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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血玫瑰|电视剧喋血女人花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8 04:25:52 点击:

      第十八章 收网行动   1   叶大亮听完了沈岫峰、吴天昊、张婉怡等人的汇报,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他决定请示杨书记,马上召开一次重要党委扩大会,研究摧毁邵紫怀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行动方案。同时派吴天昊和张婉怡立即赶到玫瑰别墅,和那里的便衣刑警一起密切监控邵紫怀的动向。并派出两名刑警前往福建押解朱小子。
      接到紧急通知后,人们迅速来到会议室里找好位置坐下。人们发现市委杨正青书记端坐在会议室正前方,两边还有不少新面孔。
      杨正青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与会人员,说:“同志们,市委决定,从现在开始打黑指挥部前移,检、法两家的领导和省纪委、省公安厅的同志都来了,大家要齐心协力坚决打掉山城市的黑恶势力,同时要最大限度地铲除山城市的腐败问题。好,现在请叶大亮局长讲话!”
      大家习惯地将目光投向了叶大亮。
      叶大亮端坐在会议室的领导席上,脸上写满了庄严与冷峻,他环视了大家一眼,缓缓开口道:“好,杨书记刚才的重要讲话,大家已明确了今天会议的内容,经过我们一个多月的命案侦察,发现玫瑰集团公司黑社会的色彩越来越浓了,邵紫怀不仅涉嫌多起命案,还亲自策划了震惊山城的投毒案,致使沈岫峰同志的妻子苏婉等多人遇害。前几天,警员车村又神秘地失踪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邵紫怀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干的,但也不能排除他们作案的可能,目前我们正在工作之中,我想乌云永远遮不住太阳!下面我们先请沈岫峰同志介绍一下有关情况。”
      沈岫峰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说:“各位领导,我们在侦破山城市连环命案中,发现玫瑰集团公司董事长邵紫怀有组织、领导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嫌疑。对于邵紫怀的自然情况,各位领导并不陌生,我就不细说了。”
      叶大亮接过话头说:“岫峰,你就正常介绍吧,有些情况大家不一定都清楚。”
      沈岫峰说:“好,那我就多�唆几句,邵紫怀,现年47岁,大专文化,1987年从北京武警部队转业回到山城市,分配在我们山城市公安局洋河派出所工作,第二年任派出所副所长。1992年5月,在突审一名盗窃犯罪嫌疑人时,因涉嫌刑讯逼供,被开除公职,判刑3年。刑满释放后,他倒卖了4年玉石,发了一笔横财。1998年玉石实行限量开采后,他开始经营房地产,餐饮娱乐,玉器批发等。为了做大做强做活自己的生意,邵紫怀网罗了社会上游手好闲、无恶不作的人充当打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竞争对手和有悖他们玫瑰集团公司利益的人一律施以高压手段,迫使一些企业倒闭,或者转产,迫使一些无辜的人流离失所,痛不欲生……可以说,邵紫怀的发家史充满了刀光剑影。就是这样一个恶行累累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的头目,身上很快罩满了一系列令人眩目的光环:全国劳动模范、省优秀民营企业家、扶贫先进个人……一些主要领导先后到他的企业考察、题词,这为他创造了很多接触上层领导的机会。此后,他以金钱美女开道,以各种方式行贿于各级领导干部,进而使他这个企业家身上的光环越来越亮。邵紫怀曾自我宣称过,他的资产超过了150个亿,在山城市没有摆不平的事……”
      在沈岫峰介绍邵紫怀的种种恶行过程中。丁宁一直歪着头屏声敛气地听着,偶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尽管会议室里装有空调,他依旧感到脸上热辣辣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亮亮的汗珠。他知道叶大亮虽然不清楚他和邵紫怀的关系,但也会隐约地感觉到,特别是车村失踪案,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转眼间,邵紫怀变成了涉嫌组织、领导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的头子。自己也成了人民的罪人。他恨自己在物欲横流的种种诱惑面前,没有很好地把握自己,以至于上了邵紫怀的贼船,现在这艘贼船已航行到茫茫大海之中,马上就会触礁,他想下来业已不能,这让他如坐针毡,惶惶不安了。
      沈岫峰很快地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叶大亮说:“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邵紫怀大量的犯罪证据,经请示市委和省厅等领导机关同意,我们今晚要开展一次大规模的集中统一行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把以邵紫怀为首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的成员一网打尽。下面我想讲一下今晚集中统一行动方案和具体要求,首先请大家把自己的手机全部关掉,交给指挥部统一集中保管。”
      人们从腰间或手包里纷纷掏出手机,关掉后堆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叶大亮那写满沧桑的脸上堆起了一种少有的冷峻,行动方案部署完后,他强调指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它直接关系到我们山城市打黑除恶专项斗争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要重拳出击,坚决打掉这一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向山城市600万人民交上一份优秀的答卷。因此我要求大家必须坚决做到:一是不准泄露警务秘密,如果一旦发现有人走漏风声,别怪法律无情;二是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各警种、各小组要顾全大局,通力合作;三是大家在行动中要注意发现与搜查邵紫怀的犯罪证据,同时要机智灵活,确保安全,避免失误,减少伤亡。大家听明白了吗?!”
      大家异口同声回答:“明白!”
      叶大亮高声命令道:“好,大家现在马上各就各位,整装待发!”
      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会议室。
      叶大亮用一个眼神把沈岫峰单独留在了会议室里,说:“岫峰,你马上和03联系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向,也就是说邵紫怀在不在他的老巢里。”
      恰在此时,沈岫峰的对讲机响了:“02,02,我是03。”
      沈岫峰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我是02,请讲请讲。”
      “我们四面布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03,03,请你们继续布控,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人员。随时保持联系。”
      收起对讲机,沈岫峰对叶大亮说:“叶局,03那边一切正常,我看可以开始行动了。”
      “集合队伍,马上做好出击准备!”叶大亮果断地命令道。
      几乎就在一瞬间,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和刑警们全都集中在山城市公安局大门前,警车整齐地排着长龙般的队伍伸向大街尽头,全市所有的交通要道,转瞬间,已被全副武装的警察封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特殊的使命凝固了警察们脸上特殊的神情,1000多名刑警和武警全都在屏声敛气中企盼着那庄严时刻的到来。叶大亮神情威严地站在公安局大门前的台阶上,他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着手表那跳动的秒针,当秒针刷然指向他所期待的那个庄严时刻时,他突然大手用力一挥:“出发!”
      一时间,警灯闪烁,警笛呼叫,山城市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警方大规模集中统一行动开始了!

      2
      邵紫怀一觉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昨晚他和邢宝云、丁宁在一起喝酒喝大了,没想到自己一觉闷到现在。他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下午5点多钟了,他反复拨打着丁宁的手机,想从他那里获知一点消息,以便采取一种应对措施,虽然大势已去,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狠狠地摔了手机,愤然地倒在床上,两眼发直,心想难道我 [ 2 ] [ 3 ] [ 4 ] [ 5 ] [ 6 ] 邵紫怀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吗?
      连日来,邵紫怀曾多次给纪福明打电话,可对方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他不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断定他不是出事了,就是退避三舍了。想想自己几年来对他曾经有过的无数次奉献,再想想他目前对自己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简直伤死了心。他想我不好过了,我也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你。他已花2万元从市报社请了一个大手笔记者,给省纪委和中纪委写了长达54页的检举控告信,信中以大量的事例,揭发了纪福明的受贿等有关问题,当他做完了这一切,他顿然感到了某种轻松。昨晚,他用电话把邢宝云、丁宁约到玫瑰别墅,三人喝着茅台酒,吃着海参鲍鱼翅,密谈到午夜。
      远水不解近渴,邵紫怀想把身边的两位领导紧紧抓在手里,以备急用。他举着酒杯,一个劲地掏心窝子里的话往外扔,弄得两位领导只好跟他频频推杯换盏。
      邵紫怀说:“咱们纯是哥们儿,就像《三国演义》里那首歌唱得那样,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这人活一天就要活好一天,别委屈了自己,这才是真的。来,咱哥们干一个!”
      邢宝云和丁宁跟着举起酒杯,三人同时亮了底。
      邵紫怀举着酒瓶为每人倒满了杯,又说:“在山城市,没有谁比咱们的关系更铁的了,所以说,咱哥仨就像桃园三结义,关键时刻肯定挺身而出啊!”
      “那是那是。”邢宝云随口附和着。
      邵紫怀喝了一口饮料,说:“我说过了,咱们都是哥们儿,你们俩还是当官儿的,说句话就好使,如果我们当中哪个人摊事了,谁都不能推三挡四,必须全力以赴帮忙哟!”
      邢宝云说:“那是那是。”
      丁宁说:“关键时候就得靠哥们儿,什么时候靠哥们儿就是关键时候。”
      邵紫怀一看两个领导哥们儿全上了他的‘铬铁’,心里自然欢欣不已,就又举起酒杯说:“来,为咱哥们儿推心置腹干一杯!”
      两位领导哥们儿觉得盛情难却,只好跟着举起酒杯,吱的一声干了。
      “好好好,这才是哥们儿,”邵紫怀拎着酒瓶子,逐个倒满了酒。“你们都忙,咱哥们儿也是难得一聚,今晚就喝个痛快!”
      邢宝云说:“酒多了乱性,咱们还是少喝为佳呀!”
      丁宁说:“邢市长,也就你酒多了有战斗力。我可不行,喝多了,我是一点‘电’都没有,不信你问邵总,多少次我都拂了邵总的好意。”
      “邢市长若有心情,一会儿,咱们喝完了,我从我们歌厅帮你调个小妞来,保管你满意!”
      邢宝云挥挥手:“不来了不来了,咱们在一起就是瞎闹哄,真要小妞儿来了,我也不行,你们别听我瞎吹,其实,男人都差不多,哪个喝多了,不耽误事儿?”
      “也别太累了,什么事儿都不是一天干的,悠着点比什么都强。”邵紫怀举起酒杯,率先地喝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说:“可以坐在一起喝酒的,一起谈女人的,甚至可以面对面地跟女人一起上床的,在山城市也只有咱们哥仨。你们说是不是呀?!”
      丁宁说:“那当然了,也就咱哥们儿。”
      邢宝云见邵紫怀把喀唠远了,就端起酒杯撵了一口,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各扫门前雪吧。”
      丁宁瞅了一眼杯里的酒说:“我就这些酒,船到货也到!”
      邵紫怀听了邢宝云的话,知道今晚的宴请马上就要结束,于是提议说:“现在才9点半钟,结束之后,还想干点什么?”
      邢宝云说:“我说邵总啊,咱们谈点正事吧,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呀,叶大亮他们得到省里领导的指示,正式对你立案侦查了,特别是你那几个小哥们落到了他们手里,形势对你就更加不利,你和纪省长联系得怎么样了?”
      邵紫怀现出一脸愤慨,骂道:“去他妈老B!我快把他的电话打烂了,你们猜怎么样,这个老王八犊子就是不接电话,也不知怎么回事!”
      邢宝云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说:“邵总,你去弄点茶水来,这酒真没少喝。”
      “请稍等,我马上就来。”邵紫怀满含着笑意起身取茶去了。
      丁宁趁机和邢宝云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邢宝云会意地点点头,从丁宁手里接一个小纸包迅速展开,将一种白面似的东西倒在了邵紫怀的酒杯里,随后又迅速摇晃了一下酒杯,听到了邵紫怀的脚步声,他故意提高声调对丁宁说:“我说丁局呀,你在局里,消息比较灵通,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和邵总通通气,也好让他心里有个数,这时候不帮忙,咱们还算什么铁哥们儿了,你说是吗?”
      邵紫怀端着茶水进来,恰好听到邢宝云的话,心里立时产生几分感动,就说:“领导就是领导,什么事儿都能替老弟想到前头,我这是正宗的龙井茶,来来来,喝点茶水解解酒。”说着人已来到餐桌前,一一为两位哥们儿倒了茶水,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丁宁说:“行啊行,邵总你就放心吧,我在局里那面,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和你通气的,不过,你也用不着惊慌失措,他们不会轻易动你的。”
      邢宝云说:“不论到什么时候,咱们哥仨就是咱们哥仨,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知道吗?!”
      丁宁说:“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邵紫怀明白两位领导哥们儿的弦外之音。就表决心似的说:“你们两位领导尽可放心,我邵紫怀就是掉脑袋那天,都不会说你们一个不字,这叫什么,往大里说这叫宁死不屈,往小里说这叫哥们够意思。”
      邢宝云端起酒杯,说:“来,最后我提议,就为咱们哥们儿够意思干一杯!”
      三个人一起端起酒杯,喝干了杯里的酒。

      3
      听远处响起了尖利的警笛声,他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继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刷地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支64式手枪攥在手里,又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支手枪别在腰间……
      在警车呼叫和警灯闪烁中,山城市1000多名刑警和武警以排山倒海之势包围了玫瑰别墅。
      吴天昊和张婉怡拎着手枪,带领50多名刑警,准备从别墅的正大门冲进去,却遭到门卫处30多个持枪马仔的阻击,一时间,玫瑰别墅枪声大作,像炒豆一样响个不停……
      丁宁首先趁着慌乱之机,率先冲进别墅大门,因为不少马仔认识他,朝他打的都是空枪,所以他如走平道一样顺利地冲进了别墅。
      吴天昊本想暗中紧紧跟住丁宁,但以死相拼的马仔们火力太猛,他只好和张婉怡边打边冲,他心里暗暗叫苦,因为叶大亮特别向他交待过,一定要紧紧跟住丁宁见机行事,现在丁宁早已不见踪影。当吴天昊和战友们消灭10多个马仔后,直扑邵紫怀居住的三楼,他们机警地贴着墙皮儿,忽快忽慢地向前搜索着,时刻注意发现主要目标和一切可疑目标,随时应对一切复杂和紧急情况。
      吴天昊和张婉怡等人飞快地冲上三楼,他飞起一脚哐地踢开了邵紫怀卧室的门板,闪身冲进室内,一双眼睛有如电光一样刷然环视了室内的一切,但并没有发现邵紫怀的身影,难道这家伙和丁宁一起闻风而逃了?他和张婉怡等人在卧室里搜查了一番后,却不见邵紫怀的藏身之处,就带领刑警们直奔四楼而去,逐个房间搜索着邵紫怀,但一无所获,仅仅发现了4个刚刚扔下扑克牌的小混混,他们见到手持枪支冲到面前的刑警们,一个个吓得 [ 1 ] [ 3 ] [ 4 ] [ 5 ] [ 6 ] 面色如土,急忙蹲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吴天昊冲他们高声喝问道:“说,你们说,邵紫怀哪去了?!”
      一个煽着黄头发的小混混胆怯地偏着脑袋说:“我们平时也见不到他邵总,我们确实不知道。”
      张婉怡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说:“如果你知情不举,给你弄个包庇罪扔进大牢,你哭都来不及了!”
      黄头发疼得哇哇大叫,说:“我们确实不知道,我们是来这里粉刷房间的,才来10多天,今天头儿不在家,我们就偷偷地甩了几把扑克,听到楼下枪响,就扔了扑克呀!”
      张婉怡扫了一眼房间地面上的工具,知道他没有说谎,就松开了黄头发的耳朵,对吴天昊说:“天昊,我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到二楼和一楼搜一搜吧!”
      “走!”吴天昊一挥手枪,带着刑警们冲下楼梯,来到二楼搜查未果,又立即赶到一楼搜查起来,当搜查到厨房时,吴天昊冲进了存放米面的储藏室里。双眼环视着屋里的一切,最后,他将怀疑的目光定格在墙角铺着的两条麻袋上,经验告诉他那两条麻袋刚刚被别人拉动过……

      4
      邵紫怀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后,急忙推开窗户,他几乎被眼前蓦然出现的情形惊呆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们如同潮水般地涌向玫瑰别墅,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后,就将腰里别着的手枪扔给了刚刚给他送鲜牛奶的马仔,两人一起冲出卧室……
      此刻,邵紫怀听见别墅外面枪声如潮,想从大门突围出去业已不能,于是,他带着马仔直奔一楼厨房的储藏室而去,他知道那里有一条直通别墅高墙外山坡的暗道。当年他修这条暗道的目的,一是为了储藏来路不正的物品,二是当时他身边美女如云,为了和美女们来往方便,使更多和他有染的美女可以不走大门就直接进入别墅。现在想来,这条暗道变成了自己通往新生的金光大道。也就是说在这生死关头,它可以救他一条命。邵紫怀领着他的马仔轻车熟路般地逃到暗道里,顺着暗道深一脚浅一脚地夺路而逃。由于这里常年闪亮的节能灯管有些已经坏了,一直没有修复,加上暗道修得曲里拐弯,有许多类似掩体的墙壁和储藏室。在个别掩体处,还存放着茶几和双人床,盛夏时节,可以拿着行李来这里睡觉。但近几年来,邵紫怀从不轻易来暗道做任何事情,也从不向外人展示他的暗道,包括像邢宝云和丁宁这样的铁哥们儿。因为他知道,人们得知别墅里有暗道,就不会把他往好处想,与其那样,不如关闭暗道大门,还能给别墅增加几分神秘感。他和马仔刚刚逃至暗道出口处,他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猛一回头间,他发现丁宁持枪急如星火地跟在他们身后,三人几乎同时举起了自己的手枪,用乌黑的枪口逼住对方……
      邵紫怀惊道:“你……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丁宁阴笑道:“我是干什么的,其实,你的这条暗道,我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你曾在这里花天酒地过,也曾在这里豪赌过,你说是吗邵总?”
      邵紫怀说:“没想到,你比我还阴险!”
      丁宁冷笑道:“这就对了邵总,遗憾的是你知道的太晚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的命还挺大的呢,一包‘毒鼠强’让你抗过去了。现在我看你还想往哪里逃呢?”
      邵紫怀瞬间想起昨天晚上同丁宁、邢宝云喝完酒后,自己死死地睡了一天时间,醒来大脑依旧昏昏沉沉的,原来是他和邢宝云给自己酒杯里下了耗子药,想必那耗子药是假的,留了我一条命,现在你丁宁又逼到我面前,想置我死地而后快,你们这些贪官们简直比黑社会还黑,比黑社会还毒,我如果能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他手扣扳机,恶狠狠地说:“丁局长,你和邢市长不愧为聪明人,当你们得知我邵紫怀死亡在即时,也想到了你们自己的末日,所以你们不想成为我的殉葬品!于是,你们提前下手了,好在苍天有眼,那包耗子药是假的,我邵紫怀依然健在,现在鹿死谁手,就看我们两人谁的造化大了!”
      丁宁再次冷笑道:“对不起。我和邢市长本来都不想要你的小命,但是你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不把你提前送进地狱,我们就要陪你一起下地狱!”
      邵紫怀对身边的马仔说:“没有你的事,你可以逃命去了!”
      马仔听话地举着手枪。慢慢地向后退去。
      邵紫怀又对丁宁说:“丁局长,我们谁先动手?”
      丁宁说:“你不用谦让,我们谁先动手,那要看谁先把握机会了!”
      邵紫怀说:“你是公安局长,你先动手更合理更英雄一些,所以我让你先来,你看哥们儿够不够意思?”
      邵紫怀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丁宁的心,他盛怒之下,蓦地扣动扳机,只见邵紫怀应声倒在地上。
      邵紫怀没有被击中要害,丁宁那一枪只轻轻擦破了他肩头上的一块皮儿。此刻,他虽然倒在地上装死。但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丁宁,他在寻找机会下手。
      丁宁以为邵紫怀已死,心想只要把逃跑的那个马仔击毙。一切都万事大吉了,为了使自己所做的一切更加真实可信,保住自己的未来,他缓缓地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胳膊……
      邵紫怀暗暗地向丁宁举起了手枪,准星慢慢地瞄在了一颗脑袋上……
      “叭”的一声清脆枪响,邵紫怀的手枪叭地飞出老远。手腕上的鲜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惊悸间,他猛然发现吴天昊、张婉怡等人冲了上来,他顿觉四肢瘫软。脸上写满了绝望……
      吴天昊侧耳听了听,觉得前面好像有人在跑,就把邵紫怀交给张婉怡和一个刑警,他带着两名刑警向前方追去,嗖地一颗子弹带着啸音从吴天昊耳边掠过,他看清了一个马仔在且战且退,就举起手枪砰地一枪击中了他的右腿,他扑通一声单腿跪在地上,复又举枪向吴天昊射击,吴天昊又砰地一枪击中了他的右臂,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吴天昊冲上前去,一手拎起马仔交给了一名刑警押着,迅速与张婉怡等人汇合在一起。
      丁宁愕然地望着吴天昊、张婉怡等人押着邵紫怀和他的马仔向自己面前走来,一时不知所措……

      5
      邢宝云站在窗前望着一辆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向城北驶去,不禁一阵心惊肉跳,继而又洋洋得意:叶大亮啊叶大亮,就算你是诸葛亮,你也想不到我们已经走在了你的前面,你去帮邵紫怀收尸吧!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得到邵紫怀死亡的确切消息,像他这样一个颇有影响的人物,不论怎样死亡,都不会无声无息的,肯定要惊动有关方面。如果他一旦没死,或者被医院抢救过来,对他和丁宁来说都将后患无穷,也就是说,邵紫怀活一天,这种危险就存在一天。在此之前,他曾和丁宁反复商量过,要躲过邵紫怀这一劫,唯一的办法必须把邵紫怀除掉!否则,他们两人就永无宁日,一生一世都要背负沉重的心理压力。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去市场买一包“毒鼠强”,借饮酒之机把邵紫怀毒死,使他们受贿、淫乱等种种恶行成为永远的秘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保住手里的金钱和女人,在权力的磁场上继续笑傲春秋,驰骋纵横。现在好像邵紫怀并没有死,否则,叶大亮不会顷刻间出动大批警察直扑玫瑰别墅,他们此行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抓捕邵紫怀的。刚才,他给丁宁打了3遍手机,这家伙都关机,说明局势已相当严峻了。此时,他突 [ 1 ] [ 2 ] [ 4 ] [ 5 ] [ 6 ] 然想起丁宁还有一部手机是专门用于和他单线联系的。于是,他马上拨通了丁宁另一部手机,结果还真通了,他急火火地问道:“喂,我是邢宝云,现在什么情况?”
      电话的另一头说:“邵紫怀被吴天昊他们抓走了!”
      “他妈的,他没死呀?!”
      “是的,他没死,就得我们陪他一起死……”
      “什么……”邢宝云眨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想问的话还没问完,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枪响,继而一片沉寂。
      他彻底惊呆了,立在办公室里如同一截腐朽的木桩,手机悄然地从他手里滑落在地……

      6
      吴天昊把邵紫怀交给江威、马达等人,又带着张婉怡和几个年轻刑警冲进别墅,他决定重点搜查一下邵紫怀的卧室和暗道,寻找邵紫怀犯罪的有关证据。
      张婉怡问道:“天昊,我们怎么没有见到雪琪姐?”
      一句话提醒了吴天昊,他心里顿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和张婉怡交换了一下眼神:“是啊,她能上哪去呢?”
      此时此刻,吴天昊最担心的人就是林雪琪了。行动之前,他就设想过与林雪琪里应外合胜利会师在玫瑰别墅的种种情形,不管哪一种情形都将充满了诗意的浪漫。然而,在抓捕邵紫怀过程中,却一直没有见到林雪琪的影子,是不是邵紫怀早已对她下了毒手?
      “走,上去看看!”吴天昊端着手枪,带领张婉怡等人匆匆上楼直扑邵紫怀的卧室,搜查了半天,他发现了邵紫怀的枕头下面藏有一盘录像带,就随手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刑警。
      “天昊,没准这是一盘纪实黄带呢!”张婉怡说。
      “管它什么带,先拿回去再说!”
      “哎,天昊你看――”张婉怡手指着保险柜角的一滴血惊叫道。
      “由此可见,雪琪已经凶多吉少了。”吴天昊不禁皱紧了眉头。
      搜完了卧室,吴天昊和张婉怡等人又冲进卧室对面的微机室。
      此时,肖妮正在坐在电脑前打字。刚才她发现警察们潮水般地包围了别墅,便知道邵紫怀的末日到了,但她依旧平静如初地坐在电脑桌前打字,好像警察来抓的人和她一点关系没有似的。现在,她听到吴天昊等人的脚步声,慢慢转过身来,瞅了来人一眼,复又收回目光继续打字,那哒哒哒的键盘声,使室内显得更加空寂与恐怖。
      吴天昊和张婉怡等人无声地站在肖妮身后。只见显示器赫然显示出一行黑体字:致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一封信,再看内容方知这是邵紫怀向省委有关单位检举纪福明的信。
      “不用打了,把你的材料原稿交给我们,跟我们走一趟!”吴天昊的声音显得十分冰冷。
      肖妮双手蓦地停止了动作,她缓缓地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无言地面对着吴天昊等人。
      吴天昊发现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呆滞,如同冷血动物一般。
      吴天昊道:“肖妮。”
      “吴支队。”
      “肖妮,你知道林雪琪的下落吗?”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我把电脑关了。”肖妮回身关闭了电脑。
      “走吧。”张婉怡扯了一下肖妮的胳膊,同吴天昊等人一起走出微机室。
      “婉怡,我们再去暗道里搜查一遍,因为刚才我们急于抓捕邵紫怀和他的马仔,而没有认真进行搜查,我想林雪琪应该在暗道里。”吴天昊一边走一边和张婉怡交换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好好搜查一下。”张婉怡赞同道。
      “啊――我害怕,我害怕!”走到暗道门口,肖妮忽然大叫一声,连连向后偎着身子。
      “肖妮,你害怕什么?我们陪你一起进去。”张婉怡硬拽着肖妮的胳膊,将她拉进暗道里。
      吴天昊、张婉怡等人张着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仔细地搜查着暗道里每一个角落,试图发现邵紫怀犯罪的某些痕迹物证。在大约距暗道洞口50米远的地方,吴天昊忽然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只白鞋,仔细看去,鞋面上有两处暗红色的血迹,大家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地盯着吴天昊手里的白鞋。
      “你见过这只鞋吗?”吴天昊偏头盯着身边的肖妮。
      “是雪琪姐的!”肖妮看了两眼后,“真是雪琪姐的。是我陪她一起在民族大厦买的,一点没错!”
      吴天昊的心蓦地揪紧了……

      第十九章 特殊葬礼

      1
      收网行动结束后,已是深夜12点钟了,吴天昊和张婉怡来不及休息,遵照叶大亮的指示。首先提审了王洪涛,以便掌握邵紫怀更多的犯罪事实,迫使邵紫怀彻底缴械投降。
      吴天昊和张婉怡急如星火地赶到了监管支队,连夜提审了王洪涛。
      “王洪涛,问题想得怎么样了?”吴天昊单刀直入地问。
      “该交待的我已经全部交待了,你们还让我交待什么呀?”王洪涛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王洪涛,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你们的老大邵紫怀已经被我们抓获了,希望你能争取主动,获得政府的宽大处理,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你们到底让我交待什么呀?给我提个醒行嘛?”
      “王洪涛,我问你,胡长海是不是你杀的,邵紫怀给你多少钱?”张婉怡厉声问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胡长海,我和他一无怨二无仇,我干吗要杀他呀。”
      “王洪涛,请你放聪明一点,因为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你错过了这个时间,你是彻底死路一条了。”
      “胡长海的确不是我杀的呀!”
      “王洪涛,我们确认你杀害胡长海是有充分证据的,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实际上,你还是在现场留下了罪证,那就是床头柜下的两枚指纹和现场附近的一枚纽扣,而且指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吴天昊冷冷道。
      王洪涛眨了眨眼睛,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王洪涛,你先交待一下,你为什么要杀害胡长海?”吴天昊问。
      “我……我……啊,不,是邵紫怀让我干的。6月14日上午,邵紫怀把我单独叫到他的卧室里,他朝我嘿嘿一笑说:‘洪涛,我还得求你一把。’我说:‘邵总,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我王洪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邵紫怀沉默了片刻说:‘我太想那个林雪琪了,听说16号,她就要和一个叫胡长海的男人结婚了。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脾气你也清楚,我是一日不可没有美人陪伴的人,所以我想请你把胡长海干掉。然后,我自有良策把林雪琪弄到手里,因为我太喜欢这个女人了,虽然我说是求你。但我邵某从来没有白求过人的时候,给你30万。你看行不行?’我说:‘邵总别说你给我30万,你就是一分钱不给我,我该干也得干呀!’邵紫怀说:‘这次要把事做得大气一点,你不是会用拼音打字嘛,你给打这么两句话……’我问:‘哪两句话?’邵紫怀一字一顿地说:‘胡长海先生,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请你到另一个世界去风流吧,AA集团。”’
      “继续讲!”吴天昊道。
      “此后,我根据邵紫怀的授意,趁打字员肖妮不在的时候,打好了字条,又到胡长海的住处踩了盘子……”
      “那枚纽扣是你衣服上掉的吧?”
      “是我衣服上掉下的,我慌忙下楼时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那件衣服现在能找到吗?”
      “找不到,让我扔进垃圾箱里了。” [ 1 ] [ 2 ] [ 3 ] [ 5 ] [ 6 ]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都是实话。”
      “你还知道邵紫怀哪些违法犯罪事实?”
      “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2
      吴天昊、张婉怡提审完了王洪涛,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两人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立即返回了队里把提审结果向叶大亮和沈岫峰做了详尽汇报。
      吴天昊说:“现在总算把有些情况弄清楚了,邵紫怀和黄杏之间利害关系就不说了。就说王洪涛吧,他接到邵紫怀的谋杀黄杏密令后,由于对黄杏垂涎已久,就使了个‘掉包计’,偷偷地包养了黄杏。邵紫怀呢。还满以为黄杏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给了王洪涛30万元的酬金。在黄杏得以幸免的同时。两个刚刚从外地来山城的三陪小姐却当了黄杏的替死鬼,这就是‘6・10’、‘6・14’发生在我们山城市的两起碎尸案。”
      沈岫峰继续道:“事情至此,还远没有结束,因为邵紫怀是一个好色之徒,邵紫怀为了得到貌若天仙的林雪琪,又制造了震惊山城的‘6・15’血案。随后在胡长海尸骨未寒时,邵紫怀用所谓的啤酒大战,将浮躁、寂寞与孤独的林雪琪弄到了玫瑰别墅,变成了他的情人。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情人最后摇身变成了他的掘墓人,当邵紫怀发现了林雪琪的叛逆行为,他残忍地杀害了她,并转移了玫瑰花王下的赃款。我们下一步的工作,一是要抓紧时间筹备林雪琪的追悼会,二是要继续提审邵紫怀,弄清车村失踪一案,再弄清那些赃款的去向。”
      张婉怡说:“林雪琪的尸体在玫瑰别墅后山的林子里找到了,我已派人前去火化了。她的骨灰盒暂时存放在西山殡仪馆里,开追悼会时。派人取回来就行了。”
      叶大亮激动地说:“干得好,我们现在不愁啃不下邵紫怀的这块硬骨头了。天昊、婉怡,你们赶快睡会儿觉,明天提审邵紫怀,这可是一场硬仗啊,只许打胜,不许失败!”
      吴天昊和张婉怡领命而去。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叶大亮和沈岫峰两个人了。
      叶大亮望着沈岫峰,十分关切地说:“岫峰,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
      沈岫峰挠挠头发说:“谢谢叶局的关心,我现在还没有腾出时间,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叶大亮说:“听说你和那个梁老师挺合适的,也别要求太高了,把婚姻问题解决了,对兵兵也有个照顾。你说是不是?”
      沈岫峰说:“这段时间,幸亏我妹妹帮我照看着兵兵,梁老师也费了好多心,我妹妹倒好说,可那梁老师。我真不知怎样感谢人家呢。”
      叶大亮笑了笑说:“这不很简单嘛。你多多关心体贴一下人家,早点跟她结婚不就是最好的感谢吗!?”
      沈岫峰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双方目前刚刚有了点那方面的意思,可谁都没有主动挑明这一点,爱情同破案一样需要有个过程。”
      叶大亮说:“你也30好几了,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你是男子汉应该主动,就像我们主动出击一样,你还等什么?!”

      3
      “婉怡,你说话应该算数了吧?”
      “你什么意思?”
      “你还装糊涂啊,真让我受不了!”
      “你是说结婚?”
      “你说呢?”
      “好好好,你选择日子吧,不过,我真不想结婚,结婚就成了你们男人常挂在嘴边上的老婆了。”
      “那你还能永远不结婚吗?”
      “其实,我挺欣赏独身主义者,尤其是干我们这行的,独身不失一种最佳选择,可是在你面前,我很难如愿以偿,因为你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想逃也逃不掉。”
      “既然如此,那你就痛痛快快嫁我算了,免得我精神失常。”
      “我如果不是个女刑警,我早就嫁给你了。恰恰我是,我就不想轻易放弃刑警这个职业,你说到底怎么办好呀?”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结婚并不影响你干刑警,我们不要孩子不就完事了吗,现在我可以警告你,你如果再不嫁给我,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嗬,还带威胁的!”
      “这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哎呀,注意,差不点撞了人。”
      “没事儿,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

      4
      山城市重点中学的露天会场被装饰得庄严肃穆,主席台上方悬挂着黑布会标,用魏碑体赫然书写着13个大字:打黑英雄林雪琪同志追悼大会,台口两边悬挂着两幅黑纱挽联,上联是:巾帼女杰忍辱负重打黑除恶,下联是:韶华虽逝香魂犹在渴望平安。主席台前摆放着林雪琪同志的骨灰盒和林雪琪同志的巨幅遗像,会场四周依次摆放着山城市委、市政府、山城警方、社会各界和林雪琪亲属及生前友好送来的挽联和花圈。
      会场上聚集着上万人,山城市6000多名警察全都参加追悼大会,1000多辆警车停放在会场四周。
      追悼大会由山城市公安局长叶大亮同志主持,市委书记杨正青同志致悼词,杨正青在悼词中说。林雪琪同志在被邵紫怀骗至玫瑰别墅后,逐渐认清了邵紫怀罪恶本质,她怀着一种强烈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不顾个人生命安危,与警方一道打黑除恶,表现出英雄主义的大无畏情怀……
      当叶大亮局长宣布向林雪琪同志致哀时。人们刷然垂首默立,1000多辆警车一起鸣起了警报,会场上空飘逸着无边无际的哀思。
      追悼大会后,林雪琪同志的骨灰由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护送到山城西山革命烈士公墓。
      一时间,山城市的大街上,一支由警察和社会各界及群众组成的送葬队伍长得没有尽头。人们胸前佩戴着白花,胳膊上佩戴着黑纱,抬着花圈,与两名武警战士一起护送着打黑除恶英雄林雪琪的英灵。
      吴天昊和马达搀扶着林雪琪的父亲,张婉怡和一名女警察搀扶着林雪琪的母亲缓缓地走在送葬的队伍里。
      两位老人一步一泣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那思念与痛惜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洒在大街上,他们为自己失去年轻美丽的女儿而悲痛不已,更为自己女儿打黑除恶的英雄壮举而喜泣不已
      张婉怡边走边安慰林雪琪的母亲说:“大娘,您老别难过,雪琪姐是好样的,她比我们警察都英勇顽强,没有她密切的配合,我们是很难打掉邵紫怀的黑恶势力,现在我们胜利了,遗憾的是,雪琪姐牺牲了,车村弟失踪了,因为他尸体现在还没有找到,今天就先开了雪琪姐的追悼会。不过,您老放心,从今往后。我们山城市所有的女警察都是您的亲女儿,所有的男警察都是您的亲儿子,您老就尽管放心吧!”
      林雪琪的母亲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婉怡,大娘不是哭别的,我是哭雪琪她命苦啊,你想想,她前后处了两个男朋友,都是快要结婚时,被坏人祸害了,照这个理儿说,她做得对,要不然,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毁在他们手里。”
      张婉怡继续安慰林雪琪的母亲说:“雪琪姐她是英雄啊,大娘,您老有个好女儿,虽然她牺牲了,但全市人民将永远怀念她!”
      林雪琪的母亲说:“她是不是英雄,我不管,但我知道她是好样的!”
      张婉怡从腰间掏出手绢,替林雪琪的母亲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她发现老人的脸上比从前增添了许多皱纹,每条皱纹仿佛都记载着岁月的艰辛和生活的磨难。此刻,她太理解老人的心情了,于是,她又对林雪琪的母亲说:“大娘,以后啊,我把我的手机 [ 1 ] [ 2 ] [ 3 ] [ 4 ] [ 6 ] 号码、办公室电话号码、家里电话号码全都告诉您,您若有什么事呀,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赶到您老身边,您看怎么样?”
      林雪琪的母亲说:“你们都是警察,整天都在忙啊,我这老婆子哪能随便打扰你们啊!”
      张婉怡恳切地说:“大娘。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句实在话,您女儿雪琪为我们打掉邵紫怀黑社会犯罪集团立了大功啊!”
      林雪琪的母亲说:“雪琪一个女孩子家。她能起多少作用?你是变着法儿夸奖她,变着法儿安慰我,婉怡,你是个好孩子,大娘理解你的心意。”
      就在张婉怡和林雪琪的母亲唠得起劲的时候。送葬队伍已来到西山脚下的革命烈士公墓。
      这是青松环抱的一块向阳之地,两名武警战士小心翼翼地将林雪琪的骨灰盒安放在公墓内。林雪琪的父亲含着眼泪挖了第一锹土,撒在女儿的骨灰盒上;
      叶大亮等局领导操起铁锹,将一锹锹热土覆盖到林雪琪的骨灰盒上:
      杨正青等市领导将林雪琪的墓碑立在墓前,上书:打黑英雄林雪琪之墓;
      梁玉娘带领着兵兵等小学生向林雪琪坟墓献上了一束束鲜花;
      社会各界群众纷纷将花圈摆在了林雪琪的墓前;
      林雪琪墓前五光十色,花海如潮。
      吴天昊从衣袋里掏出一瓶啤酒,拧开盖子,把酒一滴一滴地倒在墓碑上。
      张婉怡掏出手绢蘸着酒水,反复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嘴里喃喃地说:“雪琪姐,以邵紫怀为首的黑社会犯罪集团已经打掉了,他们即将受到法律的严惩,现在,我和天昊可以请你喝酒了!”
      吴天昊眼里溢满了泪水,一瓶啤酒被他一滴一滴地倒光了。
      跟随送葬队伍前来的乐队一直在奏着哀乐,那低沉悲痛的旋律久久地回荡在山谷林间……

      6
      两个月以后。
      “婉怡,你帮我看一下,照片挂得正不正当?”吴天昊带着满脸笑意,手里举着偌大的结婚彩照回头问张婉怡。
      张婉怡正在整理床上被褥,听到吴天昊喊她,立即回身打量着吴天昊手里的结婚照,看了两眼后,说:“再往右面一点,哎,好,好好好。”
      吴天昊将照片固定在墙壁中央的位置上,咚的一声跳下椅子,站在屋中间满意地欣赏着两人的结婚照,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头来发现,张婉怡正把半个身子埋进席梦思床的蚊帐里,弯着细腰整理着什么,他望着她美丽的背影,顿觉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就哧溜一声钻进蚊帐里,仰倒在张婉怡的胸前,伸出双臂搂住了她,两片火热的双唇紧紧地吻住了另两片柔软的双唇,正当两人吻得十分卖力时,只听书柜上的那台收录机里播放的音乐骤然终止,只听播音员说:“各位听众,下面是午间新闻节目,本台消息:经过我市警方三个月艰苦工作……”
      “哎,你听,播咱们的新闻了!”吴天昊一把推开怀里的张婉怡,两人立即停止了接吻,屏声敛气地相互搂抱着,仄着耳朵细细地听了起来……
      “山城市公安局近日宣布以邵紫怀为首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案的侦察工作已经终结,将以涉嫌组织、领导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罪、领导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偷税罪、非法经营罪、敲诈勒索罪、私藏枪支罪、妨害公务罪、组织卖淫罪等罪名,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噢!”吴天昊欢呼着,倾尽全身力气再次将张婉怡搂进怀里,两人久久地吻在一起,吻得如痴似醉……

      尾声

      酒吧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张婉怡觉得那两个着装性感、眼神不定、晃来晃去的肯定是三陪小姐,她们的媚笑和柔情都是用钱计算的,而拿着手机穿梭于客人之间的中年妇女,大概就是“妈咪”了。
      张婉怡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和男友约会是颇费一番心机的,她想让吴天昊感受一下酒吧里的氛围,因为这里不乏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她们都很开放,只要先生有心情,可以很自然地请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坐在一起,交谈、饮酒、跳舞,她想让吴天昊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希望他能在这里不深不浅地爱上一个女孩子,借以淡化一下分别之后他对她的浓浓相思之情。
      张婉怡调皮笑笑说:“天昊,这里好玩吗?”
      吴天昊喝了一口酒,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婉怡,我不知你把我约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婉怡笑道:“我想让你喜欢这里,没事的时候来这里玩玩,这里的生活还是很有情调的。”
      吴天昊一脸严肃地说:“婉怡,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是不是另有所爱了?让我在这里扮演一个好莱坞电影里的角色,一男一女在酒吧里相遇,两情相悦,男人送女人回家,女人请男人进门,后来他们相爱了。”
      张婉怡说:“对不起,天昊,省厅刑警总队借调我。参加一起拐骗妇女跨国卖淫大案的侦破工作,所以,所以我们原定的婚期只好推迟了。”
      吴天昊长叹一声,说:“我一猜,你准是有事,什么时间走?”
      张婉怡说:“明天。”
      吴天昊说:“今晚约我出来,就是向我告别的?”
      张婉怡说:“不仅仅是告别,我还想求你,车村的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希望你把这个案子搞下去,告慰战友的在天之灵,我想你会支持我的。”张婉怡叮嘱道。
      “车村的案子,你就放心吧!”吴天昊有些无奈地,“只是我情路崎岖,还要在漫长的等待中打发日子。来,我们干一杯,为你饯行!”吴天昊一阵惆怅。两人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吴天昊准备开车送张婉怡回家,就两手伸到衣兜里掏钥匙,不料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塑料盒,他感到很奇怪,打开塑料盒,只见里面装着两颗手枪子弹,子弹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他拿起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吴支队:听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我们提前为你准备的新婚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一群哥们。”
      两双眼睛同时现出惊恐,表情复杂起来。
      “这是谁干的?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塞到你的兜里呢?”张婉怡激动地站起身来,手一挥,“走,去队里好好研究研究。”
      “不用了,你明天还要赶路,这件事由我处理好了。”吴天昊现出一脸严峻神色。
      “天吴,你要多多保重啊!”
      “你就放心走吧,我等着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两人走出酒吧,吴天昊开车把张婉怡送到家门前,她下了车,急急地走到门前,忽然站住了,她回过身来静静看着吴天昊,吴天昊也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相对默默无语……
      良久,张婉怡毅然地开门走进楼里。留下一个淡淡的笑影,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吴天昊原以为在这难舍难分的前夜,她会邀请他留下,但他的念头被她关在了门外。
      吴天昊用手摸了摸衣兜里的那两颗子弹,大步流星地走到汽车前,迅速发动了汽车。汽车急速驶向大街……
      张婉怡复又返回门前目送着吴天昊的汽车,直到汽车那两盏红亮的尾灯融入流光溢彩的大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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