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总结
  • 工作计划
  • 心得体会
  • 述职报告
  • 事迹材料
  • 申请书
  • 作文大全
  • 读后感
  • 调查报告
  • 励志歌曲
  • 请假条
  • 创先争优
  • 毕业实习
  • 财神节
  • 高中主题
  • 小学一年
  • 名人名言
  • 财务工作
  • 小说/有
  • 承揽合同
  • 寒假计划
  • 外贸信函
  • 励志电影
  • 个人写作
  • 其它相关
  • 生活常识
  • 安全稳定
  • 心情短语
  • 爱情短信
  • 工会工作
  • 小学五年
  • 金融类工
  • 搞笑短信
  • 医务工作
  • 党团工作
  • 党校学习
  • 学习体会
  • 下半年工
  • 买卖合同
  • qq空间
  • 食品广告
  • 办公室工
  • 保险合同
  • 儿童英语
  • 软件下载
  • 广告合同
  • 服装广告
  • 学生会工
  • 文明礼仪
  • 农村工作
  • 人大政协
  • 创意广告
  • 您现在的位置:六七范文网 > 工作总结 > 正文

    徐湛画麻雀完整版视频【跟着那三只麻雀】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9 04:37:21 点击:

      二○○六年底,我收到齐齐哈尔一个诗友的手机短信,友人说,他妻子最近从网上读到了我的《死羽》,感动的哭了。我和这对夫妇是好朋友,他的妻子虽是学历史的,但为人极为感性。一定是这首诗中的感情成分,与她心里的东西有了某种契合。一首写于二十年前的诗歌能让我的朋友感动,让我在这一年岁末,心思也受到了一种触动。
      在我近三十年的写作经历中,《死羽》是我仅有的两首长诗之一。它被评论家认为是我诗歌写作中重要的创作。在我自己,重要与否我不太知道,可它的确承载着我心灵的情节。在我写作的历史里,留有一道独特的印痕。
      这首诗写作的时候,是一九八六年。那恰是中国诗坛最为活跃的时期,各种各样的诗歌主张,各种各样的诗人。天生不爱热闹的我,尽管不容易被潮流裹挟,但也的确有过迷茫和彷徨。而这首长诗写作的前后,我经历了一次难忘的旅行、以及对整个旅行的回味和思索,这个过程,如同一次及时的梳理和校正,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我相信命运是有机缘的。我在《死羽》中写到这样一个细节:在戈壁滩上,有三只小麻雀,它们想飞过茫茫戈壁,但是它们飞不动了,于是
      
      一粒石子旁边
      并排躺着
      三只小麻雀的遗体
      风掀动它们朴素的羽毛
      像幻化中的静物
      三只小头颅
      向着苍茫的远方――
      
      这三只麻雀的故事,是我长诗的缘起,它没有任何虚构成分,它来自一九八六年哈尔滨一个仲春之夜――
      我的女友默川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知心而默契,她热爱画画,我喜欢诗歌。她是学中国画的。当时,她正在为画长城的长卷准备素材。孤身一人,沿着长城采风。走进西北后,她逐渐被这块土地上厚重的积淀和磅礴大气所打动,而且不知不觉间开始对佛教文化有兴趣,画了不少宗教题材的画。那天,她刚从西北回来,风尘仆仆来到我家。我为她泡上好茶,倾心而谈。
      当我问到一路最打动她的是什么,她就讲了那三个小麻雀的故事。
      默川是那种很有质感的女中音。当她叙说这样的经历时,那种沉稳低回的声音,尤其打动心灵。我记得非常清楚,她讲完三个小麻雀的故事后,我长久都说不出话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在我心头翻腾,眼前全是那三只小麻雀的身影。我简直就让这三只精灵勾了魂。我知道,我肯定得去西北了。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仲春之夜――窗子开着,月光照进来,照在墙上那幅普希金的油画上,丁香花简直像疯了一样的香。那种香,像药,不容分说地沁人心脾。醉人的花香以及月光和这个故事融合在一起,凸显了一种奇异的意境。我就觉得,那戈壁滩上三只小麻雀,已然顺着那花香飞了进来,此刻,正在我们面前隐身盘旋。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三只小麻雀,将把我带到我的第一首长诗之中。
      我和丈夫马合省几乎立刻就着手制定去西北的计划了。
      就那么巧,不久就有诗友创造了一个机会,让我们去玉门参加一个活动。那时我在教书,正好赶上我的暑假。我们就开始了向西的旅程。
      那时尚未有今日的全民旅游风气,也没有什么黄金周之类的热闹事情,旅行线路虽然不如今天这样便捷,但是也少了那种令人生厌的商业气息。我们带上简单的行囊,辛苦又快乐地行走在路上。从西安开始,一路向西,兰州、武威、张掖、酒泉、嘉峪关、到玉门后又安西、敦煌、阳关,我们一站一站的走,一处一处的看。坐火车、搭汽车、骑租来的自行车,我的脸被西北高原的太阳晒爆了皮,其吃苦耐劳精神屡获褒奖。
      一路上,我吃过喷香的、碗边落满苍蝇的牛肉面,喝过苦涩的井水;我见识了这世界上最香甜的瓜果,最佩得上称为粮食的馕;我的眼睛看到了贫穷、隐忍、强悍的生命力;我看到了高洁得让人绝望的雪山、偏要向西流去的疏勒河;我看到了在干渴的土地上努力生长出来的绿色、生长艰难却甘美异常的瓜果;我认识了许多淳朴厚道的人,见到了天底下最善良的心肠。那些目光清澈、不染尘埃的孩子;那些脸上两颊通红,让风和太阳染上胭脂的西北女子;那穷人的端庄和贵重;那生命的艰辛和从容。这块土地上淳朴的民风,久远的文化、质朴又简单的生活方式,让人如此百感交集。以后我又不止一次地去过西北,但再没有第一次那样铭心刻骨的体验,像我当时在一首诗中写的那样:
      
      忽然想吃嘴简单的饭,
      忽然想穿最简朴的衣
      忽然想省略一切形
      生一群娃娃养一群羊
      在某一次雪崩中
      自然地死去
      
      我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一次丰富的西北之行,我知道了那么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事物。我就像一个容器,装进了许多东西。我的心越走越沉,整个人也从里到外开始变得结实。沿途,我曾经把一些衣物或日用品送给了当地的穷人,但是我知道,我从他们那里拿走的更多。我感到了自己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无论是对我的诗歌还是我的为人,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次旅行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记得当我们要到玉门时,提前通知了那里的朋友。那时的通讯不算发达,好不容易通了个电话,觉得把话说清楚了。可当我们走出火车站,居然看到一个绝无仅有的精彩的接站牌:接马合省来的李琦。走上前去说明后,我笑得都站不住了。接站的男孩子嗫嚅着:我说没听说过这么个省么!西北孩子的憨厚和可爱尽写在脸上。
      在玉门,认识了诗人林染、潞潞、赵健雄、沈天鸿、郭维东、王蜀龙。认识了很多难忘的人,有的成为了一生的挚友。我记得在玉门,我们在蜀龙家里开怀畅饮,为诗歌争论,为友情干杯,那种酣畅痛快是我此后再未体验过的――夜半,我们一行人从蜀龙家出来,被燃烧的酒精怂恿,在凌晨两点的大街上,手挽手站成一排,面对空荡荡的大街放声高歌――
      那时的敦煌还是县城,我曾租了一辆自行车,在县城转悠。所到之处,碰上的都是友好热情的人。问到邮局,人家给指引后我走错了,结果指路的孩子跟着我跑,非得把你纠正了才行。逛集市的时候,根本不敢往两边卖瓜果的人群看,因为,每一张质朴的脸上都是憨憨的笑容。如果光看不买,就觉得对不起人家。我和潞潞就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在每个小贩那都买一些水果,结果到最后都拿不动了。
      在西北的那些天,我总是会想起那三只小麻雀。我知道是它们把我召唤到这来的。每当看到麻雀飞过,我的目光就会情不自禁地追随。这些从没穿过花衣裳的鸟儿,就像穷人家那些好养活的孩子。在鸟儿里它们出身卑微,从未进入名贵的行列,可它们生命力最顽强,与人类感情亲密,是大自然里最活泼无邪的幼儿。它们就像民间的诗人一样,靠朴素的生活滋养干净的心灵。对于当时年轻的我,那飞翔的鸟儿是引领也是昭示。我知道,就像这大西北的朴素沉静如此打动我一样,我的写作应该关注的是心灵而永远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个写诗的人,如果总惦记什么诗坛或者潮流的话,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情。那与内质无关的各种名目,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在西北土地上的行走和思索,让我明白了,我一生不会跟从什么时髦和潮流,就像那朴素的麻雀一样,我要的是真正的飞翔。
      那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傍晚――我从骆驼上下来,站在鸣沙山上。夕阳西下,整个沙漠笼罩在绚烂的的光芒里。经典的沙漠落日,正扑面而来。天哪!那一瞬间,长天与沙海苍茫辉煌,像是一片正汹涌奔腾的万顷波涛瞬间凝固,美得让人惊诧。眼前,绵延的沙海就像一匹匹金色的绸缎,光芒闪烁,那种起伏的曲线是那么优美而柔软;而远处,深色的山峰就像是谁用画笔勾勒出来的,辽远逶迤,让人遐想万端――这大自然辽阔的的壮美带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扣人心弦,又有一种神圣和净化的作用。我屏住呼吸,紧握爱人的手,我们无声被这天地之间的大美震撼了。
      那天晚上我在笔记本上写下的句子,后来出现在我的《死羽》里――
      
      举手合十
      心儿温馨成一杯净水
      呵,我如梦初醒
      佛祖原来也是一种意境
      一刹那我看到通体血脉如树
      整个肢体里
      正落英缤纷
      
      就这样,我用诗歌记叙了我的感受。那时还不知道,这些断断续续的诗就是这首长诗的胚胎。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我写完了这首长诗。结构上,我选择了最简洁的叙述方式。按着时间的顺序,由十一节连缀而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平静,朴素,把它写得自由而舒展。
      记得,诗快写完时,正巧《东北作家》创刊,主编知道我在写长诗,指明要发在创刊号上,并指定了交稿日期。当时在伊春桃山林业局有个诗歌笔会,我就把稿子带去了。那是1987年的冬天,小兴安岭白雪覆盖的群山里,静谧、皎洁,就像是进入了冬季的天堂。诗快写完了,诗歌的题目却定不下来。一天午饭后,一个朋友把从雪地上拣来的几根鸟的羽毛送给我,我信手放在诗稿上。再回到书桌前,心一动:这羽毛是来给我做诗歌的题目么?就这样,长诗就叫了《死羽》。抄写完它的最后一行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走出房间,呼吸着雪后清冽的空气。四周群山连绵,万籁俱寂,我仰面躺在厚厚的雪地上,看蔚蓝的天空云朵在轻柔地移动。虽是深冬,却觉不出寒冷。北国冬天的阳光柔和地照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我又想起了那三只小麻雀――
      这首诗歌发表后,应当说受到不少好评。但是我自己是有很多遗憾的。我知道,我没有完全写出自己的感受,我感到了语言和心灵的距离。当年,自以为经历沧桑了,今天看来,多么年轻,甚至幼稚。如果是再往后几年,我会写的更好,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成为过去,你已经无能为力。对于我,这首诗完成了一个过渡,它成了我的一个背影。
      二十年悄然过去,人生的机缘确实难以解释。我的朋友在长卷画成、画展开过、画册出过之后,忽然开悟,在一个属于她的机缘里,遇到自己的上师,从此皈依受戒,潜心修佛。想到多少年前,她从国外回来,穿着款式讲究的真丝长裙,在自己的画展上手捧鲜花;想到她自当老板,经营高档家具,劳碌操心地经营;想到我们在丁香盛开的月夜,畅谈艺术和西北――真是恍如隔世。如今,我的朋友已放下一切,常年住在寺院里,致力于弘法和修行,眉宇之间,一片素净。
      而我,依旧迷恋诗歌。人不再年轻,可二十年前沙漠夕阳的光线,至今仍在我的书房弥漫。在诗歌宽大的怀抱里,我深信自己得到了护佑和爱抚。任何热闹都不会让我有所分神,我心里总有那片静谧的雪野。我选择了缓慢的进步。虽然依旧有惶惑,但变得更从容,写作也进入了自由的状态。那三只亲爱的小麻雀,它们就像我的朋友和知己,它们甚至是命运的某种象征,就像二十年前我在《死羽》中写下过的那样:
      
      那灰褐色的小躯体
      在巨大的苍穹下
      辐射出一种气蕴
      这气蕴比世界更阔大
      这气蕴使许多人的心事
      静谧而沉重
      ――
      如果你偶然看到了它
      未来的朋友
      你可一定要相信,
      那其中的一只
      它曾是个
      写诗的女人

    推荐访问:麻雀 三只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