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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宫 长门宫遗址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47:47 点击:

      阿 娇      我,陈阿娇,当朝的皇上刘启是我的舅舅,皇太后是我的外婆,我的曾祖父陈婴当年在建立大汉王朝的时候立过汗马功劳,所以被封为堂邑侯,而我的父亲也得以娶到我的母亲,当朝皇上的亲姐长公主馆陶公主。如此显赫的家族背景,从出生便注定了我将尊荣一生。
      那年我七岁,一个阳光轻曼的午后,御花园的花开得烂漫,我喜欢这样的时光,的光影里,我看到在逆光处站立着一个小小的男孩。他抬头,看到我,我看到他眼里的吃惊,我习以为常,因为母亲、舅舅、外婆,身边每个人都告诉我我的美丽,我长大后必定是大汉朝最美丽的女子。
      “娇娇……”我听见舅舅在叫我,在回廊上,我高兴地跑过去,舅舅把我高高抱起、旋转,舅舅爽朗地笑着。舅舅有众多子女,每个都叫他父王,一个“王”字生生地把骨肉亲情隔绝成父子臣纲,只有我,我唤他为“舅舅”,偌大的皇宫,只有我可以使用这个在平常人家最寻常不过而在皇室却是最不寻常的称呼――舅舅,所以,所有人都知道,陈阿娇,一时娇宠无人能及。而于我来说,他是我舅舅呀,我这样叫他,不对吗?
      舅舅抱着我,我转身,看见他,逆光里,眼里闪过的一丝阴鸷,而我却莫名产生一种同情、怜悯,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只是七岁的我尚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三天后,听说外婆身体不适,母亲带我去看她。我穿上我最喜欢的红色衣裳,母亲一直说,没有人可以将红色穿得这么好看,没有人有娇娇这般美丽,我一直以来都是父亲和母亲的骄傲,即使我还有哥哥。长信宫里,外婆让我不必跪礼,母亲说让我给外婆唱首歌,“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我不太懂歌词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唱得很好,外婆笑了,眉眼慈睦,外婆笑的时候珠簪轻摇,环佩叮当,犹如流云轻掠,想必外婆年轻时也是一代倾城佳人。外婆把我抱在膝上,我才注意到台下有人,一个美人,眉目恭顺,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我认得那个身影。我才知道,他是舅舅第十个孩子,小名彘。哈哈,彘,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抬头看我,眼里一派波澜无惊。我讪讪敛起笑容,母亲也很高兴,母亲问:“彻儿可喜欢阿娇?”他看我,笑着说:“若得阿娇为妻,必以金屋纳之。”母亲对这个答案想必是满意至极,舅舅也大笑,这里每个人都在笑。我看着大殿里的人,我说:“我喜欢阿彻。”
      同年,太子被废,阿彻做了太子,母亲对我说,娇娇的丈夫定是这天地间最厉害的人物,母亲会让娇娇一生无忧。
      建元元年,阿彻告诉我,建元是年号,是阿彻做皇帝的日子,而我,即帝位,立为皇后。
      可是那一年,我不知道阿彻和外婆之间怎么了,我只知道,宫里的气氛分外冷清,歌舞难兴。直到有一天,阿彻带回一个女子, 我看着阿彻,他也看着我,第一次这样直视我,他噙着笑,说:“子夫,见过皇后。”我“哼”了一声,转身,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长信宫里,我告诉我的母亲和外婆,我的丈夫必定要顶天立地。那天,王臧、赵绾被罢免,新政被废,但同时窦氏外戚及诸刘氏宗室贵族要求废帝的主张也被压下。也是那一天,卫子夫贬为浣衣女。
      朝廷之事瞬息万变,在这个充满纷争的宫里,我突然没有童年时那份怡然自得了。我唤来楚服,点起熏香,麝香的香气袅袅,弥漫于室,我接过她泡制的花茶,红花如血。我自幼喜欢红色,至赤至纯,而这红花与麝香可以让这暂时平衡的局势得以保持,因为一旦嗣出,皇后之子,汉之长子必为皇储,到时候外戚之力又将加强,或许大汉又有一番风雨。我想我能为阿彻做的只有这些了。
      建元六年,外婆病逝,万寿无疆终也是一冢黄土,重楼犹在,人事已非,冷月无声,我亦无泪,重重的宫闱已经让外婆的娇娇长大。母亲哭得很是伤心,我已经懂得外婆的死不只是一个亲人的过世,生活在这个权力风暴的中心,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将引起轩然大波,何况过世的是窦太皇太后。我侧身看阿彻,他看着前方,没有表情,他有多久像这样没有表情了?他从来就没有情绪,从来就没有。阿彻很冰冷,七岁那年我不就已经知道了吗?恍然间,我看见阿彻牵动嘴角,他笑了,只是一瞬,但是我真的看见了。
      同年春,莺飞草长,这一个很重要的年份,阿彻,开始他真正的帝王生涯。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修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色。阿彻在完成他的梦想,外婆尊崇的黄老之说被废除,“无为之治”的时代结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疆拓土,金戈铁马,封狼居胥,从此“漠南无王庭”。直至“推恩令”出,从此大汉王朝真正掌控在他一个人手里,翻手为云覆手雨。
      几年后的一个七月,具体是几年已经记不清,或者已经不再重要,七月乙巳日,废后诏书下:“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长门宫,没有想象中的荒草横芜,反而别有雅致,许多许多年前,“若得阿娇为妻,必以金屋纳之”,这就是阿彻建造的金屋吗?在这事件中,唯一遗憾的是楚服连同宦官宫女三百余人受到株连,斩首午门。
      我回头,他站在逆光处,一如那年。“皇帝,珍重。”我回头,转身,长门重锁,此后今生不复见。
      若干年后,听说母亲以千金购得相如赋,却让锦绣文章枉小人。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王美人
      
      我,王美人。皇后,昭仪,婕妤,经娥,容华,至我美人,视二千石,爵比少上造,第十五等爵。在这三千后宫,我是一个小小美人,别人视我如草芥,我却对我的命重视得很,我很小心很小心,谨小慎微,我只想在这后宫之中可以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地生存下去。我有三女一子,俗话说,母以子贵,可是我的儿子却是子以母轻,因为我一没背景二没靠山,靠的只是这青春容颜,但是终难逃年老色衰,色衰则爱弛。
      在彻儿五岁那年,春,正月,七国俱反,发兵西向。三月,战事得平,但匈奴起兵,大战将至,朝廷却马匮兵乏。
      议和,四月,遣公主嫁匈奴单于。我,王美人,为帝分忧,谏以二公主南宫公主出嫁。南宫公主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这也是大汉开国以真公主出嫁匈奴单于之首例。
      红衣潋滟,娇儿不复,此去万水千山,而我也是在那一天,被皇上记住,我姓王。在那一天我知道,我应该可以长久平安地生活在这个皇宫里。
      我应该高兴吗?只是在那日送亲的队伍里,我看见彻儿,他直视前方,不悲亦不喜,我不懂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有一天他可以明白,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明白。
      彻儿六岁,那日中午我带彻儿去拜见太后,她是这个后宫的主人,我每日恪守本分,日参午拜晚请安,我一丝不敢懈怠。长信宫里灯火辉煌,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娃跑进来,太后让她不必跪礼。她一袭红衣皎若朝阳,灼若芙蕖,后宫美女无数,却依然惊叹如此小小而美丽的人儿。她唤太后为外婆,她叫皇上为舅舅,在这个皇宫里只有她可以这样,她便是陈阿娇,大汉最尊贵的女子。她唱起歌:“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婉转轻扬,很难想象出自一个七岁孩子之口。
      “彻儿可喜欢阿娇?”长公主问。长公主常常喜欢这样问,的确生有这般女儿,长公主自恃得意。“若得阿娇为妻,必以金屋纳之。”彻儿说。这一刻我惊呆了,我看着我的彻儿,他不过六岁。许久,大厅之上爆发出笑声,我也跟着笑,仰望高高庙堂,突然之间,我这个只求自保的王美人,因为一个六岁孩子的一句话语,竟然咫尺之间一步登天。
      不久,在长公主的全力迂回之下,太子连同他的母亲栗妃被废,而我因为恭顺贤良,被封为皇后,之后,彻儿被立为太子。长公主笑着告诉我,娇娇注定是为皇后的命。
      建元,是彻儿定的年号,我知道他想有一番作为,我是他的母亲我怎会不知道。可是,那年年末,他带回一个女子,很美,面若芙蓉淡淡红,倘若没有阿娇,我承认她很美,可是他已经娶了阿娇,那个美撼凡尘的女子。于是,我给了那个贱婢一个耳光,在这个朝堂之上,有多少姓窦的姓陈的,“刘”这个姓氏根本不意味着什么。而,如今,在太后这个位置上的我,已经失去了可以承受一无所有的能力。我必须让他也明白。彻儿看着我,笑了,这个女人被贬入浣衣院。可是我却更加不懂彻儿了。
      阿娇,我唤她为娇儿,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因为这个皇宫只有她的笑是笑,她的哭有泪,她是我多年宫闱生活里的一缕阳光,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样青葱岁月,只是时光不复。她的显赫身份让她可以活得单纯,我希望她可以一直单纯下去。
      六年后,窦太皇太后走了,我的叔伯兄弟站在了朝堂之上,可以和窦氏一族分庭抗礼。
      元光五年,春寒料峭,阿娇因巫蛊之术被遣入长门,皇后被废,窦陈两家奔走数度,却被“朕意已决”给否了下来。我想去看看阿娇,彻儿却对我说:“相见徒生感伤,不如不见。”转身,他离开,阳光里,他从来没有温度。我知道他从我的彻儿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代帝王,自古帝王多薄情。朝堂之上,再没有外戚参政,金銮殿里只有一个刘彻,真正的汉武大帝。
      第二年,他扶着一个女人由浣衣院经过长乐宫,经过东阙楼,直抵未央宫,由一个歌女变成卫皇后。长乐未央不绝休,而此时此刻,长门宫里夜如其何?夜未央。
      我轻轻取下金凤步摇,岁月催人老,这长乐宫里油尽宫灯,在浩瀚的历史长河里,有过王美人,王皇后,以及从今往后的王太后,而王将不复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兮美兮奈何兮。我低首,恍然这一生。
      
       刘 彻
      
      七月七日我母亲称言梦红日入怀,生我于长安未央宫猗兰殿,乳名阿彘。后更名“彻”,字“通”。我的母亲很美丽,不然以无权无势的家世怎地在后宫三千佳丽中占一席之地。于是五岁那年,我不得不看着我的二姐嫁去蛮荒之地。我没有流眼泪,我知道母亲选择了在这个皇宫里的生存之道。
      父亲称赞母亲贤良,可是一句贤良改变不了母亲微贱的身份,而我也是这个皇宫里可有可无的众多皇子中的一个。所以我蔑视出身显贵盛气凌人的诸异母兄长和权贵子弟,或许他们也不屑与我为伍。
      童年时我也有朋友,韩嫣、桑弘羊、司马相如,都是一些贵族的弃儿和边缘少年,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安逸、坦荡。
      那年我六岁,御花园里芳草如茵,我第一次看到她。她抬头,笑靥如花,她穿着红色的衣裳,阳光照在她脸上,如此明媚。身边宫人无数,她怡然自得在采花,她是如此契合这个皇宫。“娇娇”,我听见有人在唤她,那是我的父皇。我缩在角落里,对于父皇,我是敬畏的,这里每个人都敬畏他,包括我的母亲。我看见她跑过去,父皇抱起她,旋转,她咯咯地笑着,她称父皇――舅舅。父皇抱着她走开,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我,我忿怨地抬起头,一个肆无忌惮的娇纵女子,突然,她回头,我敛眉。
      几天后,母亲带我去看皇太后,听说她病了。我知道这是规矩是礼仪,这些方面母亲总是做得很好。大殿外,一个火红的身影跑进来,每个人看着她都在笑,她是这个皇宫里最得娇宠的女子。外婆病了,她的母亲让她唱首歌,蔡邕焦尾,素琴清声,婉转承兮。外婆高兴得连连说听了娇娇的歌病也好了,长公主也很是得意,突然,她看到我,问:“彻儿可喜欢阿娇?”我回答:“若得阿娇为妻,必以金屋纳之。”大殿之上,长公主意外地惊喜,父皇的笑意味深长,母亲乍惊后的欣喜若狂,太后早已一扫恙容,纷纷扰扰的人声中,我听见她说:“我喜欢阿彻。”
      于是,长公主,也就是我的姑姑,她尽其所能辅助我,我知道,她要为她的娇娇铺垫好锦绣前程。于是,皇长子被废。
      正月甲寅,太子刘彻行冠礼。
      正月甲子,孝景皇帝崩于未央宫。卒年四十八岁。
      二月丙子,太子刘彻即皇帝位。
      尊祖母前皇太后窦氏为太皇太后,母后王氏为皇太后。随后,举行皇帝大婚大典,册立陈阿娇为皇后。
      大局初定。
      我将那一年的年号定为建元。古,本无年号,而我定年号建元,寓有创始之意,希望可以有一番作为。征天下方正贤良文学之士,待以不次方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冬十月,诏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亲策问以古今治道,对者百余人。可是我的祖母,窦太后,信奉黄老之说,尚修身养息,一道懿旨,朝堂变色。
      那一日,我去姐姐平阳公主家,姐姐养了很多歌舞伎,哪一朝哪一代,多少裙臣靠的不是她们?我意兴阑珊,这宫里,美女无数。这时,一女子出,歌声清丽。公主荐,此女卫氏子夫。我挽起她。未央宫前,我遇到阿娇,她行色匆匆。我叫住她,我对身边的人说:“子夫,见过皇后。”她看着她。谁又知道几年后这未央宫前将风云巨变,人事沧桑。卫氏,盈盈下拜,不胜娇怯。我笑。
      阿娇永远都是阿娇,美目流盼间她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阿娇永远是骄傲的。当天傍晚王臧、赵绾被罢。王臧,我的老师,不胜心力,自缢。我亦学会,帝王之道始于隐忍。
      建元六年,我的祖母病逝。而我,我知道,这将是一个历史新纪元的开始。建明堂朝觐之制,序上下尊卑之礼,仿周礼立汉制,王权自此集中。我将开疆拓土,金戈铁骑踏平贺兰山阙。
      那些年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卫青、霍去病,一代名将,卫子夫的族亲兄弟英勇善战,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
      是日,子夫说,宫里有传巫蛊之术。于是,彻查。竟出自皇后宫中。收其皇后玺绶,废居长门宫。捕为巫蛊者,皆斩。窦陈两家族亲外戚纷纷奔走,但今时已异于往日,我操控着这里的生杀大权。
      长门宫外,阿娇最后回首,一句“皇上,珍重。”她第一次称我为皇上。人道这个女子骄横任性,恃宠善妒。只是,谁又知道,我曾妒她家世显赫,我曾妒她拥有万千宠爱,我甚至妒她不知愁怨为何物。
      征和元年十一月,再起巫蛊之祸,权倾一时的卫氏一族,灭门,直至太子刘据、皇后卫子夫。子夫涕流满面,拂袖,亦不复看。
      子夫子夫,可曾知否,许多许多年前,在那个光影如魅的午后,你,清扬宛兮一曲高歌博得帝王心,那日你唱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让我想起,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样唱过。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芬,怀佳人兮不能忘。我于她,有过罗衣飘飘,轻裾随风的年代,若曾有心也早已埋于长门三尺黄土之下。
      而你,终不是她。
      
       责任编辑 谢 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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