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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座_最后的双子座:书《文论十笺》、《文论讲疏》后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8 04:51:31 点击:

      中国古典文论,至有清一代,颇为巨观。博学之士,挟考据之功入诗文之评。特于晚清之时,谈文说诗者,兼采汉宋、一合骈散,实本国文论之极盛时代。降及民国,余杭大师可谓集有清三百年之大成。然近代欧风美雨渗透进中国传统学问之后,以西洋学术规范研究中国古典文论,竟成一代显学,至今不衰。学者大多趋之若鹜。以集部研究为例,争效东洋“文学史”体例之作者,即层出不穷。然而,新中国成立之前,一南一北却有两部用传统注疏方式写就的文论讲稿,为当时学林所重,即程千帆先生的《文论十笺》和许文雨先生的《文论讲疏》。阮元曾云:“学术盛衰,当以百年前后论升降焉。”(《十驾斋养新录序》)故本文选取上世纪前半叶两部“逆流而上”的恪守古义之文论著作,叙其体例与意旨,兼怀表彰先儒之义。
      立旨第一
      作长篇宏论者,必有大旨在胸;作注解笺疏者,由于体例所限,若不能有大旨贯穿全书,则越显支离。
      程千帆先生此书20世纪40年代曾以《文论要诠》线装出版过,后多次修改,终以《文论十笺》名世(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又载莫砺锋编《程千帆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当是时,坊间多出通论文学之书,程先生即谓其:
      或稗贩西说,罔知本柢;或出辞鄙倍,难以讽诵。加以议论偏宕,援据疏阔,识者病之。倾适讲授及此,因辑往哲雅言,厘为二卷,附之笺疏,以诏承学。(原《文论要诠》自序)
      程先生提倡“文献学与文艺学相结合”,有浙东学派文史校雠之遗风。此书显出程先生一贯治学特征:即是在治文艺文论之前,至少对本国前贤的著作文献应有相当的了悟。再版题为《文论十笺》后,王文生所作“前言”就提到:在当时崇洋媚外的大后方,程先生此书的价值不止于授业解惑,更有“振末俗”、“起衰攰”之作用。
      许文雨先生声名虽不及程先生,但在二三十年代的古典文学研究界亦颇有威望。《文论讲疏》即是他1929年在北大讲学的草稿上修改而成(台湾正中书局1976年版。又,《诗品》等部分大陆曾单出《钟嵘诗品讲疏》,成都古籍书店影印,1983年版)。许先生对文论的总体把握,可以先读《文论讲疏》之“导言”,其中分作三期:第一期——魏晋南北朝;第二期——唐宋;第三期——明清。每期略论千余字,却颇得提纲挈领之要。虽然他自谦说“或终为初学入手之道欤”,但坊间所出“文论简史”一类书籍,罕能相抗。吾乡先哲柳诒徵先生序此书曰:
      许君维周示予所纂《文论讲疏》,咀味乎句读,沉潜乎谊诂。大之瞩而不遗其细;本之探而不忽其末……学者诚由此书,上窥古之作者,锲而不舍,必能几于成。
      再观许先生此稿之用心,当以表彰自然英旨之作为主,藉觇纯粹文学之真诣。而基于社会、伦理之史部、子部论文著作,少录或不录。此其不同于程先生处,然亦可别为一家。
      近人姚永朴谈为文之功效时有云:“学也者,本己之所得,以救之世所失者也。”(《文学研究法·功效》)其人虽属桐城文派,其说之理却颇可采用处。当时之世,文学界西说横行,浮薄夸诞,二先生独以旧学相抗,欲以此祛国人轻古之恶习,其绎旨光晖照灼,久而弥新!相较之下,同时期的王气中先生后出《艺概笺注》一书(案:此书只对《艺概》中的《文概》、《诗概》、《赋概》等诗文部分作出笺注),由于一开始就没有定位好是大众型的注解,还是学者型的笺疏,故王先生虽然自己对《艺概》烂熟于心,而此笺注稿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今天的研究者即使不参考它,而直接阅读江苏古籍出版社《刘熙载文集》,也不会误解刘熙载为文之用心。
      选目第二
      近代学术史上,选前人文章,加以笺识,以做讲稿者并不只有程、许两先生。譬如,蜀中硕儒庞石帚曾以《国故论衡》和《文心雕龙》教文学批评史多年,并著有《国故论衡疏证》两卷(见其《养晴室笔记》)。而曹聚仁则可以用《国故论衡》中的《文学总略》、《论式》、《辨诗》三篇文章教上国学整整一年(见其《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鲁迅先生曾经指出:“凡选本,往往能比所选各家的全集或选家自己的文集更流行,更有用。”(《集外集·选本》)远至孔子删诗的时代起,中国士人就十分注重“选本”的独特价值。程、许两先生虽学殖不同,但却于“选”的功夫却高出时人一筹,请先看他们的选目。
      程千帆先生《文论十笺》所选目次:《国故论衡·文学总略》、《文史通义·诗教上》、《南北学术不同论·南北文学不同论》、《文史通义·文德》、《文史通义·质性》(以上为“卷上概说”)、《文赋》、《文史通义·诗教下》、《史通·模拟》、《史通·叙事》、《文史通义·古文十弊》(以上为“卷下制作”)。
      许文雨先生《文论讲疏》所选目次:《论衡·艺增》、《典论·论文》、《文赋》、《翰林论》、《文章流别论》、《文选·序》、《文心雕龙·体性》、《文心雕龙·丽辞》、《诗品》(附论文四篇)、《与元微之论作文大旨书》、《古文辞类纂·序》、《南北学术不同论·南北文学不同论》、《人间词话》、《宋元戏曲考·元剧之文章》。
      程先生选出10篇,许先生选出14篇。所同者仅两篇。程先生大抵以体式为纲;许先生则大抵以时代为纲。选目的不同直接由于他们“立旨”不同:程先生所选篇目主要体现文学的特质及其与学术之内在关系,对于单纯文学的评论反而只选用了《文赋》一篇;而许先生所选则更多从历代各体文论本身着手,俨然一部精微的文论史。不过,二位先生对于《文心雕龙》诸篇的取舍倒是值得一提:程先生放弃了刘勰的鸿制,他说:
      若夫舍人《文心》,艺林琛宝,文术铃键,以其首尾一贯,割裂为嫌。今所撰次,盖未及云。(原《文论要诠》自序)
      不按一般文学概论或批评史的套路,毅然舍用《文心雕龙》这样的名篇,的确非大手笔不能为也。相反,许先生所选刘勰其中的两篇,亦有其内在理路:
      《文心雕龙》论域,奄有体制论、体性论诸大端。兹选释《体性》、《丽辞》二篇,以示刘书论文章体性及体式之概略。至其专论体制各篇,仍沿尔时弊习,析体碎杂,兹集未取。(《文论讲疏·例略》)
      可见许先生对于《文心雕龙》一书的摭择,并不悃于前贤的名论,采选之中,惟以合乎轨辙为准。窥一斑而见全豹,二位先生选目虽差异极大,但互置案头,把玩之间,可于研读文论之余,细究二先生之选目,足为一乐也。   笺疏第三
      古注的类型,历经注、笺、章句、集解、疏(义疏)、音义、补注等等。宋代以降,学者运用它们时,并不严格区分互相的概念区别。晚清治笺注学最有成就者,当为吾校先哲李审言先生,江苏古籍出版社《李审言文集》所收诸笺证稿,均得原书作者之用心。李审言先生曾经说笺注之难,原委是:“不知注书体例,裨贩类书,往往失其元弟。”(《汪容甫文笺·序》)晚清硕儒尚有此叹,流至近代,为笺疏学而能托体隆高者,则尟矣。但程、许二先生的笺注,却可视为近代学者中的翘楚,较之清儒,亦可谓思精识大。
      《文赋》“他日殆可谓曲尽其妙”句,历来的注家对此感到困惑。程千帆先生此句的笺注曰:
      五臣《注》吕向曰:“谓赋成之后,异日观之,乃委曲尽其妙道矣。”俞正燮《文选注书后》曰:“其说难通,盖本文悉‘谓他日殆可曲尽其妙’。谓字传写者倒之耳。本文言赋之所陈,知之非难,而己之才力难副,存此妙旨,冀他日曲而验之,如沈休文言,‘如曰不然,以俟来哲’也。”黄先生云:“‘谓’字是羡文,此言今以能为难,他日庶几能之耳。”案吕说牵强,诚如俞氏所谓难通,学者从俞说或本师说可耳。
      此处几乎可以说,程先生把关于此句的注解都搜罗殆尽,一段注解,无异于一篇精微的论学札记。另外,程先生表现岀十分严谨的态度,对于这样暂时还没有能考订岀最终结果的难题,采用的“存疑”的方法——“学者从俞说或本师说可耳”。虽然实际上,俞正燮和黄侃的观点并不是可以同时兼采的(案:关于《文赋》此句的详细考辨,可参拙作《〈文选平点〉翼证一则》,载《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但程先生能在200字不到的笺注中,理清脉络,实是治此道之大家。通观全书,这样的精彩短札比比皆是,学者若能细读,自是步入宝山矣。
      许先生的《文论讲疏》亦是起到同样的作用,比如对《诗品》的讲疏,王叔岷先生就说过:“就考订言,以古氏笺最善。就疏释言,以许文雨《钟嵘诗品讲疏》最详。”(《钟嵘诗品笺证稿·小序》)上品“陆机”条“文劣于仲宣”句,许先生笺曰:
      按记室以文秀许仲宣,刘彦和《文心雕龙·隐秀》云:“雕削取巧,虽美非秀。”是陆文之不逮仲宣者,乃由其俳偶雕刻,渐失自然浑成之气欤。
      现代有研究者认为许说不确切,其实是没有仔细考辨。许先生这种笺识,是基于对文献的谙熟。唐以前的文献字字皆有真义,所谓“一字千金”。盖魏晋时“文”的标准,笔者以为主要有二:一曰“秀”,二曰“辞”。钟嵘《诗品》所论诸家时所用的词藻如“秀”、“奇”字,绝非一时之兴。王粲之“秀”,方东树评之为“陈思而下,一人而已”(《昭昧詹言》卷二),而陆机之“秀”,较之王粲,多才致而少情致,故许先生曰“不逮”。探究其旨意,除文献功底之外,更要有卓识,如上举之例,书中就常常有显露。王运熙先生曾经说黄季刚《诗品讲疏》、范文澜《文心雕龙讲疏》和许文雨的《文论讲疏》是近代最好的三本“讲疏”体的著作,确为公允之论。
      今人的许多古籍注释,或也有看似罗列许多典故的千言长注,而于此道不能明其大义;尤其是时下亦或有自标“集注”、“集释”之作,实则剪凿电子资源而成,早无古人“注疏”之义。诚如刘知幾所谓“好事之子,思广异闻,而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史通·补注》)。对前人文章的笺注,即应当在“护惜古人”(季刚先生论学语)的前提下,对旧籍的本意的复原,或者说,在阐释旧籍的过程中,继承性地发挥了各家文论之说,进而成一家之言。
      结 语
      自西洋现代学术渐入中国学术主流圈以来,以强劲的势头冲击着中国固有的“国学”传统,一大批文人学者趋之若鹜。特别是通过日本的“二次学习”,在文学史方面,林传甲《中国文学史》就自称“仿日本笹川种郎中国文学史之意”。而在文论史方面,铃木虎雄《中国诗论史》又有着“导夫先路”的影响。程、许两先生的前辈及同辈,大抵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这种“文学批评史”(郭绍虞、罗根泽、朱东润等等)的方式来分析研磨古典文论。在此主导学界的西学之风淫袭下,程、许两先生“特立”的著作尤显珍贵。当今学者,更是以西洋标准论文方式来研究古典文论,故欲效法两先生之书,短期之内则近于狂徒妄言。顾炎武《日知录》卷十九“立言不为一时”条有云:“有言在一时,而其效见于数十百年之后者。”笔者深信,两先生之书作为古典文论史上的两朵奇葩,必将会得到应有的珍视,“其效”也将泽被更多的学者。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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