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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风车.鸳鸯锁] 鸳鸯锁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10 04:25:01 点击:

      顺风车   一连四个早晨,在六点四十分的时候,三十八岁的付忠林,就急急地从“江山置业”社区的地下停车场,把他那辆米黄色的韩国“悦动”小车开出来,停在社区的大门边。
      等着去送老婆上班、儿子上学?不。老婆刘素素教书的小学,离社区不过两百米,儿子也在这所小学读三年级,都用不着坐车。他这么早把车开出来干什么?等待搭顺风车的人!
      湖南方言把“顺路车”叫做“顺风车”。付忠林住在株洲的城南,他的广告公司却开在城北的清水湾。从“江山置业”出门后,便是一条笔直的由南而北的建设路,全长10公里。一个人开车,还空着好几个位子,可以让人搭顺风车。车身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醒目地用毛笔写着粗黑的仿宋体字:“江山置业”至清水湾,请搭顺风车,不收费。
      奇怪的是,许多人从车旁走过去,瞥一眼那张纸,嘴角便叨起淡淡的笑。难道没有一个人,在建设路两边的单位上班?难道不相信他决不收费?难道害怕中途会遭到敲诈勒索?他是这里的固定住户,有家有室;光天化日之下,车经过的都是繁华路段,有什么值得担忧呢?
      付忠林茫然不解。
      几天前,报纸上倡导有车的人,搭乘顺路的人上班,既可和谐邻里关系,又可缓解城市的交通压力。付忠林决定身体力行,一个人开车,再捎带上三、四个人,又轻松又热闹,多好。
      居然没有人愿意搭他的顺风车,他问妻子这是为什么。
      妻子说:“彼此不熟悉吧。”
      “不对,我们搬到这里都一年了,见了面也打招呼也聊天。”
      “怕无端领了你的情,没法子回报。”
      “瞎扯,又不是为他特意开车,有什么可回报的。”
      “付忠林,你累不累?想来想去的。有人坐,你开车;没人坐,你也开车!”
      今天是第四个早晨了。
      忽有一个单瘦的身影,缓缓地移过来。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双鬓微白,微笑着问:“先生,我叫马力,住一栋303室。我去清水湾,可以搭你的车吗?”
      付忠林高兴地说:“谢谢你的搭车。我叫付忠林,住五栋206室。请上车!”
      马力上了车。
      又等了一阵,再没有人来搭车了。
      付忠林叹了口气,说:“马先生,只有你相信我,肯搭我的车。”他摁了声喇叭,一踏油门,车便呼呼地跑起来。
      “付先生,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我自己开一家广告公司,上上下下有几十号人哩。”
      “哦,你的事业很红火,后生可畏。”
      “马先生,你呢?”
      “原单位是化工厂,是搞技术的。”
      “幸会。马先生,我就不明白,人们怎么不愿意搭我的车?”
      “因为你是老板,属有钱阶级。”
      “我不是愿意让人来搭车吗?”
      “他们认为你是施舍,宁肯保持一种所谓的清高,这是仇富心理的另一种表现。在我家的阳台上,可以看见你的车,你等了三个早晨了,不容易。”
      “终于等来了马先生,这是伟大的胜利。”
      “我不能不来坐你的车。其实,我已经从总工程师的位置上退休了,不需要上班了。”
      “今天是去厂里看看?”
      “不!我得破一破这种世俗之见。靠勤劳、智慧致富,有房也有车,不去崇尚,倒变成了嫉妒、怨恨、冷淡,正常吗?这是真正的俗到骨了。”
      “你是为了安慰我?”
      “我是怕冷了你的这一片爱心,更怕社会的公德受到歧视。”
      付忠林的眼睛湿润了。
      “谢谢马先生。”
      “值得谢谢的是你,付先生。从今天开始,我每早都来坐你的车。”
      “你怎么回来?”
      “到了清水湾,我去厂里转一圈,再坐公交车回家。”
      “那多费事啊。”
      “一种新风气的传播,都要费心费力,等到有第二个人坐你的车,我就可以‘退休’了,哈哈。”
      ……
      半个月过去了。
      付忠林的车上有了第二个乘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在一家超市当营业员。马力本想马上下车的,但一想:不行,女同志疑心重,以为是个什么圈套,也跟着下车怎么办?
      付忠林问:“马先生,你……”
      马力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厂里还有事要办哩。”
      又过了些日子,车上有了第三个、第四个乘客。
      马力一直坐到付忠林的那家广告公司的门口,两人都下了车。
      “付先生,我是最后一次坐你的车了,明天我和老伴要去北京了,去看看我的孙子!大家逐渐接受你和你的车了,社区里有车的人,都在向你看齐哩。再见!”
      付忠林看着晨光中马先生的背影,缓缓地远去,忍不住大声喊道:“马先生,祝你明天一路顺风!”

      鸳 鸯 锁
      这是个春雨如丝的午后,六十岁的杨老大领着颜笑和茅矛,离开农家休闲村,沿着石磴道,朝左侧的一个小石坪走去。小石坪叫“天长地久”坪,立满了一排一排的铁索链架子。每个架子古朴、结实,两根大石柱,绷着五根黝黑的铁索链,像五线谱一样;铁索链上套牢了一对一对的鸳鸯大铜锁。所以,这条处于张家界远郊的大峡谷,叫鸳鸯谷,是四年前开发的一个景点。更吸引人的是谷中碧水盈盈,必须乘船进来,而且随处可见野生成双成对的鸳鸯。
      颜笑和茅矛,是午前乘大木船进入鸳鸯谷的。一个来自北京,一个来自广州,各乘各的航班飞机,又各乘不同的旅游大巴来到这里,先后相差不过四十分钟。
      他们都不到三十岁,曾共读于北京的一所大学,只是专业不同:男工女文。尔后分别供职于北京的一家化工厂和一家报社。持久的恋爱,终于结果,四年前他们旅行结婚专门来到鸳鸯谷,看鸳鸯戏水,购鸳鸯锁并让工匠分别刻上彼此的名字,再两锁相挽套牢在铁索链上,位置是A架的第三条链。然后,彼此各珍藏一把锁的钥匙。
      “天长地久”吗?难,那是一句美丽的谎话。当他们回到北京,开始庸常而紧张的生活时,才发现浪漫是一种昂贵的消费品。小套间的出租屋月租三千,伙食费、衣装费、交通费、通讯费、应酬费……让他们应接不暇。看一场进口电影大片,犹豫再犹豫;品一次酒吧的洋酒,惶怵又惶怵。埋怨声此起彼伏,吵架成了家常便饭。好在都很理智:暂不要孩子。两年前,大吵了一顿后,性子急的茅矛辞去北京的工作,应聘去了广州的一家报社。偶尔两人也打打电话,不冷不热地问候几句,于是,婚姻成了一种摆设。该有个了断,把离婚证办了。但他们也有个心结:不得不再次在鸳鸯谷聚首,为的是去把鸳鸯锁打开、丢弃,才可无牵挂地去寻找新的爱情。
      他们乘船进谷,在农家休闲村住下来。原本都是单栋的双人鸳鸯小木屋,但他们却各住相邻的一栋。吃饭时,颜笑要作东,茅矛淡淡地说:“AA制吧,你不是富翁,我也不是穷人。”
      午饭后,他们到“天长地久”钥匙库去。管理鸳鸯锁架和钥匙库的,是本地人杨老大。四年前是杨老大给他们办的手续:购锁、刻姓名、套锁。杨老大接待的客人太多,已经不认识他们了。可他们认识杨老大,只是头上的白发多了,额上的皱纹密了。
      杨老大站在一排高大的箱柜前,问他们:“你们不是有自备的钥匙吗?”
      茅矛说:“掉了。”
      颜笑说“忘记带了。”
      “你们想分手?”
      他们点点头。
      “不对。你们不带钥匙,说明有舍不得对方的地方。”
      杨老大叹了口气,然后问了他们的鸳鸯锁位置,便从一个箱柜里寻出了两片钥匙。
      他们默默地朝小石坪走去。
      雨丝虽细,却是密如帘帷。
      颜笑说:“茅矛,你没带伞?头发打湿了会感冒的。”
      “伞丢在木屋里了。感冒就感冒吧,反正没人管。”
      颜笑说:“我的提包里有伞。”
      茅矛说:“我只用苏州出产的红绸折叠伞,你有吗?”
      “有,专为你准备的。”
      颜笑掏出伞,“啪”地一声打开了,递到茅矛的手上。然后,径直往前走去。
      杨老大回过头来,说:“你们进谷坐的那条船,驾船的就是我的独生儿子,今年三十二岁了。”
      茅矛说:“他的土家族民歌唱得真好,唱着唱着两眼都是泪。”
      颜笑说:“那时,不远处的水草丛中,正好钻出一对鸳鸯,他就唱道,‘不怕风雨不怕霜,不怕穷苦不怕殃。我等你――碗大的棒槌打不散,天上人间永成双。’”
      杨老大仰头望天,叹了一口长气,然后说:“儿子早结婚了,儿媳是山那面的人,又漂亮又能干。他们是赶场时对歌好上的。她嫁过来后,我的老伴患风湿病瘫痪了,农活、家事累人啊。她动员儿子一起去深圳打工,儿子不肯,要守在家乡照料母亲,要和我一起在鸳鸯谷接待游客。她就一个人走了,几年都不回来,儿子呢,却在这里苦苦等着她。”
      茅矛把伞盖低下来,遮住突然发热发烫的脸。
      颜笑问:“大娘瘫在床上,你也不容易啊。”
      “白天,请邻居帮忙照看。我和儿子要赚钱、存钱,然后把她送到省城长沙或者北京去治病,她跟着我苦了一辈子,我要好好照顾她。古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我们能像鸳鸯一样,至死都在一起,那就是一种福分。”
      他们来到了“天长地久”小石坪,径直走到A 架前。颜笑和茅矛用手拨动第三根长索链上的鸳鸯锁,铁与铜发出低沉�哑的声音。
      “在……这里。”
      “是……这一对锁。”
      杨老大用两片钥匙,分别伸进两把锁的锁孔里,拧了这把又拧那把,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会打不开呢?”杨老大像问自己,又像问他们。
      颜笑和茅矛突突急跳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他们彼此望了望,又慌忙把目光移开。
      杨老大说:“是拿错了钥匙?还是这锁有感应,硬不肯分开?反正你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来,好吗?”
      他们几乎是同声回答:“好。”
      “这附近还有几个景点:夫妻岩、对歌台、桃花溪,都流传着一个个天长地久的爱情故事哩,你们去看、去听吧。记住,晚餐在我家吃,你大娘看见成双成对的年轻人,病就要轻几分哩!”
      ……
      夜深了,雨丝仍在飘飘洒洒。
      茅矛听见相邻木屋的门小心地拉开又带上,接着,轻悄的脚步声朝她的木屋走来。她忙赤脚下床,蹑手蹑脚去把门闩抽开,然后兔子一样钻进热烘烘的被子里。
       ■责编:严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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