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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与北京的饭馆】 北京协和医学院难考吗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31 11:31:20 点击:

       胡适在北京的应酬频繁,《胡适的日记》记载了一些他参加应酬的饭馆,除中央公园的几家外,还有陶园、华东饭店、雨花春、六国饭店、东兴楼、瑞记、春华楼、广陵春、广和居、南园庄、大陆饭店、北京饭店、撷英菜馆、明湖春、扶桑馆、济南春等等。其中东兴楼是胡适较常去的一家饭馆。按《胡适的日记》记载:
       民国十年九月七日:“张福运邀到东兴楼吃饭。”十月九日:“与擘黄、文伯到东兴楼吃饭。”
       民国十一年四月一日:“午饭在东兴楼。客为知行与王伯衡、张伯苓。”九月四日:“到东兴楼,陈达材(彦儒)邀吃饭。彦儒是代表陈炯明来的。”八日:“蔡先生邀尔和、梦麟、孟和和我到东兴楼吃饭,谈的很久。”九日:“八时到东兴楼,赴陆建三邀吃饭,客为穆藕初、张�西。”二十四日:“夜到东兴楼,与在君、文伯、蔡先生同餐。”十一月七日:“到东兴楼吃饭。”
       胡适和鲁迅两次饭局,一次胡适请鲁迅,一次郁达夫请胡适与鲁迅也都在东兴楼。按鲁迅民国八年五月二十三日的日记说:“夜胡适招饮于东兴楼。同桌十人。”又民国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的日记又说:“午后,胡适之至部,晚间至东安市场,又往东兴楼,应郁达夫招饮,酒半即归。”
       东兴楼是民国初年北京“八大楼”之一。北京人对“八”字似乎有特别兴趣。北京人爱吃“八宝菜”,爱喝“八宝莲子粥”,买布去“八大祥”,打茶围就上“八大胡同”,想吃在清末去“八大居”,民初去“八大楼”,以及“八大春”。“八大居”即同和居、砂锅居、万福居、阳春居、东光居、福兴居、广和居等。至“八大春”是民国以后兴起的菜馆,北京菜馆称“春”的不少。而“八大春”是指设在西长安街一带的芳湖春、东亚春、庆林春、淮阳春、新陆春、春园、同春园等。各有不同的口味,如东亚春是粤菜,新陆春、大陆春、庆林春是川味,淮阳春是淮扬风味,同春园、芳湖春则是苏锡菜。
       至于“八大楼”,为东兴楼、致美楼、泰丰楼、安福楼、鸿庆楼、鸿兴楼、萃华楼、新丰楼等八个菜馆。除东兴楼外,安福楼在八面槽,其余的都在前门一带。“八大楼”有一个共同的特色都是山东菜,主厨的出自山东福山与荣成。但各有各的名菜名点,如泰丰楼的锅烧鸭、烩爪尖,致美楼的红烧鱼翅、四炸鲤鱼,新丰楼的芝麻汤圆。在“八大楼”中东兴楼一枝独秀,在东华门大街,后来因东安市场和王府井的关系,特别热闹繁华。据说东兴楼是由清宫里一个姓何的梳头太监开的,所以能烹制几样宫味,如砂锅翅、砂锅熊掌、燕窝鱼翅。其两做鱼与红油海参就是典型的宫廷菜,案红油是以胡萝卜熬油而成,非现在的四川红油。尤其酱爆鸡丁,嫩如豆腐,色味香俱全,堪称一绝。清蒸小鸡也是他家的名菜。东兴楼的房舍宽大,院子里有大养鱼池一座,供顾客现选烹调,所以生意兴盛了一个时期。胡适常常来东兴楼,因为东安市场距沙滩北大第二院近,北京大学同仁多在这里餐叙。蔡元培约人吃饭多在东兴楼,其原因在此。
       胡适少小离乡,但乡情的意味还是很浓的。他非常关心安徽的事,常常和安徽同乡餐叙。《胡适的日记》民国十年十一月一日说:“辛白邀吃饭,同席的同乡,谈的多是本省情形。”又民国十一年十月二十四日日记说:“汤保民前日来京。今夜请他吃饭,蔡晓舟也在京。大谈安徽大学事。”他们餐聚多在明湖春。《胡适的日记》民国十一年:
       二月十九日:“到明湖春吃饭。”九月十一日:“夜到明湖春,同乡诸君公燕安徽议员。”十六日:“夜到明湖春吃饭。主人为一涵、抚五,客为汪东木、刘先黎,是安徽派来赴学制会议的。”十七日:“晚在明湖春请兴周、东木、刘先黎、张先骞吃饭。”十月五日(是日中秋):“在明湖春宴请绩溪同乡。”
       自古以来,徽州商人善经营,名闻于世。明清以后,“新安大贾”更是遍天下,而有“无徽不成镇”之说。尤其绩溪在徽岭以南,地瘠民贫,人民多出外谋生。徽州一带的菜肴点心的制作,向来自成一格,是为徽菜。饮食业者随着徽商的踪迹流传甚广,徽州圆子由是名闻全国。扬州盐商多出自新安,淮扬菜也受到徽菜的感染,《扬州画舫录》有徽毛包子一品,现在的苏式汤包即由此出。尤其东南一带,通商大埠都有徽州会馆,专售徽菜。
       胡适虽然曾漂洋过海,但仍然欢喜吃乡土俚味,逢年过节都吃故乡的“徽州锅”。所谓“徽州锅”不是徽州人普遍吃的菜肴,而是绩溪岭北居民节日喜庆吃的锅子。材料是猪肉、鸡、蛋、豆腐、虾米等,用大锅炊之。最丰盛的徽州锅有七层,底层垫蔬菜。蔬菜视季节而定,最佳当然是用笋。徽州多山,山区产笋。《徽州通志》载:“笋出徽州六邑。以问政山者味尤佳。箨红皮白,堕地即碎。”二层用半肥瘦猪肉切长方形大块,一斤约八块为度。三层为油豆腐塞肉,四层为蛋饺,五层为红烧鸡块,六层为铺以煎过的豆腐,七层以带叶之蔬菜覆之。初以猛火烧滚,后改文火,好吃与否,就看火候了。烧时不盖锅盖,经常锅里原汁烧淋数遍,约三四小时始成。吃时原锅上,逐层食之。其制作颇似湘北鄂南一带“钵子”做法,内容就丰富多了。幼时住过绩溪,且是绩溪胡氏小学(不是胡适那一胡)毕业,可是没有吃过“徽州锅”。不过,对绩溪“毛豆腐”印象很深。这是一种发了霉的豆腐,用平底锅煎妥沾辣椒酱吃,味甚美,其形状颇似先生用的戒尺。这两种味道不同的“毛豆腐”,当时我都常吃。
       如上述徽商所到之处,都有徽州会馆,专售徽州菜。但安徽同乡请胡适、胡适宴同乡的“明湖春”,却不是徽州菜,而是道地的鲁帮菜。明湖虽名春,却不在“八大春”之列。民国四年开业,最初在杨梅竹斜街,以售新式的山东菜著名。名菜有奶汤蒲菜、奶汤白菜、汆双脆、面包鸭肝、龙井虾仁、红烧鲫鱼、松子豆腐、红烧扁鱼等,尤其银丝卷蒸得好,北京城无出其右者,杨度曾为文介绍。后来明湖春因店面狭小迁到新华街,胡适吃的明湖春,可能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安徽人为什么喜欢到这里来吃。
       胡适许多应酬是外国人,有很多机会吃西餐。对于西餐,这位留美七年,又提倡西化的新文化的领导者,当然是不会反对的。在一次宴会上,王寿亮大骂西洋野蛮、事事不如中国,但他说西洋只有两件事是好的,一请客吃饭只到一处,不重复,不兴一餐赴数处,二宴会简单,不多用菜肴,不糜费。胡适不同意王寿亮对西方文化的看法,认为他的“顽固真不可破”。但却非常欣赏他所说的西餐好处,特别在日记中记下来。
       西餐至迟在明代后期,已随传教士与外商登岸中国了。只是不普遍,也无资料可稽。而清乾隆年间,袁枚《随园食单》有“西洋饼”制法的记载:“用鸡蛋清和飞面,作稠水放碗中。打铜夹剪一把,铜合缝处不到一分。生烈火烘铜夹,一糊一夹,一�,顷刻成饼。白如雪,明如绵纸,微加糖屑,松仁屑子。”自鸦片战后五口通商,欧美传教士与商人纷纷东来,西餐渐渐在中国流行起来。徐珂《清稗类钞》“西餐”条下:
       国人食西式之饭,一曰西餐,一曰番菜,一曰大菜。席具刀、叉、瓢三事,不设箸。光绪朝,都会已有之。至宣统时,尤为盛行。我国之设肆西餐,始于上海福州路之一品香,其价每人大餐一元,坐茶七角,小食五角。外加堂彩、烟酒之费,其后渐有趋之者。于是有海天春、江南春、万长春、吉祥春等继起。且分室设座焉。
       上海福州路的一品香,是中国最早的西餐馆,也是民国十年胡适与郭沫若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西餐传入中国后,为了适合中国人的口味,已稍加改良。所以徐珂说:
       今繁盛商埠,皆有西餐之肆,然其烹饪法不中不西,徒为外人扩充食物原料之贩路而已。
       这种西餐中制,或中料西烹,是西餐传入中国后的一个转变。当年广州太平馆的西汁乳鸽,与粤式西餐中的“金必多汤”(Potage Campadore),即奶油浓汤加火腿、胡萝卜与鲍鱼等丝、鱼翅制成,胡萝卜或象征多金。至于鱼翅,西方人是不兴吃这种鲨鱼背脊的。西餐制法初不立文字,由师傅口授心传。最早的一本西餐食谱,可能是清宣统元年上海华美印书馆藏版的《造洋饭书》了。书用“耶稣降世一千九百○年”年号,或是从西书翻译的。书前有“厨房条例”、“入厨需知”、“食品卫生”等,内容分汤、鱼肉、肉、蛋、小汤、菜、酸果、糖食、排、朴定、甜汤、杂类、馒头、饼等等二十五章,二百七十一品,皆附有原料用量与制法。书后有英文菜点对照,译法与今不同,按馒头即面包,朴定即今布丁。这本《造洋饭书》,不仅反映了西餐在中国流传的情况,同时也反映了近代与西方文明接触后,生活方式的转变。
       北京的西餐馆兴于庚子之后,称西餐为番菜。陈莲痕的《京华春梦录》说:
       年来颇仿效西夷,设置番莱馆者,除北京、东方诸饭店外,尚有撷英、美益等番菜馆及西车站之餐室。其菜品烹制虽异,亦自可口,如布丁、凉冻、奶茶等,偶一食之,芬留齿颊,颇耐人寻味。
       北京的番菜馆中,当然数北京饭店附设的西餐厅。1900年义和团事件后,八国联军入北京。于是洋酒店、洋妓院、番菜馆就应运而生。其中有两个法国人邦扎与佩拉蒂在苏州胡同南边,开了个三间门面的小酒馆,卖一两毛钱一杯的红、白葡萄酒,和煎猪排与煎蛋一类的酒菜。雇了个小伙计名叫邵元宝,后来做了北京饭店的华人经理。这是北京饭店的前身。
       第二年这小酒馆搬到近洋军营区东单菜市场旁,正式挂起“北京饭店”的招牌来,后来生意盘给意大利人独眼龙卢苏。卢苏经营有方,北京饭店的业务发达,他又在长安街王府井南口,买了一大片宅子,将北京饭店迁来,想盖五层楼的高级饭店。不过这个愿望没有实现,独眼龙卢苏因思乡回意大利了,他回国时将饭店卖给中法实业银行。于是北京饭店转到法国人手中,完成了卢苏想筑的五层红楼,经营十年后在民国八年,也就是五四的那一年,又在红楼西边增建了七层法式洋楼。有客房一百零五间,住客包括一日三餐与下午茶在内,收价非常高昂,餐厅在一楼,七楼是花园酒吧与露天舞池。住的都是洋人,赴宴时必须衣着整齐,价钱很贵。除非别人请客,胡适自己是不会来这里的。案《胡适的日记》说:
       民国十年五月二十日:“夜,到北京饭店赴General William Crozier夫妇的邀餐,同席者为丁在君。”六月二十六日:“夜间杜威先生一家,在北京饭店的屋顶花园,请我们夫妇吃饭。同座的有陶(行知)、蒋(梦麟)、丁(文江)诸位。”
      又十一年五月二十九日:
       晚间到北京饭店Miss Catherine Dreier处吃饭。
       除了大饭店所附设的西餐厅,还有较高级专售西餐的番菜馆。招牌上写明是英法大菜、德式大菜或俄式大菜。其中最著名的是“撷英番菜馆”。撷英在前门外廊坊头条,四周都是金银珠宝店,是开在金银窝里的一家西餐馆,消费也不低。《胡适的日记》说:
       十年十月四日:“到撷英菜馆吃饭,主人为中华书局主纂戴懋哉先生。”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夜到撷英吃饭,赴皖政事改进会议改进周刊事。”九月四日:“与蔡先生同到撷英菜馆,刘式南邀吃饭。”
       当时胡适虽名满天下,但他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而且买书花了不少钱,逢年过节书店讨欠,他就捉襟见肘了。《胡适的日记》说:
       十一年五月三十一日(端午):“近来买的书不少,竟欠书债至六百元。昨天向文伯处借了三百元。今天早晨我还没有起来,已有四五家书店伙计坐在门房里等候了。三百元一早就发完了。”
      又十月五日(中秋):
       这个节上开销了四百元的书账,南阳山房最多,共二百七十余元,我开了他一百六十元。
      
       因为经济情况不好,他在日记里就说:“近来大窘,久不请人吃饭了。”所以,不仅北京饭店,就是撷英番菜馆他也去不起的。如果他想吃西餐,只好去西火车站了。《胡适的日记》说:
       十年六月二十一日:午,到西火车站吃饭,主人为曹杰、徐养原两君,客人多是安徽同乡。
      又六月二十九日:
       我同王文伯到西火车站吃饭。
       所谓西火车站,指的是西车站“京汉路食堂”。1900年庚子,八国联军入据北京时,将京汉路一直延长到前门西面,并修筑了一个车站,后来称为前门西车站,往来保定、汉口,或转正太路去太原在这里上下。乘京奉路往来天津、张家口等地,则在前门东站下车。当时车上附有餐车,由交通部食堂经营,并在西车站开了个西餐厅。这里地点适中、价钱公道,当时很多学术文化界的人,欢喜到这里来吃西餐。
       除西餐外,胡适也有吃日本料理的经验。《胡适的日记》民国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条下:
       八时,到扶桑馆,芥川(龙之助)先生请我吃饭。同坐的有惺农和三四个日本新闻界中人。这是我第一次用日本式吃日本饭,做了那些脱鞋盘膝席地而坐的仪式,倒也别致。
       以上是胡适在北京社交生活的一部分。胡适社交的圈子很广,应酬的分子也非常复杂,除了一些学者专家外,还有一些外国的使节、北洋的官僚,以及军阀的幕客、宣统的老师等等。可以说新旧兼顾,中外俱有。但对于这些无谓的应酬,连他自己也感到厌烦。《胡适的日记》民国十一年二月十日条下:
       敬斋请我吃饭,初意可见宋鲁伯,不意他没有来,席上一班都是俗不可耐的人。吃了饭,他们便大赌,推三百元的牌九。一点钟之内,输赢几百。我与文伯、淮钟又不便就走,只得看他们赌。席上无一可谈,席后也一无可谈。有一人称赞我的“学派”,说“唐宋元明都比不上”。和这一班人作无谓的应酬,远不如听两个妓女唱小曲子。
       虽然是无谓人的无谓应酬,胡适还是去了。吃了饭,人家赌博,他不便走,陪着在旁看人家赌牌九,真是无谓的无谓了。也许自他突然赢得大名后,名虽然来得很易,要维持却不易,因此对于各方面的应酬,他都得应付。也许他个性里也有徽州商人的性格,徽州人所以能经营成功,除了精打细算外,还有一个和气生财,也就是面面俱到,谁也不得罪。胡适从家乡初到上海,曾跟他二哥学过生意,关于这一点他是非常了解的。这也是他后来除了共产党,和各方面都能维持非常良好、却不亲密的关系,是他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但却也使他陷于无尽、无谓又无聊的应酬之中,而难以自拔。
       也许胡适还有另一种想法,因为中国知识分子自古以来,都是依附政治或政治的权威的,至多也不过是一个政治帮闲的角色。胡适似乎创造了另一种中国知识分子的典型,那就是周旋于政治之间、自置于政治之外。这种想超越的想法的确是天真。但事实上,他仍然堕入中国知识分子的旧窠臼之中,真不知是他玩了政治,还是政治玩了他。后来他自称是过了河的卒子,可是从这两年的社交与应酬来看,他似乎已经脱了袜子脱了鞋,在河边漫步了。这不仅是胡适个人的悲剧,也是早已存在的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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