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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吴钩看了] 把吴钩看了什么意思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4 04:49:41 点击:

      无锡这个城市,我想从秋日的一束斜阳说起的。   2009年10月17日,星期六。太湖波涛,已经有了懒散又功利的色泽。下午,一束秋阳温柔地斜插进太湖翻滚的波涛,因为折在水里,仿佛冷兵器吴钩的形状。一惊一咋的手机铃声,智能高倍的数码相机,二十一世纪游人张狂的话语权,飞鸟们非主流的呜叫声将这柄吴钩一层层感化蚀剥,其中严峻的冷兵器的体质,变成碎碎的甜蜜的波光,和飘过来的桂花的香气混淆于一处,一味地做某种甜蜜温馨的提示。
      顺着点点滴滴的甜蜜温馨,所有到这里的人,都会看见一块褐色的和冷兵器吴钩很有些相同心思的岩石,上写:包孕吴越。接下来,在这摩崖石刻的边缘,随意选一个地方,只要看得见这几个字。就可以感觉到,摩崖峭壁下的太湖水宣纸上的墨迹那样,将无锡这个城市,慢慢洇浸在人们的眼前。
      这个地方是横卧太湖西北岸的一个半岛,名叫鼋头渚,据说是因巨石突人湖中形状酷似神龟昂首而得名。1895年春,晚清时代的无锡县令廖纶偕友泛舟至此,题书“包孕吴越”镌于岩壁,意思是要一笔勾销古代吴越两国的恩怨。
      是的,吴越两国有恩怨。这恩怨么,仿佛秋日艳阳里的桂花,花朵遮掩在叶的深处,香气却惊艳到时空的边缘,在几朝几代人的心里涌动,不能平息。据说。古吴越两国是以这崖壁和湖水为国界的。崖壁一边是吴国,湖水一边是越国。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派兵攻打越国,反被越国击败。阖闾伤重身亡,夫差继立为王。越王勾践一时有了英雄气概,出兵攻吴,被夫差打得大败。夫差留勾践活命,以解私愤。勾践则卧薪尝胆,以图复仇。
      古时候,尤其勾践、夫差那个年代,战争就像四季轮回,是一个必然过程。古代的男人们历经了这个过程,脸上才可以泛出人间岁月里那种永恒的光泽。那光泽,映照于冷兵器的刀锋上,穿透那漫长了千年寂寞的青铜锈斑,叫人的心悸动不止。古时候,尤其勾践、夫差那个年代的女子,喜欢像梳捋悠长的琴弦和飘扬的长发那样,于曼妙轻柔的手指间,梳捋一场场的战争。比如春秋时代的勾践、夫差的吴越之战,就由浣纱的女子西施,梳捋开来。
      西施是越国女子,曾经以浣纱这样一种辛劳的职业谋生。因为以梳捋琴弦和长发的姿态梳理了吴越之战,后人便觉得西施曾经做过的浣纱这个工种,实在是一种好工种。西施后来躲开勾践,到吴国,在临近太湖的地方,和曾经的越国大夫范蠡过日子。这个地方在无锡,所以,无锡人和这个故事有了一份情结,凡是可以泛舟的地方。就喜欢想想西施和范蠡的故事,再用“蠡”字做地名、街名,或是住宅小区名,来肯定这个故事。用的是“蠡”字,着眼点却在西施身上。这也是中国理学的一点讲究,随后我会说出来的。
      在无锡随处可见的“蠡”字,叫外地人看得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实。不晓得这个字读法的外地人,和晓得了读法、想不出其中究竟的外地人,心里很是生出对无锡人的敬意,觉得自己的确不如人家。待到提出西施,外地人的心就踏实了,很熟么,熟到男人梦中女人情怀里的一个浣纱女么!一个迂回的小心思,无锡就这样如烟雨云雾,浸入人的心里,存留了一抹甜蜜。
      到这个时候,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吴越两国的恩怨,消失了,化解了,成了秋日艳阳里的桂香,即便是细细体会,两千多年的痛楚,也只是浓浓的香艳了。
      但是,无锡人是有痛楚的。无锡人的痛楚也由横卧太湖西北岸那个名叫鼋头渚的半岛牵引而出。“包孕吴越”的摩崖石刻前,另有一壁石刻相呼应:高宗宪公濯足处。又是一个震撼罢――太湖边的悬崖峭壁,面对古风古雨,面对隐藏在湖水深处的古战争留下的凌乱记忆,这个濯足人心里该有很大的痛!来无锡看太湖的人,走到这里,心里沉甸甸的,却有了满足――是该用这样的故事,整理一下21世纪人不断膨化、还在膨化的游戏且虚拟的情怀了。
      这个濯足人指的是高攀龙。“宗宪”是崇祯帝追封给高攀龙的谥号,高攀龙当年在太湖濯足后,留有诗句:“马鞍山上振衣,鼋头渚下濯足;一任闲来闲往,笑看世人局促。”但是,无锡不适合高攀龙歇息,还是个闹吵得很的地方。无锡的闹吵声源于东林书院。
      无锡市解放东路867号是东林书院。绿水细竹红亭子,仿佛要安静到深山老林的境界里去,一味要求宁静,却很不甘心宁静的状态。这是东林书院的外围。其实,东林书院的外围四周,原来是纵横交错的河流。东林书院繁盛之际,人们都是划船出入书院的。想想,一脸肃穆将国事家事天下事写在脸上眉梢的读书人(包括明末的高攀龙),心里躁动,情绪激昂,乘一叶扁舟,摇摇曳曳聚集这里,实在也是一道奇观。
      往里走,再往里走,一直走到东林书院的深处,可以看见两扇紧闭的黑色厚木门,大门上方有宽大的木匾,上写:道南祠。这应该是那群摇曳而来的读书人和明末的高攀龙等人躁动的根源了。
      北宋时期,龙图阁直学士的杨时突然想南下游学。儒家理学奠基人程颢对学生杨时说:“吾道南矣!”,是说儒家理学要从中原传播到南方了。
      杨时在东林书院讲理学,高攀龙等在东林实践理学。高攀龙未被起用的30年,是在东林书院度过的。在这里,他与老乡顾宪成在东林书院讲学,抨击阉党,议论朝政,时人称为“东林党”,为一时儒者之宗,可谓是从骨髓和血脉里继承了杨时的衣钵。明末党争中,无锡人顾宪成、高攀龙为首的“东林党”与当时宦官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相对抗。“东林党”主张开放言路、实行改良,提出针砭时政的具体意见,遭到“阉党”的激烈反对。“东林党”与阉党的斗争,一直持续到南明灭亡,前后达40多年。
      东林党首领顾宪成撰写了一副对联,挂在东林书院的大门口: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坐在东林书院旁边的茶室,对着秋阳艳日,面拂清风竹影,会有丝丝惆怅。替东林党人生出的惆怅罢,读书声是声声入耳,天下事却不能事事关心。这是“东林党”人的痛楚,是高攀龙的痛楚。高攀龙没有办法从这样的痛楚里解脱,就在自家的后花园,投池自尽。有记载称:攀龙削官之秋,诏毁东林书院。由杨时移植而来无锡,因“东林党”人蓬勃繁茂的无锡的那份躁动,也随高攀龙潜人水的深处去了。如今,这汪池水被浓缩为十许尺方圆。池里水清鱼细,却依然感觉到波纹里,一片一片的痛楚荡漾起伏,一直波及到繁华热闹的商业区。灯红酒绿咖啡茶起了催化作用罢,那痛楚和天上的星碎在一起,悬挂在无锡的夜色里。这个地方是无锡市中山路57号。
      比方,比方每栋建筑是一个城市的神经元罢,街道可以算作神经的走向,所以,城市的感觉顺街道这条神经,通向一个个分工明确精细敏感的神经元,只是行人不经意的一瞥,尽管细微,尽管轻柔,也会感应甚至反射每栋建筑的相关情绪。高攀龙投池自尽的无锡市中山路57号对面,一抹有些诡异变形的情绪,遮遮掩掩于密密的香樟树叶和暖昧的灯影里。黄昏的天色, 浮着一团一团的云彩。就要落到深处的太阳的余辉,揭密般照在“绿树红楼万木春”的缪家公馆二层小楼上。缪家公馆暖昧的灯光,透过艳丽到人骨髓里去的花色玻璃窗,应和那片留在天际的余辉。楼前太湖石、香樟树也颇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意味,一切都是有故事的征兆。
      缪家公馆的故事主角叫缪斌,是抗战胜利后第一个被蒋介石以汉奸罪处死的民国高官。缪家公馆拱形的铸铁镂花黑漆大门已经斑驳,仿佛缪家公馆的故事,还透出一些不能掩饰的丑陋。两丈多高的青砖围墙,任由爬墙草上下蜿蜒,也依然遮不住岁月浸蚀的残败。缪家公馆建立的初衷,是爆发户显摆的心态,这样的心态裹挟了衰败的基因,所以败落是迟早的事情。如今,缪家公馆剩下的一栋主楼,改成了饭店。迷茫的霓虹灯映在红砖砌就的清水墙面,惶惑的树影摇落在水泥堆花罗马立柱上。细水刷石做成的绶带嘉禾纹和蝙蝠、团寿纹浮雕腰线,红洋瓦铺就的殿庑式屋顶勾以白水泥屋脊线和戗角线,都半遮半掩含含糊糊。一块太湖石无奈地回望进出的食客们,欲说还休。
      缪家公馆后门对应曾经的明末高攀龙的后花园,前门是现在的无锡市南城门内新生路7号。东林党人和高攀龙的痛喻寓了无上高贵和巨大尊严,叫乡党无锡人刻骨铭心,是尽可以炫耀和张扬的,仿佛祖传的宝贝,增值的空间很大,大到不可限量。缪家公馆的故事和东林党人高攀龙的故事有点拧,也是无锡人的痛。缪家公馆带给无锡人的痛,是尴尬的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就因为这样罢,缪家公馆留下来了。
      仿佛一株古树名木,通体名贵古珍,但是有斑痕,也因为有斑痕,才会产生神奇的修复自身的功效。无锡人也有这样的想法罢,在无锡这个城市努力成长的过程里,留点尴尬印记,叫人警醒哩!
      因为不一样,担心不被理解和欣赏,担心落单和寂寞,所以要求得一样罢。无锡这个城市,如今和其他的中国城市一样,楼房店铺街道还有人的衣着,也仿佛似曾相识。主街道中山路就是这样,惟有这样,漫步在中山路的霓虹灯影里,心里才有温馨,有归属。来自天涯海角的游人,尽可以收拾起古书里描述的“断肠”心境,从中山路的街口,一拐,到崇安寺的热闹处,可以看到一张石雕的曲谱。柔润的灯光打在石雕的曲谱,隐约可以唱出丝丝缕缕的忧伤――那是瞎子阿炳的忧伤,也是无锡人曾经的忧伤。瞎子阿炳戴一副墨镜,穿一袭长袍――灰布的打百色补丁的的那种,手里一把二胡――磨掉漆皮的那种,在崇安寺热闹的喧闹声里,调弦拉弓即兴演奏,忧伤仿佛惠山脚下的泉水,流淌在无锡的水道河巷,然后细水涓涓,漫过日本音乐指挥家小泽征尔的心。小泽征尔指挥一台庞大的交响乐队,将瞎子阿炳内心的忧伤,带到了世界的舞台。这首曲子被后人称做《二泉映月》。世人震撼了,因为瞎子阿炳的忧伤,是每个人的忧伤,也是人类的忧伤罢。虽然,瞎子阿炳仅在日本人颁发的“良民证”上留下自己一个怪异的笑,翘翘的嘴角,一高一低的黑墨镜,认不出颜色的毡帽和长衫……
      石雕的曲谱后,是瞎子阿炳曾经生活过的雷尊殿,这里曾经香火旺盛,所以做道士的瞎子阿炳也曾经生活丰裕快乐。因为香火衰败,瞎子阿炳的生活也衰败落泊。据说,瞎子阿炳死在雷尊殿的阁楼上,还被老鼠咬掉半个耳朵。瞎子阿炳曾经生活过的雷尊殿,如今开辟成无锡市的一处景点,粉墙黛瓦,细竹百花。无锡人感念瞎子阿炳的方式,就是将瞎子阿炳曾经流浪飘摇街头巷尾的魂魄,归属在这个温馨的小小院落里,也叫来这里的人们,于瞎子阿炳的忧伤中,一同回归于这份难得的温馨。
      当然有激昂,在崇宁路112号。一条长长的窄窄的走廊,只容得一个人往前走,偶尔有不大的窗,伸进一片天色一丛密竹或是一蓬花草,也偶尔有不大的门,通向一个天井,天井的情景叫人遐想。但是,还要往前走,走廊的大段路程光线不算好,要摸索探路,不过心里有激昂,强烈的寻找新世界的激昂情绪,因为知道走廊的尽头就是光明。这是共产党人秦邦宪(博古)的故居。
      秦家那条走廊的起点,可以追溯到北宋的秦观。秦观曾任太学博士、秘书省正字、国史院编修官。后来,南宋朝廷追赠秦观为“直龙图阁学士”。秦观被后人赞誉的不是他的官衔,是他的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婉约词风,仿佛曾经穿梭于无锡城的水巷扁舟,将人的心绕到云外天边,飘扬在无际的柔情里,难以收煞。
      到了明朝,秦观的后人,终于将这一份柔情收拢并安置。这个地方叫寄畅园又名秦园。明正德年间(公元1506-1521年)。秦观的后裔、弘治六年进士,曾任南京兵部尚书的秦金,购惠山寺僧舍的基址上。垒山凿池,移种花木,营建别墅,辟为园。起名“风谷行窝”。园成之时,秦金作诗:
      “名山投老住,卜筑有行窝。曲涧盘幽石,长松育碧萝。峰高看鸟渡,径僻少人过。清梦泉声里,何缘听玉珂。”再后来,秦家后人东林党人秦耀,朝政失意,罢官回乡,心情郁闷,就借王羲之“寄畅山水荫”诗意,改园名为寄畅园。清朝,康熙、乾隆两帝各六次南巡,必到此园,一再题诗写匾额,还将寄畅园“搬进”了京城的颐和园,依此仿建了谐趣园。
      秦观寄存于寄畅园的一缕柔情,从此也染上了功利的颜色。惟独秦观那婉约了几个世纪的风情,留守在寄畅园不远处的惠山二茅峰南坡。一捧黄土前,立一块不大的石碑。石碑是清嘉庆间秦家后人立的,上刻规范的宋体字:“秦龙图墓”。
      学前街每一栋高楼的面孔都洋溢着新时代一往无前的无谓与果敢。21世纪的新朝与时尚从拥挤店面泻流,冲击着少男少女青春荡漾的心。一群中学生朝气蓬勃走出校门,迈开大步,溶入现代化的潮流,不肯停足。但是,停一下,稍稍停一下,偏一下头,就可以看到一座高楼围得紧紧的古老庙宇,两条砖雕大鲤鱼将屋脊两端含衔在口中,尾巴依然翘得高高的,可是,这样的姿态已经保持了上百年,有一些疲倦。屋顶的四个飞檐上,分别站立的四个小砖人,披甲带盔,有两个没有了头颅,两个人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长长的画戟,张牙舞爪也有上百年,有一些落魄和不甘心的神情,却很是力不从心了。屋子的中间顶了几根圆木柱子,摇摇欲坠。这是文庙,是祭祀孔子的地方,也是后来的无锡国学专修馆,被称为国学精英的摇篮。近代国学大师唐文治曾任馆长。清末的风云政治人物制造了辛亥革命前的著名反清政治案件“苏报案”的章太炎和朱东润、夏承焘等都曾在这里讲学。
      几株野草蓬勃地生长在庙宇屋顶的砖瓦缝隙中间,带着怀旧的情绪,在阳光下不知所措。但是,依然感觉到厚重,厚重到身体的每寸肌肤都沉甸甸的,厚重到每根血管都回忆起承载先祖的那份血脉经络,厚重到每条神经都可以触感到上千年前、孔子周游列国时车轮留下的辙印的情绪……这里是这个城市的基宅罢,是无锡这个城市的老主人安置自己心灵的地方。所以,尽管一脸风尘疲倦,那庙宇却依然以宽厚安祥的神态,充满鼓励和欣赏地接受一城高楼和满眼新潮。
      无锡国学专修馆的对面是钱钟书故居,西面紧挨晚清外交家薛福成的宅第;再向南,是从太湖延伸而来的水波涌动的运河。装满货物的驳船,在运河上忙碌。偶尔有小狗小猫漫步在甲板上,也会看到放置在船舱口的花草,红红绿绿争相斗艳。
      一束斜阳照在运河里,变成碎碎的甜蜜的波光,温情四溢。冷兵器时代的吴钩已经被这一抹斜阳的温情融化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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