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助儿子考上博士,她主动联系了自己的旧日恋人。不想,他的妻子多年前中风偏瘫在床,两人重逢后,激情如同干柴烈火般复燃。 而为了让他更诚心地帮助儿子,她又让儿子与他的女儿走进婚姻。儿女成婚后,他不仅不同意分手,还将女儿闲置的新房当成了幽会之所。
2010年6月,孽情暴露。愧疚难当的她离家出走,只留下苍凉又凄清的背影……
生命兜兜转转偶遇旧情郎,
助儿考博情迷老教授
2003年初春,一年一度的考博分数线划分出来后,程一蔚的心又紧成了一团:她的独生子、不找工作也要考博的李程鹏因为英语分不达线,第二次落榜了。
程一蔚是江苏南京市郊一家工厂的干部,大学毕业后,她在父母的撮合下,与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李强结婚,1978年,生下儿子李程鹏。让程一蔚伤心的是,婚后丈夫对她并不贴心,还在外拈花惹草,为了给儿子安宁的生活环境,程一蔚一直忍耐着。李程鹏上初中后,李强与单位的女同事产生婚外情,执意与她离了婚。程一蔚没有再婚,独自一人供儿子考上南京一所大学机械与动力工程专业读本科、研究生。2001年因为工厂效益不好,程一蔚提前退休在家。
原本,程一蔚以为儿子硕士毕业,自己的责任就尽到了头,可不料,因为工作不满意,心高气傲的李程鹏研究生毕业后就在家准备考博,但连续考了两年都失利。
李程鹏心灰意冷,闷在家里几天不说话,程一蔚看在眼里又是心急又是心疼。为了帮助儿子,程一蔚泡在网上了解各高校博士招生的政策,还到各大教育论坛向网友讨教。
2003年9月,程一蔚在一家论坛聊天时,向一位网友讲述了儿子的情况。网友支招:如果你儿子的专业成绩不差,你们只要托关系,是可以“操作”的。此后,程一蔚想方设法开始把原来疏淡的同学朋友关系都联系起来。
11月初的一个周末,程一蔚给一位远在山东的大学同学打电话聊天。同学提醒道:“廖清成十年前就调回南京了,现在是大学博士生导师。你找他帮忙肯定没问题。”
廖清成是程一蔚的大学恋人。多年前,程一蔚被推荐上了大学,在学生会活动中与机械制造系的廖清成相识。廖清成是辽宁营口人,两人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就相爱了。然而,当年的大学生都由国家分配工作。大学毕业后,程一蔚被分配到南京,廖清成则被分配到西安一家兵工厂。那个年代,交通、通讯都非常不便,廖清成每次来看程一蔚都要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程一蔚的父母觉得廖清成的家境贫寒,又给她介绍了李强。拗不过母亲,加上李强百般献殷勤,程一蔚便给廖清成写信提出分手。伤心的廖清成把程一蔚写给他的情书悉数寄还,从此两人再无联系。离婚后,自觉生活不幸的程一蔚疏远了与同学的联系,对廖清成的情况更加一无所知,哪曾想命运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南京。
毕竟当年有愧于廖清成,想着还得向他求助,程一蔚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为了儿子,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她在学校的网站上查到了廖清成的办公室电话,第二天,程一蔚鼓足勇气拨了过去。廖清成刚好在办公室,得知竟是二十多年未联系的程一蔚来电,他惊喜不已,急着要见面。
周末,程一蔚精心打扮后,打车来到约定的地点。久别重逢,两人都感叹万分。与她分手后,廖清成不久就与同厂的医生李兰芝结婚,生下女儿廖晓佳。婚后,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科研上,先后承担了二十多项科研项目,获得国家发明专利8项。为了女儿的成长,2000年5月,廖清成选择回到母校任教,担任南京某大学机械学院的博士生导师。事业上是春风得意,但他也有痛苦:1998年,妻子李兰芝脑中风半身不遂,至今卧床。
程一蔚也说起自己一人抚养儿子的艰辛,禁不住泪眼婆娑。特别是提起儿子考博的事,请廖清成帮忙。廖清成拍着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他学的专业正好对我的口,让他报我的博士生吧。”
第二天,程一蔚就提着礼物,带着儿子到学校拜访廖清成。廖清成当即对李程鹏进行专业上的点拨,但说什么也不肯收礼物。
为了表达对廖清成的感激,也为了让他尽心帮儿子,程一蔚加强了与廖清成的联系:动手给他织毛衣;知道他喜欢吃腌制小菜,就在家里腌了好几盆豆子、萝卜送给他;准备好几个小菜,时常请他到家里来吃饭或送到学校;以散心为由请廖清成看电影、看演出。
原本,廖清成一心于事业,与异性少有来往,妻子李兰芝卧床后,他更加是心如止水,过着学校、家庭两点一直线的单调生活。程一蔚的出现如层层涟漪,在他平静的生活里慢慢荡开,让他欣喜、沉迷。
2004年年初,李程鹏应同学之约到海南游玩。程一蔚准备了酒菜,请廖清成到家里吃饭。两人三杯酒下肚,都有些醉意了。廖清成突然握住程一蔚的手说:“如果当年我俩没有分手,现在该有多好啊!”程一蔚寡居多年,很久没有享受过男人的抚爱,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多年前的恋人,是儿子考博的救星,她慢慢投入到廖清成的怀抱。而廖清成自从妻子卧床后,根本没有过夫妻生活,现在更是如同干柴烈火……
事后,廖清成坦诚地告诉程一蔚: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跟妻子提出离婚。程一蔚体贴地表示她不求名分,同时恳求:“儿子是我最大的牵挂,你能帮帮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廖清成连连点头。
2004年4月,李程鹏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博士,成为廖清成的门生。廖清成对李程鹏非常关照,一入校就带他出差、给他课题。
情人成亲家难言尴尬,
新房幽会孽情难停歇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到了2006年的端午。一次,两人约会时,廖清成提及女儿晓佳大学毕业后在南京一家外贸企业工作,在选男友时眼光很高,不知不觉竟成了“剩女”。
程一蔚灵机一动:“你看我们家程鹏怎么样?”程一蔚有自己的考虑:儿子还有一年就博士毕业,到时少不了要廖清成帮忙,以后走科研的路,更少不了廖清成的提携;虽然自己与廖的关系不错,但怎么也比不上儿子成为他女婿来得可靠。
对程一蔚的建议,廖清成非常惊讶,但平静下来一想,他和程一蔚未果的爱情之花如果在儿女身上盛开,也是一件美事;现在,许多学生和老师对他不遗余力地帮李程鹏有意见,成为儿女亲家后,他帮助李程鹏就更有理由;更重要的是,他和程一蔚的来往也将更加名正言顺。
周末,程一蔚把儿子叫回家。她开导儿子说:“廖教授对你那么好,你以后还少不了他帮忙,晓佳是个好姑娘,你要不与她交往看看?”
李程鹏不以为然道:“廖晓佳是个好女孩,可我并不爱她呀。”程一蔚也急了:“你都多大了呀,还谈什么爱不爱的?”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分析成为廖家女婿的好处。
李程鹏在母亲的安排下开始与廖晓佳约会。廖晓佳比李程鹏小两岁,才貌双全。在长辈们的说合下,晓佳很快被李程鹏的勤奋和帅气吸引,而晓佳的才貌也让李程鹏心动。2007年春节,李程鹏带着廖晓佳回家看望母亲,并表示二人准备在他毕业后就结婚。
李程鹏博士毕业后,廖清成托关系把他安排到南京一大学当教师。2007年12月,李程鹏和廖晓佳结婚。
儿子结婚后,程一蔚就向廖清成提出分手。可廖清成说什么也不同意,而且强调,两人之前来往都没被发现,成为亲家后,两人更有理由接近。廖清成还说,女儿的新房可以成为两人固定的幽会场所。
原来,女儿结婚后,廖清成在南京城东郊的高档小区银城东苑给女儿买了一套110平米的商品房作新房,但因为学院给李程鹏分配了一套两居室的宿舍,而廖晓佳的工作单位也离丈夫单位很近,小两口在新房没住几天,就搬回李程鹏的学院去住了,只有周末才回新房住两天。李程鹏把钥匙给了程一蔚一把,让她没事就过去开开窗。
[ 2 ] 廖清成强调:在这里,大家都是新搬来的,谁也不认识谁。即使他们被人看见,也以为是丈母娘和亲家一起来看望孩子,不会令人起疑。见廖清成态度坚决,程一蔚也就答应了。
可纸包不住火,两人深藏多年的地下情还是被人发现。2008年10月,廖清成和程一蔚约会后回家,突然想起一些学术资料留在女儿的新房里,就打电话给程一蔚,让她赶紧去取回来。不料电话被照顾李兰芝的保姆听见了,她对李兰芝说:“你看廖伯伯跟程家亲家母关系多好啊,他的东西落在晓佳家里,就让亲家母去帮他拿。”
李兰芝敏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其实,作为妻子,当丈夫不再对她嘘寒问暖、常常回家很晚还总是疲惫不堪时,李兰芝就知道他有了外遇。但想到自己多年卧病,没有权利强求丈夫,便没有声张,即使偶尔伤心落泪被女儿看见,她也说是自己久病心烦。李兰芝拿定了主意,只要丈夫不损害家庭,对他的婚外情就不闻不问。可她做梦也没想到,丈夫恋上的对象竟是女儿的婆婆程一蔚!
这个发现让李兰芝几乎疯了,她不能想像如果隐情暴露,晓佳和程鹏该是如何伤心难堪;丈夫又如何承受女儿和周遭人异样的目光。可她又明白丈夫的苦处,觉得自己不能自私地让丈夫一起遭罪。
李兰芝最后决定:结束自己没有尊严的生命,成全丈夫和一家人的脸面。
打定主意后,李兰芝借口身上疼睡不着觉,让保姆去买些安眠药。她叮嘱保姆不要告诉廖清成,因为廖清成怕她对安眠药有依赖,不同意她吃。慢慢地,李兰芝积累了足以致死的安眠药。
11月底的一天,李兰芝让保姆拿来纸笔,写下了一份遗书。大意是自己不堪病苦,想早点解脱,然后强调:我死后,让程家亲家母来照顾廖清成。
李兰芝写好遗书后,把保姆支出去买菜,然后给从女儿那里弄来的程一蔚的手机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替我照顾好清成。”随后,服下大量安眠药。
程一蔚接到短信,忙给廖清成打电话,廖清成知道妻子最近情绪不好,一听短信内容,急忙打车往家赶。推开卧室的门,他就看到了李兰芝口吐白沫倒在床边,廖清成急忙拨打120急救电话。李兰芝被推进手术室后,廖清成心慌意乱,给程一蔚发了一条短信:她自杀了。看到短信,程一蔚瘫软在地上,想不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敢想事情还将如何演变……
孽情曝光人离家散,
羞愧的母亲悲凉离家
经过医生的及时抢救,李兰芝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廖清成问妻子为何要这样做,李兰芝却含着泪一言不发。廖晓佳拿出李兰芝放在枕头底下的遗书,追问妈妈:为什么要让婆婆来照顾爸爸?
李兰芝忙向女儿解释:“他们是同学,又是你婆婆,让她照顾,我才放心。”晓佳就没有深究,劝慰妈妈要想开些。廖清成也搞不清妻子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隐情。
此后一个多月,廖程两人没有再见面。可对于廖清成来说,与程一蔚的婚外情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欲罢不能。见李兰芝慢慢又恢复平静,他感觉是自己多虑了,慢慢恢复了与程一蔚的约会。程一蔚也因生活中少了廖清成而感觉无趣,见他主动联系,也没有推辞。两人又时常在晓佳的新房里幽会。
2009年10月1日,廖晓佳夫妇准备利用假期去杭州旅游。晓佳回新房收拾完衣物,又到附近的超市买零食。同住一个小区的邻居李大妈主动搭讪:“你们小两口真懂事,知道要给老人腾地方。”晓佳一时没明白过来,李大妈说:“你们俩出去了,两个老人就方便多了,吃吃饭,说说话,多方便啊……”
晓佳的脸色变了:“你说的是谁呀?”李大妈见她脸色不好,马上解释说:“那不是你公婆吗?我听见你叫他们爸妈的呀!”廖晓佳越想越不对,正好她知道父亲手机的服务密码,于是便登录移动的网上营业厅查看父亲的手机通话记录,结果让她吓了一跳:爸爸与婆婆每天至少通话两到三次,最长的一次竟然长达一个半小时,两人每月互发的短信都在300条以上。
廖晓佳晚上回到家就向李程鹏发脾气:“你妈妈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还好意思勾引我爸!”夫妻俩正说话间,程一蔚提着水果走进了家里。原来,廖晓佳回家前就打了电话让婆婆到宿舍来一下。
一进门,李程鹏就让妈妈解释与岳父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程一蔚的脸一下就红了。见状,晓佳气得大骂:“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吗?你还想逼死我妈,要不要脸呀!”一听这话,李程鹏脸上挂不住了,一边让妻子不要瞎说话,说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一边让妈妈先回去。
被儿子推出了家门的程一蔚心都碎了,哭着把事情告诉了廖清成,恳求道:“你好好劝劝他们,千万别因为我而离婚呀!”廖清成忙开车赶了过来,把女儿、女婿叫着,带上程一蔚一起到茶座好好谈。
充满了悔意的廖清成向女儿女婿保证与程一蔚不再来往,希望两个小夫妻好好过日子,同时,也请女儿不要把事情告诉李兰芝。
想起妈妈,廖晓佳就泪流满面:“您心里哪里还有我妈妈?”李程鹏也不好意思说岳父什么,只好责怪妈妈:“这么大年纪,还当第三者!”
见女婿这样责备已经哭成泪人的母亲,廖清成气得拍着桌子嚷道:“你这样说话,对你妈太不公平了。要知道,以你的学业水平,当年如果我不是看在你母亲的分上,根本不会收你做我的博士生,你哪会有今天!”一番话说得李程鹏脸色铁青,当场起身而去。
当晚,小夫妻俩再次吵得不可开交。李程鹏指责岳父“心术不正,为了追求我母亲就用招生权力搞潜规则”,晓佳则反唇相讥,讽刺婆婆“为了儿子不惜出卖自己”。吵到最后,两人要协议离婚。
第二天天一亮,晓佳就收拾东西,搬回了娘家。见女儿女婿终于得知了真相,李兰芝把女儿叫到身边,劝说女儿不要意气用事,甚至道出自己自杀来成全一家人的事实。然而,经过此番风波,廖晓佳觉得自己已不适合再和李程鹏共同生活。
程一蔚听说儿子提出离婚,流着泪劝说儿子。但李程鹏伤心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凭能力读的博士生,您这样一搅,我不仅无法面对晓佳,也无法面对她爸,更无法面对自己。”
2010年6月3日,晓佳与李程鹏还是双双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办完离婚手续后,李程鹏送晓佳回她父母家,在楼下正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廖清成。想到这个曾经让他无比敬重的导师,竟然利用自己母亲望子成龙的心态进行“交易”,李程鹏彻底愤怒了。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廖清成的衣领,质问他:“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站在讲坛上,简直是在玷污博导的头衔!”
他的举动让廖清成非常意外,于是本能地推了李程鹏一下,这让李程鹏愈发地愤怒,挥拳打向廖清成的腹部,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廖清成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
一旁的晓佳被这一幕吓傻了。直到看到父亲倒在地上,表情异常痛苦,才哭着呼救。好在小区里住的都是本校的教职工,一位邻居火速开车将廖清成送到了南京军区总医院。经诊断,廖清成是外伤性脾破裂。医生当晚便对廖清成进行了脾切除手术。第二天,李程鹏去事发地的派出所自首。
事发后,廖清成主动给警方写信为李程鹏求情,称李程鹏当时是与自己“因为有点小矛盾发生争执时失手而为,并非故意伤害”,并表示自己不会追究李程鹏的任何民事和刑事责任。李程鹏很快被取保候审。
这事之后,李程鹏告诉母亲,不愿意在母亲婚外情换来的“实惠”上继续前行,辞去了廖清成给他谋来的大学教师工作,到南京一家私企工作。
无地自容的程一蔚选择了离家出走。走前,她给儿子发短信,希望儿子慎重选择自己的生活;同时,她给廖晓佳写信,请求她看在与李程鹏多年感情的分上,给彼此一个机会,而为了不给两人生活造成阴影,她将选择不再回南京,终老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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