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稚的心灵就是一个人间天堂”（访谈录）]林巧稚

　　献给著名妇产科大夫林巧稚的长篇传记小说《天堂没有路标》获得了第十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2003―2006）文艺图书类入选作品奖，记者为此采访了小说的作者―――市文联优秀作家赖妙宽。
　　“创作经历最难的一次”
　　记者：厦门的名人很多，您为什么选择写林巧稚大夫呢？
　　赖妙宽：大约在2001年初，市委宣传部文艺创作中心提出要创作一批以厦门著名人物为题材的长篇小说，邀请包括我在内的多人参与。这些厦门名人包括林尔嘉、黄奕住、林巧稚等，我选择了林巧稚，一是因为我曾经是个医生，二是我对林巧稚大夫敬仰已久。我认为在这些名人中，林巧稚比较适合我写作的题材。
　　记者：您曾经表示，写这部小说是你创作经历中难度最大的一次。为什么？
　　赖妙宽：是的，写这部小说可以说是书里书外压力重重，当时不少人也对把林巧稚写成小说感到怀疑。从技术上讲，最大的难点在于如何把一个实实在在、有社会地位的名人的故事写成小说。因为林巧稚的事迹已为人们所熟悉，小说的想象受到了限制；而所能收集到的有关她的生平资料很少，又基本上全是她治病救人这样公式化的故事。虽然我查阅了大量的背景资料，做了必要的采访，但下笔还是感觉难度很大，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左冲右突就是无法进展，被纪实的东西捆住了手脚。
　　2004年，我到鲁迅文学院参加“第三期全国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习了4个半月，这次学习对我意义重大，我原来的写作定势被打破了，产生新的写作意识。我还利用这段时间走访了北京东城区一带林巧稚曾经活动过的地方，感受北京的文化氛围，购买了许多介绍老北京的书，为写林巧稚21岁以后的生活奠定了基础。回到厦门，我把已经写了近20万字的书稿推倒重来，这次我写顺了，到2005年秋天，小说37万字的书稿基本完成。
　　“林巧稚感动了我”
　　记者：都说要感动别人先感动自己。这部小说2006年出版后，感动了很多人，您能说说在写作中您最为感动的是什么？
　　赖妙宽：写作过程中，林巧稚的精神和人格，还有我写出来的人物形象都深深地感动了我；小说出版后读者的反馈，也给了我极大的满足，我认为，写作的快乐正在于此。
　　其实，以前我对林巧稚的景仰更多的是出于对她医术的景仰。通过这部小说，我对她的经历、社会地位、周围的人际关系有了更多的了解，特别是医疗上的一些细节，让曾经当过医生的我深受感动。我很清楚，一个医生医术的发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对病人的态度，林巧稚因为博大的爱心、对生命的尊重，使她的医术发挥到了极致，这对当今社会是很有启示意义的。她的骨气也很让我感动，她一个那么有教养、那么温和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从没软弱过，也没有在权贵面前丧失知识分子的尊严。一个无私无畏的人总让我产生一种信念和向往，人的尊严和力量可以让我们藐视一切阴暗和丑恶，从而活得光明和刚正。
　　记者：书名《天堂没有路标》有怎样的含义？
　　赖妙宽：“天堂”在书中是一种象征，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人的最好的归宿。人人都想上天堂，但天堂在哪里？正如小说扉页所写的童谣：“天堂在天上，人人看得见，想要怎么去，问问你自己。”其实，天堂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天堂没有路标，怎样才能找到天堂，要问问你自己，你的一生做了些什么，你的灵魂能得到安宁和快乐吗？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在小说最后写到，林巧稚在弥留之际，听到飘荡在雾海里的自己的灵魂在说：“天堂没有路标，但我找得到。呵，我找到我的天堂了。”林巧稚的心灵就是一个人间天堂。
　　原载《厦门日报》（2007年9月8日）
　　【责任编辑 朱鹭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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