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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行随笔_独行西域(随笔)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9 04:34:24 点击:

      松树头之夜   出了乌鲁木齐,笔直漂亮的高速公路展现在面前,路两旁是高高的白杨树和田里的庄稼。这里,到石河子,到奎屯都是北疆富裕的地方。天山的雪水,滋养了这片土地。
      我乘的是到伊犁的高速豪华大巴,宽敞、干净、明亮。路两旁的景色也漂亮,高高的白杨树,一排排,象士兵挺着胸膛,立在田野里。
      奎屯过了,两旁的绿地成了荒凉的戈壁滩。右边是茫茫无边的千里戈壁,左边是雄伟巍峨的天山,山上白色的雪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路都在修路,说是修通向赛里木湖的旅游高速公路。这里修路比内地要方便得多,没有征地搬迁之苦,没有劈山造桥之累。在茫茫的戈壁滩上用推土机推成公路状,浇上柏油就成。戈壁滩上长着一些黄色的草,据说叫梭梭草,生命力非常强劲,它的根部可以扎到地下几十米深。满戈壁都是这种草。
      太阳逐渐西斜,慢慢的落在西面的雪峰之下。暮色下,车头左边的天山山脉,犹如一幅抽不完的山水水墨画的画卷,不停地向车后抽去。
      车内的电子表己显示21:02了,窗外还是一片明亮,没有天黑的意思。
      我决定在赛里木湖下车。
      到了三台(这是清朝在天山必经之路上设的兵站,分称为一台二台三台),夜色中见到了赛里木湖,模模糊糊,看不清,我急要下车。司机说,不急,我把你放在松树头下,那里旅馆较多。
      大巴到了松树头,茫茫黑夜中,我一个人下了车,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很快,被一伙人给包围了,清一色的少数民族,大声嚷嚷,争着要我住他们的蒙古包。我一面拒绝,一面大步向有灯光的饭店走去。一个声音从围挤的人群里传来:“这一带,没有不知道我老马的,住我这,三十元!”我打量了这个汉子,中年人,分头,有点干部模样,一种让人踏实的感觉。我拍了拍老马的肩膀,说,“走。”老马拎上我的背囊,大步向湖畔的蒙古包走去。
      老马的家有两个蒙古包,一个专门做旅馆,接待客人用,一个自己用。
      我走进空荡荡的蒙古包,又跟进两个牧民打扮的人,一个年轻,一个中年,中年人体格粗壮,相貌丑陋,额头上一块光亮的伤疤。我不知他们干什么的,心中提防几分。(后来才知道。他们想让我第二天租他们的马骑)聊了两句,想想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还是要镇镇他们。于是笑着和他们比试手劲,年轻人上来,还没反应,就被我扳倒了,不服气,再来一局,还一样。那个中年大汉也跃跃欲试,我让他上来,随着他的面红耳赤,我一二三便把他扳下了。他口中喃喃说;你学过功夫,你一定学过功夫。我笑。
      见老马的蒙古包有电视和VCD,便将西宁买的两碟可兰经的VCD光盘取出来,蒙古包里响起了领诵可兰经的声音,隔壁蒙古包的人们闻声纷纷赶来,虔诚的坐在电视机前,几个长髯飘动的老者闻声而至,大家起身相迎。我把其中的一碟送给了老马。
      老马交代我,东西不要放在蒙古包的角落,以防晚上有人从外面伸手进来偷取。我听了有点恐怖,向老马要了一根长蜡烛,点在桌上。老马帮我用床单将窗子掩上,便出门去了。我把门反锁,把所有的被子叠在一起,在蒙古包中间围成一个“工事”,钻进这个“工事”,小刀放在耳旁。
      停电了,蜡烛的灯光在蒙古包里摇拽。万籁俱静,隐隐听到不远的湖水声,嗅得出有潮湿的空气从门缝中悄悄地溜进。
      一个人,仰躺着,美滋滋的望着蒙古包的屋顶。
      新疆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度过了。

      寨里木湖之晨

      一声马嘶,我从半睡半醒中惊醒。
      走出蒙古包,眼前是一望无边的银色湖水,清澈的湖水轻轻拍打着湖岸。清晨的湖边公路,跑着亮着大灯的货车。
      老马的大哥和他的小孩牵马过来了,昨晚说好骑他的马上山。小孩叫马力,今年十二岁。
      蒙蒙的薄雾中,我和马力骑着马,一前一后向山上骑去。
      他在前面,导引着道路。
      赛里木湖一望无际,像巨大的睡美人,静静躺在朦胧的晨霭里……,岸边一个个的白色蒙古包,像一串串银色的珍珠,环绕在弯弯曲曲的湖边上。
      天还很暗,山上没有一个人。
      薄薄的雾霭中,看得见山岭的林子边,有许多羊儿、牛儿在静静吃草;山坡上,几匹马儿,甩着尾巴,悠哉悠哉走过来,好奇地望着我们,然后,身子一摇一晃,悠然地走开了。
      风很大,很凉,可我一点不冷。
      赛里木湖开始变了,她银灰色的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从晨霭中脱出来,像是褪下一件白色的睡袍,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壶银色的广阔湖水,铺向远方。远方的山岭忽隐忽现,朦胧中,湖岸线弯成优美的柔柔线条。
      这是一个神奇的天山湖泊,她泊于高山之巅。她的湖水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她冰清玉洁,清澈透明,象一面置于高山之颠的银镜,更像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山脉之中。或许,她原本就是西山王母娘娘的天上瑶池,一不留神,掉落到了人间。
      巍峨的天山象一头头勇猛的雄狮,守护在赛里木湖的周围。山的另一头,山谷里,一条盘山公路弯弯曲曲,那是著名的果子沟,景色也很宜人。
      天上,雄鹰在飞翔,高高的盘旋,翱翔在天山之上。它盘着,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一轮月亮,在天空中挂着,月亮下,是天山高耸着的松树林。
      太阳出来了,身子在云层中活蹦乱跳,像要挣脱云彩的束缚,橙红色的光线从云层中滑下,洒下来,山岭一片橙红透亮。
      骑着马,向着最高的山峰进发,风儿呼呼响,黄色的草儿拼命摇头,我们避开风头,行进在山脊下面。
      顶峰到了,回望赛里木湖。惊呆了。
      人世间,竟有这样的美景!
      赛里木湖的面纱完全揭开了,她美丽的身段一览无遗地展现在面前。蓝蓝的湖水一抹无边,美丽,辽阔,一望无际。这种蓝,蓝得透透的,蓝得像梦幻,蓝得让人怦然心动,蓝得让人激动不已!
      这是真正的人间仙境!
      苍鹰在天空飞翔,蔚蓝如洗、明镜般的湖水,雄峻的山峰,茂密的森林,绿色的草地,白色的羊群,牧人的马匹,婉约多姿的的湖岸线……
      我陶醉了。我兴奋,我雀跃!
      老天爷似乎还嫌不够美,蓝色如镜的湖面上,竟升出了一道彩虹,直上半空,一道美丽的彩虹,弯弯的,五颜六色,划过湖边的山峰,落在了果子沟的怀抱!
      真是“此景何曾人间有,不意今日撞入怀。”我激动不已,用摄像机记录下了一切。
      天空落下了雨滴,雨中,湖中又升起了彩虹,这次彩虹更大、更长、更亮。
      无法用语言形容!
      湖岸外,绿色宽大的草甸上,撒满了白色的羊群,牛群和马群,一个个蒙古包象一块块白色的石头,洒落在绿色的地毯上。湖水,牧场,牧人,羊群,蒙古包,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沉静而安祥。
      雨中的赛里木湖,她又变了,变深了,变得湛蓝湛蓝的,这种湛蓝,已然有了一种成熟的丰韵,此时的赛里木湖,犹如一个成熟的美丽少妇。
      我策马遥望。
      雨停了,湖面上又升起巨大的彩虹。
      无言。
      大脑一片空白,全是画面。
      ……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怎么,回到了湖边。
      仿佛,做了场梦?
      定了神,看了一下表,十一点整!四个小时过去了。
      走到湖边,捧着清亮的湖水,轻轻地对赛里木湖说道:赛里木湖,我永远的梦。
      这梦,还会有么?

      呼勒班

      到了汽车站,一下出租车,迎头跑来一个胖子司机,问去不去布尔津,他的桑塔纳还能坐一人。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一头钻进了车子。
      前排副驾驶座,一个身材魁梧的哈萨克大汉,正向窗外的一个哈萨克女人含情脉脉的告别。这个魁梧的哈萨克大汉,就是他,改变了我的行程,成了我后来几天生活的主角。
      车子在通向布尔津的公路上欢快的跑着,一路是哈萨克牧民拉牧草的马车。
      胖司机臃肿的身躯塞满了整个前座。我问他,到布尔津或冲呼儿能不能租到马匹?
    [ 2 ]   他朝着身边的哈萨克大汉努努嘴:“他家就是冲乎儿的,他有马,下车跟他走就行了”。
      我喜出望外,赶忙问大汉:“你家在冲乎儿吗?”大汉点了一下头。
      我又问:“你家有马吗?”大汉又点了一下头。
      “马可以出租,骑到喀纳斯去吗?”大汉还是点了一下头。
      “天!”赶紧跳出了一句话。
      “你会说汉语吗?”
      大汉转过头,一脸认真地说了一句“可以的。”话很生硬,象老外大着舌头讲中文。
      背后看去,他的肩膀很厚实,粗粗的脖颈,黑红色。
      我决定改变计划,跟随这个哈萨克大汉行动。
      布尔津很快到了。下了车,我背着行囊跟着大汉,一步不拉。走到一个熟人开的饭馆,大汉吞咽下了十个肉包,扛起一袋白色塑料袋包装的东西,大步流星走回了车站。
      去冲乎儿的中巴上,几乎全是哈萨克女人。
      女人们包着各色各样的彩色头巾,用哈萨克语大声地交谈,我一句也听不懂,傻傻坐在那里,成了这里面惟一的少数民族。车窗上飘着色彩鲜艳的彩布。呼勒班(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哈萨克大汉的名字)是车上惟一的哈萨克男子。
      车子从陡峭的盘山公路上开下大山,冲进了一个宽阔的大盆地,这就是冲乎儿平原。
      冲乎儿是一块美丽的的乡村平原。这里水肥草壮,庄稼茂盛,蔚蓝色的布尔津河从中流过,到处牛羊成群,鸡鹅成群,是哈萨克人美丽富饶的故乡。
      冲乎儿乡不大,白桦树下露出一间间的砖房。街道上,一片土路,满是灰尘,开着几家小商店。呼勒班在几家小商店里跑进忙出,急着给在阿勒泰的女人打电话,告诉她回到了家乡。然后叫了一辆马车,阳光下,我们迎着一片灰尘出发了。
      金色的阳光从路两旁的白桦树中透下,映在土路上扬起的灰尘上,一片金黄。
      身边,一辆一辆哈萨克牧民打草的马车一擦而过,两旁的田野,向日葵在微风中轻轻地晃动着脑袋,牛儿、马儿在悠闲的吃草,牧民们挥动宽大的打草刀奋力打草……裹着彩色头巾的哈萨克女人在路边烧水。
      我有点迷糊:是不是到了俄罗斯的农村?
      两旁的景色无限好,村庄,小溪,草滩,芦苇,向日葵,鸡,鹅,草垛,树木,斜阳……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的马粪的味道,闻起来竟然都是香香的。
      马儿的尾巴一甩一甩,马蹄声得得的响,车儿一摇一晃,人也一摇一摆,脚儿在车下晃荡……
      人和马,都醉了。
      路,在前头委婉地延伸……
      电影《紫日》的那些镜头,在这里,俯拾皆是。
      西边的天空,太阳躲在云层里,把一条条淡蓝色的巨大光柱撒向大地。大地,一片草黄。我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走到夕阳西下,走到盆地尽头的山根底下。
      一座美丽的山谷展现在眼前,山谷中,一个小山村沐浴在一片夕阳之中。
      这是呼勒班的家,一个哈萨克的小山村。

      哈尼哈白

      这是个很小的山村,七八户人家,十来间土坯房。
      村子座落在一座黑山崖下。黑山崖面目狰狞,山崖上,寄居些不知名的鸟类。山崖下,一块酷似兀鹰般的黑色巨石立在村口,足以让任何人胆战心惊。
      呼勒班的家就在黑山崖下面,风呼呼刮着。一间土坯房,没上锁。屋外,放着一辆马车,立两个马桩,地上一个灶台,几把宽大的打草刀威风凛凛地斜靠在墙上,屋后整齐地码着一堆堆的干马粪。
      呼勒班有六兄弟,他是老大,一举一动都现出老大的威严。
      听说呼勒班回来了,五个兄弟陆续都骑马回来了,马桩上转眼就拴满了一匹匹汗水淋漓的马匹,清一色的枣红马。
      我在一旁,转着,一匹匹地端详着,心里盘算着明天骑哪一匹马好。
      六兄弟,全是黑红黑红的脸膛,走进屋,一个个往床上一摔,大仰八叉,象抽大烟似的躺着,横七竖八地操着哈萨克语聊了起来。我一句也听不懂,便出门,爬上村边的黑山崖,把落日前的小山村拍了一遭。
      老二老三有女人,女人们忙着做饭。
      大地真是哈萨克人的母亲,他们什么都往地上倒,瓜子壳、烟头、鸡骨头、羊骨头、甚至洗碗水,涮锅水,毫不犹豫的往地上洒去,不管是在内室还是外室,一概如此。他们如此生猛的动作,让我口瞪目呆。惟一的小圆桌,也是多功能,袖子一抹,切菜、切肉、切面包、吃饭,全在上面,蔬菜倒是洗了一下。
      晚饭是地地道道的大盘菜。西红柿,马铃薯,洋葱,青椒,大蒜……煮在一道,味道不错。自烤的面包硬如砖头,刀子差点割破手,奶茶倒是十分的可口。
      从他们的口里,我知道了这个村子的名字―――哈尼哈白,村中没有电,没有水,没有电话,没有地址,信件完全收不到,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天黑了,屋里漆黑,空气中弥漫着牧区特有的马粪和牲口的味道。我打开了带来的手电,没两分钟,灯泡烧坏了,我尴尬的收起了手电,屋里又是漆黑一片。一会,呼勒班不知从哪里弄出盏小油灯,点着了,屋里的墙壁开始透出微弱、暗黄色的光。
      来了两个懂汉语的哈萨克朋友,在昏暗的小油灯下,和他们聊了起来。他们说这村里,多少年也没有汉人来过,更没有敢落夜的,他们对我的胆量很钦佩,事实上如果他们今天晚上把我做掉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是永远不会知道我在新疆的哪个角落消失的。
      出去解手。夜空里,星星很大、很明亮。远远传来一两声牧人吆喝牲口的声音,夜很静。
      女人把被子一条条铺在床上,床是一个四米来长的大通铺,三面靠墙。一对夫妻靠一边睡,大家依次排过来睡,除了还在外间聊天的人外,其他人都挤上了床。
      昏暗中,我点了一下,连同我和两个来聊天的朋友,男女共七人。吹灯不久,墙角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声音越来越响,我愣住了,竖起耳朵,明白了,便不敢张望,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周围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静静躺着,毫无表情,无事一般。声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渐渐地小了下去。我捂着被头大笑。
      床上又挤进两个人,只好侧过身子挤着睡,一会儿,竟被一股浓烈的臭味熏醒了,整间屋子弥漫着热乎乎、酸臭酸臭的鞋袜味,臭不可当!原来,哈萨克的男人们睡前是不洗的,骑一天马,干一天活,一身臭汗一双臭脚,鞋一脱,带着酸臭的袜子便钻进了被窝。整整一个晚上,给浓烈的酸臭味,薰得死去活来!墙上屋里的窗口一露白,赶紧爬起,在屋前的小溪旁呕啊呕啊,拍胸捶背,整整呕了十五分钟!
      第二天开始侃价。新疆的行情:租一辆汽车,一天五百元;租一匹马,一天一百到一百五十元,向导费,一天一百到一百五十元。
      呼勒班说:你到喀纳斯去,马还要送回来,这样我们还要跟去一个人,两人都骑马,就是两匹马加一个人。再加上要把马送回来,这样一去一回,一天得作两天算。这样,租一天的马得按三百块钱算。
      他会算帐,看来呼勒班还是见过世面的。
      骑马到喀纳斯得三天,如果到禾木再到喀纳斯,得六七天。禾木还没有被开发,那里的风景比喀纳斯还原汁原味。可按呼勒班出的价,禾木是去不成了,得两千元啊。我只好按原计划去喀纳斯,底线定在六百。主意拿定,便以退为进。我对呼勒班说,我是拿工资的老师,存了两年的钱才出来玩一趟,你出的价我实在承受不起的。这么吧,马我就不骑了,下午我赶回冲呼儿,从那坐汽车去喀纳斯好了。
      我料定小山村的人们是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要不,他能把我领到这个小山村来?
      果然,呼勒班沉思了一下,伸出五个粗壮的指头:去喀纳斯,三天,五百块?我点头成交。
      他们决定让老五尤素福送我。老六便策马到二十里外的山上给尤素福取行装去了。(老六是个胖乎乎,笑眯眯的、长圆脸的小伙子,头发很密,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他了,他也一样,两人心照不宣。心里很希望能让他送我去。)
      阳光下,呼勒班一家坐在黑山崖下打葵花杆。一块偌大的黑色塑料布横铺在地,五六个人坐在里面,用小棍子用力敲打葵花盘,让葵花籽掉下来。这里的葵花籽是油瓜子,黑亮黑亮。磕一个尝尝,甜丝丝的。哈萨克人干活,像玩耍,也像游戏,大家边干边笑,一片欢声笑语。我被感染了,进去席地而坐,抓起一根棍子,使劲地敲打起葵花盘来。他们友好的望着我,给我换了一根使得上劲的棍子。
      劳动是人的本能,是人的需要。问题是需要什么样的劳动,和什么时间在劳动,如果人们能够自由支配劳动的方式和时间,他们就能获得快乐,他们就成了劳动的主人。
      一个是劳动的主人,一个是劳动的奴隶。我们和这些哈萨克牧民的区别,或许就在此。
      【责任编辑 黄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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