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战争题材电影在国内和国际上始终大放异彩。他们用崭新的艺术形式表现了战争的本质，塑造了人民战士的英雄形象、信仰、理想和追求。然而，长期以来，国产战争题材电影因缺乏了对于人性的表达而成为我国电影的一大软肋。相比之下，海外战争电影，是因为它们更多的是在 “人” 的基础上去挖掘战争的本质，去表现历史的风云，无情之中却闪烁着人性的光辉。文章结合海外电影《第四十一》，浅谈了其中的人性，以期为我国战争电影在人性的表达上提供理论参考，也为今后一些深层次的电影人性研究提供支撑和素材。
关键词： 战争电影；表现手法；人性
从近两年来国产电影《云水瑶》、《南京南京》、《集结号》，到国外大片《美丽人生》、《珍珠港》、《钢琴师》…… 战争题材电影在国内和国际上始终大放异彩。他们用崭新的艺术形式表现了战争的本质，塑造了人民战士的英雄形象，以及战争岁月一代新人的信仰、理想和追求。这些题材无论表现手法和形式有什么差异，归根到底，导演无不通过战争来表现这种非常态下，人性的根本——善、恶、悲、喜；爱、恨、情、仇……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无情的，而置身于战争中的人应该是有情的。他们不是石头，作为一个人，他们不乏七情六欲。事实上，长期以来，国产战争题材电影因缺乏了对于人性的表达而成为中国电影的一大软肋。太多的脸谱化，太多的格式化，太多的禁欲化，都导致着战争类型电影的虚假和苍白。
相比之下，海外战争电影，是因为它们更多的是在 “人” 的基础上去挖掘战争的本质，去表现历史的风云，无情之中却闪烁着人性的光辉。《美丽人生》、《珍珠港》…… 它们都是世界电影中的战争片经典！
人们谈起战争，往往会让它与英雄主义交相辉映，用赞词和颂歌祭奠掩埋的忠骨。但最让我过目难忘的，不是那些战争电影里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概，更不是那些千万人吾往矣的胜利—— 反而，是战争中表现人性的场面，更加令人心悸。
电影《第四十一》中，同样是战争的外衣包裹着的平凡人性故事，人性与阶级性的交织在本片中尖锐体现。这部电影描写俄国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一支红军部队在渺无人烟的卡拉库姆大沙漠里艰难跋涉，在冲出白匪的重重包围之后幸存者已寥寥无几，其中有一位战士与众不同，她就是已经击毙了40个白军的神枪手玛柳特卡。在沙漠中，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骑马的白军军官，玛柳特卡瞄准了他开枪射击，但只是击中了坐骑，军官被生擒。这个白军军官名叫戈沃鲁哈——奥特洛克，他有着一双碧蓝碧蓝的眼睛。政委命令玛柳特卡和其他两位战士一起押送俘虏，乘船横渡阿拉尓海前往红军司令部。在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中，只有玛柳特卡和白军军官两人幸存，他们漂流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在这里，战争暂时退到了视线之外，美丽的青春在远离战火硝烟的小岛上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本来应该是玛柳特卡 “生死簿上第41个亡魂” 的白军军官，却成了她 “少女爱情簿上的第一个”！他们相爱，忘却了仇恨，一起写诗，一起憧憬未来的生活…… 但红军战士玛柳特卡渴望的是人民的解放和自由，是共同劳动的幸福生活；而白军贵族军官向往的却是世外桃源般的“田园诗”生活，即使爱情也无法使这不可逾越的鸿沟消失！
影片取材于鲍里斯·拉夫列尼约夫1924年发表的同名小说，《第四十一》中，前段冗长的叙事充满了社会主义国家电影程式化的痕迹：严肃而智慧的政委，鲁莽善战忠心不移的女战士，对待同志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冬天般冷酷无情。可正是这种程式化、脸谱化的塑造为后来孤岛上玛留特卡和“蓝眼睛”的关系转变和爱情作了合理的铺垫，使得整个故事符合内在的逻辑，充满了叙事张力。片中白军中尉的形象在当时的苏联电影中，非常具有独创性。他不是招贴画式的“阶级敌人”，在片中，他是幽默、有魅力，优雅、勇敢，充满浪漫色彩的上流贵族阶层。而玛柳特卡和中尉的爱情，亦是在曲折中发展前行…… 从奔走路上的沉默，发展到荒岛上单独相处的感情迸发，使得两人之间的爱情进展到一个新的阶段！本来就迷恋中尉的“蓝眼睛”的玛柳特卡与中尉相爱了，但他们的观点立场迥然不同，经常发生争吵。因此，故事的结局是悲剧性的：终于有一天，他们盼来了救援船只，但那是白军前来接应中尉的船，中尉欢呼着奔向大海，玛柳特卡咬着牙举起了枪，响起了地球毁灭似的一声轰响…… 玛柳特卡跪倒在水里，抱起爱人的身躯，她伤心地哭泣，痛彻心扉…… “我心爱的蓝眼睛啊……”
荒岛给了他们一个相处的空间，是他们爱情发展的地方，却也是结束他们爱情的坟地！导演用一个地方制造出两种故事情节，怕是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会记住这个爱情开始又结束的荒岛吧！白党和红军之间本是水火不相融的，导演却要把红军中枪法最准的唯一女兵和拥有蓝眼睛的中尉单独放在一起，这就是他们后来矛盾产生的原因，这样的矛盾也把电影推向了高潮！
片尾玛柳特卡射出的“第四十一”枪，极耐人寻味…… 那片蓝天碧海、那片金色的沙滩、那吹拂的海风，爱情曾经是那么美好和纯真…… 一切都见证着玛柳特卡和白军军官戈沃鲁哈——奥特洛克的爱，只有在这与世隔绝的海上孤岛中，他们才能旁若无人地回归自己、回归本性。可是现在来得太过残酷，阶级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迥然不同的立场，致使这“第四十一”枪不得不射出致命的一击！这一枪，不仅射中爱人的要害，更射中自己的内心！还是蓝天碧海，此时却不在映衬美丽，剩下的只有彻骨的心碎……
人性是复杂的，人性又是单纯而模糊的。 用“第四十一”去结束敌人的生命，用“第四十一”封存纯洁的爱情…… 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战争中爱的解药。
（作者简介：赵惠群，安徽广播影视职业技术学院09高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