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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苏东坡赋英译本的钱序|后赤壁赋原文及翻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6 05:00:44 点击:

      《读书》一九九四年第二期柳叶先生介绍英译《苏东坡文选》的文章,谈到了钱钟书先生的书评、序和《谈艺录》中的有关记载;但又说没读到钱序,推测是为再版写的。对于柳先生淘旧书的福气,真是羡慕之至。苏东坡和钱钟书是笔者最喜欢的两位文学家,而这本书也是向往已久而又自知既不可求也无缘遇的,羡慕之余,便也来凑凑热闹。
      十年前,偶读海外学人陈幼石所著《韩柳欧苏古文论》一书,见到书里引用了李高洁(陈误译为“克拉克”,Le Gros Clark是三字姓)《苏东坡的赋》的钱序(《The Pure-Poetry of Su Tung-po》,一九六三年纽约Panagon再版,Pure当为Prose之误),被吊起胃口而又不能解馋,就冒昧写信向钱先生借阅。钱先生很快回函告知,李高洁英译苏赋于一九三五年由Kelly & Wabsh出版,序言忆作于一九三四年;该书已遗失,“无存稿,也不想存稿”。后来到了厦门大学,郑朝宗先生授我一本陆文虎学长编的《钱钟书诗文辑》油印稿,其中有用英文写的《苏东坡的文学背景及其赋》,就是这篇序言,原文载于一九三四年六月出版的《学文月刊》一卷二期。从时间先后来看,柳先生的推测应该是大致不差的。
      在古代作家中,苏轼应该是与钱钟书最具相同点的一个:深沉而能笑对人生,达观而不苟且敷衍;聪明绝顶,辩才无碍,幽默风趣,比喻繁富;钱先生在这篇序言中称赞苏轼“那不加节制的、漫不经心的天赋随意挥洒,咳唾成珠”,也是本地风光,完全适合他自己。所以,由钱评苏,无论对于苏轼研究者还是钱钟书研究者,想必都是一份值得重视的文献。因柳先生提起此序,我找出过去粗粗译成的草稿,对照原文又细读改译了一遍;键入电脑后仍手痒不止,乘兴向大家略作介绍。
      在这篇五千字的序言里,钱先生从宋代的文学批评、道学、诗文风尚以及历代赋体四个方面把苏东坡跟他的文学背景作了比较,批评和道学尤为着重。钱先生首先勾勒了弥漫宋代的批评风气,但认为宋人尚奇甚于明辩,好奇心多于神秘感。所以在他们的智力活动中没有扫空一尽,没有大胆无忌,没有阔大的气魄,也没有确定的界限。在诗文评里,存在着过分集中地研究炼字锤句的倾向,这既是文学批评的兆端,同时也是结束。当然钱先生也肯定了宋人对文学批评的热心实践,他们用评论各别诗人的方式探讨文学原理,而诗话因此就作为中国式批评的载体得以确立起来。与此相比,在他的同时代人作为批评家的那种意义上,苏东坡并不是个批评家。在苏东坡的艺术哲学精华中,他直探问题的根本,从艺术作品转向艺术家的内心:按照他的看法,一个诗人应该身与物化,不能仅仅满足于文学的表面色泽。这与那种“点铁成金”之类的“近视”相较,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钱先生甚至断言苏东坡与时代精神无涉,这多少有点使人觉得太“过”一些。东坡爱发议论,诗文里论诗书画的不在少数;东坡好辩,敲进一层随手抹倒正其所擅;东坡也曾对陶诗对门人诗词炼过字锤过句;虽然他明显高出时人一筹,但毕竟与时人习气有其相似之处。
      钱先生对道学的评价甚低,称之为形而上学、心理学、伦理学和诡辩术的杂拌儿;指出道学家们的冗长诡辩麻痹人心,虚耗元气;讽刺他们把道教或佛教打扮成正统儒教是虚伪的“哲学化妆”。他提示,中国的普通读者常常把宋人称为假道学;宋人的一本正经和心智道德上的琐细拘执,对于中国人惯常的任真气质来说是既可恼又可笑的。他认为道学对性理的条分缕析、碎碾细研是一种消蚀哲学也消蚀时代精神的病态自省,尽管他也承认他们对人类灵魂的解剖将会对文学心理学很有帮助。而苏东坡从根本上憎恶道学的精神上的卖弄,即良心和道德感的漫无边际的虚饰,反对道学集团的领袖人物程颐,同时也受到朱熹的怪罪责难。这也是钱先生断言苏东坡与时代精神无涉的主要根据。他还特别区分道学和苏东坡之间貌同心异的自然主义,认为前者仅仅是在教条上的;而后者却是个性上的,是精神的一部分,其文化来源则钱先生倾向于认为受道家和佛家的薰染。
      在把苏诗和整个宋诗比较时,钱先生援引席勒的概念,把宋诗称为“刻露见心思之今诗”,以与唐诗之为“真朴出自然之古诗”相对应。他不无赞许地说,至今还是空灵缥渺、精致纤弱的中国诗歌,在宋代变得丰腴结实,而它承负的思想更使它增加了分量。他指出宋诗多刻露的思想和直露的宣说,少言外之意、幽掩之美;而最恼人的事情也许是宋代诗人的博学和惯于隐喻,使他们喜欢大量用典使事,即使在中国诗人中也显得堆垛不堪。在我看来,上述特点在苏诗中都明显存在。当然,苏诗又有超越宋诗的一面。钱先生说苏诗是宋诗中最“真朴出自然”的。用《谈艺录》中的观点推论,我们或许可以说,苏诗就是“唐诗”。这也许是为了强调苏诗的天成,清新,简洁,自然,充满即兴,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亦即一般宋诗所缺乏的特点。
      作为一部英译苏赋的序言,钱先生没有像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就苏赋发表长篇大论。不过他对苏赋的评价显然非常之高。他称东坡是写赋的大家圣手,使赋变成了至今依然壮观的崭新文体;他特别赞许苏赋的革新意义:抛弃了旧赋家惯于向读者炫耀的靡丽繁艳,把庚信以来骈四俪六的僵硬的律赋改造成富于弹性的散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钱先生称赞苏赋超过苏轼在其它艺术门类的贡献,是文学史上的一大奇迹。钱先生还特别指出,苏赋的节奏特慢,不同于其他诗文的疾速飞驰。比如,在《前赤壁赋》的开头问道:“何为其然也?”节奏的推进伴着审思细商,仿佛摩娑着每一个字眼。这一点似乎为评论家们所忽略,值得重视。
      和钱先生的所有作品一样,本文也是妙语连珠,妙喻连篇。如说到宋诗变得丰腴结实,尽管与西洋诗相比仍显轻淡,“但是宋诗的轻淡,仿佛一架飞机划出的优雅曲线,而不再是一只飞蛾在柔美朦胧的暮霭中振翼轻翔了。”只是笔者的英文水平太过可怜,不敢多引。同样,上面译述钱先生的观点时,恐怕也有不少误解。若因拙文而引得有心人去寻读钱先生的原作,那可真叫“抛砖引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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