这时期,文联大院互相请客最多,都把家里最好的酒和菜拿出来请朋友们品尝,没有任何实用主义目的,就是一同受难的那份比酒更浓的友情。我们在老鲁家作客,他本人掌厨,拿手的是他家乡的名菜“泥鳅钻豆腐”,而且总是自己端菜上桌。但他喝酒从来很节制,白酒半杯,最多一杯。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跟随整个国家进入最好的历史时期。安徽文联作家朋友们的创作激情,如炼炉燃烧,石油喷涌。老鲁的《天云山传奇》从小说到电影,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因为它旗帜鲜明形象生动情感浓烈地表达了人民的爱憎,文联朋友们对老鲁的成就都感到高兴。
      1979年恢复安徽省作协,登科同志任主席,彦周同志是副主席之一。我从1981年担任副秘书长、秘书长、副主席兼秘书长,整整干了十三年。陈、鲁给了我充分信任,大力支持,使我能够放手组织各种文学活动,发展壮大安徽文学队伍,虽然占去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只能抓紧空隙时间搞个人创作,但我至今不悔。鲁公在我的诗文选研讨会上说:“他为作协工作付出了很大精力,确实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搞组织工作,安徽作协队伍的壮大,与他辛勤劳动分不开……”
      鲁公与人相处,从不摆架子,总是平和待人,浓淡适度,即使获得突出成就时,也不露锋芒。但我深知,他内心有一个自尊的王国,受到侵犯时,也会发怒。有一年,我俩一,起到中国作协开会,住在一间房里,无话不谈,直到凌晨三点,彼此有了更深层的了解。
      鲁公是个成功者。半个世纪的相处相知,我从他身上发现许多值得学习的品格。其一,他异常勤奋,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挖掘生命的潜力,专心扑向文学,从青年到老年,一直奋斗不息。他从不浪费时间,下棋只下三盘,绝不多下。不像我,一下几个小时甚至通宵。其二,他不满足于已有成就,不断有新的追求,努力争取新的突破。1997年,他又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双凤楼》,我主持座谈会并率先讲了这样的意见:“长篇小说《双凤楼》标志着鲁彦周同志的创作进入一个新的境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本人说:最苦恼的是重复自我,最愉快的是超越自我。《双凤楼》的诞生,实现了他的超越自我。并不是想超越就能超越的。一个作家的代表性作品,往往体现着他的总和――包括思想水平.生活积累,人生思考,艺术技巧,语言功力等等,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体现在他的作品之中。这部长篇,便代表着老鲁目前的总体水平。他在临近古稀之年,还拿出了这样的长篇,真正令人高兴。一个作家,只要他还有思维能力,只要他贴近生活,贴近老百姓,他的心便不会衰老,他手中的笔(或电脑)便不会搁下。”
      鲁公今年已七十有六,而他的大脑和电脑,仍在有力地运转。可以期待他,在新世纪里,会有新的超越。
       责任编辑 鲁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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