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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含痛楚的欣慰:痛楚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43:11 点击:

      日前,在首届吉林文学奖评奖中,我的杂文集《"书生气"辨》获得二等奖。对于我这经历 过"大辱大宠"、年已古稀之人,说不上什么高兴和激动,但复杂的感想却如鲠在喉不吐不 快。
      开始,尽管省作协的同志再三撺掇,我也不同意申报参评,我想,虽然我已退休五年但毕竟 在这一方土地上领导过文艺工作,组织评奖的同志都是我的朋友,申报岂不是给人家出了个 难题?如果入选,又难免担照顾之嫌,我怕背后有人戳我的脊梁。但我怀着诧异的心情认真 地问了一句:"杂文也列入评奖范围么?"对方肯定地回答:"当然,杂文也是文学样式之 一么。"并讲这是张笑天主席等共同研究过的.我有点动情,是为了省作协给了杂文以平等 的"国民待遇"。
      杂文,一向是"姨娘不亲,舅舅不爱"。当文学"走红"的时候它往往被冷落在一旁,很少 能与其他文体"比肩而立";而当文学"倒霉"的时候,它又往往首当其冲,比其他文体更 加"命运多舛"。堪称民族精英的"大杂家"为写杂文而搭上身家性命的事,只是见于文字 或是耳闻,尽管感慨良深但毕竟隔了一层,而"小杂种"(当年批判会上对杂文作者的谑称 )为杂文而罹难的事却是亲历亲见,每每想起不免痛切唏嘘。
      反右后期的1958年春节过后一天下午,我尊敬一位领导同志叫我到他的办公室,代表组织向 我宣布定案决定,室中只有我们俩人,当郑重其事地宣布完"官话"之后,他亲切而无奈地 说:别人只是言论,有前言后语可作些辨白,你这是定为"毒草"的白纸黑字,小谷你看, 咱们机关这右派你不当谁当?"是啊,非我莫属。但我又委屈地说:"文章是我写的,但题 目和观点是杨迪同志出的,他是我的领导啊......"他打了个唉声嘱咐我说:"你一个人犯错 误大家接受教训就可以了,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再与别人提起。"我明白,把杨迪牵连 进来是怎样一种局面,于是慨然表示"好做事好汉当(此事直至22年后杨迪才知道)。然后 ,他小心谨慎地向我透露"官话"中潜在的严重后果:"定了右派是要开除党藉、撤职、降 级、下放劳动的呀,你有思想准备吗?我们原也没想到会这么重的处分,这可是考验啊。我 们知道李学斌的事对你刺激很大,组织上和我个人都担心你想不开,希望你振作起来,绝不 能走李学斌的道路......"此后,每天下班机关派孙中美同志护送到家把我"交给家长",上 班时,我一出家门他暗中跟随我到机关,直至4月25日我去长春青年集体农庄劳动改造。从 此,开始了我自24岁至46岁的蹉跎岁月。
      李学斌,是我中学时期的一位要好同学,是学校大型文学壁报《文萃》主编,高中一年级时 他写的短篇小说《书包》发表在《东北日报》得到东北学联的赞扬,我俩刚满17岁不久在同 一天被分配到《长春青年报》社当记者,他在20岁时以"三反、五反"运动为题材写了一部 长篇小说《万载鸿基》,虽未出版却已展露才华和笔力。后来他是某报"名记",除从事新 闻写作外也写小说,爱好训诂。1956年在"双百"方针鼓舞下一时心血来潮,写了《占着茅 厕不屙屎》等几篇杂文,在数难逃地被罗入"文网",无法辩诬,思想不通,在定右派前夕 为形势所逼跑到大连跳海自尽了。在1951年我们一起到大连苏军办的《实话报》社访问时, 他曾站在老虎滩的石崖上望着浩瀚的大海发一通感慨:"死对于生,如尘埃还于土,水流入 于海,我当归去时从此处一跳多么惬意呀。"未曾想,七年后这话竟成谶语!他出走的前一 天晚上醉酒后到我家,见我不在,在我的床上睡了一觉,因批斗我的会未散待他醒来时我尚 未归,临走给我留下一首绝命诗,嘱我"中元勿忘招吾魂"。翌日,我把此诗交给了组织, 人们见我眼睛红肿、情绪反常,这才有前面所说对我产生与挚友魂归一处的担心。在我的柜 子里还保存着他在死前一年给我的一封数千字的长信,几十年来,每当梦见他时总要翻出来 看一看,但又不忍卒读。
      另一位我熟悉的田泽笠,是他在《东北青年报》时我们相识的,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是口吃 二是渊博。后来他调到某报任文艺版编辑,1957年春夏之交,在"山雨欲来"时他仍不识相 ,为"配合大鸣大放"拟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乎?》等一组杂文组稿题目,因而陷入"阳 谋",虽然他未写杂文却以组织和鼓动右派分子以杂文为武器向党进攻的罪名被定为右派, 后来又听说他涉嫌"现反"而惨死在狱中。还有一位朋友,因是"文学青年",在反右中批 判我的杂文最为"透辟",不知怎的,到60年代他也"钟情"于写杂文了,当我对此表示疑 惑时,他却认真地对我说:"当时你是立场站错了,只要站稳了立场写杂文就不会出问题。 "这位一向以左派自诩的朋友出乎自己所料,及至"文革",造反派把他的几十篇杂文作为 "反面教材"广为印发大批特批,上纲为"恶攻",上线为"三家村"爪牙,批得他一佛出 世二佛升天。"一遭被蛇蛟,十年怕井绳",到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他虽然笔耕不 辍、著述颇丰,但却对我说:"今生今世再也不写杂文了。"
      想起杂文惹的这些祸端,心中涌起一缕痛楚。他们都先我而去了,天人永隔,思之凄哽。但 又感到欣慰的是,今天杂文不仅踣而复起而且竟能"登堂入室"了。我是抱着一种为杂文也 为写杂文的人"正正名,争口气"的复杂心情,同意申报参评的。
      "古井微彼,因心之不死"。我是个"没记性"的人,朋友说我"吃一百个豆还不嫌豆腥气 ",搁笔22年后又写起了杂文。我的1984年出版的第一本杂文集《知曙集》后记中说:"几 十年来杂文的兴衰起落,反映了黑云蔽日、大波迭起的时代风雨。比起我们的党我们的民族 所受的颠簸和灾难来,个人的"幽怨"又算得什么?不必因"弄文罹文网"而有特殊的不幸 感",预言在改革开放的时代杂文将"与批评与自批评共存,与社会主义民主共荣"。果然 ,那些当年曾蒙冤受辱但却"留得青山在"的杂文家们又重新操起笔来,并带动起一大批后 起之秀,继承鲁迅杂文积极干予生活、不留情面针砭时弊的优良传统,创作了大量有振撼力 的作品,这"带刺的玫瑰"为反思历史、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挞伐时弊、批评世俗、扶正 祛邪尽了绵薄之力。
      那么,杂文繁荣是不是一帆风顺了呢?不是。近日读吴若增先生的《杂谈你的裸体》一文, 他说:"鲁迅先生说过,杂文是匕首是投枪;鲁迅先生没来得及说到的是,你掷出了匕首和 投枪,人家却会有更多更险的利器掷回来呢"、"今天,很宽容了,很宽松了,为了写杂文 而受到打击、压制,乃至招惹官司的,不是仍然时有所闻么?"信然。但是,这阻止不了矢 志于杂文的人的执着追求,我们省《杂文选刊》主编刘成信同志就是其中一个。他不仅写杂 文、研究杂文更主要是全身心投入这本刊物,十几年前创刊初期,印刷费付不起,连自己的 工资都有没着落的危险,他却十几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地奉献于他称为的"杂文事业",争取 多方支持,团结杂文作家,殚精竭虑,苦心经营,终于把它办成了优秀期刊。现在,其发量 达三十多万册,而且99%以上是自费订阅,这说明杂文是受老百姓欢迎的。读者喜爱,老百 姓欢迎,这是什么奖也无法比拟的最大的欣慰。
      写杂文的人自以为有多么强烈的社会使命感与责任感,那是抬高自己的自说自话,但至少得 有一点社会良心与关注生活的热情吧。杂文,"文学的乞丐,理论的杂耍",是"雕虫小技 ,壮夫不为"之事。望文学界对杂文多给一些呵护,吾愿足矣。
      2003年4月15日于长春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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