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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龙口 [老龙口・酒魂(连载之四)]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9 04:37:17 点击:

      还没等到孟庆棣回应,孟宪玉的老伴先开口了,为儿子搪塞着:“这段日子,让他陪着媳妇吧,等生完了孩子,再说吧。”   孟宪玉听了老伴的话,眼珠子翻了几眼,显然很生气。
      孟庆余开口解围说:“庆棣,听爸的话,得干点事了,总这样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你怎么知道我呆着呢?”
      “你不呆着干啥?”孟宪玉问道。
      “我在学习。”
      “学习,学什么?”
      “噢,”李曼秋回应着:“庆棣正在学日语和英语,一天到晚在屋看课本。”
      “不务正业,中国人学日本话和英国话有什么用。”孟宪玉板着脸质问道。
      “他想实现他的愿望,当一名英国翻译。”
      “给谁当翻译,宫本铁男和我们做生意说的都是中国话。”孟宪玉说道:“你想给日本人当翻译,和日本人打交道?”
      孟庆棣听了孟宪玉的话,不说话了,转向母亲:“妈,我饿了。”
      孟宪玉还是朝孟庆棣追了一句:“亏你想得出来。”
      酒作坊内有点乱。
      正值中午,刚吃过午饭,贾大个翻衣服,一掏兜,发现兜里两块大洋不见了,便急切地问:“我兜里的大洋怎么不见了?”
      贾大个一句话,使众酒工们顿时感到惊诧,纷纷去摸自己的兜,不料,有好几个酒工也都惊奇地发现,自己兜里的大洋也都不见了,这一下,可炸锅啦。
      “是谁干的?”
      “他妈的,这作坊里还出了贼了。”
      “操他妈的,是不是逛窖子没大洋了,就想起偷来了。”
      此时的刘自勤,低着头,一言不发,听任狂风暴雨般的叫骂声。
      贾大个有些愤怒了,他已猜出是刘自勤干的了,便一手抓起刘自勤的衣领,问道:“自勤,快说,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
      “是你在虚张声势,说不定你在贼喊捉贼。”
      刘自勤的一句话,一下激怒了从来不轻易生气的贾大个,这一下,贾大个是怒火冲天,大骂一句:“我操你妈,刘自勤,你这个王八蛋,你手脚不干净,还赖我。”说罢,一拳朝刘自勤脸上打去,顿时,刘自勤鼻子冒出了鲜红的血。
      刘自勤哪肯罢休,拿起桌上的碗朝贾大个砸去,嘴里还是大骂着:“贾傻子,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操你妈,娶个妓女扬巴起来了。”
      贾大个听了刘自勤的大骂,更是怒火万丈,冲开拉他的酒工,直朝刘自勤扑去。刘自勤哪能抵挡住贾大个的冲力,一下子被推个仰面朝天,贾大个用脚使劲地踹他,刘自勤失去了抵挡能力,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来滚去,兜里的大洋纷纷掉了出来。
      黑光德拉贾大个没有拉住,便急忙跑出作坊,去找孟庆余。他一溜小跑,来到孟庆余门外,只见孟庆余的房门虚掩着,他双手把门突然推开,叫道:“庆余哥。”
      “啊!”的一声尖叫,顿时让黑光德惊诧不已,他一下子钉住脚跟,双眼发呆,进退两难。
      原来,孟庆余根本没在屋内,只有刘彩欢一人,她看着外边的天很好,便把要洗的衣服都找了出来,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该洗了,便从头到脚都脱了下来,一丝不挂地正从柜内翻找着要穿的衣服,此时,黑光德冲进来了。
      刘彩欢惊吓之中,双手捂在胸前,洁白如玉的身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黑光德眼前。
      黑光德,三十多岁的男子,平生从未见过女人的裸身,今天他看见了,而且还看得清清楚楚,身子像白绵羊,双乳丰满的像两座小山,下面还是黑黝黝的,这一切,让他新奇不已,是进是退在他脑子里一点主意也没有,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刘彩欢。
      刘彩欢从惊吓中稍微平静了一点,急忙拽过一件衣服,把自己的下面挡了起来,羞愧地说:“你还不快点出去。”
      黑光德从惊呆中醒来,周身的热血也在沸腾,他没有退去,而是双眼一眨不眨地朝刘彩欢靠近了几步。
      “你别,光德,嫂子求你,一会你哥就回来了。”黑光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像头猛牛,上前使劲把刘彩欢搂了起来,刘彩欢双手捶打着黑光德,叫喊着:“光德,你放开我,你不是人。”
      黑光德被刘彩欢推开了,刘彩欢赤身露体地“叭”的一声扇了黑光德一个嘴巴子,又感到了自己的一丝不挂,还是拽起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挡了起来。
      此时的黑光德清醒了,知道自己已经过分了,便跪了下来,说道:“嫂子,我对不起你。”
      “你快走吧,我不怪你,快走吧。”
      刘彩欢看到黑光德走了,心里怦怦乱跳,浑身发软,一下子坐在了床沿上,再也动不了了。她摸一下脸,觉得烫手,一个女人的身子,只属于丈夫的,可是让另一个男人看个够,实在是羞死人了,她越想越不得劲,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有什么脸见人,要是黑光德和别人说了……
      想到这,刘彩欢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屋来,直追黑光德而去。
      黑光德早已把贾大个和刘自勤打仗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满脑子里是刘彩欢一丝不挂的裸体、乳房、下面……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朝作坊走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能在今天看到一个女人所有的东西,而且还亲自搂了一下,又松软,又光滑。他又喜又忧,喜的是平生第一次摸了女人,忧的是这事要是让孟庆余知道了……
      夜很深了。
      孟庆棣仍然坐在桌前,看着日语书,做着笔记,他突然从书中翻出了他和宫本美子的一张合影,不禁仔细地看了起来。瞬间宫本美子便活了起来,一张甜甜的笑脸,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庆棣。”
      “噢,美子。”
      “这么久没见到我,想没想我?”
      孟庆棣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我跟我爸爸去上海整整住了二十天,我给你带来日本糖,甜着哪。”
      孟庆棣嘴里含着美子亲自送入口中的糖块,心里比蜜还甜,说道:“美子……”
      “说呀,我听着哪。”
      “你不会嫌弃我是中国人吧?”
      “不会的,我爱中国,更爱中国人,这个中国人就是你。”
      “你的爸爸妈妈能同意吗?”
      “他们会同意我的选择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最疼爱的就是我,所以我相信他们不会干预我的选择。哎,你的爸爸会同意我和你相处吗?”
      “我想会的。”
      “说说看。”
      “因为我的爸爸和你的爸爸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彼此之间都比较了解。”
      “有道理。庆棣,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爱你的。”
      “我也是。”
      两双眼睛在深情对望一阵后,接下来的便是热烈的拥抱。
      亦真亦幻的情景让孟庆棣一时陷入了痴迷。
      床上,李曼秋睁开了双眼,看了看熟睡的孩子,翻身掀被下了床,来到孟庆棣身后,轻轻地问道:“这么晚了,看什么呢?”
      孟庆棣毫不掩饰地说:“我看美子的照片呢。”
      “还在想美子?”
      孟庆棣放下照片说道:“美子是个好姑娘,都是因为我,才……”
      “自责是没有用的。”
      “也不知道她的病现在如何了,假如她不是日本人就好啦。”   “睡吧,庆棣,时候不早了,我都睡过一觉了。”
      孟庆棣在李曼秋的劝说下,脱了衣服躺了下来,李曼秋也随之躺了下来,她搂住孟庆棣的脖子说:“庆棣,你太重感情了。美子不在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时时刻刻地牵挂着她;难道我,始终不如美子吗?”
      孟庆棣笑了:“不,你不比美子差。”
      李曼秋松开了手,语重心长地问道:“庆棣,凡声都快一岁了,你也得干点啥了,总这样下去,爸那里也不好交待。”
      “我真的什么也不想干,只想一个劲地把日语、英语学好。将来,我要当一名翻译。”
      “可爸那边天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怪难看的。”
      “随他去吧。”
      “大哥有病了你知道吗?”
      “那是累的。不是病。”
      “病刚好,爸就叫他出门子了。”
      “大哥早晚得累死拉倒。”
      “所以,你才不想在作坊里干?”
      是的,孟庆棣从懂事时,就不想在作坊干,特别是长大了,他更感觉到自己应该有所作为,到外边的世界闯一闯,干一番大事业。若是把自己禁锢在作坊内,除了酿酒之外,还能干什么呢?但是,脑瓜不开窍的孟宪玉,总把孟庆棣视为不争气的浪荡公子,总说他是只会张口吃饭,举手穿衣,什么也干不了的大闲人。只要一见到孟庆棣,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他成了亲该好些,可是,成了亲还是老样子。无奈之下,孟宪玉只能摇头叹气。
      此时,孟宪玉仍旧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吸着烟,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逢吃过饭后,睡觉前,必须吸一袋烟,今天也不例外,仍是一袋烟压轴,过后睡觉。
      老伴在床前铺着被,心中很忧虑的样子:“明天庆棣去上海,也不知道凡声的妈为他都准备好了吗?”
      “你是不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他都多大了,你还事事总是老惦记着!”
      “再大也是孩子,从小又没出过门,这一下子就去上海,大老远的,能放得下心吗?”
      “叫我说,去上海也是瞎子点灯,白搭。我把话放在这里,不出半个月,他是怎么走的,还得怎么回来。”烟和话一块从孟宪玉的嘴里吐了出来。
      “庆棣去上海最大的商行,他若没有把握敢去吗?”
      “就天天闷在屋子里学了那点鸟语,就去对付外国人,这外国人也太傻了点吧。我和宫本打交道十几年了,他叽里呱啦的话我还不明白呢。”孟宪玉说道:“出去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别在外边招惹出什么事来,大老远的,有什么事也不好办。”
      “庆棣不是爱无事生非的孩子。”
      “但愿吧。”
      老伴转了话题,问道:“这些日子,我听凡赞的妈说,庆余到现在胸口时疼时好的,这账房先生你找好了吗?”
      孟宪玉磕了一下烟袋锅子,说道:“没有,不过我想让作坊的光德干。”
      “他能行吗?”老伴说:“到现在还没成个家。”
      “成家和做账房有什么关系,也许他做了账房就能马上成个家。这个孩子,我观察了好长时间了,他肯定没问题,再说了,从祖上咱们孟家就由月家和黑家扶持着,月家代代有大师傅,可黑家代代是酒工,今天,就叫黑家在我这一代当回账房。”孟宪玉说道:“本来,我想凡赞他老姥爷走后,让庆棣做这事,哪知道,唉……”
      “庆棣走了,凡声的妈也没有什么大事,让她做账房不行啊?”
      “亏你说得出来,作坊祖辈上哪有女子当账房的,账房不是天天坐在屋里算账,还得去作坊里查看出酒的情况,几十个酒工,光腚拉叉的,进去个女子,行吗?”
      老伴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不作声了,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睡吧。”
      今儿是中秋节,天刚蒙蒙亮,酒作坊的门和窗里就蹿出了白色长龙,扶摇直上,随之而来,芳香的酒气夹在清新的空气中,格外醉人。这是孟宪玉提前做出的决定,他和孟庆余昨天就说了,明天是八月十五,全家团聚的日子,早上早点干活,中午把活干完,给酒工们发上二斤月饼,一坛子酒,叫他们回家歇半天,和家人团圆,所以今天鸡叫三遍的时候,作坊内就热闹起来了。
      孟宪玉照例围着作坊宅院转了一圈,来到了作坊门口。他倒背着手,手里握着那根永远也放不下的烟袋,目不转睛地瞅着作坊门上方黑底烫金牌匾――老龙口酒作坊,久久地深思着。
      “老龙口酒作坊”这六个字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他一概不知,但是,他听爷爷说过,是咸丰年间一名书法家,喝了他家的酒后,亲笔题下的这个牌匾。那个时候的“老龙口”作坊不太大,门面是几个木柱子支撑起来的,斜脊是用麦秸苫成的“老龙口”几个字的木匾,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既没有色气,又裂痕斑剥,原本有角有棱的牌子,已经是缺边少沿了,站在门下边也很难看清“老龙口”三个字。整整三十年啦,这三十年,也是他父亲去世后的三十年。他大半生了,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祖辈上留下的作坊上。但是让他欣慰的是,原来的作坊破旧不堪,而现在到处都规规矩矩,房是房,院是院,门面是门面,窖是窖,老龙口牌子是黑底金字,一挂就是二十年。除此之外,酒产数也比三十年前多了四五倍,更让他骄傲的是毗邻作坊的青砖青瓦四合院,是房明几净,在奉天也首屈一指,这都是他的功劳。孟宪玉想到这儿,捋一下不算长的胡子,暗自笑了。
      “孟作坊。”
      一阵叫声之后,一小伙子挑着担子来到他的身后停了下来。
      “哟,是老二。”
      “我给作坊送月饼来啦。”
      “好啊。”孟宪玉问:“都是什么馅的?”“有好几种呢!桂花、核桃、红枣还有芝麻……”小伙说着掰开一块月饼:“孟作坊,你‘听听’,这块是桂花馅的。”
      孟宪玉接过月饼,在鼻子下边“听了听”,说道:“好啊,味不错。”
      “咱家的月饼快着呢,奉军司令部一下子就买去了几千斤,后来掌柜的告诉他们实在产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才去别的月饼店买了。”
      “好。”孟宪玉说:“挑进去吧,找光德付给你大洋。”
      “好嘞。”小伙子精精神神地挑起了担子,进了作坊大门。
      中午时,整个作坊空无一人了,所有的酒工们都提着酒,拎着月饼回家团圆去了,作坊门也用上了铁将军。
      孟宪玉家也是热热闹闹的,除了孟庆棣不在家之外,一个也不少。孟宪玉在椅子上呷着茶,两个孙子孟凡赞、孟凡声在身边左右,孟凡赞快十岁了,挺懂事,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模型,依偎在孟宪玉怀里摆弄着,而仅有四五岁的孟凡声不懂事,他一刻也不闲着,一会拽着孟宪玉的烟袋上的烟包子,一会又和孟凡赞夺手中的飞机模型,一会儿又朝孟宪玉的腿上爬,弄得孟宪玉只得把大烟袋子放下,来满足孟凡声的要求。而孟凡声上了孟宪玉的腿上后,又不老实,一会拽一下孟宪玉的胡子,一会抠一下孟宪玉的眼睛,弄得孟宪玉实在没办法了,哄着说:“听话,别乱动,让爷爷好好抱着。”
      孟凡声哪肯服从,稚声稚气地说:“不,我让爷爷背着我。”
      “好,好,好,爷爷背着你。”说着背着孟凡声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
      此时的孟庆余、刘彩欢、李曼秋和孟宪玉的老伴都在下屋做菜,只等全做好后,端到堂屋的八仙桌上,来个全家大团圆。因为在平常儿媳妇很少和老公公在一个桌上吃饭,从来都是老公公吃完后,老婆婆和儿媳妇才能吃,今天是八月十五,按祖上的传统大团圆,所以,必然同桌共进晚餐,下一次大团圆机会就是要等到年三十啦!
      李曼秋用传盘端着先做好的一道猪肝拼盘送进了堂屋内。见孟宪玉背着孟凡声,手还拽着孟凡赞,就赶紧放下了传盘连声道:“凡声,下来,别让你爷爷背着,多累啊。”
      “我不嘛……”孟凡声使性子。
      “忙你的吧。”孟宪玉说:“就让我背他一会。”孟凡声听后乐了。李曼秋又拿着传盘去下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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