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总结
  • 工作计划
  • 心得体会
  • 述职报告
  • 事迹材料
  • 申请书
  • 作文大全
  • 读后感
  • 调查报告
  • 励志歌曲
  • 请假条
  • 创先争优
  • 毕业实习
  • 财神节
  • 高中主题
  • 小学一年
  • 名人名言
  • 财务工作
  • 小说/有
  • 承揽合同
  • 寒假计划
  • 外贸信函
  • 励志电影
  • 个人写作
  • 其它相关
  • 生活常识
  • 安全稳定
  • 心情短语
  • 爱情短信
  • 工会工作
  • 小学五年
  • 金融类工
  • 搞笑短信
  • 医务工作
  • 党团工作
  • 党校学习
  • 学习体会
  • 下半年工
  • 买卖合同
  • qq空间
  • 食品广告
  • 办公室工
  • 保险合同
  • 儿童英语
  • 软件下载
  • 广告合同
  • 服装广告
  • 学生会工
  • 文明礼仪
  • 农村工作
  • 人大政协
  • 创意广告
  • 您现在的位置:六七范文网 > 工作总结 > 正文

    【天问(小说)】 天问小说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9 04:36:29 点击:

      劳蛋第一声仰天大喊是在乍暖还寒的傍晚,他的喊声与第一声春雷呼应了,就下一场春雨。喊声与春雷让楼里封闭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既新鲜又悲凉,有人从门缝里悄悄探出脑瓜看劳蛋,劳蛋的脸是冲着天空的,从胸腔运足劲儿叫出“啊――”让人震撼之余打起了寒战。雷声歇了,劳蛋妈出来对他说:“劳蛋儿,都四十岁的人了咋还不懂事呢,世上的姻缘讲个缘,你缘分没到有啥法?”自那个春雨绵绵的傍晚之后,劳蛋把酒喝到了外面,喝一会儿喊一会儿,喊累了坐一会儿。
      这栋楼是八十年代初建的,劳蛋住一楼,地处市中心,只要自己住得委屈点租出一间就能收入个千儿八百的,临街扒个门就是个小店面,劳蛋妈就出租了一间。劳蛋有个姐叫劳丽,只知道吃好的,没好东西吃就闹,所以胖乎乎的,总在阳光明媚时走出家门晒太阳,见人一乐没话。劳蛋也常陪姐姐一起坐在阳光下,有人与他聊天也会很高兴地介绍着说:“这是我姐,要不是她是傻子,我会找到对象的。”
      刘海河是坐轮椅的残疾人,年青时身体挺好,长得也人模人样,中年得场病不能走路了。得病后看着老婆,上街买菜都要规定时间,计较到分分秒秒。他说:“人急了,几分钟就能完事儿。”有明白这句话含义的就乐。他老婆回家稍晚几分钟他会问:“遇到什么人了吧?”在他眼里怎么看自己老婆都像在外面搞破鞋,稍微回答慢点又说:“准备编瞎话骗我对吗?”然后抓过就打,是恨之入骨的打法。他老婆最不能容忍的是每次外出回来要接受裤裆检查,他用手摸摸是不是有男人的残留物。深夜他家常传出叫骂与声嘶力竭的哭喊,一个男性功能丧失的人却用手持久地折磨老婆,仅用两年时间就把老婆折磨得离了婚,用他纯爷们的话讲:“我宁肯没有女人也绝不当王八。”从此自己过着苦涩日子,走路靠拐杖下楼坐轮椅。他的轮椅放在楼梯拐角处,把拐角那块不大的地方让人帮收拾一下,安个门上个锁成了他的小储藏室。
      一个雨后的晚上,劳蛋心情不错,晃荡着光头摇摆着四肢,自我感觉穿戴潇洒地迈着四方步走出家门,准备着幸福的晚餐,半个西瓜一小盆菜和一瓶白酒。他回头看了二楼,这样的生活是刘海河可望不可及的,劳蛋坐进人家丢弃的旧沙发里,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开始进餐了。喝口酒嘴里传出“叭、叭”两声,夹一口菜还扬一下胳膊,弄出个姿势感觉像一个造型,样子慢条斯理吃得津津有味。吃得正起劲儿手机急促地响了,他“呼”地站起身愣了一下,电话在响,他想是单位电话?找我出山?赶紧从裤腰上取出手机,接电话一声更比一声高:“喂,喂,你是哪里呀?啊?”很有风度地来回走动着。
      电话传过一串笑声,劳蛋又问:“笑什么呀?是找我吗?你是谁呀?哪一位呀?”
      电话那边转而嗡声嗡气地说:“我是你死去的爸爸,我在天堂给你打电话呀,是玉皇大帝给我的号码,劳蛋儿啊,你知道吗?九泉之下,阴阳两地通话了,我的儿啊,你咋还没娶上个老婆呀?你没老婆的日子不好过吧?”劳蛋听着像刚醒过神儿似地气愤了:“放你妈个屁,老子就是玉皇大帝,王八蛋,你是谁?敢报上姓名吗?再放屁老子堵上你的屁眼儿。”他一只手举着电话,另只手堵着耳朵,嘴里气乎乎地骂。电话飞过一串笑声说:“你慢慢地回过头来,别往两边看。”劳蛋一回头就气急败坏地骂:“瘸子、瘫巴,你缺德成瘾了?”劳蛋不解气,拿起西瓜打了过去,准确地扣在刘海河脸上,西瓜水流淌进嘴里。刘海河抓着西瓜就啃并昂起脸气劳蛋说:“以后把好吃的东西尽可量地往上撇,哎呀,我正好口渴得不行。”
      生气归生气,劳蛋终于在楼院里接听了一次电话,有手机后这是唯一打进的电话,气儿也就消了许多。劳蛋冲着二楼说:“下来喝点酒?我不像你缺德等不到天亮,玉皇大帝也没给你个仙女玩玩?”说话间刘海河闻到一股菜糊味赶紧拿起拐杖进屋,他是越着急走得越慢,菜肯定糊得不能吃了。劳蛋在楼下跳着脚地喊:“哎,菜糊了,哈哈,活该,报应啊。”
      劳蛋消了气儿,但心事儿被刘海河给说破了,一瓶白酒下肚他是一塌糊涂,趔趄地站起身,晃荡一下空酒瓶就“叭”摔个粉碎。过去他喊没内容,这晚他对天发问:“我是谁?咋不死啊?回答我,一定要回答!”再用手指着夜空:“什么时候死?活,为啥?说,为啥呀?哈、哈、哈……”没人听出他“哈、哈”时是笑还是哭。刘海河听得最真切,他烦闷地在被窝里折腾,时间一长也高声叫着:“劳蛋儿,老天回答你个屁呀,想死容易啊,爬到楼顶忽悠下去就行了,吃喝玩乐你有钱吗?有钱啥女人都有啊,喊个屁呀……”他在被窝里发着疯,其实劳蛋根本就听不到。
      又一个没风丝的傍晚,劳蛋照说该出来吃饭。二楼刘海河呆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候着劳蛋,等了一会儿,纳闷儿,这时间过了咋没出来呀?这时他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他恨自己没记性,咋不带手机就出来了,行走本来就费劲儿,那也得接电话呀,就一拖一拐急切地进屋拿起电话:“喂,谁呀?”电话那边急切地说:“儿子,不想爷呀?儿子,爷我可想你,老婆让你打飞了,没老婆睡的日子不好过吧。”刘海河气个半死,一听到那边的笑声就知道是劳蛋了,他一拐一拐坐进门外长廊小凳盯着劳蛋的家门。这时劳蛋手举电话一屁股坐沙发里还乐呢,刘海河想,让你乐,反正你花电话费,我还就不关机了。
      劳蛋乐够了问:“吃饭了?”刘海河说:“没吃。”劳蛋举着电话里出外进端酒菜儿,看见刘海河跟没看见一样,然后姿势潇洒举起酒杯向上一扬,意思是告诉刘海河自己喝酒开始了,大有馋死他的意思。
      劳蛋有钱,买断工龄发给他一万多元钱,他妈要给他存起来说娶媳妇用,他烦躁地说:“存什么存?我媳妇还在她娘肚里转筋呢,等哪辈子啊?买手机、喝酒。”其实他妈不敢深管他,人家自己的钱,要是说深了他非翻脸不可。
      其实劳蛋所在的建筑单位人员买断后,领导挑选再上岗时挺照顾他,安排他当保管员负责看好工地上的材料,他工作很认真做得挺不错。入冬时发生这样一件事儿,工程收尾余了一堆砖和木料。那天来了一群在这里干活的农民工拉砖,全都带着领导的批条,劳蛋接到通知按条付砖,付到最后见一个农村老哥蹲在地上哭,劳蛋不解地问:“你哭啥?”那人说:“干了一大年没拿到钱,砖能当钱花吗?老婆一大年没见我,俺孩子上学要钱我哪整啊?砖俺家有用,盖房子哪来的木料啊?”劳蛋听了直发呆,蹲着的老哥翻天覆地哭诉,呆愣的劳蛋不懂咋劝说。旁边有人又说:“钱啊,给大头头的娘们喂足了,哎呀,那小姘真不要脸,她们争风吃醋打得热火朝天,连我都知道了你能不知道啊?这年月谁管谁的死活,认了吧老哥。”说完走了。劳蛋却火冒三丈地对农民老哥说:“你拉砖也拉木料,我管你。”农民老哥当然高兴地拉走了砖和木料,第二天就来人查劳蛋问他木料哪去了,他理直气壮地说:“我给农民拉家盖房子了。”第三天他就不用上班回家等消息了。
      劳蛋妈知道原因后说劳蛋:“你太不懂事,咋不为自己着想?”劳蛋不以为然地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最仗义最有原则的事,认为自己救活一家人。他妈越说他越引以为荣地自豪。直到他妈说道:“你有工作找对象都难,没工作了谁家姑娘还肯嫁你呀。”这话像一根毒针牢固地扎进劳蛋的心窝并散发毒素折磨着劳蛋。他自认为大男人心痛不流泪,没老婆咱喝酒不想女人。喝酒的夜晚,喝得舌头不打弯,在酒精的激荡中躁动,当喊出胸膛里胀乎乎的那种自己所不能表达出来的沉重后才疲惫地躺倒就睡。
      楼里人吃过晚饭都站在自家的长廊前听劳蛋喊叫,看劳蛋手指天空发问的傻样儿,当然是个乐,也无疑是一道苦涩的风景线。人们长叹之余相互议论说:“劳蛋算不算精神病?”说不算又有谁会这样叫呢?也有人这样说:“是近亲的产物,不然咋一个痴呆,一个痴狂?”
      在刘海河的眼里只有劳蛋了,每个晚上他都等劳蛋给他打电话,想反正是劳蛋打进来的由他付费自己听就行了。劳蛋妈也有做饭晚点的时候,这晚刘海河等得直着急。电话一响劳蛋准保手举电话里出外进端酒菜儿,他的幸福生活仿佛是从这一刻开始了。他说着、喝着、吃着还小声地偷着乐。他们小声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都是刘海河在说,听得劳蛋是津津有味。有人上楼时他们装出大声,明显地改变了说话的内容,没人就悄声地说。
      他们聊得正欢,手机却同时都被停机,约好明天一同交费,刘海河窃笑,兴奋地等待明天看劳蛋交费的笑话,今晚只好抻长脖子聊了。第二天,一个坐轮椅一个推,进了电信大厅交费。刘海河一听钱数眼珠子冒火,劳蛋大张嘴巴愣着。服务小姐耐心解释,刘海河的手机打出与接听每分钟三角钱。刘海河开始恨弟弟没对他说清楚,他弟弟认为哥哥的电话利用率低,这个选择比较合适他。而劳蛋是打出与接听都是两角钱。结果劳蛋要交八百八十六元,而刘海河要交一千二百五十八元钱。傻了,钱都没带够。刘海河气急败坏地说:“咋接听还花钱啊?”劳蛋说:“是呢,咋没整明白呢?”本想看劳蛋的笑话却让劳蛋笑个不停,刘海河气愤地说:“这里有问题,咋能这些钱?不交,等查过以后再说。”从此都抻着脖子聊天了。
      这天晚上劳蛋饭菜准备就绪,对刘海河打过声招呼却见社区主任李香来了,劳蛋很礼貌地站起身一咧嘴。李香是来请劳蛋参加社区大合唱的,让他每晚去排练。劳蛋一听火往上冒,咋能跟一帮老头老太太一起唱歌?算咋回事儿?他说:“刘海河去吗?他去我就去。”他想一个坐轮椅的咋能唱歌?他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高兴地向二楼看去。李香主任说:“他是领唱当然去。”劳蛋“啊”地一声傻了眼,再抬头时,刘海河对劳蛋挥挥手说:“咱俩一起唱省得闹心,唱歌跟喊差不多,你喊到大半夜全楼人都跟你遭罪,唱歌好,心不烦。”劳蛋呆愣了一会说:“你能去,我差啥,去呗。”
      劳蛋妈见主任来了“哎呀呀”地走了出来说:“主任啊,你可做了件大好事儿,劳蛋这嗓子可好了,喊多高都能上去,你让他天天唱!唱多久唱多晚都行。”劳蛋听出点味来用刁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他妈赶紧补充说:“你当领导的认识人多,给劳蛋介绍个对象吧,我有老保,他傻姐有你们社区给的生活费,我还租出一间房,每月收入一千块呢,养得起一个女人。”李香点了点头心想,就为你儿子天天喊,就为这老大难,我才来。她看了劳蛋一眼说:“行,这要看劳蛋表现如何了,表现好我帮他,表现不好我就无能无力了。”
      劳蛋刚要伸手拿酒瓶主任又说:“劳蛋要是不喝酒或者少喝酒,我会认真帮他找对象,你说一个喝大酒的,谁家姑娘肯嫁呀?”李香笑着看劳蛋。劳蛋抬眼也看了主任,看她表情不像跟自己开玩笑,他就转过脸看着酒瓶子,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突然把酒瓶拿在手里好像要抛出去却停留在空中了,时间像静止了一样。他一笑摇动着光头说:“酒,我以后少喝,我这人有时管不住自己,打今儿起少喝,小二两,行不?”
      李香一听这话就肯定了劳蛋不是精神病,还可救。
      李香会说话,把劳蛋和刘海河说得暖烘烘很卖力气也认真地唱歌,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由她组织的大合唱还真就拿了全市的第一名,并且也当选了文明社区。在总结会上李香先表扬了劳蛋和刘海河,结束时特意请他俩吃饭,说答谢他俩。主任对劳蛋说了很多,也表明自己会尽全力为他找对象,嘱咐他别心急,不要再喊了,等等。
      劳蛋果真没再喊叫,白天他在门口呆望着主任来的方向。晚上小二两酒下肚就与刘海河聊天,刘海河语重心长地说:“劳蛋啊,我没你多没意思,没个说话的人啊。”劳蛋也感动地说:“我也是啊,没你我也没活路啊。”这对难兄难弟说完还偷摸擦去了泪水,聊得都感动了老天,“哗啦啦”下雨了。刘海河说:“你看,老天都为咱哭了。”劳蛋说:“老天?胡说吧,它咋知道咱俩呀。”雨水砸在劳蛋身上,脸又对着天空张着嘴巴,刚运足了劲儿要喊却突然冒出:“下吧,下吧,我要长大。”那种昂首挺胸迎接雨水的劲儿让刘海河都心疼了:“快进屋吧,想生病啊。”劳蛋吞咽着雨水,也一定有他的泪水。
      被评为文明社区后,李香心里着急,给劳蛋找对象的事儿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口窝,人家女方一听家里有个不打不闹只会吃喝的老姐就摇头,连二婚的都在考虑中没了音信儿,这咋办好?她怕劳蛋经不起长时间的等待翻脸不认人,真愁人。突然接到乡下打来的电话让她参加一个婚礼,她的眼前像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立刻到自己下乡的地方去了,她在人家的婚礼上大说特说了劳蛋,竟然拜托好多人给劳蛋找对象。
      等农村有了回音,李香却并不高兴,也没敢直接找劳蛋说,她捎信给劳蛋妈让她过来聊聊,说:“有个三十岁的姑娘,人长得好,可小时得过小儿麻痹,能干家务活,不碍事,有生育能力,家有现成房子和地,你老看看劳蛋能考虑吗?”劳蛋妈也不敢做主就先跟劳蛋说了。劳蛋把光头晃得直闪亮说:“不,去她家?没面子,嫁给女人?”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刘海河,刘海河突然语重心长地说:“劳蛋你错了,嫁女人有啥不好?你有啥?两间破楼房,你住在厨房里,一个傻姐,你老妈能跟你多久?人家有宽敞的大房还有地,乡下好过了,你去了也是一家之主,有老婆睡再生出个胖小子有啥不好?”劳蛋说:“要嫁你嫁。”刘海河说:“人家要我立马就走,可人家不要我,怕人说你嫁给女人,这有啥呀,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那才是真。”劳蛋一副深思状,觉得刘海河说的话有些道理,特别是那句有女人睡。李香主任说过男人不当寄生虫,种地可以学,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心中就有了喜庆的意思,可转念一想女人的走路心又打怵。
      劳蛋妈在一边敲边鼓说:“有点残疾能做家务活,做个饭菜儿又能生儿子就行呗,妈能活多久?你姐咋整,靠谁?”说着落泪了,简单的劳蛋真就听劝,他长叹一声说:“妈,行,能生儿子就行,你做主,咋办好就咋办。”他就算同意了,由李香带着见了乡下妹子,劳蛋和李香主任还住了一夜,劳蛋跟乡下妹聊到深夜感觉不错,回家没过几天劳蛋就想人家了。
      劳蛋结婚刘海河非去不可,说认认门以后好去看劳蛋,劳蛋也高兴地同意他去,当他坐进一台面包车风趣地对大家说:“哎呀,我命苦啊,我他妈的不算个爷们了,我要有那功能,非嫁给农村女人不可,守家在地缠着她,那多好。”他还没忘看着女人这档子事儿。
      劳蛋结婚的事也就长了翅膀,楼上楼下的人都来送劳蛋走,有送些礼物的,也有送钱的,人们的心意温暖着劳蛋的心,他也不说话,老是往高处看,他是不想让人们看见一个男子汉眼睛里飘浮的东西。这场面把劳蛋妈感动得老泪纵横,说:“没想到大家这样对劳蛋儿,他喝完酒叫到半夜,烦人的事都做尽了,你们还关心他。”
      劳蛋的姐姐手里拿一条鸡大腿用力地啃着,见人痴痴地傻笑,还把鸡腿送别人吃,突然一把抓住李香的胳膊说:“我要男人,我要嫁给男人嘛。”李香呆愣一下说:“好,你也嫁人,这还真是个事儿,好,我一定帮你嫁人。”满屋的人都笑了。
      劳蛋喜庆地走了,只在媳妇生儿子时才让楼里人见到了一个黑铁塔似的劳蛋。
      责任编辑 乔 为

    推荐访问:天问 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