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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红颜的倾诉:当一个女人面对倾诉对象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39:20 点击:

      彭是我外出就餐时偶然认识的一个男人。他是我朋友的朋友。那夜飘着很大的雪,簌簌覆满林立的屋顶和错综的街道,而餐厅的雅间内却依然温暖如春。   ��嘈杂的喧哗此起彼伏,一支支长长的雪茄,羽化成袅娜的烟雾,香茗的热气颇显自负地从杯口缕缕浮荡升腾……缭绕满屋。
      ��室内的气味变得鱼龙混杂,几张从未谋面的脸孔,在我眼前时不时地晃动。
      ��听朋友说我发表过不少文字的东西,彭重又抬起头审视地望着我。那目光带着些许探究的味道,乍一打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双手握杯,瞄着翻飞的茶叶在杯中吞云吐雾地膨胀……
      ��彭说别看他其貌不扬,却非常喜欢那些纯文学的东西,只是自己不曾写过,也就与天南海北铅印的文字无缘。
      ��闲来无事,总觉得信手捞一本书,松散地倚靠床头,静静地浏览,可以了却不少琐碎烦愁。
      ��闲谈莫论的聚会永远找不到永恒的主题,凑在一起总免不了声东击西、东拉西扯地乱弹一气。闲聊间,他向我索要了网络上个人文集的网址。
      ��那年8月,我初次学会经营网络上的文字,网上挂的都是自己一些刚刚出炉的闲散心情,因而篇数寥寥。问过我的笔名,彭流露出吃惊的神色,说曾在一本颇具影响的中文杂志上拜读过我的大作,署的就是这个名字。那些婉转的文字,留给他的印象很深刻,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动。
      ��源于陌生不知底细,还有不愿张扬的个性,我的言语不多,只局限于你问我答的那种简短形式。幸亏朋友如簧的巧舌左右逢源地调剂,气氛才得以逐渐活跃。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彭就用手机给我发了短信。他果真连夜上网浏览了我的文字。说他非常喜欢,一再追问是否真的出自我手。而后慨叹道:看不出像你这样安稳的女孩儿,对生活竟有如此深刻的感悟。还说很荣幸认识了我,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络,感觉我的骨子里蕴含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潜质。
      ��出于礼貌和尊重,我客套地给他回复,极简短的那种。好像是希望他多提一些意见和建议、便于改进之类。
      ��打那以后,彭经常发手机短信给我,说的大略是他本人对我文章的一些不同看法和感受。
      ��记得在一则短信中,他说我让他惊叹,同样的一个人,却能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比如,我的爱情小说凄美动人,让人落泪纷纷;而诗歌,却能以恢弘的手法去体现,透射出男人的大气与豪放。
      ��那段时间由于工作忙,我给彭的回信,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起来漫不经心。
      ��有时,茫然地看过、再删掉。有那么几次,忙其他竟忘了回复。
      ��彭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打手机给我。
      ��心不在焉的我,听得出他有些气愤,用指责的语气质问我,是不是对他有些厌烦?不喜欢交他这种朋友?并且声称倘若果真如此,他保证从此不再打扰我。
      ��忙碌不是最好的理由。我知道是我的懒散和置若罔闻极大挫伤了他的自尊。我只好谎称自己编辑短信的手法太过拙劣,缓慢得如蜗牛,根本无法跟上他娴熟的节奏,请求他的谅解。出于歉意,我告诉了他我邮箱的号码以及我的QQ号,因为长时间的写作,练就了一双在键盘上弹跳自如的手,敲打起键盘来,流畅得如抚弄琴弦。
      ��到底是久历官场的人,比较大度。彭对我尽释前嫌。
      ��起初,还私下里认为,彭很休闲,后来发觉他其实忙碌得很,经常要被迫应酬上面的一些头头脑脑。因为无休止的接待,他时常处于半分清醒半分沉醉的朦胧状态。
      ��可能觉得投缘吧,彭有时也请我出去吃饭。在雕梁画栋―颇具情调的茶楼品上等芬芳的好茶,顺便观赏现场表演的茶道。那些或庄重或随意的场合,偶尔也会叫上我。
      ��我有幸接触了各种领域或大或小的人物。像一张张独具特色的彩页,呈现在我面前的,是翻卷开来的一幕幕迥然不同的人生。他让我的视野如万花筒般精彩纷呈。
      ��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那种无法逃脱的喧嚣,毕竟还收获了形形色色的朋友、打开了色彩斑斓的人生。但大多时候,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聆听,暗地里为我笔下的故事搜罗素材,为人物的性格埋下伏笔。
      ��“你之所以活得这般从容,是因为你凡事看得都很淡泊。”不止一次,他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我望着他,只淡淡地笑,不置可否。
      ��是的,我的确是个对名利看得比较淡泊的人,一如为父亲放弃仕途的母亲。从不为争取什么而刻意逢迎,因为我不习惯那种身心交织的疲惫。我总在期待那种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除了工作,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费在写作上。不是为了赚取稿酬,只是为了宣泄和放松。就像有的人擅长养热带鱼,有的人喜欢植花弄草一样,我,则更喜欢用多情的笔触,来勾画一些浓淡不一、或喜或悲的故事。
      ��无所事事的夜里,我常常静静地伏在电脑桌前,通过鼠标和键盘的交响,敲打一些闲散的心情,倾泻几缕对人生粗浅的感悟。有时也套上耳机,悠然地享受下载的MP3歌曲,任由那一丝丝婉转的旋律在耳边萦绕。就好像与一个静谧的知心朋友促膝侃侃而谈,眸子里闪烁着意欲参透万物规律的光华。在这个自由倾诉的过程中,我收获和捕捉的,是从未有过的恬淡和愉悦。
      ��一次,在喝过很多酒后,彭消沉地告诉我,理想是美丽的,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上下纵横几千年,哪个朝代不是如此?!这几年,如那些惹眼的古董,官职也按三六九等公然于“黑市”明码标价,双方都觉得划算便可以拍板成交。
      ��当下,为了升迁,好多人都在忙于贿赂,不管是金钱贿赂,还是性贿赂,总有那么一种人,能凭借那么绝顶的一招,不偏不倚地击中对方的软肋。既然人都被击中了,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变通,不可以网开一面的啦!他继续沉郁地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的朋友中,就有花几万买个冠冕堂皇的职务的;也有靠出卖灵魂、出卖自己而最终平步青云的;但也有那么极少数,思想过于陈旧,认死理儿,扭不过这个弯儿,迈不过心里这个坎儿,言语或行为有些过激,继而在领导的操纵下走了“背”字。
      ��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他们的目标都出奇的一致,都迫不及待地抱着一份一蹴而就的款款希望。
      ��记得早在我这个年纪,他其实也算是极富同情心的人。可这几年,司空见惯了这些事,积极上进的他,也就开了窍。为了“进取”,为了光宗耀祖,他不得不在宦海里随波漂流沉浮,见得多了,自然就明了不少内幕,明了不少仕途的险恶,这反倒让他多了几分麻木。
      ��之所以喜欢我的文字,是因为最初我的那些文字滑过他心头的刹那,麻木的心竟有了些许久违的疼痛。这些文字,仿佛是一支清凉剂,给他已经迂腐的大脑,灌输了一股清新的空气,让他感觉还原了最初的自己。
      ��但彭,还是发誓,以后不再看我所写的小说。他说,那些流畅的文字,虽然很美,却掺杂着厚重的忧郁,看了让人心痛,而且很容易身陷其中。有时接连几天都逃不出那种压抑乃至残忍的氛围。
      ��彭说,从今往后,他只看我酝酿出腹的散文,清透亮丽,涤荡心灵。
      ��听着他推心置腹的一席话,瞅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堵塞了似的,感觉挺难受。
      ��平日里,我光看到他辉煌灿烂的一面,殊不知他也怀揣一腔难言的苦水,无处倾诉。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啊,接待本就是耗精费神的苦差事,非龙精虎眼之人不能为。即使回回照顾周全、打发满意,一旦出现纰漏,上边的人还是会毫不留情地给他甩脸子,说些不中听的话,叫他下不了台。有好几次,彭笑脸赔着不是,在安排好上级领导后,独自躲在一角黯然神伤。有那么一瞬,他的泪差点儿掉了下来……
      ��那天,大约十点左右吧,彭开始在QQ上与我闲聊。
    [ 2 ]   ��语气,从没有过的沉闷,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彭说,他刚外出吃饭回来,睡不着,就上来闲聊几句。
      ��我有一种直觉,当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怕惹彭伤心,就没去深问。只静静地由着他性子发泄,好让他慢慢释放重压。
      ��果然不出所料,十分钟后,他无法克制地展开了历时几个小时的谩骂。
      ��“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要知道,别人容忍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所在的那个职位,没了那个代表他身价的职位,他什么都不是!一钱不值!还有脸自作清高呢?!连玩女人的费用都要入账,真他妈的小家子气!”彭抑制不住情绪,频频发着牢骚,“看着人前背后像个人儿似的,实际上猪狗不如。”
      ��“别看他台上穿戴得那般齐整,咋乎得比谁都义正词严,台下干的却是要多龌龊有多龌龊。好多时候,他那边吆五喝六地搞异性按摩、特色沐浴、打情骂俏、泡妞耍屎,你这里还得低三下四奴役似的给他站岗放哨。真他妈的不识抬举!要不是因为这顶事关家族荣耀的破乌纱,我非他妈的揍他不可!瞎牛个球!”
      ��那夜,雨下了整整一夜。醉得一塌糊涂的彭,也痛痛快快地唾骂了一夜(到半宿),直把那众星捧月的主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骂归骂,彭照旧若无其事、满面春风地搞迎来送往的接待。
      ��记得他曾在QQ上跟我聊过他的家境,他父母是个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民,那年月一口气生了他们五个,三男两女,却只有他从那个面向黄土背朝天的穷山沟一路摸爬滚打出来。在那样一个经济落后、思想落伍的村子,他简直是只傲立鸡群的鹤,博得了全村男女老少的交口称赞。
      ��去大学报到的那天,整个村的父老乡亲都出动了,在路口殷殷地目送他。
      ��彭发现,爹纵横交错的那堆深深的褶子里,绽开了沧桑浇灌而出的由衷的笑。
      ��可彭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为了凑足他的学费,姐姐不得不舍弃心上的人,被迫嫁给了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这份让他步上荣光之途的费用,就是那个条件较优越的男人给出的。他永远忘不了姐姐出嫁那天眼里难忍的泪水。
      ��每每想起这些,彭就感觉胸口正被一块巨石牢牢地堵塞着,感觉对姐姐的亏欠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因为自己的原因对姐姐间接造成的伤害永远都不可饶恕,这让他心痛不已。彭发誓,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也不至于枉费至亲的人为他所做的种种牺牲……
      ��前些天,听一个同事说,彭又提拔了。
      ��高兴之余,我给彭打了电话,衷心地向他致贺。
      ��彭听起来有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他说,你真够朋友,不管是在我得意忘形,还是郁郁寡欢的时候。
      ��升职了的彭,并没有因为职务的变迁而疏远我,他还是时不时地请我吃饭,在QQ上跟我天南海北地神聊,开诚布公地与我对白,包括想哭的或想笑的。在我面前,彭俨然一个透明人儿,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虽是女人,但我能理解彭的真切感受和束缚他的无奈。
      ��多年以来,人们的思想中,一直把男人看作“顶天立地”的强者巨人。人们对男人的要求太过苛刻,存在误区,要求他们凡事都得“独当一面”,甚至“有泪也不能轻弹”。但现实当中,男人不仅要承担起家的重任,还要在事业上搏出点儿名堂来。男人承受着百倍千倍于女人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但毕竟男人也是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未到伤心处”。
      ��某些时候,他们和女人一样,需要一个宽容的臂膀来踏踏实实地依靠,需要一双安静的耳朵来安安静静地聆听,需要一颗柔软的心来抚平他们坑坑洼洼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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