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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阅读理解答案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5 04:32:46 点击:

      一   隆冬季节,瓦尚春坐在火炉旁烤火,具体说也不是坐得正正规规地烤火,而是斜躺在沙发上烤火,并且眼睛半睁半闭的,似在思考问题,又似在发呆。妻子也在烤火,但站着的,仿佛只是随便烘一下手而已,没有正式坐下来的意思。
      烤着烤着,笃、笃、笃、笃――门响了,有人试探性地敲门。瓦尚春也试探性地去开门,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立在门口,鹰勾鼻,眼睛裂成一条缝……
      瓦尚春把他瞄了一眼,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瓦尚春正踌躇,汉子说,我叫丁文乾,我们是小学同学,不记得了吧?瓦尚春瞄了一眼丁文乾,实在不记得了,于是瓦尚春看着陌生人似的丁文乾,想,既然丁文乾都说是同学了,那得叫丁文乾坐啊。于是瓦尚春说,屋里坐屋里坐!
      妻子瞟了一眼丁文乾后,继续去洗漱间洗衣服,妻子的任务就是煮饭洗衣服。瓦尚春回忆去了,他没管妻子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丁文乾看着从火炉屋出去的瓦尚春妻子,冲瓦尚春说,那是弟妹吧?瓦尚春说,是的,那是我妻子。
      丁文乾随瓦尚春进了屋,瓦尚春还是不记得丁文乾,都三十多年了,瓦尚春早把丁文乾搞忘了。丁文乾看出瓦尚春一直在回忆小学的同学,虽然岁月流逝,可小学同窗并不是很多,就二十来个人,瓦尚春相信通过一个一个地过滤,一定会想起丁文乾的。
      瓦尚春的举措没有逃过丁文乾的眼睛,他说,你肯定把我搞忘了?瓦尚春辨识了又辨识,只得投降说,真不记得了。丁文乾说,那你记不记得那次我们整罗老师的名堂呢?瓦尚春想了想,还是记不得了,说,不记得了。丁文乾说,哎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么好耍的事都搞忘了。瓦尚春说,有多好耍呢?你不妨说说。
      丁文乾将那次整罗老师名堂的故事娓娓道来:是丁文乾把板栗在裤裆里夹了一下后,拿来塞瓦尚春的嘴巴,瓦尚春一反抗,就把板栗反弹到讲桌下了。
      罗老师来上课,他一眼就盯准了那瓣板栗了,棕红色的板栗,很新鲜的,罗老师躬着身子下去捡那瓣板栗的时候,他的衣领撮起来很高,都能够看见那几根脊椎骨了。罗老师捡起了板栗向同学们展示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任意扔掉呢?
      同学们都知道那瓣板栗的来源,但又不便直接告诉罗老师,只得偷偷发笑。罗老师说着说着,一下就丢进自己的嘴巴里了。同学们有忍不住笑出声的,但罗老师并不理会同学们在笑些什么,只听“咯嘣”一声,那板栗就被他把外壳咬破了,然后又吐出来,一点一点的把外壳剥掉了,只看见黄黄的子仁,他又把子仁丢进嘴里,重新嘎吱嘎吱地嚼起来。
      这时,同学们便再也控制不住,便哈哈大笑。特别是丁文乾笑得都把脑袋掉到裤裆里去了。罗老师嘴里含着板栗,没机会问同学们笑什么。一瓣板栗在四十来岁的汉子嘴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嘎吱嘎吱的几下就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好像是余热还在吧,丁文乾讲到这儿,都还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尽管这故事那么诱人,但还是不能唤起瓦尚春的记忆,瓦尚春没有笑。瓦尚春说,这故事真精彩,不过我还是记不起了。丁文乾有些失望,但不管咋样,丁文乾也要唤起瓦尚春对他的记忆。丁文乾说,这可不是故事,这是真实的事呢,你真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瓦尚春说,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了。

      二

      瓦尚春去给丁文乾沏茶。丁文乾在仔细地琢磨,看哪一次最能唤起瓦尚春的记忆。哦,那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也是丁文乾必须对瓦尚春作出交代的一次,可能最能唤起瓦尚春的记忆。
      当瓦尚春把茶杯递给丁文乾的时候,丁文乾说,那么,另一件事你应该清楚吧!瓦尚春说,哪一件事?丁文乾唉声叹气地说,哎呀,真是的,不是因为我表叔被枪毙了吗?我得了子弹壳送给你,你将子弹壳做成了火管枪……
      瓦尚春说,不记得了……
      丁文乾打断瓦尚春的话把儿说,我的话还没完哩,我是说,当时你有点卑鄙,你在放学路上趁没人的时候,你用这支火管短枪指着一个穿男式裤子的女孩说,把裤子脱下!不脱我开枪了!结果那女孩学习刘胡兰,说,我偏不脱,我看你把我怎么样?没想到你真朝她裤裆以下开了一枪,幸好那火管枪威力不大,只把那女生的裤脚打了个玉米粒大个眼,没伤着肉,要是伤着肉你就惨了,你就没有今天了。我问你,你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呢?是要办那女生吗?还是吓唬吓唬她?瓦尚春说,无稽之谈,这事我根本没做过,真是凭空污人清白!哎,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嘛?
      丁文乾说,不怕,不怕……瓦尚春说,她与我有什么相干呢?丁文乾说,不要慌嘛,我慢慢道来,就会与你相干了。当时,你装上了火药与弹子,准备开第二枪,正在这时,我三步并住两步冲上前来,将你的手反扭住,且打掉你手中的枪。于是第二枪就被我消灭在萌芽状态了。我想,你当时肯定认为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后来我一直在想,是我打破了你的计划。你不会不记得吧?瓦尚春说,不记得了,就是记得,这些事与我有什么相干呢?哎,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丁文乾一边呷了口茶,一边说,哎呀,你不慌嘛,你等我慢慢说嘛,你可知道后来这姑娘嫁给谁了吗?瓦尚春顺便问,嫁给谁了?丁文乾说,你可知道女人嫁人的标准是什么吗?瓦尚春说,不知道。丁文乾笑嘻嘻地说,女人呢,其实也没什么高的要求,第一,要求丈夫不欺负她;第二,当她受到外人欺负的时候,丈夫能够保护她。瓦尚春觉得丁文乾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说,那是。丁文乾仍然得意洋洋地说,那么你说那姑娘嫁给谁了呢?瓦尚春说,她嫁给谁对我有什么关系吗?丁文乾说,有,当然有。瓦尚春顺便问,那她嫁给谁了?丁文乾说,嫁给我了!
      瓦尚春说,那女生是因为我向她开枪犯恐惧症了吗?你是冲我向那女生开枪讹上我了?
      丁文乾说,你不慌嘛,要是那女生犯恐惧症就好了,至少我们可以想法排除她心中的恐惧,只要排除了恐惧,那她的身体就会很快恢复了――
      瓦尚春说,你说这话,我听不明白。丁文乾说,你听我慢慢说……

      三

      丁文乾说,你晓得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瓦尚春的心怦怦直跳,并摇摇脑袋说,不记得……不记得了――
      丁文乾说,告诉你吧,她就叫申彩鹅!瓦尚春像听到晴天霹雳一样,大吃一惊,说,啊!申彩鹅,申彩鹅我怎么不记得呢?白白净净的那个女孩。丁文乾把嘴巴嘟得挺伤感似的说,现在可不那么白白净净�。瓦尚春迫不及待地说,她怎么了?丁文乾有些克制不住眼眶里噙着的泪水说,她已经见马克思去�!瓦尚春说,怎么可能呢?丁文乾抹了一把泪水说,有什么不可能呢?你知道她一直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瓦尚春说,不知道!丁文乾撅着嘴巴,大有痛哭一场的表情说,我简直难以启齿啊,她一直说,她就应该找个地方当着你的面把裤子脱掉――瓦尚春说,我记不得用火管枪打彩鹅了,我如果真那么做了,那是我作孽啊,怎么能听我的话就真把裤子脱掉呢?
      瓦尚春问丁文乾,她什么意思?
      丁文乾翕动着长长的鳄鱼嘴,说,也没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挺羡慕你吧,幸福村的人都把你当人生的榜样呢――
      瓦尚春插话道,真是只知道小偷吃香喝辣,不知道小偷挨揍,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不过运气好考上了大学,有了一份工作而已,毛主席老人家说,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人民的勤务员,什么榜样不榜样呢?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呢?
    [ 2 ] [ 3 ]   丁文乾来了一个干瞪眼,说,修地球的。丁文乾一直干瞪眼,就像来找瓦尚春打架似的,瓦尚春的心跳得更欢了――
      不过那时你瘦巴筋的一个,怎么看你也没有富贵像哩。
      瓦尚春说,你别逗了,我现在也一样受穷哩。丁文乾说,怎么能说你是在受穷呢?我们小学毕业的同窗就你考上了大学,而且有了铁饭碗,怎么能说你受穷呢?瓦尚春说,我还不就是一个教书匠,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读个大学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我体质弱啊,就我那体质如果做农业,肯定死得早。丁文乾说,才不哩,我们一班的,还有汪大寿比你更瘦,他怎么就没读到大学,没有找到工作呢?瓦尚春说,你们以为找到个国家正式工作就不错了,其实现在这个经济社会里,做什么都是不错的,只要有钱花,什么不一样呢?哦,你提到汪大寿,我还有印象,他现在怎么样了?丁文乾说,嗨,你还不要说那个麻秆似的家伙,可有力气哩,他现在自己修了一栋砖房,又一天到头去给别人修砖房找钱。瓦尚春借题发挥,你看你看,人家汪大寿不就比我混得好嘛,人家自己修了一栋砖房,我们现在情况你看到的,这中学宿舍太简陋了,想重新买一套吧,又没那个实力。丁文乾环顾了瓦尚春屋子四周,的确也简陋,就那么几样破家具,说,你说哪里去了,汪大寿虽然自己修了一栋房子,可也是摆脱不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啊!彩鹅还说她嫁给我,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去了,不管怎么说,要得般配,起码要嫁给瓦尚春,你看人家瓦尚春,都当人民教师了,简陋是简陋了点,旱涝保收,活得多滋润啊,不像修地球的人,庄稼要是来个旱啦涝啦,就只有喊苍天了。
      瓦尚春说,怎么会呢?有国家扶持嘛!
      丁文乾说,国家扶持得了多少呢?还不是靠自力更生啊!
      瓦尚春说,那倒是。
      丁文乾听到瓦尚春说“那倒是”,顿生怒火,但为了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也就只好忍下――

      四

      丁文乾说,你知道彩鹅怎么死的吗?瓦尚春问,彩鹅怎么死的呢?丁文乾说,自从彩鹅说到你叫她脱裤子她就该脱裤子起,她就整天郁郁寡欢,不说一句话,饭也吃不了多少,人呢,每况愈下,找了几个郎中,郎中把彩鹅的手摸上摸下,虽然彩鹅病得很重,但她的模样还在,身材还在,让那郎中黑不溜秋的手在彩鹅温柔的手上摸上摸下的,彩鹅呢?麻木地,心甘情愿地让那黑不溜秋的家伙摸,我很生气,但为了给彩鹅看病,我忍了,可这郎中摸了后,这琢磨那琢磨,说,看不出什么病?我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夺过郎中的手,真想狠揍他一顿,我是强忍住这股怒火的,我都感觉那怒火在脑子里迸发,说,都拿给你摸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轮廓也没找到呢?如果是一个郎中说没找到病,我肯定要找他的麻烦,但看了好多的郎中都说没找到病情,我就只好放弃了。可眼看彩鹅实在瘦得一把骨头叉叉了,我就把她送到县医万(瓦尚春老家的人都爱把医院读作医万)去,瓦尚春说,是县医院,而不是县医万。丁文乾说,就算县医院吧,县医万(丁文乾还是记不住,总把县医院的院读着万)的医生也是,虽然没有摸上摸下,但已经把所有的仪器都用上了,还是测不出什么病来,是一个差不多跟彩鹅一样瘦的年轻医生说,可能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需要找心理医生。我说,哦,那上哪儿找心理医生呢?年轻医生说,你出去看吧,都有牌子的,叫“心理诊所”。于是我东找西找找到了一家叫做“星星心理诊所”的心理医院。也是一个郎中一样黑不溜秋的医生,可他瞄了彩鹅一眼就说,她是忧郁症。我不懂什么叫忧郁症,便多问了一句,什么叫忧郁症啊?心理医生说,哎呀,看上去,你就五大三粗的,怎么会理解忧郁症呢?算了不讲了。我再三请求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才慢条斯理地说,忧郁症就是不说话,整天郁郁寡欢的。我说,那该如何治呢?请你指明一条道路吧。心理医生说,我也说不上啊,解铃还需系铃人呢,她是如何造成这种病的,就找出解决的办法吧。我通过心理医生这么一说,就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了,因为她时常做梦都提到你的名字,肯定她把儿时的事耿耿于怀了。彩鹅的病肯定与你有关的。可我怎么向彩鹅交代呢?叫她当了你的面把裤子都脱个精光,然后跟你一起过日子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实不允许,可能你也不允许的。
      瓦尚春说,哎呀你可把我高估了,我可没那魅力的,玩笑开大了,不可能是这样的,可能她有其他方面毛病?瓦尚春话虽这么说,但他觉得丁文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如他念高中时遇到了一个漂亮女生,他现在都还在想她,不怕她与别的人结了婚,要是有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丁文乾把茶杯往桌上一扔怒火中烧地吼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嗯!你知道彩鹅死的时候什么样子吗?瓦尚春赶紧说,老哥,你息怒,你息怒!丁文乾怒不可遏了,他的那对眯缝眼喷出的不是目光,而是喷出的一团火焰,说,太惨了,只剩下一把排骨了。有时我很生气,说她,你犯得着在瓦尚春身上打丝绞吗?你一天郁郁寡欢的,想嫁给他,他可不会想念你呢。可彩鹅就是听不进,彩鹅仍然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病蔫蔫的。我看不下去了,我对她说,干脆我们离婚吧?离了你去找瓦尚春好了,你这样过下去,还不把我给逼死?彩鹅还是不说话。我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呢?彩鹅还是不说话。瓦尚春说,那么她下地干活吗?丁文乾说,下地是下地,就是心不在焉的。常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怕贼偷,只怕惦记贼了。瓦尚春说,难道我是贼吗?丁文乾说,你自己想吧,你与贼有什么区别吗?你偷的当然不是实物,而是偷的人心啊!

      五

      瓦尚春说,小时候的事,我是记不起了,如果我真那么做了,那是我对不起彩鹅。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丁文乾说,还没那么严重,我给你说吧,临死前,她已经绝食了,很远的,我就听到她的肚子里在叽哩咕噜直叫。谁都知道她是给饿的,可谁劝也没用,她就这样断送了生命。她还在喘最后一口气时,都还在滔滔不绝的念叨,瓦尚春,瓦尚春――她一边念叨,一边将个手挥一挥的,仿佛在说,我是为瓦尚春而死的,然后撇下我就走了!此时此刻丁文乾并没感到悲伤了,而是用手指指住瓦尚春语无伦次地破口大骂,哼,狼心狗肺――并向瓦尚春迈进,瓦尚春尖叫,老哥,你要干什么?瓦尚春见情况不妙,起身逃跑,可被丁文乾擒住了。瓦尚春尖叫,老哥你要干吗?嗯!你要干吗?此时此刻,瓦尚春的妻子听到火炉屋里发出不祥的叫声,便丢掉手中的活窜到火炉屋来。她看到丁文乾把瓦尚春两手反扭着,说,你要干什么? 丁文乾扭住瓦尚春的手,说,看他长记性不?
      瓦尚春妻子冲丁文乾说,你要干什么,嗯,你们不是小学同学吗?丁文乾对瓦尚春妻子说,弟妹,你不管,我是要你老公长点狗记性!妻子看到丁文乾不仅仅是把瓦尚春的手反扭着,她还看到丁文乾不断的用膝盖头磕瓦尚春的屁股,嘴里说,我看你能耐,我看你能耐!

      六

      瓦尚春通过丁文乾这一扭一磕,的确长了记性,他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秋天了,那个秋天,天气晴朗,那时瓦尚春刚升小学四年级,他对一切都好奇,放学的时候,人们都走远了,那天是彩鹅与他打扫卫生,所以他们就被甩在后面了。就在路途中,他竟然用那把火管枪指着彩鹅,要彩鹅把裤子脱掉。其实瓦尚春也不知道彩鹅把裤子脱掉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只是想看看彩鹅的身体吗?瓦尚春回忆不起了。就在瓦尚春刚刚开枪的那一刹那,丁文乾赶来了,丁文乾就是这样扭着他的手臂的,那时瓦尚春的手臂比较嫩,把他的手臂都扭得咔嚓响了,如果再用力,瓦尚春的手臂就全完蛋了!丁文乾也是像现在这样用膝盖头磕瓦尚春的屁股的,并口里说,看你能耐,看你能耐!
    [ 1 ] [ 3 ]   妻子上前去拽住丁文乾说,放开,不放开,我打110了!我打110了?目的是吓唬吓唬丁文乾。瓦尚春说,别,别叫110!
      只见丁文乾一扭膀子,就把瓦尚春妻子甩掉了――
      说罢瓦尚春挺激动地向丁文乾说,不动!
      丁文乾说,怎么了?瓦尚春说,我有记忆了!丁文乾说,你记得什么了?瓦尚春说,我记得你叫丁文乾了!丁文乾相当恼怒,叫道,我不叫丁文乾未必我叫瓦文乾吗?要是我不给你说,你知道我叫丁文乾吗?瓦尚春说,我知道,当时我做傻事时,就是你扭住我的手的,并用膝盖头磕我的屁股,对不对?丁文乾说,对呀!就是我扭住你的手,还有吗?瓦尚春又想了想,说,当时你用一条稻草绳把我的手反剪着捆绑起来,就像揪当权派一样,说要把我送交给民兵们论处,对不对?丁文乾说,对呀,完全准确!想想还有吗?瓦尚春又默想了一下说,我说你要我钻裤裆都可以可别把我绑到民兵那儿去啊!你当时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在你的裤裆下钻来钻去的,就像一尾鱼在石缝里钻来钻去。当时尽管彩鹅被吓得失魂落魄了,可她看到我钻你裤裆那滑稽的场面,也就嘻嘻地笑了,还说,天外还有天,看你还敢欺侮我?
      瓦尚春说,你就是那个打抱不平的家伙!丁文乾还把瓦尚春的手扭着一点没放松,说,我说你想不起呢,我说你没长狗记性呢?
      瓦尚春想,丁文乾在申彩鹅跟前做过英雄!美女爱英雄啊,难怪彩鹅嫁给了丁文乾。
      还是记得我丁文乾啊?丁文乾仍然扭着瓦尚春说。
      我真真切切地记起你丁文乾了!瓦尚春忍受着丁文乾的粗暴行为,说。
      有狗记性就好!丁文乾一边说,一边换手揪住瓦尚春的头发,一边要在瓦尚春脸上下工夫,让瓦尚春永远记住,有一个女人为他而死……
      此时此刻,丁文乾见一个人影在他面前晃动,并高吼,住手――
      丁文乾镇静自若,没住手,也没抬头,该怎么做,则怎么做,并用握锄头的粗糙的手掌给了瓦尚春第一个响亮的耳光。丁文乾正准备给瓦尚春第二个响亮的耳光的时候,瓦尚春挣扎着抬起头来,仿佛不是丁文乾侵扰他,而是他侵扰丁文乾似的惊叫,啊,警察――
      瓦尚春妻子真报案了,她握紧话筒,轻声告诉警察,他们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选自左岸文化会馆http://www.省略/)
      责任编辑:梁青

      网友评论:
      邬海波:小说文本看似荒诞,其实在一系列的事件交代中,运用了层层剥笋的方法,陆续让冰山露出水面,人物的间离感觉,也在作者巧妙的运思中,随时激发起读者的期待情绪,让悬念在原汁原味的对白中得以立体化。
       火花:作者几笔勾勒,神态毕现于前,而穿插于这两个男性的第三者彩鹅,仿佛画在宣纸上的写意女子,给人若有若无的感觉,但她却无时无刻不在主宰着故事主人翁心理的变化与事件的推移。
       生活360 :彩鹅成了丁文乾的妻子而没有跟瓦尚春发生丝毫实质性的关系,这也似乎很正常,但这正常的背后却给予潜藏在故事深层次的女主人翁彩鹅的命运以决定性的影响,以至让她对瓦尚春刻骨铭心着直至死去。
       丁丁当当:瓦尚春记忆的恢复,也不在文本的显要处加以揭示,而是以丁文乾夸张激越的身体语言的与之对撞,结果怎么样呢,瓦尚春内心真还没生起丝毫的内疚与犯罪感来,实际上,他始终是丁文乾与彩鹅之间的第三者(或者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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