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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且】苟且是什么意思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31 11:32:39 点击:

      缺一只胳膊的管道清洁工进门时,他俩一点不惊讶。   张闹窝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紧绷着脸,目光注视阳台外阴霾的天空。   她刚哭过。   马典站在门边,手拎一根臂力器,脸色铁青。清洁工睃了眼地板上的碎玻璃、碎瓷片、开心果壳,抖了抖工具袋肩带,伸手摸后脑勺,像是知道了什么。他小心地绕过玻璃渣,跟在马典身后,走进卫生间。
      卸下工具袋,清洁工摸出铁器,将卷拢的铁丝拉直、拉长,忙活,隔不久从管道内勾出一坨秽物。
      厕所下水管道通了。
      清洁工收捡工具,起身,手指那堆秽物说,往后别往马桶里丢安全套。马典似在想别的事,干咳几声,不搭腔。清洁工又嘀咕了一遍,眼瞟马典,继续吞吞吐吐说,我多句嘴,女人,得……得靠哄!马典目光下移,望清洁工空荡的袖筒,递给他一根香烟,也给自己点燃一根。马典将烟吸进肺里,悠悠地吐出来,斜眼跟他说,怎么个意思?清洁工闭口不答,蹙眉,把香烟别在耳朵上。
      离开时,清洁工眼望地上的碎片,咂着嘴走,神情古怪。
      张闹仍一动不动坐沙发上,牙齿紧咬下唇,目光松散地看眼前的烟灰缸,当中有她抽过的女士香烟烟蒂。
      端一杯速溶咖啡,马典边喝边走过来。他漫不经心地说,往后别把套子往马桶里扔。
      张闹的脸隐隐地红了。
      瞪着马典,张闹伸手抓起烟灰缸,弹起身说,到底离不离你?
      咖啡杯里的热气往上冒,马典环顾一圈客厅的摆设,盯着冰箱门上的卡通画,放下杯子。他说,当然不离。
      张闹说,真不离?
      不等马典回话,张闹反手将烟灰缸扣在自己的额头上,呜呜呜地哭。马典夺过烟灰缸,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响起尖锐的声音。
      客厅里座机电话铃铃地响,两人站立原地,都不理会。
      马典目视张闹额头隆起的包,走进厨房,烧水煮鸡蛋。水滚了,鸡蛋熟了。马典剥掉蛋壳,用毛巾裹好,拿去给张闹敷额头的包。张闹的脑壳偏一旁,躲着马典,不给碰她。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开车的人似疯掉了,不停地按喇叭。聒噪声此起彼伏。张闹身体前倾,抱膝的双手挪到脸上,捂住脸,号啕大哭,语无伦次地嘀咕着马典也听不清的话。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滴到地板上。
      眼望阳台外面不阴不晴的天空,马典将裹好鸡蛋的毛巾搁在茶几一本时尚杂志旁,转身他从酒柜拎出瓶朗姆酒,独自喝起来。
      张闹吃过安眠片,睡得沉。半夜马典醒来,挪了挪被褥里的脚后跟。隔壁阳台传来可疑的猫叫声,还有男人女人吵架的声音。
      男人在吼。女人在哭。
      躺在床上,马典回想起前些天他跟张闹的争吵,翻了个身,背对张闹。鼻塞、鼻痒,他打了个喷嚏,起床吞下两粒胶囊,舒服地靠在书房的椅背上。点燃一根香烟,马典兜嘴吐烟圈,目光戳向落地窗外深南大道夜间的灯火和起伏的楼宇。烟圈渐次消散,朵朵咳嗽的声音掼入耳内。
      是幻听。
      朵朵是马典和张闹的女儿,两年前,不到六岁的她在某次交通事故中身亡。他俩长时间笼罩在女儿死亡的阴影里,夫妻间的话题愈来愈少。呆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别扭,两人不是彼此沉默,就是情绪失控大吵大闹。或许他们关系的变化,还存在别的原因,他们最清楚不过。
      马典试图改变,琢磨进行一次深度沟通,但目睹张闹那张漠视加破罐子破摔的面孔,沟通的想法瞬间消失。他打算再添个孩子,合作实施造人计划,可张闹那边迟迟不见动静,每月例假照来。一次偶然,马典在张闹装内衣的抽屉,发现了口服避孕药。他假装不知,按原样摆好药盒,继续他们的生活。他隐约感到,有些东西正在到来。
      伸手够着烟灰缸,马典摁灭香烟,犹豫是否给前天看房的售楼小姐发短信。那边已经来过好几次电话,短信也发了不下十条,希望双方尽快签字成交。售楼小姐是个年轻的河北女孩,唐山人,身材丰满。马典数过她鼻梁的雀斑,六颗。唐山女孩暗示马典,找个方便的时间,开个房间做身体游戏。
      马典擤了把鼻涕,开电视电源,都市频道播报新闻的女主持人瘦得似根牙签。五分钟时间,“牙签”主持^讲了城中村两起凶杀案。马典盯着电视画面,想别的事,脖子痒,他拍死了一只花蚊子。电视里新闻转到人才大市场,人头攒动,都是些青春、激情,充满希望,又尽是茫然的面孔。马典想到了他的昨天,也想到了那些年轻人的明天,跟他一样,人到中年,现实、虚伪、苟且地过日子。
      倒杯白开水,马典喝到一半,考虑好投资那套房子,摁了售楼小姐电话,他听到电话那端自动麻将机洗牌的声音。约好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双手捂脸,他从指缝里目视墙上的照片,是他和张闹的结婚照。
      马典静静地盯着照片看,直到视线模糊。
      夏果猛地翻身,跪坐床头,扇了沉睡中的马典一记耳光,并将马典的手机要命地摔在瓷砖地板上,眼睛狠瞪着他看。马典醒来,望着夏果流泪的面孔,视线往下挪,停留在夏果起伏的酱紫色胸罩上。
      琢磨出不是平常两人之间的玩笑,马典扯起嗓子吼,你疯了,你他妈有病!
      夏果说,是有病,有病才跟你。
      夏果拉扯开脚趾头旁边法国田园风格的被套,穿着胸罩、低腰内裤一声不响地起床,赤脚踩在透凉的地板上。踮起脚,她走进厨房,摔了两只瓷碟。马典侧身躺在床上,腿跟痒,他伸手抠,睁眼想别的事,耳闻瓷碟粉碎后尖锐的巨响。稍后夏果披头散发出现在马典面前,右手紧握瓷碟的残片,按在左手腕上。她说,马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
      马典保持缄默,但瞪大了眼睛。他瞟了一眼地板上摔成对半的手机(那位售楼小姐的电话号码他没存手机里),思考如何回答夏果的问题。
      夏果加了把劲,瓷碟残片犹如刀刃陷进皮肉。她发狠问,到底谁发的彩信,在跟谁做爱你?
      袒露无辜的表情,马典盯看夏果的酒窝,拿手摸两分钟前挨打的脸颊。他说,瞎扯什么你?
      夏果说,刚才我都看到了,那骚货骑在你身上,拍照。
      马典说,你确定是我?
      咬紧嘴唇,夏果目光散淡地看墙面挂的印刷品油画《向日葵》。她摇了摇头,瓮声瓮气说,我不知道。
      马典说,肯定不是我,估计是另外哪个人发错信息。
      嵌进皮肉的瓷碟残片探出头。夏果紧锁的眉头些微舒展开,她说,你敢保证没哄我、没骗我?
      马典说,保证,骗谁我都不会骗你。
      嘴角扬起来,夏果扔掉手里的“武器”,破涕为笑。她说,是不是包括你老婆?马典点头。夏果抹了把眼泪水,反扣双手解开胸罩搭扣,三两步潜回被窝。她变成一头母狼,狠咬马典的臂膀,留下一排牙印和涎沫。
      他们又做了一次。
      事毕。夏果双手在马典头上刨,一根一根择白头发,拔白头发。马典趴在床上舒服地忍着疼,伸手够到床头柜,摸到浪琴手表。眼睛瞟时间,他说,我得走了。夏果狠劲地拔了根头发,马典喊疼,惹得夏果咯咯直笑。她边笑边说,这就是你离开我的下场。
      在床上,马典做了八个俯卧撑,人就瘫了。穿好衬衣,打好领带,套好西装,他体面地站在穿衣镜前。镜中是一张不到四十岁中年人的脸,看不出是得意还是失意。
      拎起皮包,马典望了眼摔成两截的手机,弓身 取出SIM卡,离开了夏果的寓所。
      马典跟夏果私底下的交往,已有3年。
      夏果是沈阳人,22岁,在深圳旅游景点“锦绣中华”当舞蹈演员。按夏果的说法,他们之间是“战友”(占有)关系。约会时夏果常说,马典,是我占有你,不是你占有我,知道吗?马典笑而不答,他乐意这样的占有。在他日趋平淡的婚姻生活中,夏果这头倔脾气的小兽给了他特别的激情。
      驱车返回律师事务所的路上,马典回想与夏果过去的种种,再想到正在住院的张闹,心里滑过一丝愧疚与不安。路过苏宁电器,他购了部新手机。
      在工作地点,马典是另一个人,专业、严谨,称得上正派。处理完手头的事务,马典提早下班,赶往天虹超市,挑了只草原乌鸡,煲汤的作料。他预备给刚做完淋巴手术的老婆煲乌鸡汤。
      厨房里的厨具蒙了一层积垢和灰尘,马典洗了抹布,又揩干净砧板,拿菜刀剁鸡子。久不下厨的马典在厨房忙得手忙脚乱,但好歹将剁碎的鸡块和汤料搁进砂锅。调好火候,马典回到客厅,等候骨香入汤。
      隔壁的男女似乎干上了,吵架,对骂,摔碗摔碟。
      马典背靠沙发,闭目,听着阳台传来的声音,想一些事:与张闹隔三差五地争吵,夏果、售楼小姐、行政文员,半夜跟客户一路去东莞找小姐……年轻时,他和张闹去成都旅游。黄昏的天府广场,他们看见一对满头银发的老人,手牵手在夕阳下散步。当场张闹就感动得哭了。他们跑到老人跟前。找两位老人合影。那时他们相信爱情,相信一切,为生活中美好的事物感动。
      天黑了。阳台外面城市的灯火闪亮起来。
      马典听到砂锅里滚水翻腾的声音,闻到从厨房飘散出的鸡汤浓香。肚子咕叫,马典才想起还没吃夜饭。他懒得去吃。盛好鸡汤,他对镜子剃完胡茬,前往医院。
      病房里灯光惨白,张闹疲倦地半卧在病床上,右耳下颈脖处包了块白纱布。马典倒出鸡汤,喂给她喝,想起前些天在医院看到的场景,他有些感动。
      马典说,那个四川男人头发乱糟糟的,隔远看似顶了个鸟巢。他站医院放射科门口,捂紧嘴巴咳嗽,都快把肺咳爆了,咳得满脸通红。他不悦地朝旁边的女人讲话。女人怀抱毛线衣、棉袄,顺从地听男人发牢骚……那个四川人的肺结核肯定到了晚期,我听到他骨头嘎嘣嘎嘣响。
      马典又说,我能听到骨头响。张闹,你的骨头就不响,你肯定没事,住几天医院,打点消炎针就好了。告诉你,那个四川人拍完x光,穿件单褂子笔直站那里,浑身抖得似筛糠。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脆弱得似个孩子,跟现在的你一样。
      扬起手,马典捋了一把张闹的刘海。他感觉到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这个时间,他清楚不会是客户找他。他没顾手机,握住张闹右手,轻轻揉捏。张闹扫了他一眼,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虚。她似乎知道了,想讲话,终没开口。
      马典继续说,女人先是给男人穿毛线衣,前后捋平整,再小心翼翼地给男人穿棉袄,最后拿手当梳子,理顺了男人的头发。
      隔着布帘,马典听到旁边病床上做了胆结石切除手术的安徽女人哼哼的声音。他沉默了,想起前日白天找张闹的主治医生询问病隋。医生告诉他,情况不容乐观,白细胞减少得厉害,淋巴结核病变的位置肿大,可能是良性肿瘤,也可能是恶性肿瘤,或者就是一般的炎症……不好说,得看五天后活检的结果。
      挪了挪脖子,张闹痛得哼了一声,她说,后来呢?
      马典说,后来?
      张闹说,那个四川人。
      马典说,不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没事!
      两人一阵沉默,过后蓄在马典眼窝的泪水流出来了。
      马典取下洗手间的淋浴莲蓬喷头,拣起墙角的脸盆,接热水。张闹站在旁边脱病号服,脱了裤子、上衣、底裤,一丝不挂站在马典面前。
      将毛巾过了一遍热水,马典拧干毛巾,给张闹抹身子。他很久没认真、仔细打量眼前的肉身了,那肉身饱满,似熟透的水蜜桃。他先揩脸,再擦前胸、后背。
      张闹说,冷!
      马典又把毛巾浸泡在热水里,重新拧干,蹲下身,擦臀、大腿、小腿。从头擦到脚。站起来时,马典和张闹面对面,两人泪流满面。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响,马典拿衣架晾毛巾。张闹盯他裤兜看,冷嘲热讽说,我先回避,你留这里接电话。
      然后张闹拉开门把手,走出洗手间,回到病床上。马典紧随其后。
      张闹说,心虚了你,不敢接电话。
      马典说,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
      他没继续讲后话。张闹也忍了脾气,默了声,气鼓鼓地睡在蓝白条纹床单上。
      病房里仅有安徽女人的哼哼声和隔壁传来的病人的咳嗽声。
      接近夜里十点,马典交代张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他看手机未接电话和短信,是另一个女人。他感觉到了饿,车驶过小区门口,没拐进去,他改主意,打算找夏果吃宵夜。
      夏果住六楼。
      透过车窗,马典找到夏果公寓房间,灯亮着。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再拨一遍,通了,电话那端传来可疑的响动和奇怪的喘息。
      夏果说,你在哪?
      马典说,家里,你呢?
      夏果说,电影院,看冯小刚的《非诚勿扰》。
      马典启开车窗,夜晚的凉气灌入车内,他感觉到一丝凉意。抬头,马典又望了一眼夏果房间亮着的灯,想说“我在你家楼下”,但他没说出口。他想继续维持他和夏果之间的“战友”(占有)关系。
      远处亮着的灯,刺眼,马典收回目光,平视前方,路灯下蚊虫纷飞。身体某个部位痒,他挪了挪屁股。马典回忆起两年前的夏天,去北京出差,案子了结得比预想中的快,他提早回家。家里床单、被套全部换洗一新。他似乎嗅到异味。烟灰缸里有两支男士香烟烟蒂,估计是张闹忘了收拾。床头柜旁抽屉里那盒避孕套,少了三枚。他再逐个检查垃圾桶,除了一团团的卫生纸,没别的。瘫坐沙发上,他感到绝望。
      马典找了家岗厦村附近的酒馆,边喝酒边想过去的事。那时他和张闹大学毕业刚来深圳,有梦想、激情,有共同的生活目标。而今他们拥有了许多,两人却相对无言、咫尺天涯、渐行渐远……他想起曾经在成都看到的手牵手的银发老人,他和张闹肯定再也不会跟从前那样,跑去找他们合影,不会为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感动得流泪了。
      喝到第五支青岛啤酒时,邻桌三个小年轻划拳喝酒,闹腾得很。马典挨个看他们三人,说,轻点声音你们。三人不理马典,当中一个黄头发精瘦的年轻人还学马典的模样,舞动双手,重复他的表情和讲话的动作。黄头发青年的表演引得他们一阵哄笑。
      站起身,马典朝他们拢去,四人扭打成一团。自然,马典吃了亏。警笛声由远及近,得了便宜的小年轻作鸟兽散。在众人的注视下,马典离开酒馆,走进喧闹的城中村,目视来来往往的路人。
      这是他和夏果相遇的地方。
      某个瞬间,马典想做另一个人,过另一种生活。胃里的食物在翻腾,马典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吐。四五米开外,女孩朝他走拢来,边走边警惕地左右环顾。
      女孩是站街女。
      他们谈好价钱。马典的脑壳似给钉锤敲过,晕沉沉的。他跟在女孩身后,去了她的住处。女孩老练地脱净衣服,露出干瘪似发育不良的身体。马典看着暗影下的女孩,似看剪影。女孩凑过来,伸出手,公事公办地说,先交费。马典寻找钱包,摸遍身上的口袋,钱包丢了。他想起刚才打架的三个小年轻,估计钱包给他们顺手拿走了。
      女孩用鄙夷的目光盯着马典看,不屑地说,想吃霸王餐你。
      马典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他摘下手腕上的浪琴手表。这是他结婚时在香港购买的情侣表,他和张闹一人一只。他把手表递给女孩,女孩打开床边的台灯,反复掂量着看。马典厌恶地盯着女孩上下打量,小鼻子、小眼、窄颈,一身排骨,瘦腿,左边锁骨处有巴掌大一块癣……他说,不是山寨货,是真货,够做你一百次。
      女孩似笑非笑地从包里摸出一枚安全套,用老练而稚嫩的声音说,老板,把套子戴好先。马典细声嘀咕了一句。女孩没听清,盯着马典绝望的表情看,一直看,直到眼眸里产生恐惧。床边台灯的电源线成了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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