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 在我无法企及的高度,它抬起头颅 和天空对话,一生就是远方 它的每一支羽毛,在天空的屋顶发光 它的黑色翅尖,在巫师的刀柄上完美无缺
他们合而为一
甚至冥想与飞行的过程
我因此迷信永恒
感觉从某个局部,看到了云上的世界
他们在民谣的余光中独自屹立
和自己交谈,唱歌跳舞
见证一千朵雪莲开放和弥散的时间
最后否定自己,否定苦难和高度
否定一切英雄和图腾
鹰飞起来,自在的飞行
在胸前完成
湖
此刻穿过北部高原
石头和水流保持寂静的质感
伏地柏虬曲的树干伸向天空
不存在控诉,这只是野火烧过的痕迹
一年又一年云朵变幻
阳光蒸发
天鹅湖,居于高处的湖泊
我可能到达了
一个暂时可以与神对视的岸
湖水年年退却,年年扩展
每一株灵动的青草都以各自的姿态
向后奔跑
没有什么改变。游人的马蹄
踩碎了几朵花香
梨花
在此之前
我几乎忘记了梨花的颜色
一个在内心行吟的兄弟告诉我
第一朵梨花是白的,第二朵腥红
第三朵没有颜色
梨花开了
在我睡梦的身子上
碧塔湖
一座绿色的佛塔
内心可有海的潮声?
白鸟飞越天空,与湖水映照
它们是一片片
带雨的云彩?
退却的草原啊
众神的脚印色彩斑斓,深浅不一
和水注视
我们的掌纹多么清晰
此刻,在你们的木船上
我把自己挥动成风中的经幡
无非是想
到达另一个岸
腊普河谷
我的姑娘长大了
年号变换的灵塔,我的腿骨雪白
这一年
腊普河谷种不出青稞
光洁的大理石,刻上经文就不同了
会说话的石头
一头接受河风的吹拂
一头藏在土地的神话里
杰布顶秋天的稻田上
我的姑娘长大了
敲响双面鼓
扯动众神蔚蓝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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