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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徙中的母亲 季节中的母亲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3 04:19:25 点击:

      一      经过几次迁徙,母亲终于安顿下来。她听从内心的召唤而回归了最初的城市――上饶。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放松,才能让她自由地进入梦乡,才能让她怀着诸多的念想怀着对一生辗转历程的丰厚感悟踏实地活着。在这里,她是完整的,没有被时空割裂,没有被陌生的利器损伤,她贴近那片土地,在佛祖的庇佑下,听着森林公园广袤绿地清新的山风,看着江水从容流过,在柔和的乡语中,恬淡行走,素淡饮食……
      
      二
      
      那个春节,对我们这个家庭,没有喜庆可言。父母亲头上的天,塌了。那年冬天,父亲工作的厂子被兼并了,部分厂区和家属区将被推倒,用于房地产开发。他们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居住地,被迫搬迁。可是,搬哪儿呢?如果买房,短期内又如何筹集这大笔资金呢?父母亲无能为力。
      正月初二的下午,哥哥、姐姐和我,三家人都整齐地聚集在准备要搬迁的居住了十多年屋子里,
      “问题是,我们也没有积蓄,早年两个人的工资收入都用在你们读书上。退休工资很低,本来想着可以过点安稳日子,谁知道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母亲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什么阻塞了。她整个人却因为对事件过度的思考和内心剧烈的动荡而忽然变得沮丧和焦虑。直坐在暗黄的方凳上,眼睛看着对面低处的墙,她的手紧紧地捧着一搪瓷杯热开水,因为说话,水杯有点倾斜,热气跟着声音的节奏动荡着上扬。盹没有像往年那样,在年关的时候去染烫头发,早已花白的头发就那么僵硬地贴在脸上,盖住了前额。衣服松大下垂、色泽灰沉,仿佛也在承担那不堪负荷之重。
      “真是没办法的事,多好的一个厂子,转眼变成这样,我们都跟着遭殃了!”父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可这一次也忍不住充满抱怨,话语中粗重的感叹和长长的尾音暗示着他的不安。
      无法确切地知道,别的家庭会怎样应对这一事件。只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屋顶的烟囱一样会飘着烟雾,天一黑各家灯就亮了,透过窗户我照样可以看到对面一家人的电视图像在闪烁,卧室外面的那棵树依然在夜色里投下班驳的影子……
      在一些临时方案被否决之后。姐夫做出一个决定:在他们自己居住的城市贷款为二老买一套住房。话说出来,大家都吃了一惊,或许这和每个人最初的想法都不太一样。母亲迟疑了一阵,同意了。父亲也没有反对。我和哥哥两家都只有保持沉默,我们还无力承担。这是我们全家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全员的家庭会议。它完全是个意外事件,来得那么突然,每个人都来不及把头绪理清楚。一辈子要强的母亲也被这个事件击中了,她不得不向残酷的事实妥协,而她是个向来不肯妥协的人。后来我才明白。这也许是她一生中所作的最无奈而不见得恰当的一个决定。她接受了姐夫的建议,准备搬迁去和姐姐一起过,可是她的心里远远没有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该怎样和别人朝夕相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三
      
      春节过后,姐姐一家开始张罗搬迁的事。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每一次的商榷都在安排不同的细节,都在向搬迁的日子靠近。电话都是联系具体的事项的,谈不上欢喜也谈不上兴奋。这时候,也没有谁有更多的精力来关心彼此的情绪。
      母亲的手已经红肿了。搬家前需要一件一件地打理那些东西,将它们擦洗干净,她一点一点地拭去岁月留下的灰尘,她要洁净地带走它们。手在冰冷的水里反复地浸泡,复杂的心思也浸泡在里面。那些日子,我们都不在现场。我可以想象,母亲忧郁的表情。她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那些地方的人是不是好相处,语言如何能够沟通。她是个非常念旧的人,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也不愿意建立新的人情网络。在新的环境里她会变得无所适从,离开了熟悉的语境,她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人,
      那张旧圆桌,是用几块做家具剩下的废木料打的,红漆磨光了,手感有点刺,是当年三个孩子写字、看书用的。桌上那张落满了墨痕的绿棉布还在(怕红色的桌面影响视力):客厅那张军用墨绿色帆布两用沙发,那是每月扣除三分之一的工资用了一年多时间买下来的,非常结实,那粗麻紧绷得的沙发上承坐着简朴粗糙的生活。里屋那张雕花的床是结婚多年后用山里上好的木料定做的,有很宽很高的床架,一张双人的床,婚姻的一个必需品,而不是决定幸福的指数。还有那些穿了多年的衣物、泛黄的书、高高低低的橱柜……那几间刷了半高绿涂料的屋子,还有门口水池边那几盆天天伺弄的花草……甚至是腌咸菜的缸,装米酒的坛,晒南瓜的簸箕……还有那只黑白相间的顾家的黑猫,得为它寻找一个新家了。她想起了养猫的很多事。多年养猫的经历让她觉得猫就像是家中的一个成员,仿佛可以懂得她的心思,那么体贴,那么柔软。孩子们一个个地离开了她,而猫不会。她养着猫,也在养着自己的暮年生活。而今,都要换了。
      夜深了,母亲坐在沙发上不肯睡去。她无法入睡,给自己冲一碗红糖水,用筷子搅动,然后趁热慢慢地喝下去,暖意上来的时候。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与年轻时候向外延伸的欲望不同,她不再对远方充满希望,而未来的不可明确让她感受无助和无常。只是在被动地等待安排,这种等待无疑增加了内心的沮丧。在一个无法把控的时空里,她失去了往日的自足感。
      而父亲,一个被生活打磨得失去光泽的男人,也无法给母亲安慰。
      
      四
      
      一些家具、少量的电器和日用品被打包装行车,还有一些陈旧和不实用的就留给这个老屋,留给这块不久就要被推平的土地,留给家乡愿意收留它的新主人了。鞭炮声响起来,车渐渐启动……
      路途并不遥远,只几个小时的车程。母亲很端正地坐在驾驶室,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放置,手空出来了,可是似乎还想紧紧地拽住些什么,父亲在边上坐着,可是也没有更多妥帖的话说。窗外是大片连绵的田野和村庄。
      对于田野和村庄,母亲很熟悉,那是她生长的地方。她离开乡村,来到城市打拼,可是并没有真正地融入城市。她至今都反感城市里的噪音,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城市里的新潮男女。那些城市里的事她并不真正懂。如今老了,她希望落叶归根。
      离那座她即将前往的新的城市越来越近了。父母亲的新屋子坐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街道旁。或许是怕老人会寂寞,姐姐将父母的新家安在了闹市区。一套80平米的装修好的新居,成了他们新的居所。父亲显得安之若素每日照常地去买菜、做饭,闲暇了找地方钓鱼,偶尔给老朋友打个电话。而母亲,则一直没有适应过来。整个街道的热闹包围着她的冷寂,把她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切割得更加狭小,让她仿佛无处躲藏。
      她的内心灰暗,阳光照不进来。就算阳光长时间的照射,他们也没有感觉到欢喜。夜晚来临的时候,路灯照射进来,似乎连梦也被渗透。而清晨,过早的喧哗声让睡眠变得恍惚,在梦与醒之间,总有记忆在拉着她回望。有时她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立体的图片。光在她身上旋转,像一架勘测器,穿透朴实的表层,进入她内心茫然而凌乱的深度区域。
      她和父亲渐渐熟悉了附近的街道、菜场、诊所和小 吃摊点,因为这是生活必须的场所。父亲整日陪着她,像是陪一个未出过门的孩子。或者是父亲自己也需要陪伴。和母亲生活这么多年,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世界。母亲的世界就是他的世界,仿佛母亲是他生活的全部。
      母亲还是无法接受那些降落在她周围的快节奏的方言,她觉得听得很绕。视力一直不好,而又不想时时戴着眼镜过活,就尽量少出门。避免穿过有红绿灯的斑马线,避免与那些不愿按规则行驶的飞车族交锋,也避免因为错过与遇见的熟人打招呼的时机被误认为傲慢。
      那根电话线是她唯一与人交往的途径,她与老朋友或者是农村老家的亲戚不时会打个电话。长途也不管了,因为心里很空寂,没有着落。电话里的声音总是低八度的,带着隐隐的哭泣声。她就是无法适应新的环境,无法接受那种由别人主宰命运的感觉。此时,一点点小心的不如意都会让她的脆弱爆发,让她敏感的神经受到创伤。多年来,她没有和孩子们一起生活的习惯,甚至在一个城市生活的经验也没有。
      我可以理解母亲的心情,理解她被迫向生活低头的无奈。她一直拒绝改变自己,也改变不了。她和孩子们之间有的是一份责任和牵挂,却没有亲昵和温存。我们很少靠在一起说说话,挽着手上街,或者是不分时间段地打个电话,发发牢骚,娇嗔几句。都没有,好像是客人,见了面客套几句,便无多言。也曾想过,和她拥抱,在电话里对她说几句祝福的话,告诉她自己的心情,可是我们都做不到。
      姐姐、姐夫不定期会来看她和父亲,有时会带来同事和亲戚。母亲也会客气地与他们对话。只是客人离开,空气就冷清下来,松弛下来的母亲就在这冷清下来的空气里枯坐。
      老家的亲戚知道他们的地址后,转了几道车去看他们,送来葛粉、土鸡蛋、花生、上好的棉絮等土特产。母亲很高兴,不时往客人的杯子加点水,去拿点干果点心,间或又去厨房和父亲商量用餐的事。话到愉悦处,气爽酣畅:点到痛处,瞬时语低而泣。
      任凭外面的世界多么热闹,母亲都没有感觉,她的生活里仿佛除了和父亲的简单对话,就是漫长的寂寞。我能听到,报纸在她手上被反复翻看的声音,哗的过去了一页,又一页。
      
      五
      
      有时候感觉母亲是一只被命运推上生活舞台的角马。她偶然地出生,却要不停地为了生存而迁徙,而活着。别无选择。
      四岁那年,她的父亲(我的外公)去世,撇下我的小脚外婆和尚待抚养的四个孩子(还有我的一个姨、二个舅舅)撒手人寰。一个没有温度的冰点从此在母亲的心里落座。没有所靠,舅舅稍大的时候就到外地做工赚生活。母亲不肯放弃学业,为了交学费,学着织麻布卖;没有书包,就把碎棉花拧成细绳,再钩成镂空的书袋:路远,每天早晨四五点钟起床,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乡中学读书:有连续一个星期吃红薯就梅干菜的记忆。一盏油灯,熬坏了眼睛。家境清寒,虽成绩优异却还是不得不中断学业,因为家里缺少劳力,她也和男人一样在田地务农活赚工分。曾经暴风雨的天气里,一个人在深山里砍柴,狂风差点把她卷下山去……
      父亲就是那个在路上等待她的人,是母亲迁徙的第一个方向。那时父亲家虽住城镇,可是遭受过打击,已经破败了。爷爷早逝,奶奶靠小本经营为生,一只木箱和一张床就是给他们结婚的全部家当。母亲靠平时织麻卖换得零用,买个头饰,添件衣裳什么的。我看过她们的结婚照,父亲憨厚的脸庞透着一股英气,而母亲脸庞清瘦,眼神空远,像一朵清丽的花。而后来的日子像一块质地朴素的青石板,被日子打磨被风雨侵蚀逐渐失去了早年的清纯。不甘于现状,文革期间,母亲通过革委会的帮助在另一个乡的煤矿谋得了一份低薪水的负责开票和保管的职业,开始了她的职业生涯,也开始了和父亲长达数年的异地婚姻生活(那时父亲已通过招工成为市里一家工厂的正式职工)。
      孩子们一个个出生了,我们三个孩子被放在亲戚和好心人家带养。也不知道多久才和父母亲见上一面,感受躺在他们怀里的温暖。这段经历或许直接导致了我们心理上的孤单,而这种孤单感多年不能散去。
      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我们却没有城市户口。母亲被迫再一次奔波于调动的路途。我无法知道,她当年是如何把自己从乡下的煤矿调进城里工作的,也不忍想象一个女人是怎样怀抱期待,一次次奔走于市劳动人事部门和接受单位之间,向素不相识的领导诉说着一个母亲因为孩子读书而要进城的理由。她是怀着怎样的勇气向卑微的命运斗争,才最终赢得了我和他们的另外两个孩子由从乡村到城市的落户。
      我们终于在城市里安下了家。对于这段历史,母亲一直记忆犹深,对父亲那时的无能为力,也一直颇有说词。对于母亲来说,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生活是永恒的法则,她执掌自己的命运,执掌这个家庭的命运。在家庭中,话语权只属于她,
      一家人团聚了,生活却没有因此就甜美起来。就像那时候的冬天,有刺骨的寒冷,有凝固的感觉。父母亲之间沉默的时候比争执多,而这种沉默总是带着火星,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触燃。婚姻的城墙,就在这话里摇摇晃晃(我不知道,母亲是否遭遇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现实的情感是否真的如此脆弱,她所希望的归宿又应该在哪里)。这种气息有时候会被中药的味道代替,我知道是母亲的身体出了问题。母亲并不强壮,过度的忧郁和透支让她很虚弱,泪水又加深了对身心的损伤。有时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母亲还在里屋呆着,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泣,我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过去。有时候,母亲因为伤感一夜无法入睡,她们房间的灯也开开关关。有时候我们给母亲冲一碗糖水,会触摸到她冰冷而颤抖的手。
      她与父亲的感情是我们不可触摸的一个区域,也我们家庭并不太长的相聚里一个很少触及的话题(我在父母身边朝夕相处只有大约九年时间,哥哥姐姐稍长些),仿佛那是个敏感的雷区,谁也不能轻易地触发它。分析它是残酷的,人性都具有先天和后天的弱点:试图做更深的表达是有难度的,真实与描述的不会一样,而判断和定义也许偏颇。也许是母亲骨髓里柔和与浪漫的需求在现实中被压抑了――父亲没有足够的准备来给予,或许他并不太明白女人更需要什么。或许,也由于母亲身上存在某种天然的缺憾。只是责任,使他们延续了这个家庭的完整。
      
      六
      
      当初我们三个孩子是怎样一个一个离开家的,是怎样把这份亲情从母亲身边一次次地抽走的,似乎谁也不愿过多地提及。先是姐姐为了一段“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爱情,不顾一切地离家而去。然后,同时毕业的哥哥和我分别在省城和鹰城开始了工作和生活。家忽然就成为空巢。
      那几年,父亲刚退休,一身的好技术还有用武之地,于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北方打工。母亲一个人在家。几次回家,看到母亲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幽暗的沙发上,情绪低沉,似乎生活的依靠还不如沙发来得实在。她陷落在沙发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任凭身体的热量在渐渐冷去,那画面我再也无法忘记。后来父亲也心疼她一人孤单,就再也没有长时间外出。
      对于我们的选择,母亲从来没有说些什么,感伤的 话她也不肯说。或许这种表达的欠缺早已成为我们血液里的性格。有时,已经在外地工作的我们从不同的城市回家,和母亲坐在一个沙发上,想着要聊点什么,竟又觉得语迟。迁就和客套。不知道该如何付出,不知道如何接受,成为我们间交往的一种模式,也成为融入亲情最具杀伤力的一种阻隔。
      我们全家相聚的日子一般一年之内不会超过两天。兄弟姐妹之间的见面一年也不会超过三次。对我们而言,分离已成为习惯,独自承担生活是我们的宿命。母亲很少到我们几个孩子家中走动,她在一个地方呆惯了,不愿出门。她总在顾虑,去了会不会影响孩子读书,会不会导致住房紧张,会不会增加大家的经济负担,然后是自家没人看着怕不安全,供的香案不能没人打扫等等。
      
      七
      
      母亲开始怀念家里那只养了多年在搬家之前送走的那只猫,怀念那只猫柔软的身体,身体上千净的花纹,怀念它依偎在脚下的感觉。她曾经看着它一天天的长大,然后看那一窝小猫从它肚子里一个个降临,看着它如何和一群小猫厮守嬉闹。后来,小猫被一只只地送人,她还记得母猫凄厉的呼唤声。它不知道那只猫去哪儿了,有没有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窝。
      姐姐、姐夫依然常去看看父母,带些礼物给他们。同住一个城市,然而大家都吃住不在一起,相互之间还像客人一样地保持距离,保持礼数,也不曾有更多的亲热。
      搬迁花去了父母绝大部分的积蓄,又听不到乡音,他们失去了可堪依靠的心理背景,而岁月的沧桑早已化作满头银发,命运归处,似乎仍然是个命题。
      考虑再三,姐姐还是让父母回到了原来的城市,买了一套靠江边的房子,让他们安顿下来。
      母亲病了一场。胃出血,住院一个多星期。之后,生活归于平静。每日和父亲一道在阳光升起的时候去菜场,在夕阳落山的时候一起准备好晚餐,然后雷打不动地看当地的天气预报。父亲会在天气合适的时候去附近的江边钓鱼,而母亲会在合适的季节里做做泡菜、米酒、豆腐乳……
      母亲上了当地的老年大学,报了书画班。她的才分慢慢被挖掘出来。属于她的艺术灵魂让她开始活得精彩起来。在和她同样起点的人群当中,她的艺术才能给予她炫目的光芒。她的书画作品装裱好,挂在我们几个孩子的家中。后来又多次听到她获奖的消息。
      在母亲的一生中,她顽强的精神和她难以接近的性格同样的显著。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在你经历巨大的磨难之后才肯酿一点点蜜给你。每个人都是候鸟,向着自己的心性不断地迁徙,苦难和幸福都是自己的。
      
      责任编辑 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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